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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天津之爭!(三十四)

「陸總……」

「等一下,我正在講電話!」陸山示意呂正不要話,他正在跟猶太教會醫院的西蒙院長通電話。

「嗯,我知道了,注意病人的體溫情況,這個時候最好每隔一兩個時測試一下!」

「好的,好的,蘇醒後馬上通知我!」

「什麼事情?」陸山放下電話,問呂正道。

「北平軍分會來電,明天何敬之部長要飛哈爾濱?」呂正拿出一份電文道。

「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就是早上七鐘的飛機,到哈爾濱估計是中午十一左右!」呂正道。

「我們的專列什麼時候出發?」

「九半!」

「推遲一下,到十二出發!」陸山命令道,「另外,給北平軍分會發電報,告訴何代委員長,請他直接跟我一起乘車去赤峰!」

「是!」

「陸總,人到了!」

「知道了,讓羅青山把人請到第一會客室,我換一件衣服就來!」陸山起身道。

對于今天要見的這位客人,那可是組織歷史上一名傳奇人物,可以,他也是深受其影響,但是現在,他們兩個現在處在同一個時代,這不得不命運真是太奇妙了。

第一會客室。

「蕭先生稍等,陸總一會兒就過來!」羅青山領著老蕭(潘的化名)進入東抗總部。

第一次進入東抗總部的老蕭興致很高,他一路上不斷的好奇的打量著,但是卻非常禮貌的。只看。沒有問東問西。

「蕭先生。請喝茶!」衛兵很快將茶水送了進來,不卑不亢的態度令老蕭心中大為贊賞!

都陸山治軍很嚴,而且極為重視士兵素質的培養,親眼所見,果不其然。

「蕭先生,這總部的茶水可是不一般,您嘗嘗?」羅青山微笑的示意道。

「這莫非是什麼名貴的茶葉?」

「那倒不是,總部的茶葉其實也就是一般的茶葉。但是喝起來味道就是不一樣,不信您嘗嘗!」

「那我倒要嘗一嘗了!」老蕭非常好奇的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嗯,不粗,這茶的味道清香自然,入口雖然有一澀,但是苦後甘甜,好茶!」

「看來蕭先生是一位茶道高手!」

「呵呵,我可不是高手。也就是隨口這麼一罷了!」老蕭微微一笑,放下茶杯。

門外響起一道平緩有力的腳步聲。羅青山早就听習慣了,這是陸山來了!

因為陸山喜歡穿布鞋,所以在總部機關很多人都喜歡穿布鞋,一來布鞋舒服,二來穿布鞋走起來腳步也輕。

但是陸山是練武之人,所以腳步比一般人略重一些,而且還有厚重的特,所以听多了,就自然能夠分辨出來了!

羅青山霍然起立,快步朝門口走了過去,老蕭也下意識的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陸總!」

「嗯,青山來了,客人呢?」陸山早已對歷史上成名人物習慣了,老蔣這樣的人面前,他都沒有膽怯過,何況是其他人呢,就算是內心崇敬,也不會在臉上表達出來!

「陸總,這位就是蕭先生!」羅青山微微一側身,對陸山介紹老蕭都。

「蕭舒安見過陸將軍!」老蕭對陸山還是非常敬佩的,上前三步,激動的道。

「蕭先生,你好,請坐!」陸山微微一笑,是他,沒錯的,這張臉比他見到的照片要年輕多了。

「謝謝陸將軍!」

「我听青山了,是從街上的咖啡館把你請過來的,實在是太沒禮貌了!」陸山笑笑道。

「蕭某要是知道是陸將軍相邀,早就主動登門來了!」蕭舒安呵呵笑道。

「就怕請不到蕭先生這樣的人呀!」

「陸將軍太客氣了!」

「青山,你哪兒沒有給蕭先生備晚飯吧?」陸山問羅青山道。、

「還沒來得及呢!」

「那就去食堂找一些老郭師父,讓他燒幾個菜,一會兒我請蕭先生吃飯。」

「是,陸總,我這就去!」羅青山知道陸山跟這位蕭先生有話單獨談,這是找個借口讓他回避一下!

「楊先生可好?」所有人都出去了,就剩下陸山跟蕭舒安兩人,陸山一張嘴就下了蕭舒安一大跳!

「還行,就是有些力不從心!」蕭舒安震驚之後,忙腦子里閃電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好,請他寬心,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陸山了頭。

「陸將軍跟楊先生?」蕭舒安不安的問了一句。

「筆友,筆友……」陸山訕訕一笑,能夠跟太祖老人家成為筆友,這可算是相當榮耀的一件事。

就他的臭文筆,估計連鄉村學堂的私塾先生都不如。

「筆友?」蕭舒安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這對「筆友」哪得花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呀?

兩人相距幾千公里,而且還隔著數道封鎖線,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書信來往,也就他們能夠做到這種通訊的暢通吧?

「蕭先生,我們就是筆友,你可不能隨便對別人呀,否則,會起誤會的!」陸山提醒道,這可不是玩笑,這要是被王名那些人知道了,這可了不得了!

「明白,明白!」蕭舒安額頭上都嚇的出汗了。

「蕭先生,此次來哈爾濱……」

「不瞞陸將軍,蕭某這一次來是想辦一個雜志!」蕭舒安想了一下道。

「辦雜志,這很好嘛,這是期刊還是月刊呢?」

「我們想做成期刊,但是這一開始我們打算先從半月刊開始!」蕭舒安道。

「也好,慢慢來。循序漸進!」陸山道。「需要幫忙的話。蕭先生盡管出來!」

「謝謝陸將軍了,有需要的話,一定不會推辭的!」蕭舒安感激的道。

「陸將軍,今天在咖啡屋,我遇到了以前的一個朋友,閑聊了幾句,他他現在東抗做事!」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陸山驚訝道。

「是的。我怕他跟我這一次意外的相遇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我有必要解釋一下,免得陸將軍誤會!」蕭舒安道。

「是這樣呀,我知道了,既然是舊相識,又是偶遇,這沒什麼的!」陸山笑呵呵道。

「謝謝陸將軍!」

「蕭先生可是上海灘上著名的文化人士,我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既然蕭先生打算在哈爾濱辦雜志,那一定要多待一些時間了?」陸山笑問道。

「讓陸將軍失望了。我在這里的工作基本上結束了,不日就要回上海了!」蕭舒安道。

「那正是太可惜了。我還想跟蕭先生多相處一些日子,好讓我這樣的粗人多多受到文化的燻陶!」陸山道。

「陸將軍平時都讀些什麼書?」蕭舒安問道。

「我是當兵的,平時讀的都是些兵書,對于文人那套詩詞歌賦什麼的,很少涉獵!」

「文學可以陶冶一個人的情操,培養一個人的才情,其實將軍詩人並不少見,南宋時期的民族英雄岳武穆不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蕭先生得對,我生平最崇拜的古人就是岳元帥了,只可惜岳元帥太過愚忠了,不然的話,南宋中興並非沒有可能!」陸山唏噓一嘆道。

「是呀,起岳武穆,世人無不嘆息,但真是他的這種赤膽忠心,才贏得了後人的尊敬和崇敬,那秦檜卻落得一個遺臭萬年的下場!」蕭舒安道。

「岳元帥之殤,秦檜固然有錯,但根子還在宋高宗趙構身上,如果不是趙構不思進取,偏安一隅,又豈會听從秦檜的讒言,最後在風波亭毒死岳元帥呢!」陸山道。

「沒想到陸將軍會這樣想,這倒是令蕭某感到意外!」蕭舒安道。

「意外嗎?蕭先生是不是覺得我這種思想有些大逆不道?」陸山笑呵呵的問道。

「不,不,陸將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的這個觀很新穎,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蕭舒安道。

「呵呵,歷史總是由後人評述的,那是因為後人會比較客觀,不會因為跟同代人有各種利益上的糾葛,才能相對客觀公正的看待問題,當然了,時代進步也會影響後人對歷史的評價,現在都已經共和了,皇帝再也不是神聖不可侵犯了,所以,我們就應該更加的客觀的看待某個歷史事件和人物了!」陸山道。

「陸將軍的觀很特別,但這麼一想,還是有些道理的,倒是可以寫上一篇文章!」蕭舒安道。

「哈哈……」

「陸總,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羅青山推門走了進來,在陸山耳邊稟告道。

「蕭先生,略備薄酒,請!」

「陸將軍太客氣了!」

「客氣什麼,蕭先生這樣的客人,那是打著燈籠都請不到的!」陸山道。

「青山,看馮秘書睡了沒,沒睡,叫他一起來,這他鄉遇故知,多好的一件事?」陸山吩咐羅青山道。

「陸將軍……」蕭舒安心髒抑制不住跳了一下。

「蕭先生怎麼了?「

「沒,沒什麼,這麼晚了,打擾人家休息不好!」蕭舒安尷尬的婉轉道。

「也是,青山,那就不用去了。」陸山從善如流,一把前者蕭舒安的手向前走去,「蕭先生,這邊請!」

陸山再沒提馮雲,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蕭舒安才思敏捷,口才又好,這妙語連珠的,逗得陸山和羅青山哈哈大笑!

「蕭先生,這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是真舍不得先生離開,要不先生就在我這里盤旋幾日,我好每日請教並聆听教誨?」陸山真摯的拉著蕭舒安的手道。

蕭舒安差一兒就頭答應下來,多好的機會呀,可是他還是生生的把到嘴的話給縮了回去。

「陸將軍這里是軍機重地,我一個外人在這里不合適,陸將軍不嫌棄舒安,只要舒安還在哈爾濱,派人傳話一聲,我立馬趕到!」蕭舒安道。

「蕭先生可以在我們當一個文化顧問或者參贊什麼的,這樣不就可以留在我這里了?」

「不,不,這不可以的,我怎麼能夠給陸將軍當顧問呢,我一不懂軍事,二不懂政治,就會寫兒風花雪月的陳詞濫調,實在當不起將軍的錯愛!」蕭舒安忙道。

「可惜了,蕭先生如此才華,卻不能與我們一起開創一番事業!」陸山道。

「陸將軍的厚愛,蕭某感激不已,但蕭某確實才疏學淺,難堪大任!」

「蕭先生謙虛了,我這雙眼楮看的清清楚楚,蕭先生之才可比張子房、房玄齡……」

「陸將軍過譽了,舒安怎可跟這兩位古人相比?」蕭舒安竭力推辭,狼狽不堪!

「既然如此,那陸山就不勉強了!」陸山知道火候到了,再下去就過了。

「青山,送蕭先生回去,確認安全了再回來,蕭先生今天可是喝了不少酒!」陸山命令道。

「是,青山一定安全的將蕭先生送回寓所!」羅青山答應一聲。

「蕭先生,請!」

「感謝陸將軍盛情厚意,舒安告辭!」

馮雲回到家中,一直感到心神不寧,卻不知道問題出在那里,妻子薛聞看出丈夫情緒不對勁,忍不住問了一句。

雖然薛聞跟他一樣,可組織紀律他必須遵守,工作上的事情他是不能夠告訴妻子的。

泄密之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也是為了妻子的安全,也為了其他同志的安全。

薛聞知道,丈夫工作壓力很大,問題不是來至于別人,而是他自己。

守住一個已經被人知道的秘密,這听著荒謬,卻在馮雲這里成為一個現實。

其實比馮雲還忐忑不安的還有蕭舒安,他基本上肯定陸山已經知道他跟馮雲的關系和身份,兩人還像捉迷藏似的,都沒有主動破!

從陸山的態度看,馮雲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是還會不會被信任,這就難了。

也許,這個陸山命人將他請過去,就是為了確認一下馮雲的身份?

這可怎麼辦?

馮雲的身份是絕密的,不跟滿洲省委和特委發生橫向聯系的,是周公親自安排的。

馮雲的身份暴露很難是一種損失,但起碼這一步棋沒有任何價值了。

「潘先生遇到什麼事,或者有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可以直接到安全保衛局三處找我,陸總吩咐的,我解決不了的,他出面解決!」羅青山將蕭舒安送到寓所,丟下一句話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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