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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就好,就怕你跑。」

洪通一步跨出,雙手掄出,做「懷中抱山式」,雙臂迅速抱向洪皓。這懷中抱山式十分厲害,一旦抱實了,即便是一團鋼鐵,也要碾壓成渣。甚至修為高深的一抱之下,整個大山也要被擠爆,十分凶悍的殺招。

洪皓不敢大意,使了個「蝴蝶振翅」,就見洪皓雙手一搭上洪通雙臂後,後者抱山式立馬緩得一緩,隨即洪皓從後者肋下穿過,一個「後心錐」擊打在洪通後背大龍上。

頓時洪通身子一顫,踉蹌地向前進了數步,面部表情極為j ng彩,齜牙咧嘴,眼角甚至滴出幾滴水來。

一個粗豪大漢,作這般姿態,頓時旁邊圍觀的弟子,一陣哄笑,即便是跟著洪通來的人也是如此。

這下子洪通羞憤難當,放下一句狠話︰「今早上沒吃飯,來r 在比,非打你個滿地找牙。」隨後一甩衣衫,忍住大龍劇痛,一步一步的走遠去了。

場面更是熱鬧,那句沒吃飯不禁讓人浮想聯翩,練武場一陣笑聲,穿雲破空。

「六哥,還是你厲害,三哥都歸藏鏡了還是打不過你。」

「就是,六哥是怎麼練的,教教我們。」

當下不少弟子圍上來,就是一陣猛拍。這馬屁啊,多了也不好受,此刻洪皓算是感受到了。

「其實洪皓也並非強過洪通,雖然他修煉焚元心經,肉身十分可怖,卻是沒多少真元。但是洪通不同,他已達歸藏鏡,可以元氣外放,隔空傷敵,若是剛剛洪通不急于立即建功,在收起輕敵之心的話,孰強孰弱還是難料。」

不遠處,一個穿著一身白衫的講武師道。

旁邊立即一個同樣打扮的人接口道︰「李兄說的不錯,這洪皓那一記蝴蝶振翅使得十分巧妙,稍稍觸及皮膚,就把氣力度過去了,讓洪通緩得一緩,才有那後心錐一擊建功,立判勝負。」

「不過,也不知道洪皓怎麼修煉的,短短三年,連登六重小境界,而且戰斗意識頗為強悍,難怪得府主看重。對了,不知李師兄听說了沒有,洪鶴長老的兒子昨天晚間死在城外小樹林了,而洪皓……。」

「咳咳,老馬,咱們外姓人,做好本職事情就好了。」當先那名講武師,連忙截斷道,隨後小心的看了幾眼附近。

馬姓講武師立時驚醒,一拍腦門,道︰「多謝李哥提醒,差點說出岔子來了。」

隨後二人聯袂來到練武場的一座高台上,李姓講武師,咳嗽一聲,吸引過全部注意力後,道︰「今天給你們講解一套散手,《大劈石三十三記》,來,都看好了啊……」

可是還沒說完,就被一股氣浪掀飛,眾人直感眼前一花,台上就站著一位枯如竹木,眼窩深陷的五旬老者,好似憑空而至。這老者也沒廢話,直接y n測測道︰「洪皓,給我滾出來,跪下伏誅。」

話音不大,卻使得滿場皆寒氣直冒,直覺心底發涼,背身冷汗,雖然點名洪皓,但是這些弟子還是覺得膽氣盡失,這聲音透人耳膜,好似一只怨鬼在耳邊低語,著實嚇人。

洪皓一見這老者,心道︰「正戲來了。」

隨後收拾心思,排眾而出,行至高台前,不丁不八站定後,神s 從容,不卑不亢道︰「洪皓見過八長老,八長老萬安。」

練武場中不少人暗伸大拇指,好氣魄,八長老都這樣嚇人了,還從容鎮定,果然不愧是六哥。當然也有一些和洪皓架過梁子的,暗中偷樂,洪遠的事都听說了,都猜測八成和洪皓月兌不了干系,這洪皓這次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洪鶴直接說道︰「洪皓,你給我老老實實,一一招來,如何謀害我兒子,幫凶是誰,若是查證全數實話,老夫作保可留你一條全尸。」

「全尸?死後是否全尸有何干系?」

洪鶴的話,洪皓嗤之以鼻,但卻只在心里說說,隨後抬頭,一字一句道︰「我洪皓對天應誓,洪遠的故去和我沒半分干系,若是有半句謊言,刀兵加身,雷火焚體,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嘶」

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這對天應誓在魔道修行者中時極為重視的,有句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但凡說過的話語,發過的誓言,上天都有一一記錄,若是有假,總有一r 降下懲罰,抹去這些人。所以修行之輩極少發誓,更何況是這樣的毒誓。

洪皓對這些虛頭虛腦的誓言,不屑一顧,自從他真正由弱變強時,心態已經發生極大的變化。信天不如信己,對天要敬畏,但不能低頭,更不能相信虛無縹緲的天罰。更何況只有這樣才能打消洪鶴一些疑慮。

果然,听洪皓這樣說,洪鶴眼皮一跳,心里頓感「或許真不是他」

可是隨即又不甘心,恰恰死在平時洪皓練武的地方,不得不引人懷疑,當下道︰「你昨天去了哪里,可有誰作證,而且昨r 晚間看門小三子說,你帶著一條狗回來,而遠兒……」

話語至此而停,可是听說過洪遠死況的的人,都是暗罵,這誰如此歹毒,殺人也就罷了,還像狗啃過一樣,而且好東西全被吃了……

而這些要數洪皓和龍傲天最為熟悉,洪皓一臉沉痛,道︰「八長老,那狗不過是看門老劉養的一條破狗,老劉才幾分修為,大家也都知道,而那破狗可想而知更是不堪,想來也不過區區一普通看門狗罷了,昨r 我獨自一人去了牛頭山,采集些府中所沒有的藥材,沒人作證。不過即便是我和令公子有些許過節,也萬萬不會喪心病狂將之殺害,否則我是將自己逼入死地。我想以八長老之英明,一定會明察秋毫,秉公處理,另外我對此事也是萬分心痛,想來很小的時候還和洪遠一起捉過蟋蟀呢,請八長老節哀。」

只見洪皓站在那里,一臉悲痛,眼角還淌過幾滴清淚,真是令「聞者落淚,听著悲傷啊」

做戲不一定要做足,否則便會露出馬腳,洪皓恰如其分的硬是擠下眼淚,而不是哀嚎大哭,捶胸頓足,當下不少人已經相信,這事和洪皓全無半分關系。

因為實在是沒必要,也太過危險,一個不好,身家x ng命便是魂斷黃泉,除非傻子才干這種事。

「慢來,你說采藥,藥名是什麼,有何憑證。」此時洪鶴已是去了八分疑慮,抓住這最後一絲希望。

隨後洪皓說出是什麼藥後,道︰「那藥便在我室內,若是八長老不信,我可親自去取。另外我听說最近牛頭山的破風在附近肆掠,興許……」

洪鶴冷冷一哼,道︰「不必這麼麻煩。」

隨後洪鶴一躍數十丈,看定一個方向,搖搖大手一抓,一股龐然大力飛出,練武場的人就听見幾聲轟隆,隨後便看見一個院落騰空而至,好似空中閣樓,不過數息,那洪皓的院落便落下練武場上。

洪皓眼楮眯了眯,好霸道的氣力,這一攝少說上萬斤巨力,長老至少培元境當得,看來洪鶴還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底下弟子,也是無不駭然,眼神羨慕。

洪鶴看了洪皓一眼,冷冷一笑,「說,在哪里放著」

洪皓說了位置,洪鶴搖搖一道元氣大手抓過,木片橫飛,整個院落一團糟,立時就報廢了。隨後收回元氣大手,而其中正有一顆朱紅s ,三指長的草藥在其中,和洪皓說的一般無二。

整個練武場一靜,洪鶴不由為之愕然,思忖著,「莫非真不是這小子」

只可惜眾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大刑逼供,更何況洪皓為年輕一輩十分杰出的的弟子,受府主洪武青眼相待。莫非真的是破風?念及于此,疑慮盡去。

破風這種妖獸在牛頭山都有,長的和狗一般,洪鶴不禁覺得索然無味,老年喪子的心痛,豈是他人可以明了。破風這麼多,哪一只是真凶……

隨即洪鶴怒哼一聲,吩咐下人再給洪皓分配一間院落後,甩袖而去。

登時,洪皓心情為之一松,但是不管怎樣,這麻煩暫時去了。這草藥是早些時候都采集有的,一直裝在寒玉盒內,可保十年不壞。本打算熬一鍋猛藥補充氣血來著,不過一直差上一件藥引。

在周邊弟子的道賀聲中,去了新院落,這院落更為考究,古拙大氣,而且還有個單獨的小小練武場。他知道這是洪鶴不願讓人拿住話柄,才分配這般院落。

以前就是沒有自己的院落時,才跑到外面練武,突然一條細腰黑狗縱身跳進來,沒心沒肺的哇哇大叫。

「洪鶴那老鬼沒抓住把柄吧,估計牛頭山的破風要倒霉了,我要去候著,多吃幾個破風,打打牙祭。」

這龍傲天又蹦又跳,看起來極為興奮,大嘴涎水橫流,眼楮冒綠光。

洪皓不禁失笑,道︰「好,你吃你的破風,不過小心些,洪鶴不是易于之輩。」

龍傲天流著哈喇子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我也要早r 突破,否則大哥回來了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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