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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 獨孤九劍

船艙之中,楊子衿已是睡眼惺忪,楊蓮亭溫柔的一撫女兒的秀發,輕輕的為她蓋好了被子。

楊蓮亭沒有歇息,女兒相伴在側,他根本無法安心入眠。

只要女兒在他身邊,他都會分出一分心神,聆听著她的心跳聲,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她的身體狀況。

哪怕有著楊蓮亭和東方不敗二人的遺傳,除心脈之外,楊子衿身子十分健康,全然無發病的跡象。但除非女兒的病能痊愈,否則像這樣埋著一顆隨時都可能無征兆爆發的炸彈,楊蓮亭是怎麼也放心不下的。

此刻,楊蓮亭緩緩閉上雙眼,卻是在一心三用。

一邊伸出手搭在女兒的脈搏之上。

一邊大腦高速運轉,單憑冥想並十分清晰的在腦海中推演著為女兒治療的種種法子,一遍又一遍。因為他要將風險降至最低,乃至趨向于零。

而最後一份心神,則是因為那四個死士而激發了他的一份靈感,在構思著一個可以說是極其瘋狂的想法。

為全人類洗腦!

人是可以被當成寵物馴養的!

就像那些死士一樣,從小被人灌輸無條件,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去為奴役他們的人服務、盡忠。

但若是反過來,從小便灌輸一些‘真、善、美’的思想,那訓練出來的人又會是怎樣的呢?

忠孝仁義俱全的正人君子?

還是會被當成白痴的傻子?

當然,這個想法是建立在秦國一統宇內,將全世界都納入版圖的基礎上的。否則這想法就不是瘋狂,而是神經了。

統一天下?能!

統一文字?能!

統一語言?能!

但統一思想?難!難!難!

若是單單幾個,乃至是幾十個孩子,讓楊蓮亭親自從小教導他們。若是沒有外來影響,楊蓮亭有信心交出一群乖寶寶。

但是全人類?楊蓮亭自己都覺得太過瘋狂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這個‘均’根本無法真正實現。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倘若世界是公平公正,人人平等的,那麼誰也不會去爭。

然而,這世界最公平的一件事便是沒有一件事是公平的。

陽光不會因為你是好人而灼傷你,也不會因為你是壞人而不給你溫柔。但你若是一個埋在土里的死人,你便無法再沐浴陽光。

但凡生靈皆有一死,但有的早死,有的晚死,有的死得安樂,有的卻死得異常淒慘。

為了生活,乃至生存,競爭不可避免。

而不公的社會更是會令競爭上升至斗爭,乃至戰爭。

而楊蓮亭此刻的想法。卻是趨近于‘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思想。

統一天下,再將天下人關進‘象牙塔’,將全人類洗腦,灌輸思想,抹殺邪惡的人和事,滅掉人性的**。

如同法律的作用一樣,為的就是限制那些充滿私心**之人的行為來保證社會的安定。

這個想法不僅瘋狂,更是不切實際。

若只是統一天下。秦國有這個實力,但要保證建立一個絕對公平的社會。就連楊蓮亭也沒有一絲信心,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且人性自私,**真的能抹滅得掉?

難!

而最大的難處,並非因為人性的善惡,而是因為現實的殘酷。

人可教養!

但思想總將被現實所改變,或毀滅。

不過。楊蓮亭還是想在未來嘗試將此想法,或者說是實驗,付諸行動。

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而楊蓮亭也沒有偉大到奉獻出自己余下的生命去為完成這樣一個龐大而艱辛的任務。

想通之後,楊蓮亭睜開雙眸。看著熟睡中的女兒,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龐,柔聲道︰「在爹心里,天下再重要的事,都不及你重要。」

前前後後死了兩次的楊蓮亭,經歷過眾多的事情之後,精神上早已有所超月兌。

若非是與東方不敗以及女兒重逢,報完仇,安頓好親友之後,他就會悄然隱退,找一個寂靜無人的地方避世,直至無悲無喜的坐化而逝。

東方不敗和楊子衿的存在,不但喚醒了楊蓮亭的記憶,還讓楊蓮亭逐漸泯滅的情感恢復了過來,一改避世乃至厭世的心態。

※※※※※※※※※※※※※※※※※※※※※※※※※※※

華山,思過崖。

那日,田伯光上得思過崖來,欲邀令狐沖前往恆山與儀琳相見,但軟磨硬泡之下,令狐沖卻是死活不去。

卻沒想到,田伯光一句無心之言,讓隱居在思過崖後山的風清揚現出真身相見。

風清揚現場指點了令狐沖一番,卻令現學現賣的令狐沖在三十招內收拾了田伯光。

之後,風清揚又教了令狐沖《獨孤九劍》中的破刀式,完克田伯光的快刀,令田伯光一敗涂地,無功而返。

最後,令狐沖更是懇太了風清揚將《獨孤九劍》的劍法盡數傳授。

令狐沖自「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以至「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學到了第九劍「破氣式」。

第九劍「破氣式」,風清揚只是傳以口訣和修習之法,說道︰「此式是為對付身具上乘內功的敵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獨孤前輩當年挾此劍橫行天下,欲求一敗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將這套劍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同是一門華山劍法,同是一招,使出來時威力強弱大不相同,這獨孤九劍自也一般。你縱然學得了劍法,倘若使出時劍法不純。畢竟還是敵不了當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門徑,要想多勝少敗,再苦練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了。」

令狐沖越是學得多,越覺這九劍之中變化無窮。不知要有多少時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奧秘,听太師叔要自己苦練二十年,絲毫不覺驚異,再拜受教,說道︰「徒孫倘能在二十年之中,通解獨孤老前輩當年創制這九劍的遺意,那是大喜過望了。」

風清揚道︰「你倒也不可妄自菲薄,獨孤大俠是絕頂聰明之人。學他的劍法,要旨是在一個‘悟’字,決不在死記硬記。等到通曉了這九劍的劍意,則無所施而不可,便是將全部變化盡數忘記,也不相干,臨敵之際,更是忘記得越干淨徹底。越不受原來劍法的拘束。你資質甚好,正是學練這套劍法的材料。何況當今之世。真有甚麼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只怕也未必。以後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

令狐沖大吃一驚,顫聲道︰「太師叔,你……你到哪里去?」

風清揚道︰「我本在這後山居住。已住了數十年,日前一時心喜,出洞來授了你這套劍法,只是盼望獨孤前輩的絕世武功不遭滅絕而已。怎麼還不回去?」

令狐沖喜道︰「原來太師叔便在後山居住,那再好沒有了。徒孫正可朝夕侍奉。以解太師叔的寂寞。」

風清揚厲聲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見華山派門中之人,連你也非例外。」

見令狐沖神色惶恐,便語氣轉和,說道︰「沖兒,我跟你既有緣,亦復投機。我暮年得有你這樣一個佳子弟傳我劍法,實是大暢老懷。你如心中有我這樣一個太師叔,今後別來見我,以至令我為難。」令狐沖心中酸楚,道︰「太師叔,那為甚麼?」

風清揚搖搖頭,說道︰「你見到我的事,連對你師父也不可說起。」

令狐沖含淚道︰「是,自當遵從太師叔吩咐。」

風清揚輕輕撫模他頭,說道︰「好孩子,好孩子!沖兒你可比那臭小子好多了。」

令狐沖一愣,愕然道︰「太師叔,您說的難道是……」

風清揚嘆息一聲,道︰「你的那個師弟,雖跟你容貌一般無二,但你兩的性情卻天差地別。」一頓,又道︰「他是個武學奇才,他的悟性資質也是我平生僅見。可惜,他比岳不群還……他從小心性就遠比常人成熟,小小年紀便精通眾多武學,身上秘密太多……老夫,至今都還看不透他。而且他性情太過偏執,容易走極端,偏生他天縱奇才,多智近乎妖,令人匪所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善是惡全在他一念之間。老夫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將《獨孤九劍》傳授于他。」說著又嘆道︰「恐怕就是我願教,那臭小子還不願學,那臭小子為了……」忽然,便又止住話音,不再說下去。

令狐沖正听得驚奇,見風清揚突然又不說了,不由心中癢癢。但風清揚對楊蓮亭的評價,他卻是覺得太過了。

風清揚道︰「好了,我走了!」說完便轉身下崖。

令狐沖跟到崖邊,眼望他瘦削的背影飄飄下崖,在後山隱沒,不由得悲從中來。

令狐沖和風清揚相處十余日,雖然听他所談論指教的只是劍法,但于他議論風範,不但欽仰敬佩,更是覺得親近之極,說不出的投機。

風清揚是高了他兩輩的太師叔,可是令狐沖內心,卻隱隱然有一股平輩知己、相見恨晚的交誼,比之恩師岳不群,似乎反而親切得多,心想︰「這位太師叔年輕之時,只怕性子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任性行事的性格。他教我劍法之時,總是說‘人使劍法,不是劍法使人’,總說‘人是活的,劍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給死劍法所拘’。這道理千真萬確,卻為何師父從來不說?」

他微一沉吟,便想︰「這道理師父豈有不知?只是他知道我性子太過隨便,跟我一說了這道理,只怕我得其所在,亂來一氣,練劍時便不能循規蹈矩。等到我將來劍術有了小成,師父自會給我詳加解釋。師弟師妹們武功未夠火候,自然更加不能明白這上乘劍理,跟他們說了也是白說。」又想︰「太師叔的劍術,自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可惜他老人家從來沒顯一手,令我大開眼界。比之師父,太師叔的劍法當然又高一籌了。」

回想風清揚臉帶病容,令狐沖尋思︰「這十幾天中,他有時輕聲嘆息,顯然有甚麼重大的傷心事,不知為了甚麼?」嘆了口氣,提了長劍,出洞便練了起來。(未完待續……)

ps︰老妹出嫁,有些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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