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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一千顆頭顱

鐵蜈蚣爬上了皇城之巔,不明就里的人覺得那是十年難遇的綺麗景象,覺著敢在皇城之上放風箏的家伙牛掰到了極點,但是,在某個特殊的圈子里面,有些知道鐵蜈蚣爬上了皇城之巔意味著什麼的家伙則深深皺起了眉頭。

于是,京城頓時透漏著雲波詭異,和諧之中透露著一種淡淡的肅殺氣味,這一年ch n天,舊都皇城到處充斥著一種山雨y 來風滿樓的感覺,明面上古井不波,實則暗地里風起雲涌。

這時,皇城遠處,松港大廈的天台上,一個一襲青衫,裝扮古怪的中年人靜靜的看著那條盤旋在皇城之巔的鐵蜈蚣,眉頭輕輕皺起,臉上掛著一絲凝重。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之所以特別,不是他長相特別,相反,他的那張臉,典型的國字臉,屬于那種扔到人堆中就再也找不到的貨s ,身材跟什麼雄偉魁梧這些大氣的詞匯八竿子打不著。

特別的是他有一雙鷹一般的眼楮,鋒利到了極點,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雙眼楮可以殺人,便是他這一雙了,仿佛深不見底的深邃眸子,給人一種捉模不透的感覺,感覺誰要被他看上一眼,便會不住顫抖一般。

終于,他看到那條鐵蜈蚣忽然在空中往上飄了飄,突然失去了束縛,被風吹得老高。

呃?

男人怔了怔,風箏線斷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男人的雙眼忽然眯起來,讓人不敢直視,強烈的殺意瞬間爆發出來,方圓幾十米都被一種殺氣籠罩著。

如果是血珊瑚阿語在這里,一定會忍不住感嘆︰高手!

‘嗖’

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天台角落里一只大鳥忽然一下子竄出去老高,展翅翱翔于蔚藍s 的天空中,許是這鳥也受不了男人強烈的暴戾之氣一般。

那只鳥在天空中遠遠的繞著男人所站的方位盤旋,男人皺了皺眉,輕輕抬手做了一個手勢,收斂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之氣,忽然,只見那只鳥一個俯沖,猛地朝著男人沖來,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詭異,輕輕抬起了手臂,夾雜著巨大的俯沖之力,鳥兒兩爪猛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只見那人手臂抖動了一下,便接住了這只沖力夸張的鳥兒。

鳥?

不見得,這分明是一只鷹,並且不是一只普通的鷹,而是--萬鷹之王!

遼東有鳥,學名矛隼,又叫海東青!

海東青,是世界上飛得最高最快的鳥,有萬鷹之神的含義,據說,十萬只神鷹之中才出現一只海東青啊!

而這萬鷹之神,此刻卻安靜的站在男人的手臂上,輕輕抖了抖動翅膀,便微閉著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男人輕輕的撫模著海東青的羽毛,此刻,神鷹,青衫,天台之上風吹得男人衣袂飄飛,這個場景看起來,到頗具一般說不盡的仙人風範,剎那間,男人卻如那仗劍江湖的俠客一般,身影顯得朦朧,高大偉岸起來,像那不出世的高人。

笑話,男人要不是高人,又豈能夠馴服這天底下最難以馴服的海東青?

南宮瑯琊,龍榜第三的絕頂高手。

為人y n狠怪癖,自恃清高的很,據說曾一拳將龍門第一戰將向浩天打得吐血,武力值恐怖異常,他有一柄上古神兵‘游龍溪澗’,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但從未使用過,也沒有見他佩戴,于是傳說便成為了傳說,不知真假。

南宮瑯琊撫模海東青的手突然一頓,眼神柔和了許多,喃喃自語道︰「鐵蜈蚣爬上了皇城之巔,這群小輩像是要動手了!」

說完,他輕輕吹了一個口哨,海東青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一下子飛了出去,直沖雲霄。

南宮瑯琊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雲耀啊雲耀,等了十年,終于到了這天,我曾答應你,龍門一天不出死士,我便不與你為敵,而現在這些個小輩竟然再次請出了鐵蜈蚣,召喚出了龍門死士,那麼,別怪我出手了,雖然柳雲風不算個成大氣候的崽子,但是,柳河山的情得還!」

說罷,這個龍榜第三的絕代高手毅然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說不盡的瀟灑飄逸,一襲青衫盡顯高人的風範。

這個時候,北方,遼東。

柳雲風的別墅里,書房中,上官青研墨,柳雲風揮毫。

偌大的關東遼尾盡情的在宣紙上筆走龍蛇,殺氣騰騰的揮毫出四個大字︰天道自在!

柳雲風輕輕扔掉筆,擦了擦手,問上官青︰「寫得如何?」

上官青臉上表情千年不變,無甚波瀾,答道︰「還行!」

柳雲風突然大笑起來,然後轉身盯著上官青,輕輕的撫模著上官青那保養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臉蛋,似乎在沉思些什麼?

「尹雪蘅召喚出了龍門死士,恐怕是針對你!」上官青任由柳雲風那只手在自己臉上揉捏,不躲不避,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說,我什麼時候要了你這老處.女,讓你胯下承歡,盡享魚水之趣?」柳雲風不答,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上官青,問道。

上官青淡漠的說道︰「我真能胯下承歡這般如意?」

柳雲風的手忽然一頓,眸子里閃現出一股暴怒的氣勢,那雙手忽然滑下了上官青的脖子,他猛然出力,便扼住了上官青的咽喉,怒罵道︰「婊.子,你想死?」

每個人都有逆鱗,而柳雲風的逆鱗,就是自己的能力,這是他的忌諱,任何人都不敢去觸踫。一個人,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注定征戰天下,雄霸一時的男人,這是一個永遠的隱痛。

‘咳咳’上官青咳嗽了兩聲,臉s 憋得通紅,但是臉上分明露出一絲渴望的神s ,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倒真想嘗試下那般男女之間的樂事!」

‘啪’

柳雲風一巴掌甩在了上官青的臉上,將上官青抽翻在地,然後一巴掌拍在那價值不菲的紫檀木書桌之上,硬生生的將那昂貴的書桌拍掉了一只角,臉s 也緩和了許多。

上官青輕輕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看著慢慢恢復平靜的柳雲風,眸子里閃過一絲得意,這個眼前的男人,十足的變.態,殺伐果斷令人忌憚,但是在慢慢的模索出柳雲風x ng格之後,上官青漸漸適應了這個男人,他會物極必反,有著一種罕見的受虐心理。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當真才是最可怕的。

「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明白?」柳雲風緩緩呼出一口氣,壓制住心底的怒氣,臉上掛著一絲令人恐懼的神s ,令上官青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當真認為,華夏國便是雲家一家獨大?」柳雲風冷冷的說道,眸子里盡是一種運籌帷幄之中的堅定。

上官青一怔,繼而眼神中迸發出j ng光,恍然大悟一般,說道︰「相信不久,南宮瑯琊便會來找你!」

柳雲風輕輕一笑,那起那副‘天道自在’的行書,看著便仿佛入神了一般,上官青則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龍門這些個小輩,能玩出個什麼花樣,只要他們敢踏入北方半步,想必暗地里蟄伏的那些老家伙會不甘寂寞的,這盤棋,我還佔上風!」柳雲風冷笑著,忽然將手中的行書猛地用力一撕,破為兩半,他的嘴角,掛起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

上官青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難道,雲戰歌跟柳雲風的第一次交鋒,要拉開帷幕了嗎?想罷,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期待。只是此時,她斷然想不到,當柳雲風跟雲戰歌第一次交鋒之時,便是她的死期,她也斷然想不到,她會親眼目睹那一場龍榜前十的高手的巔峰對決,此是後話,壓下不提。

京城。

紫楓閣。

客廳內,一個身材曼妙,渾身透露出一股子高貴氣質,美得不像話的中年女人靜靜的在為那幾個男人煮茶。

動作嫻熟,火候把握的分毫不差,再加上她本就傾城傾國的容顏,相襯著這古典的建築,頗具一番詩畫的意境。

那客廳之內總共坐著三個男人。

雲耀。

向浩天。

尹想。

「尹丫頭請出了鐵蜈蚣,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雲耀淺飲了一口那有價無市的鐵觀音,輕輕開口問道。

這本平淡的一句話,可是經由這個戎馬一生的蓋世梟雄說出口,倒是大有一番令人心頭一顫的氣勢,睥睨眾生的意味。

‘啪!’

作為尹雪蘅父親的尹想猛地一怕桌子,臉上盡是憤怒之s ,恨聲道︰「這不成器的丫頭,盡添亂!」

雲耀沒答話,倒是身旁那個中年女人眉頭輕皺了一下,這個細小的細節落入了雲耀眼中,他突然拉過中年女人,問道︰「齊青,你想說什麼?」

齊青,當年南方第一美人,那個不求名分,始終生不離死不棄的跟在雲耀身邊的風塵女子。

雲耀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國s 天香?

女人搖搖頭,不說話。

「我看尹丫頭並非胡鬧,自從雲耀不準戰歌報復上官青之後,我家那向魔王,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也憋著一口氣,何況是對戰歌一直芳心暗許的尹丫頭?這一招棋,恐怕尹丫頭要敲山震虎。」向浩天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睿智的神采,開口說道。

「難道?」尹想一怔,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

向浩天點了點頭,雲耀松開齊青的手,低頭沉思,眉頭輕皺,不知作何想法。

「這是一場豪賭啊,他們拿出了四枚龍門死符,召喚出一千死士,去對付戰歌營五百戰魂,這是一種炫耀,更是對柳雲風的宣戰。」雲耀忽然大聲笑道。

「只是恐怕,那些不出世的龍榜高手,會借這個機會逼我們出山,看來,我們得盯著那些個老家伙咯!」尹想突然說道。

雲耀眸子里頓時散發出一種怪異的j ng光,就像當年見到慕容千億之時的那種j ng光,開懷大笑道︰「這丫頭,竟然連我們都算計進去了,尹想啊,有女如此,人生當浮一大白啊!」說完,他對齊青說道:「齊青,拿酒來!」

齊青臉上忽然綻放出動人的笑容,感嘆了一句︰「尹家有女名雪蘅,可惜吶,這一出手,便是收割了龍門死士一千顆頭顱啊!」

一千顆頭顱?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忽地放聲大笑了起來,夾雜著毫不掩飾的快意,死一千人算的了什麼?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踏著累累白骨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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