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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越挖越深!(一)

「這個計策是馬博凱想出來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姚平道。

「為什麼要殺死葛老頭,他不是你們的人嗎?」陸山感到奇怪,如果義莊是秘密軍火庫的話,葛老頭對他們的事情應該是知情的,殺掉葛老頭,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葛老頭知道的太多,這一次交易後,我們暫時收手,所以不能讓人查到這里,所以,就打算將他滅口!」

「你們將葛老頭滅口,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己嗎?」陸山很奇怪,葛老頭一死,這不是自己主動暴露嗎?

「我們打算做成一個上吊自殺的現場,但是長官你們來的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所以就只能如此了!」

「一個看了幾十年的義莊的老人突然上吊自殺,加上不時的有鬼怪之類的謠言,你們是想把葛老頭的死王鬼怪殺人方面引吧?」梁永勝問道。

「是的,葛老頭無兒無女,也不會有人為他追查,最多也就是大伙兒湊份子給他買口棺材葬了!」

「這葛老頭對你們來也是頗多貢獻,為什麼就一定要殺了他呢?」

「報告!」

「陸總,我們發現大量武器和彈藥,要不要取出來?」楊尚武興奮的走了進來。

「清一下數量,暫時不要取出來!」陸山略微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是!」楊尚武領命而去。

「姚平,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陸山重新面對姚平問道。

「葛老頭知道私自販賣軍火是什麼罪名,一旦他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他肯定會出去的,而他知道的有不少,一旦供出去,我們都保不住!」姚平道。

「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們一定會查到這件義莊呢?」陸山很奇怪,如此隱秘的藏武器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會想到的,如果不掌握一些線索。也猜測不到這些人居然把武器藏在了停放死人的地方。

這是個晦氣和y n氣特別重的地方,正常人多待一秒鐘都不願意,避而遠之。

「馬博凱,不能讓人查到他們,就只有切斷線索。義莊是藏武器的地方。只要找不到這里,或者搜不到武器彈藥,又沒有人證,就算知道他們私自偷賣軍火。也那他們沒有辦法!」姚平解釋道。

「為了這個,你們就殺掉一條無辜的x ng命?」梁永勝怒了!

「亂世人命如草菅,死對葛老頭來或許是一個解月兌!」姚平緩緩道。

「姚平,你的人話嗎?」

「好啦,老梁!」陸山制止了發怒的梁永勝。承認,姚平的話有些冷酷殘忍,甚至沒有人x ng,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講,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葛老頭既然卷進來了,恐怕善終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卻沒能力抗拒,因為馬博凱掌握的權勢又不是他能夠面對的!

換句話。馬博凱想要他生,他就生,想要他死,他就只有去死,絲毫的沒有保障!

這就是弱者。到一個百姓,大到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都是一樣的道理。

「什麼時候交易?」

「六鐘。尤利婭會帶人來義莊!」姚平道。

「你怎麼解釋葛老頭的死?」陸山問道,既然尤利婭不是一個人來。勢必會引起懷疑,大家熟悉的葛老頭不在了,姚平卻出現在這里!

一旦被發現葛老頭的尸體,姚平豈不是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

「來的都是外鄉人,他們都不認識葛老頭,自然也不會認識我,他們運走棺材之後,就不會再回來,而我只需要悄悄的返回莊子就可以了!」姚平解釋道。

「外鄉人,這是怎麼回事,能拿到他們還有人?」陸山感到氣管,彼得和這個尤利婭總共不就四個人嘛,彼得和兩個手下引開注意力,尤利婭好跟姚平他們交易,難道還有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肯定又有人的,不然這麼重的棺材,我和那個女人也搬不動!」姚平道。

「太平莊是個大莊子,人口眾多,流動x ng很強,外地不少貨商都進過這里,如果真有外地人進來,還真不好查!」梁永勝道。

「太平莊有沒有ZF機構,比如派出所之類的治安機構?」

「有一個派出所,七八個人,所長姓金,不過這家伙是馬博凱的跟屁蟲,有沒有參與交易就不知道了!」

「姓金的還沒這個資格,他不過是馬博凱養的一條狗而已,平時幫忙打听消息,換兒賞錢什麼的。」姚平道。

「這個金所長肯定是靠不住的,不過現在我們怎麼知道這些人是哪兒的?」

「不著急,我們等他們上門就是了!」陸山微微一笑,「咱們就來一個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妙!」梁永勝略微琢磨了一下,撫掌大笑道。

「通知馮雲,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讓他不要打草驚蛇!」陸山命令道。

「明白!」梁永勝了頭。

「姚平,你給葛老頭下的什麼藥?」陸山問道。

「是睡覺藥!」姚平道。

「睡覺藥,哦,我知道了,是安眠藥!」陸山了頭,既然要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那如果下毒的話,很容易會被查出來,如果是安眠藥,在這麼一個鎮,恐怕沒有人會知道,而且為了這麼一個人,恐怕也沒有人會為他出頭,查找死亡真相,只要不是毒死的,加上那金所長又是馬博凱的跟屁蟲,這件謀殺案就會不了了之!

一切都是在那個馬博凱的算計之中,可算的上是天衣無縫。

「姚平,殺葛老頭是馬博凱指使你的?」反正有時間,陸山想把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是,怎麼殺人,怎麼擺布現場都是他教我的,睡覺藥也是他給我的!」姚平道,「桌上的酒菜是我自己買了的。」

「安眠藥這種西藥只有在依蘭縣城才有的買吧?」

「我不知道,馬博凱了,吃了這種藥,人就會熟睡過去。然後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姚平道。

「你下手早了兒,葛老頭臨死之前還是有意識的,他掙扎了?」陸山問道。

「是,我听到了馬蹄聲,慌了神。這才馬上下手的!」姚平道。

「姚平。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著急下手,也許你的罪不會那麼重,現在。一條人命就這樣死在你的手中,你不感到愧疚嗎?」陸山厲聲道。

「我知道,人是我殺的,我只求一死!」姚平道。

「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贖罪嗎?」陸山道,「你知道馬博凱這麼做的危害有多大嗎?」

「我……」

「他們把槍支彈藥賣給白匪。白匪是什麼,不用我來告訴你吧,他們用你們賣給他們的槍禍害咱們的老百姓,同胞和兄弟姐妹,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間接害死多少人,就為了一兒錢,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還有你身上還穿著軍衣兒,軍人是干什麼的。是讓你們可以明目張膽的違法亂紀,禍害老百姓的嗎?」陸山憤怒的斥責道。

「長官,你別了,我知道我賤命一條,您就拿走吧。等到了下面,我繼續贖罪!」姚平道。

「你一條賤命值多少,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陸山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但是別想著能活命,這還要看你的表現。還有最終上了軍事法庭,法官會怎麼判你,明白嗎?」

「明白,長官!」

「把你手上的鋼針拔掉,巴扎一下,再跟我話!」陸山看他右手還在流血,吩咐一聲。

「是,長官!」姚平老實多了,他知道在陸山面前,他就算想自殺都難!

還是老老實實的听吩咐做事好了。

姚平傷在手上,另外一只手又被陸山扭過,不好動作,陸山一瞄靠牆站著的黃友德︰「去,幫一下忙!」

黃友德答應了一聲,走了過去,先是拔掉了姚平右手虎口的鋼針,然後,用酒沖洗了一下傷口,撕開衣襟,將姚平的右手纏繞了起來。

「明天一早,尤利婭那個女人帶人過來,你去前面接待,我們不出面,你知道該怎麼做?」陸山斜睨了姚平一眼道。

「知道!」姚平一咬牙,了頭,陸山「守株待兔」和「戴罪立功」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

「還有,萬一有人問起你手上的傷,你怎麼解釋?」陸山問道。

「我就我不心劃傷的!」姚平道。

「嗯,一切按照平常的口氣和神態,能做到嗎?」陸山問道。

「能!」姚平了頭。

「好,那就等著吧!」陸山吩咐道,「德信,帶他們去隔壁的房間休息,看好他們!」

「是!」德信押著兩人走出啦葛老頭的房間,去了隔壁房間。

陸山收拾了一下,也從葛老頭的房間內出來了,至于葛老頭的身後事,只有等到了明天再處理了。

「陸總,馮秘書來電,雲樓一切正常!」楊尚武快步走了近了來到院子當中的陸山稟告道。

「追蹤彼得的隊呢?」

「還沒有消息,他們攜帶的無線步話機已經超出聯系範圍,所以現在還沒有消息!」

「馮雲給他們下達的是什麼命令?」

「相機行事,如果看到交易,可馬上控制相關人等!」楊尚武道。

「現在看來,彼得三人不過是煙幕,是幌子,分隊肯定沒有任何收獲,必須持續的聯系,告訴他們這里的情況,讓他們不要動彼得三人!」陸山命令道。

「陸總,這是為什麼?」

「我擔心馬博凱這是在試探,如果彼得他們安全的話,這邊交易才會進行,如果彼得三人被抓,那麼他們馬上終止交易!」陸山道。

「馬博凱怎麼會知道彼得他們會有出事呢?」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一定在梁家溝安排了一場假的交易。」陸山道。

「假的交易,那不是把彼得三人送到我們手中?」

「都是假的了,自然不可能有把柄交給我們的!」陸山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速傳信?」

「快速傳信,只有飛鴿了!」梁永勝道。

「這個季節會有鴿子在外面活動嗎?」陸山詫異的問道。

「有,在雲樓,馬博凱養了不少鴿子,他對外是養了吃的,但是這會不會是他訓練的信鴿?」梁永勝道。

「把姚平叫過來問一下就知道了!」

「姚平,馬博凱養了不少鴿子,你知道嗎?」姚平被叫了出來,陸山問道。

「知道,那些鴿子都是他養了用來吃的,我還吃過好幾次呢,雲樓做的烤r 鴿很不錯!」姚平頭道。

「有沒有可能以養鴿子作為食材的掩護,訓練信鴿?」陸山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鴿子都是馬博凱的姘頭雲喂養,馬博凱一般不過問。」姚平道。

「這下麻煩了!」陸山眉頭緊鎖,如果分隊貿然行動,那麼在馬博凱在梁家溝布置的暗線會在第一時間就會放飛信鴿報信,那麼這一邊的交易很有可能馬上就會取消!

一旦馬博凱取消交易,想要人贓並獲就難了,這個狡猾的馬博凱,如此周密的布置,縝密的思維,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聯想到那個花排長的話,陸山的心頭不禁蒙上了一層y n影,馬博凱,白匪,還有那個跟馬博凱見面的r 本人!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聯系呢?

「老梁,有什麼辦法令馬博凱接不到信鴿的傳訊呢?」陸山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問道。

「陸總,這好像不容易辦吧?」梁永勝思索了一下道。

「這樣,你如果兵工廠出事了,他會不會馬上趕過去呢?」陸山問道。

「調虎離山!」梁永勝道。

「對,就是把他調走,這樣他就得不到信鴿傳訊,只要把他拖在兵工廠,明天一早的交易就會繼續!」陸山道。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梁永勝道。

「這確實是非常有風險的一步棋,但是我們現在聯系不上分隊,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何況我們有現成的報信人!」陸山道。

「你是黃友德?」梁永勝道,「他都被嚇成那樣了,能成嗎?」

「成不成,咱們是有試過了才知道,一旦馬博凱接道飛鴿傳訊,那麼我們今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陸山道。

「不是還有姚平的指正嗎?」梁永勝道。

「抓不到實質的把柄,馬博凱完全可以是姚平的栽贓陷害,而且姚平的身份也完全有能力做下這件案子,他自然可以月兌身!」陸山解釋道。

「好吧,這倒是可以試一試!」梁永勝了頭,同意陸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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