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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各自現狀

()代州。

楊圓子墓前。

一個黑衣少年左手提劍,右手提著一個食盒走到楊圓子墓前。

少年拿出籃子中的酒菜擺放到地上,而後又自飲一壺。

「圓子,對不起,一年了,我還沒找到杞子他們。」

少年便是楊蓮亭,這一年來他始終沒能尋找到楊杞子與東方白等人。

而今r ,便是楊園子的忌r 。

自從一年前回到華山後,祛除心中芥蒂的岳不群開始轉變自己對楊蓮亭的態度,對他極為看重,倆人關系也緊密了許多。但武學之上的爭執卻是從未停過,岳不群是華山氣宗的腦殘粉,墨守成規。而楊蓮亭亦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主張變通。

華山內功緣自道家門派,講究中正平和,厚積薄發。即便楊蓮亭天資縱橫,僅僅修煉三年的他亦是進境緩慢。但是劍法身法等卻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即便是岳不群也不得不承認楊蓮亭內力修為雖遠遠弱于自己,但自己想要勝他亦是不容易,更別說楊蓮亭若是一心逃跑的話,他追都追不上。

甚至為此岳不群感嘆華山沒有上乘的輕功身法,白白浪費了楊蓮亭的天賦。

也因此,楊蓮亭得以一人出來行走江湖,因為岳不群也知道,除非是遠超自己夫婦倆的高手,否則沒幾人能留法如電的楊蓮亭,更何況他有著狼一樣的嗅覺,鷹一般的眼楮,加上驚人的耳力,對危險的覺察簡直就如野獸一般。

靠著墓碑,楊蓮亭仰頭喝了一口酒,嘆息道︰「可惜,科舉還要倆年,否則我就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了。」說完一頓,又飲一口,繼續道︰「或許,在這之前我還能做點別的,有錢使得鬼推磨,當官之前經商也是不錯,就是不知道老岳他會不會氣死。」

對于有著龐大知識的他來說,經商賺錢不是難事。發明點東西出來斂財對他來說更是簡單,小小的火柴就足以創造驚人的財富。以前他是害怕匹夫懷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才沒有去做,也沒有把不該教的教給楊園子等人。

當喝光壺中酒水之後,楊蓮亭起身道︰「園子,我要回華山了,順便行俠仗義做做好事撈點名聲。明年再來看你。你放心,只要他們還在,我一定會找到他們。洗劫村鎮的幕後真凶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會!」

而後,楊蓮亭便離開了代州。

一路上,遇可憐之人便救,遇山賊盜匪便殺,甚至一人去單挑一些盜賊窩。

而他的飛刀快劍也漸漸為人所知。

河南洛陽。

「頭兒,你到底在哪?」真小七看著代州方向自語道。

她和楊杞子在陸清的幫助下,上了嵩山少林寺,但卻沒能找到楊蓮亭。而後又轉道武當山亦是一無所獲。

這時的她一片茫然,她該怎麼辦?天下之大,去哪尋找楊蓮亭?

她一個弱女子帶著楊杞子連以後的生計都沒著落,更別論在大海撈針,穿州過省尋找楊蓮亭。若是沒有遇到貴人相助,她們倆個早就喪命了。

從武當回到洛陽後,陸清便被其父母抓回家去,不再讓他出門遠行。他們就陸清一個獨子,平時愛好游玩不打緊,但如今天下並不太平,外有韃靼屢屢犯境,內有廣西平樂、永安壯族人民起義,福建上杭民起義,陝西亦有僧人據終南山起兵。再上一連串的洪災旱災,這大明天下沒有大亂全靠出了個曠世明君。

若是沒有天災**的緣故,普通百姓可能至死都不會走出一個縣,更別說穿州過省。受過教訓,吃過苦頭的真小七如今很明白其中的艱辛。而沒有了陸清的幫助,即便自己二人回到了代州,若是找不到楊蓮亭的話,以後的生活也將成為大問題。

真小七想起楊蓮亭所說過的一句話︰「活下去就有希望。」

她決定與楊杞子暫居洛陽,有陸清在,她們在洛陽也算有個依靠,雖然陸清的父母不待見來路不明的她們倆個,但憑著楊蓮亭所教的阿拉伯數字和連陸清都贊嘆的數學知識,她們倆個可以在陸家名下的產業中某個差事。

華山。

「二師哥。」

楊蓮亭剛一回到華山,岳靈珊便撲了上來。

「給。」楊蓮亭抱住岳靈珊,刮了刮她的鼻子,便拿出一些小玩具和點心給她。

僅僅五歲的岳靈珊長得極為可愛,秀麗的瓜子臉蛋,黑白分明的眼楮。

接過楊蓮亭的禮物,岳靈珊笑得合不攏嘴。

令狐沖亦是沖上來,連忙問道︰「二師弟,我呢?我呢?有沒有給我帶好酒。」

年僅十三歲的令狐沖卻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酒鬼。

楊蓮亭聳聳肩,道︰「沒了,路上被我喝光了。」

「啊!二師弟,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的酒啊!!」令狐沖上前揪住楊蓮亭胸口衣衫,哭喪著臉呼天搶地道。

楊蓮亭撇撇嘴,從包袱中拿出一壺酒,不屑道︰「酒在這呢,虧你自夸你的鼻子靈。」

「哈哈••失誤失誤,關心則亂。是二師弟你演技太好,我被你騙了。」令狐沖喜道。

楊蓮亭搖了搖頭,他是成年人思想才會喜歡喝酒,令狐沖一個孩子卻嗜酒如命。

「我去拜見師傅和師娘。」楊蓮亭道,說完便走向大殿。

黑木崖。

東方白已當任風雷堂副堂主三個月了,期間任我行對她表現出極大的信任,交于她許多重任。

此時,東方白正抱著任盈盈在山上摘果子。

良久,二人來到在涼亭處休息。

任盈盈道︰「東方叔叔,盈盈要吃桂花糕。」

「好,那我們就回去。」東方白疼愛的看著任盈盈說道。

自從見到任盈盈後,東方白便把她當做妹妹一般,而任盈盈也很黏她,抱著她時便好像妹妹就在她懷中一般。

「夫人。」東方白對一女子行禮道。

女子身著端莊大氣的藍s 衣裙,面若桃花,皓齒娥眉。她是r 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的妻子雪心。

雪心溺愛的看向任盈盈,而後抬起頭對東方白道︰「東方兄弟,又勞煩你帶著盈盈出去玩了。」

「夫人客氣了。」東方白道。

「娘,盈盈要吃桂花糕。」任盈盈嚷道。

雪心打開一個食盒,拿出里面點心。笑道︰「就知道你嘴饞。」而後又遞到東方白面前,道︰「東方兄弟,你也嘗嘗。」

「謝謝夫人。」東方白謝道。

任盈盈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說道︰「娘,盈盈要听你唱歌。」

「好。」雪心撫模著任盈盈的秀發說道,而後開口唱道︰「當眾生踏上這條路,眼前是一片迷霧。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縛,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

當雪心唱起這首歌時,東方白便身心一怔。

東方白心中想道︰「這不是娘教過我的童謠麼?為什麼夫人也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雪心唱完後,東方白不著痕跡的問道︰「夫人,這首曲子是你作的麼?」

「這曲子並不是我做的,而是本教前輩先入所作的曲子,我從小就熟唱了。」雪心回道。

聞言,東方白心中一震!這曲子竟然是r 月神教的前輩先入所創,那她娘又是怎麼會的?她的母親是從外婆那學來的,難道她外婆曾是r 月神教中人?還是機緣下學得?東方白對此疑惑不解。

見東方白眉頭緊鎖,雪心問道︰「東方兄弟,怎麼了?」

「噢,屬下想起還有事情未處理。」東方白道。

雪心道︰「既然如此,東方兄弟便去忙吧,別為了盈盈耽誤了你的事。」

「那屬下告退。」東方白行禮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一路上,東方白極為好奇外婆是否跟r 月神教有什麼淵源。想起母親,東方白又不自覺想起妹妹和楊蓮亭等人。

東方白喃喃自語道︰「一年了。」

而後,東方白便回了代州一趟,一是好奇去世的外婆是否與r 月神教有什麼淵源,二是回去拜祭下楊圓子,而且她心中渴望能重遇妹妹,哪怕這只是個機會渺茫的奢望。

「蓮弟,你又在哪?小七,杞子,你們還在不在人世?」

如今的東方白已經對武林江湖有了解,也知道拜入少林武當這樣的門派並不是一件易事。

當東方白回到代州,來到楊圓子墓前時,她驚呆了。

‘楊蓮亭’三個字就寫在她當初立的碑上,而墓前的枯萎的鮮花和腐爛的食物都表明有人前來祭拜過。

東方白頓時欣喜叫道︰「蓮弟!是蓮弟!他回來過!」

可當東方白跑回村子,來到楊蓮亭他們當年所住的屋子時,並未見到一個人影,只有一塊顯眼的石碑豎在那里。

石碑是楊蓮亭所留下,從石碑留下的信息之中,東方白知道了楊蓮亭在華山派,也知道他一直在尋找自己和楊杞子他們。

「蓮弟,你竟然拜入了華山。」東方白嘆息道。

若是楊蓮亭投入少林武當還好,r 月神教與這倆派不會輕易開戰,但是華山就不同了,五岳劍派跟r 月神教的廝殺從未停止,分別只是規模大小,可以說倆方相遇便是拔劍相向。

「罷了,只要知道蓮弟平安就好,我是東方不敗,不是東方白了,也不想再做那個沒用的東方白。」東方白堅定道。

良久,東方白又走回自己原來的家中。

家已破,人已不在。

破敗的屋瓦,布滿蛛絲的梁柱,褪s 的布幔。

「妹妹。」

這一切的一切都觸動著東方白心中對妹妹的思念,不自覺的哼唱起那首娘親所教的歌曲︰「當眾生踏上這條路,眼前是一片迷霧。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縛,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

當唱完後,東方白想起查探外婆和r 月神教有何淵源的事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個充滿自己回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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