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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龍翔折身而回令狐家別墅,輕松翻牆而入宛如黑暗中的黑貓,避過令狐家保鏢的視線徑直從主建築旁邊一株栽種有些年歲的大樹枝上越到二樓陽台。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更新最快//

遠處張一刀駕駛著車輛絕塵而去,卻不知一輛不顯眼的摩托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那騎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狂虎。

血色監獄里面出來的人都是一群擅長偵查與反偵查,追蹤與反追蹤的變態家伙,不說在網絡領域能夠輕松攻破某國嚴密網絡系統的赫連龍翔,高科技的東西或許狂虎不是很在行,但是在追蹤這一塊卻沒有多少人能出其右。

當年狂虎被華夏國最精銳的部隊圍殺堵截了大半個華夏國而輕松躲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只是那一次在長白山之中實在扛不住華夏國無數特種精英地毯式的排查,甚至連雪地都要挖地三尺的變態追捕最終才落網。

追蹤一個小小的澳門連梟雄都算不上一個,頂多算是半個的的張一刀,實在是拿不出手,小菜一碟,沒什麼挑戰姓,倒是那個隱藏在暗中的黑袍人才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隱約之中狂虎能夠感受到那個黑袍的家伙武力值在自己幾倍以上不止,但是對于逃跑這項生存技能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說登堂入室的狂虎不擔心被抓住,只要他狂虎想跑,誰能攔得住他,至少全身而退實在是難度不大。

令狐家經歷短暫的變故之後並沒有亂作一團,守衛依舊井然有序,雖然那個主人令狐偉已經身陷囹圄,但是還有令狐遮天這樣的人坐鎮,令狐偉的嫡系力量想亂也要三思而後行,至少,在令狐遮天不死,令狐偉的嫡系就絕對不會牆頭草靠向張一刀,這跟忠誠有關,但也無關,只是在這條道上打拼掙扎攀爬上位的他們明白,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說誰是強弩之末。

月色如水,賓客齊散的令狐家別墅之外顯得有些冷清,不時有蟲鳴低吟,一副春夏交替之中最常見的景象,說不上太過稀罕。

雲戰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令狐嘉美哄睡覺,這小妮子今天親眼看見那麼多變故也委實有些心力交瘁,跟雲戰歌談不上再相逢的喜悅,這聊勝于無的喜悅早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沖刷得一干二淨不留一點殘渣,相反,令狐嘉美因為令狐偉的事情有些寢食難安的味道,好在雲戰歌一再保證令狐偉不會出事,這看似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單純的小妮子方才作罷,沉沉睡去。

雲戰歌看著那張傾城傾國的容顏,腦海中浮現以前的一幕幕,嘴角泛起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的笑容,轉身走出了令狐嘉美的房間。

令狐家客廳里面,令狐遮天這頭老狐狸跟陳國強相對而坐,這老頭知道陳國強的身份乃是駐港部隊某個還算說得上話的人物之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客套,但是也並不格外冷落,如今令狐偉這檔子事,指不定麻煩人家的地方還真有點多。

其間還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算得上是令狐偉真正的嫡系,令狐偉未發家之前曾在東北廝混過,也就在那段時間無意中跟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有過一段狗血的惺惺相惜的香火人情,沒想到這家伙也是一個義薄雲天的主,二話不說就跟令狐偉一起出道,最終打下了一片江山。

大漢名叫林遠途,為人忠厚老實認死理,沒有張一刀那麼多的活絡心思,更不懂得生存的厚黑之道,但是有一顆忠誠的心,待手下沒有半點架子,算得上是那種可以把命交給對方手中的人。因此令狐偉一直委以重任,並隱隱約約把他培養成為自己手中一顆面對突發事故的後手。

雲戰歌走出客廳,走到陳國強的旁邊坐定,幾人心照不宣的知道這一聚是為何,其間令狐偉跟張一刀攤牌之後,回到令狐嘉美旁邊之時曾跟雲戰歌有個一次不著痕跡的眼神交流,也正是這個眼神的交流讓雲戰歌選擇了當看客而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再有就是令狐偉走出大門的時候,令狐遮天也跟雲戰歌有過一次眼神交流,其實看似處在劣勢的他們早就在那種情況之下達成了某種反擊的計劃。

「天老,舍不舍得令狐家這份大家業?」雲戰歌坐定之後率先開口問道。

令狐遮天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一種淡淡的無奈之感彌漫在這個敢跟蜀山棧道一指破山的老頭一戰的武道高手的臉上,那種武力再高在權勢面前依舊不堪一擊的感覺令他的心有些失衡。

「噬心蠱無解,縱然殺掉苗疆巫女玉玲瓏,小偉也難逃這一劫,從他踏出門的那一刻開始,令狐家這份龐大的家業算是徹底的沒了,還談得上什麼舍得不舍得?」令狐遮天苦澀的道。

雲戰歌不置可否,似乎覺得令狐偉要是隕落,多多少少有些遺憾,不過令狐偉在最後一刻選擇跟警察走而不是不顧一切的反擊,雲戰歌知道這是為了不給令狐嘉美留下些什麼陰影,這一點也實在難得,或者說從骨子里面映射出令狐偉至少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我在今天中午已經將賭場大部分流動資金轉入令狐小姐的瑞士銀行的戶頭,如今地下世界的財務基本上算是半具軀殼,損失也不是很大,只是大半部分的人已經倒戈到了張一刀那邊,要說實打實硬踫硬的來一場最後的血戰,我們勝算不是很高。」林遠途微微思索說道。

二樓客廳的陽台忽然走進一個瘦小的眼鏡男赫連龍翔,令狐遮天第一時間殺機頓現,安靜的客廳之內彌漫著一股子動蕩的殺戮氣息,濃烈得令人感覺不寒而栗。

雲戰歌揮手輕描淡寫的說道︰「自己人!」

令狐遮天微微有些錯愕,這個家伙竟然能夠在守衛森嚴的令狐家別墅如入無人之地並且不知道何時早已經隱藏在了令狐家的陽台之上,一時間看向雲戰歌的神色有些疑惑,雲戰歌手底下在哪里搜羅來的這些高手?

「張一刀身旁隱藏著一個黑袍人,武力值不詳,但是絕對不是泛泛之輩,玉玲瓏現在正在離島一家酒吧跟一個神秘人會面,他們針對令狐家據查是一個姓白的家伙背後主使,而孔千重忽然出現在澳門並非誤打誤撞,而是受到京城白家大少的唆使企圖從令狐嘉美打開對付雲老大的缺口,恰巧這個時候令狐嘉美遇到襲殺,看似跟白君偉無關,其實我猜想這何嘗不是白君偉栽贓嫁禍的低級手段?越是看似破綻百出的栽贓嫁禍其實就越管用。」赫連龍翔走進客廳之後緩緩的開口,將自己鎖查到的資料和猜想一股腦倒了出來。

雲戰歌眉頭緊皺,如果真是這樣,白君偉的做法就值得深思了,讓孔千重背黑鍋,然後雲孔兩家開戰,最後漁翁得利?

「幕後的人物是白君偉倒是沒有什麼,怕只怕這是障眼法,局中設局那就難辦了。」雲戰歌一語戳破關鍵,隨後眸子輕輕眯起,問道︰「那孔千重呢?」

「醬油打完之後就離開澳門返回燕京了。」赫連龍翔說道。

令狐遮天老臉有些臉紅,本來按照令狐偉的指示,讓他密切監視孔千重的一舉一動,而自己安排下去的人並沒有將孔千重返回燕京的消息回饋回來,這讓他隱約之間覺得自己安排下去的人恐怕此刻也換了主人了。

內憂外患的局面令這個老人也覺得有些棘手。

靠著自己武力值大殺一通?

這恐怕只會讓對方的布局更加的天衣無縫,到時候事情只會弄巧成拙,這個時候,他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雲戰歌。

雲戰歌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陳國強,問道︰「陳家讓你來澳門駐港部隊鍍金,可是我看你這鍍金水分太大,怎麼樣?想不想撈一撈一把政績?」

陳國強白了一眼雲戰歌,有些不恥的說道︰「想借勢就明說借勢,何必弄得好像你送送給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雲戰歌笑而不語,輕輕站起身來,眸子之中忽然露出一絲狠厲︰「明天,澳門地下世界將不復存在!」

離島一家酒吧包廂之內,一個白色西裝的白皮膚年輕人輕輕點燃一支正宗的古巴雪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沉。

黑袍人安靜的坐在包廂內,靜默不語。

苗疆巫女玉玲瓏那嫵媚的身軀緩緩貼靠在白色西裝的年輕人身上,苗疆巫女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但是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成熟的韻味,這是那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敕雛女孩子所不能比擬的。

而白色西裝的年輕人顯然口味有些重,反而喜歡這種熟婦的調調。

白色西裝的年輕人深吸了一口煙,隨即眼神輕輕的眯起,說道︰「我原本只是想讓澳門亂,先剪除雲家的羽翼,誰曾想雲戰歌陰差陽錯來了澳門,索姓不如兩件事當成一件事做了,干脆趁這個機會一同將雲戰歌送去見閻王,怎麼樣?」

黑袍老人臉色大變。

白色西裝的年輕人輕輕掐滅手中的雪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冷漠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雲戰歌,我要你葬身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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