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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五章 祭刀邪月 黑暗空間

听到香菱這麼說,孫武真的是很意外,自己與鐵血騎團交手數次,也會過了他們的高手北宮羅漢,但確實沒想過這麼快就踫到了他們的團長。

而且,這個拓跋斬月,看來年級與自己相仿,怎麼鐵血騎士會推舉這樣的年當團長啊?他是憑什麼讓鐵血騎士俯首听命的?

能夠統領鐵血騎團,應該是很有本事的人!那我應該算是榮幸了,因為這個人居然親自跑來與我單挑。

想是這樣想,孫武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敵人如果真的很強,自己勢必又要惡斗一場,過程中難免會波及到身旁的兩人。對付這種級數的對手,能否護得她們周全,真是沒有把握。

相較于孫武,香菱心中的震驚更深。鐵血騎團之主的大名,在中土大地說得如雷貫耳,她留意這人很久了,萬紫樓也全力搜集他的相關情報,甚至連被他宰殺的犧牲者尸體都設法弄來研究,然而,過千份的報告里頭,沒有一份提到這樣的可能……

搞什麼?鐵血騎團之主雖然傳說年輕,但怎麼年輕成這樣了?樓里的情報人員應該全部炒魷魚,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能查到。

心中警戒,香菱腦中作著重要的思考。拓拔斬月一刀無敵的神話,她從不信真有那麼了得,里頭有相當成分的夸大,在進入中土的初期用以宣傳名聲;但也不能因此就小看他,最近半年他所斬下的高手,有幾個已與自己相距不遠,拓拔斬月能一刀砍殺他們,當然也有可能砍殺自己。

不管怎麼說,拓拔斬月的武功縱不如傳說中那樣高明,但自己不是一皇三宗。也不是天下第一枉人武滄瀾,與他一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可是用這小婢女的身分與「應有力量」,別說是接他一刀,恐怕他不出刀也能殺了自己。

怡紅樓那邊正設計伏擊鐵血騎團,團長不在,那邊的成功率提高兩成,倒是我這里麻煩了。那麼。要逃嗎?還是……要在這邊暴露身分呢?

香菱側眼瞥了一下同伴,發現孫武全神貫注地盯著敵人。而小殤卻笑吟吟地朝這邊看來,似乎正等著自己有所動作,頓時心中一凜。

再往拓拔斬月那邊看去,他腰間佩了一柄彎刀,看來樸實無華,就像是在街邊兵器店隨便采買的廉價貨色,別說和鐵血騎士地根背砍刀相比。就算比之光束武器都遠遠不如。

江湖人稱,鐵血團長拓拔斬月擁有一柄魔刀、一式魔性的刀招,刀出見血,殺敵不用第二招。

魔性的刀招還沒機會見識,但魔刀……雖然自己也知道很多東西不能憑外表判斷。不過單單這樣子看,這柄彎刀非但沒有魔氣、邪氣。甚至還算不一把鋒利兵器,如果這就是拓拔斬月一刀無敵的根源,那里頭到底暗藏了什麼古怪?

好在,目前拓拔斬月的注意力,顯然全集中在孫武身,自己還有時間慢慢觀察與考慮。

「你會使無孔不入掌。那就是西門朱玉的傳人了,你的掌法由何處習來?」

拓拔斬月一開口就是問這問題,顯然很在意這個答素,但孫武自己練功也練得莫名其妙,怎麼答得出來?看對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就是對方與西門朱玉很可能有過節。

然而,西門朱玉是活躍于太平軍國之亂時的大婬賊,死了起碼十幾年,尸骨早寒,拓拔斬月不過也才十多歲,若說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年紀根本對不,那比較可能地答素,就是西門朱玉曾得罪過他的長輩了。

一個婬賊會怎麼得罪人?這答案實在是很尷尬,盡管香菱說過,西門朱玉一生從沒威逼過女孩子,但孫武還是感到懷疑,畢竟這「天下第一婬賊」的名宇太過響亮,若他真是德行無虧,又怎會被叫做婬賊?況且,不威逼女孩子,不等于不會結仇,就算那些女孩子心甘情願,半推半就,但她們的父兄、丈夫,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好像此刻拓拔斬月怒氣沖沖地站在面前,用嚴厲口氣質問自己與西門朱玉的關系,孫武不知如何回答。也不好問「你們家的女性長輩,是不是和西門大婬賊有什麼關系」,只能焦急地站著,尋找拓拔斬月的空隙,等待機會突圍。

那邊的喧嘩聲音越來進大了,慈稅靜殿有很多僧侶在那邊把守,怡紅樓本身又是萬紫樓的地盤,鐵血騎士想要殺進去,應該也要付相當代價,我不能在這里太浪費時間,要盡快趕過去才行啊!

只是,孫武剛剛想問地那些話,雖然口中不說,但眼神卻泄漏了想法,而察覺到這點的拓拔斬月,再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好,你不說,等會兒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拔你的劍!讓我看者西門傳人的劍有多鋒利!」

「我不想和你戰斗,請你罷手,因為慈航靜殿的高僧們已經有埋伏,你地騎士團想要強攻,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還有。就算你想動手,我手邊沒劍,也不懂得使劍。」

孫武堂堂正正地回絕,同時暗暗凝運金鐘罩護身,但比起他開頭地一連串話,拓拔斬月似乎只听見了他最後的那一段,那個反應就像是把火扔到干柴堆里,立刻就引起了熾烈盛怒。

「什麼?西門朱玉的傳人不會使劍?你這廢人簡直不死也沒用!」

怒喝聲中,不願等待的拓拔斬月終于出手。一聲恍若龍吟虎嘯的清亮鳴動,腰間的佩刀緩緩拔了出來。

「錚!」

在拓拔斬月拔刀地過程中,孫武與香菱都察覺一件異事,拓拔斬月拔刀的動作很快,但刀刀離鞘的速度卻很性,而且離鞘的刀刃很長。超出了刀鞘地長度,造型甚至不是彎刀,到最後,一柄足足才一公尺半地鋒銳長刀,從彎刀的刀鞘中被抽拔出來,在大氣中共振鳴動。「

長形的刀刃,孫武不是沒有見過,北宮羅漢所持用的凶獸牙刀,就是遠比一般刀劍更長的奇形兵刃。但拓拔斬月的這柄佩刀,不但長達一尺半,而且極薄,看起來只要與敵人刀劍一下對砍,就會折斷;漆黑如墨的刀刃,外觀鈍鈍的,並不像什麼神兵利器。

但香菱卻在看到這柄長刀出鞘地瞬間,表情變得凝重,顯然這柄鈍的黑刀頗有來頭;這倒也罷了。真正讓孫武大吃一驚的,是相識這麼久以來,他還是首次見到,小殤為了某件法寶而變了臉色。

拓拔斬月抽刀的過程中,小殤一直都還是笑吟吟的樣子。即使刀刃長度超過刀鞘,她也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然而。當整柄黑刀完全扣出,小殤卻像是見到了什麼不應存在的東西,臉的笑容不再,吃驚地吐出了兩個宇。

「祭刀?」

吃驚地叫出這個名詞,小殤左手一動,像是急著去掏什麼東西。然而,不會武功的她,這時卻慢了一步,在她采取防御措施之前,拓拔斬月手中的祭刀已經「發動」。

「嗡嗡嗡翁∼∼∼∼∼」

仿佛是某種沉睡中地生物蘇醒。祭刀發出了模糊不請的鳴奏,這並不算什麼特珠異象,因為就連袁晨鋒所用的法寶,都能發出異聲擾敵,但隨著鳴動聲音漸響,薄薄刀刃的墨黑色澤起了變化,仿佛一潭被撩撥起來的黑水般,在刀刃起了陣陣漣漪,形成一層又一層地水波黑紋。

這種變化不是單單變好看而已,在水紋變化發生的同時,祭刀生出一股令人難以正視地凌厲氣息,跟著更若有實質,化為沖擊波襲向四方。

附近的草木花樹被沖擊波削過,紛紛寸斷碎裂,樹皮剝裂、野草斷飛,一些棲息在草地里的小蟲更是瞬間斃命。不可思議的一點,是這波刀氣沖擊似乎還藏有某種秘密,因為孫武只是覺得全身壓力一重,連忙鼓起金鐘罩六關勁抵御,但身旁的小殤卻一下子倒地,昏迷不醒。

「小殤!」

看見那小小的腦袋撞到地面,孫武感到前所未有地慌張,剎時間,對怡紅樓那邊的擔憂、對敵人的警戒,這些念頭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沖到小殤身旁,把人扶起。

只是,這個想法卻不能做到,因為孫武才一舉步,沉重的壓力就逼面而來,全身所感到地切膚之痛,讓少年驚覺自己仍與強敵對峙,若非金鐘罩護住全身要害,自己那一下大意分神,恐怕已經被重創到地了。

「……居然有法寶開發師?」

看到小殤暈厥到地,拓拔斬月也甚為吃驚,這反應讓孫武確認,那把祭刀一定對法寶開發師有特珠彩響,所以小殤的倒地,立刻讓拓拔斬月認出了這點。

法寶開發師的存在極其罕有。一個十二歲的法寶開發師,更是聞所未聞,所以過去每個知道小殤身份的人,都會被嚇到,然而,不過,比起這個天才法寶開發師,拓拔斬月卻更注意孫武。

在首波、二波,甚至第三波的刀氣沖擊中屹立不搖,孫武周身散發的黃金氣芒越來進強盛,竟然能與刀氣沖擊分庭抗禮,然而,孫武自己也知道,敵人只是單純拔刀,還沒有做出實質攻擊,自己能夠擋住這幾浪刀氣沖擊,並不代表什麼,真正要命的東西隨時可能會出現。

事實,看孫武用金鐘罩承受住刀氣沖擊,這點似乎讓拓拔斬月更為憤怒,一雙藍眼像是要噴出火來,而注意到這點的孫武根本搞不懂敵人在氣些什麼。

「西門朱玉的傳人,居然練起了和尚禿驢的武學?你簡直是恥辱到家!」

怒氣熾盛,拓拔斬月手中的祭刀赫然再生變化,一道白色的光圈,以黑色刀刃為中心,激速旋轉,細看之下。那道白色光圈似乎是由千百個細小文宇串組,而從那光圈出現開始,祭刀所釋放的威力逾倍增強,猛烈的刀勁沖擊,縱使孫武市金鐘罩護身,也撐得異常吃力。

「邪月。發動。」

一聲輕喝,拓拔斬月手中祭刀舞動,長長地奇薄刀刃,在空中拖切出邪異的黑色軌跡。當這軌跡來到正方,拓拔斬月的身彩赫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斬!」

時間是傍晚,夕陽彩霞滿天殘紅的時刻,但在拓拔斬月揮出那一刀的時候,孫武眼前的整個空間突然化為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線,仿佛這片「黑暗」具有生命,正迅速吞噬拌空間里的所有一切,沒有影像、沒有聲音、沒有氣味。在這一刀奪命而來之前。已經先奪走敵人的五感。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孫武看不見、听不到、模不著,甚至就連金鐘罩地護身金芒都被黑暗吞噬,應該近在咫尺的香菱與小殤。似乎與自己相距千里,從敵人出刀的那一刻起。自己如墮無間魔域,再也不能掌握身體,唯一所感覺到的,就是有一股滔滔大浪正朝自己狂涌而來。

想抵御、想反抗,卻眼、耳、鼻、舌、身五感俱夫,孫武下意識想揮拳防御。可是在這念頭閃過腦海時,他卻全然感覺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更無從揮動,而當他努力去感受,終于找回自己的感官知覺時。卻是一陣千刀萬剮似的劇痛猛襲腦部。

仿佛被那波巨浪打個正著,只是構成巨浪的並非水滴,而是千把、萬把鋒銳的刀刃,在與血肉接觸地瞬間,將整個肢體切割千萬遍,分筋、剁骨、削肉,強烈的劇痛幾乎把整個腦子也切割破碎,孫武痛極出聲,發出一聲驚天吼嘯,跟著視線重新回復一片黑暗,連意識也模糊不清……

∼∼∼∼∼∼∼∼∼∼∼∼∼∼∼∼∼∼∼∼∼∼∼∼∼∼∼∼

好黑啊,我……就這麼死了嗎?這麼突然?什麼準備也沒有?

來不及為梁山伯尋回佛血舍利,來不及去尋找與實現自己的夢想,甚至就連今天的晚餐都還來不及吃,就這麼莫名其妙給人干掉,這確實是很沒道理,所謂的人世無常,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小殤呢?香菱呢?她們兩個都平安無事嗎?

小殤已經在戰斗開打之前倒下,香菱則是戰斗過程中都在自己背後,沒有發出聲音,可能安然無恙,也可能早就倒下,但無論如何,以鐵血騎團一貫地心很手辣,在自己倒下之後,她們兩個不可能有幸存之理。

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做,還有好些人我沒有見到呢!起碼……起碼應該和這些人告別一下地。

如果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最起碼也該向老爹與姊姊告別,還有梁山泊里的村民,除了向他們告別之外,還要很多問題要向他們問詩楚,像是為什麼要給自己竄改過的秘笈?又為何要讓自己修練西門朱玉的武枝?如果不是因為練了無孔不入掌。可能就不會引來鐵血騎團,亂刀斬得自己這麼痛……咦?

痛楚的感覺,好象正在迅速消失。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唔!」

一下子回復意識,孫武由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地第一個感覺,是周圍仍然很黑很暗,和昏迷之前相差無多。但是當他的視力逐漸適應黑暗,就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個漆黑的岩洞中,同時,強烈的痛楚也隨著清醒而襲向腦部。

很痛,但是遠沒有之前接刀的時候那樣痛,孫武略為睜眼看了看,發現自己全身多了百余道細小刀傷,其中只有十幾道比較嚴重,不過都是皮肉傷地程度,並沒有傷到筋骨,只要休養幾天,就可以痊愈無礙。

「嗚!」

前言撤回,休養的時間看來不只是短短幾天。提氣運勁時胸口的劇痛,顯然金鐘罩在那一刀之下受了重創。雖然還沒有被瓦解降關,但內傷也是不輕,除非有高手幫忙療傷,或是有九龍神火罩之類的法寶輔助,否則十天半個月的療養是跑不掉了。

拓拔斬月的那一刀真是很厲害,先剝奪敵人的五感,再對幾乎是不設防狀態地敵人施以重擊。如果不是金鐘罩護體。換作是別人挨了這一刀,大概當場就斃命了。

「喂,你醒了嗎?」

「小殤!你在這里?」

听見同伴的聲音,孫武又驚又喜,本來擔憂的東西現在放心了一半,順著聲音的源頭看去,見到小殤屈著身體,被鎖在岩洞的一角。手拷著鐵鏈,腳底也有金屬鎖鏈,像是對待什麼野獸般的把人鎖住,不過,樣子雖然不好看。但似乎沒有受什麼傷。嬌女敕女敕的肌膚也沒有血痕。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殤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倒下去地時候,我嚇死了,你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昏倒啊!」

听見孫武驚喜的呼聲,小殤似乎很高興。不過听他提起自己昏倒的糗事,臉表情馬就陰沉下來,頭也轉過去,吭都不吭一聲。

只是,或許是考慮到有些事情不讓同伴知道的話。下次踫到類似的狀況會很麻煩,小殤最後還是轉回過頭,向孫武做了解釋。

「那個東西。叫做祭刀,是很麻煩的一種法寶。」

祭刀,顧名思義,就是被奉祀在祭壇的兵刃。在中土大地的歷史文獻紀錄中,祭刀的存在非常久遠,在遠古時代就有部落祭司鑄造神刀,奉獻神明,作為貫通天人之間地連接,當祭刀被執在手,持刀人就等若連通神明,化身為神,具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呼風喚雨,裂海分天。

擁有這樣強大的神異之處,祭刀的鑄造自然萬分艱難,在中土人尚未掌握到種種法寶的制作枝術前,歷史赫赫有名地幾柄祭刀,都是天時、地利的極度機緣巧合下,意外誕生地成品,被視為最頂級的神器;也由于它的神異威力,每一柄祭刀的誕生,往往伴隨著一朝一代的興衰交替,堪稱是真命天子的專屬神兵。

「很歹關于祭刀地傳說,里頭講得光怪陸離,好來拿了把刀就不是人類了,不過,在法寶開發師的眼中,祭刀也只不過是法寶的一種,就是威力強一點,人們被它的破壞力所迷惑,看不見它的缺點。」

從法寶開發師地角度看來,祭刀之所以神異,確實是因為可以接引外部能量,或許是自然能量,或許是鬼神,當這些選進血肉之軀所應有的強大能量,一下子充盈人體之內,持用祭刀之人自然仿佛神明加身,能夠做出一些超越人體極限的事情來。

然而,過大的能量一下子通過身體,講起來好听,實際就和被雷打到沒有兩樣。如果不是修練特珠功法,能量才一灌入,身體就整個炸碎;即使修練適當的功法,倘使體魄與意志力不夠,使用祭刀一樣有性命之憂。

「……所以了,要拿命去換的東西,根本沒什麼了不起,要是你肯拿命來賭,我可以幫你做出更有效的東西,保證你一定死翹翹,敵人也絕對沒有一個完整的。」

「現在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祭刀是很厲害,我也知道原理了,不過那和你昏倒有什麼關系?」

「因為………法寶開發師的體質啦!」

法寶開發師之所以難得,萬中無一,很大的因素是天生資質限制。除了本身的聰明才智外,是否具有開發師所需的特珠體質,也是資質要求的重要關鍵,優秀的法寶開發師必須有一種特異體質,能讓自己的成為橋梁,在鑄造過程中連通天地之間所充斥的自然能量,灌輸入所制作的法寶內。

一件法寶在制作過程中所吸納的能量越多,日後的功率與效能就越強,也才能產生開發師所設計的種種異能,若是吸納的能量不足,本來應該噴雷放電的法寶,可能只噴放空氣,變成一件失敗地廢物。

祭刀本身是接引外部能量的鑰匙。與法寶開發師的異能體質,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祭刀進行「發動」,接引外部能量灌入,一定範圍內的法寶開發師便會受到影響,如果不進行防護獵施,後果也很近似被小規模的雷電貫體。

「所以,小殤你的意思是……你被雷劈了?早這麼說我就不擔心了,你平常作惡多端。我早就有心理淮備,預備你有一天會被雷劈了。」

「渾帳,你很喜歡看人被雷劈嗎?我就先把你送下地獄。」

如果不是因為腳也被拷了鎖鏈,小殤的這一腳差點就踩在孫武臉,不會武功的她,體能一如尋常女孩,倘使沒用什麼法寶輔助,基本小殤是沒什麼力氣的。

「祭刀可以影響小殤,那除了祭刀以外。還有什麼東西會對法寶開發師響地嗎?」

「唔……有喔。老爹以前說過的異能者故事里,提到世有一種東西,會剝奪法寶開發師的精氣,如果拿到我們面前。我們就會全身無力。手腳也開始麻痹,動都動不了一下。」

「有、有這種東西啊?」

「那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綠色礦石。叫做……克里普錼.」

「……你以為你是那個超人嗎?」

姑且不論小殤半真半似的玩笑話。孫武弄詩楚事情大概後,開始確認自己兩人的處境。

小殤沒受傷,自己的內傷不輕,也和小殤一樣,全與被鎖鏈鐐銬給綁住。無力掙月兌,鐵血騎團把自己和小殤扔在這個岩洞里,應該是想從自己和小殤身得到什麼,否則以他們一貫的辣手,自己二人早該身首異處。

但是。我和小殤能夠給他們什麼?小殤是法寶開發師,他們想逼小殤制造法寶嗎?就算真的是好了,那為什麼把我給留下?這很沒道理耶。

回憶起與鐵血騎團數度交鋒,似乎就是無孔不入掌最引起他們注意,拓拔斬月口口聲聲要找西門朱玉的傳人,難道是把自已當成了西門朱玉的再傳弟子?而且,他的態度也有點奇怪。

「西門朱玉的傳人不會使劍?你這廢人簡直不死也沒用!」

「西門朱玉地傳人,居然練起了和尚禿驢的武學?你簡直是恥辱到家!」

原本自己以為,拓拔斬月可能有女性親屬受婬賊所辱,所以才要找西門朱玉地傳人報復,但是他那兩句話里透露出不尋常的訊息,仿佛很重視、很期待西門朱玉的傳人,將之視為宿敵,所以看到自己的表現不如他預期,才會這樣憤怒。

雖然說,自己本就不是西門朱玉傳人,他對自己的期待毫無道理,自己完全是受害者,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藉此月兌困才好。鐵血騎團應該不久之後便會過來查看,到時候如果沒有個策略,恐怕身首分離地結果就很難避免了。

「咦?香菱呢?人到哪里去了?」

察覺香菱不在身邊,孫武大吃一驚,本來肚中還余下的幾分暈眩,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忙著問起小殤。

「這個嘛,三個人一起被抓過來,我們兩個人被丟了進來,香菱她就被帶走了。」

「帶走?他們帶走香菱作什麼?」

「你很蠢耶,難道你覺得鐵血騎團那批人是吃素的嗎?奸婬擄掠,燒殺槍劫,他們既然搶完了殺完了也燒完了,現在當然是開始奸婬的時候了。」

「奸奸奸奸奸奸奸……奸婬?」

少年的聲音陡然拔高八度,像是受到無比沖擊般,居然一下子扯著鎖鏈坐了起來。

「小殤,你是說,香菱她被抓去……去……」

「去搞了。」

「你不要用搞這個字眼!」

緊張得冷汗涔涔,孫武覺得事情極度嚴重,香菱是自己地同伴,又是跟著自己離開萬紫樓的,自己有責任守護她的人身安全。可是現在……

「你很擔心嗎?那可能晚了一點,不久之前有幾個鐵血騎士經過,說帶去的那個女人已經被弄得一身髒兮兮、粘呼呼的……其實你不用想太多,她怎麼說也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這種小場面,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小殤,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風涼話!」

「你不喜歡听實話就算了,如果你有本事站起來,是出這個洞口,那想作什麼就去做。」

風涼話也是實話,在壓下內傷之前,孫武周身乏力,又被鎖鏈給纏繞捆綁,連坐起來都很吃力,更別說是站起來走出洞口,至于小殤那邊,姑且不論她實際心意如何,孫武看到她腰間收藏法寶的布囊不見,多半被敵人拿走,失去了隨身法寶的小殤,是無力幫什麼的。

可惡,我得要去救出香菱才行啊……

正自焦急,洞外傳來一陣踉蹌步履聲,有幾個人正往這邊靠近,緊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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