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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八章︰審訊!(一)

陸山與楊尚武來到樓下。

「都給我老實兒,站好了,待會兒……」楊尚武的聲音從前廳傳了出來。

「和尚!」

「陸總,梁廠長,就是這三個家伙!」楊尚武迎了上來。

「我知道了,你也太凶了,把人嚇壞了!」陸山瞪了他一眼道。

「嘿嘿,我不是怕這三個家伙不老實嘛!」

「行了,站到一邊兒,我來問話!」陸山手一指道。

「你們三個當中誰是廚子?」陸山走到低著腦袋的三個家伙跟前,問了一聲。

三個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自然也沒有人回話,都被楊尚武給嚇住了。

「問你們話呢,啞巴啦!」

「和尚,閉嘴!」陸山斥了一聲。

「報,報告長官,我,我是廚子!」中間一個長得有敦實的男人微微抬起頭,結結巴巴的道。

「你叫什麼名字?」

「報,報告長官,人叫丁大寶!」丁大寶道。

「丁大寶是吧,我問你一些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們不會為難你的。」陸山道,「但是,如果你有一句不實之言,你知道後果的。」

「明,明白,長官您問,人一定知無不言!」

「好!」陸山頭,「第一個問題,丁大寶,你是什麼時候來雲樓掌勺的?」

「五個月零三天!」丁大寶張嘴就道。

「五個月零三天,你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陸山驚訝道。

「因為我老婆剛給我生了一個胖子,正好五個月!」丁大寶道,「孩子出生前三天我來的雲樓!」

「原來是這樣,這麼雲樓開業不足半年了?」陸山問道。

「嗯,不到半年,之前有一個廚子做了幾天,老板娘不喜歡他做的菜,就把他給開了,然後找的我!」丁大寶道。

「為什麼會找你。這太平莊上就沒有別的廚子了?」梁永勝問道。

「我原來在縣城的酒樓干過,後來我老婆這不要生了,我就回來了,準備自己開個飯館,沒想到馬爺看得起我。親自上門來請我道雲樓掌勺。馬爺的面子我不敢不給,這就來了!」丁大寶道。

「是馬博凱親自上門請你的?」

「那倒不是,是馬爺的一個手下,帶著馬爺的口信兒去的。我這種人物,馬爺一句話就足夠了!」丁大寶不太緊張了,語速順溜了很多。

「知道雲樓老板娘的身份了嗎?」

「知道,馬爺的相好,太平莊沒有人不知道!」丁大寶道。

「你平時除了掌勺之外。還干別的嗎?」陸山問道。

「殺豬算不算?」丁大寶想了一下問道。

「你會殺豬?」

「嗯,殺豬是我祖傳的手藝,我爹死後,我就覺得殺豬只能勉強糊口,還不如學一門手藝,就進城在酒樓做了幫廚,跟著大師傅們後面學習,漸漸的就學到了這門手藝!」丁大寶解釋道。

「你會烤r 鴿嗎?」

「烤r 鴿,我會!」丁大寶了頭。

「這麼。雲樓每天十只烤r 鴿都是出自你的手藝?」陸山繼續問道。

「不是,那是老板娘的手藝,我做的烤r 鴿沒有她做的好吃!」丁大寶道。

「哦,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不知道,老板娘做烤r 鴿的時候從來都不讓我們觀看。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秘訣!」丁大寶道。

「再問一個問題,你在雲樓掌勺的五個月零三天內,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

「這個……」丁大寶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在廚房,根本不去前廳。我能見到的就是伙計和老板娘,其他人沒有見過!」

「好,我知道了,你先站到一邊去,如果有問題,我會再叫你!」陸山一揮手道。

丁大寶乖乖的走過去,站到了楊尚武身邊。

「你們兩個都是伙計,是吧?」

兩人拼命的頭。

「剛才丁大寶回答的問題,你們兩個也都回答一遍吧!」陸山道,「誰先來?」

「左邊的先來吧!」

「長官,人姓展,來雲樓做伙計只有兩個月,除了跑堂之外,人什麼都不知道呀!」

「你呢?」

「人姓白,跟丁大掌勺的是一塊兒進來的,您問的問題,人實在是不清楚呀!」

一個不知道,一個不清楚,陸山一眼就看出這兩個都是謹慎微的人物,就算看到什麼,听到什麼,他們也會不知道,這是人物的安身保命之道!

「你們三個誰知道老板娘雲的來歷?」陸山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都不知道!

「那麼雲是什麼時候來的太平莊,你們總該知道吧?」陸山問道,「你們不都是太平莊上的人馬?」

「具體時間我們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時間不長,也就半年多的時間吧!」

「對,半年多一兒!」

「再問你們一個問題,這雲跟馬博凱是之前就認識,還是她到了這里才認識的?」陸山問道。

「不知道,我們三個都是後來才進入雲樓的,之前雲樓開過一段時間,不長,那個時候莊子上就已經有傳言,這雲樓的老板娘是馬爺的相好,後來馬爺派人找我,我也才相信了!」丁大寶道。

「陸總,看來這三個人應該不知道內情!」梁永勝悄悄的對陸山道。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得回去再找姚平問一下!」陸山道。

「那這三個人怎麼辦?」

「先放了,然後派人監視!」陸山聲道。

「丁大寶,展,白,你們三位听好了,雲樓的老板娘涉及一件案子,具體是什麼,我們不能告訴你,你們三個現在不用上班了。可以回家休息,但不可離開太平莊,我要找你們的時候,你們要隨叫隨到!」陸山道,「听明白了嗎?」

「明白了。長官!」三人齊聲道。

「還有。你們三個人在調查期間的工錢我們會照付給你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養家糊口的煩惱,不準對外面的人瞎,要保守秘密。明白嗎?」

「明白,明白!」三人聞言露出一絲喜s ,這干活還有工錢,這好事哪兒找,不就是不準離開太平莊嗎。這有什麼呢?

「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老板娘回省城省親了,暫時關門歇業,等過一陣子回來之後再開門,懂了嗎?」

「懂,懂了!」

「都先回去吧,工錢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陸山一揮手,讓丁大寶三人離去了。

「和尚,把省親歇業的牌子掛上!」陸山命令道。

「陸總。哪有牌子?」楊尚武兩眼一瞪問道。

「沒有,你不會寫呀!」陸山回瞪了他一眼,「真笨!」

「噢噢……」

「陸總,為什麼不告訴那丁大寶三人實情,這案子是紙包不住火的!」梁永勝道。

「告訴他們反而會害了他們。不知道也許能保住一條命!」陸山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听越糊涂了!」梁永勝道。

「這個雲有可能是r 本間諜!」陸山聲的解釋道。

「什麼,r 本間諜……」梁永勝驚的一張嘴能塞進去至少三個鴨蛋。

「聲一兒,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個雲究竟是屬于哪一方的。是隸屬關東軍特高課,還是其他方面的!」陸山道。

「這r 本間諜還有區別嗎?」

「當然。關東軍特務機關是關東軍的情報機構,特高課則屬于外務省,關東軍情況特殊,所以特高課接受關東軍特務機關領導,而除了特高課之外,還有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特別調查課,這也是一個間諜機構,只不過偏向于商業方面,這兩個情報機構是共享情報的,經濟侵略跟軍事侵略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但是這兩個都有自己d  l 的運作渠道,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雲是屬于特高課還是滿鐵調查科!」陸山解釋道。

「明白了!」梁永勝道,「不過,我覺得這個雲接近馬博凱,她應該要竊取的是兵工廠的生產機密,甚至可能就是來破壞我們的軍工生產的!」

「現在還不好,不過,人家既然來了有半年時間了,算一算,那個時候好像我們還沒有入住哈爾濱,依蘭兵工廠也在李杜將軍的手中!」陸山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從繳獲的r 軍機密檔案中,我們發現,r 軍曾經有偷襲依蘭的作戰計劃,但是後來被我們的攻擊給打亂了,關東軍被迫從哈爾濱調兵南下,計劃就因此中斷了!」

「您的意思是,r 軍為了偷襲依蘭,派了間諜滲透進來打探軍事部署,但是後來偷襲計劃取消,但這些間諜卻並沒有撤走?」梁永勝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現代戰爭打的是錢糧,是情報,還有就是綜合實力!」陸山道。

「如果能夠通過這個雲順藤模瓜,一舉將這個間諜網絡給斷掉的話,那我們的兵工廠就安全了!」梁永勝道。

「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也許r 本人已經盯上了我們的兵工廠了!」陸山道。

「盯上了又如何,他們還能過來把我們怎樣?」梁永勝不服氣的道。

「他們可以搞破壞,不讓我們安心建設,還有,如果讓r 本人知道我們兵工廠的位置,他們派飛機來轟炸,怎麼辦?」陸山反問道。

「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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