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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孩子沒保住

何凌霄不知道忍了多久,才沒把「屁」那麼惡俗的字眼對著通話孔喊過去。夾答列浪

他要不斷地催眠自己教養好,才不至于對那個勾-引了自己老婆此時此刻可能正在床上酣戰的男人破口大罵。

有了上次鄭少的「經驗」,他最怕的,就是和上次一樣听見一些沒有節操的聲音。

而這一次,絕對不是他誤會了!

于是何凌霄豎起他的耳朵,仔仔細細地听著那邊的動靜,試圖分析一下現場什麼情況棼。

他是男人,所以他知道,男人對于美麗的事物是沒有抵抗力的——是的,至少現在他必須承認,靖雲歌屬于「美麗的事物」的範疇之內。

就連憎恨靖雲歌的他都能在看到她的身體後沒節操地有了反應,更何況是赫里斯?

過了好幾秒,他也沒听到什麼可疑的聲響,赫里斯的聲音也很穩,並沒有任何的喘息櫃。

「何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這幾秒,何凌霄那邊沒有任何反應,于是赫里斯不準備再接著這個電話。

「等等——」何凌霄喊住他。

可惡!赫里斯明明知道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

不對……

說到這個,何凌霄又怔了怔。

赫里斯還不一定知道他和靖雲歌的關系?

「赫里斯,我還是那句話,不跟你兜圈子了。靖雲歌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傅展條件反射地離開遠了點。

切入正題了!

他現在比較怕的是總裁大人突然發飆,自己成為最直接受害者。

赫里斯沒有狡猾地使詐什麼的,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的,靖小姐在我家。」

「放她回來!」

「靖小姐已經睡下了,並且睡得非常好,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吵醒她的。何先生這個電話如果是想讓靖小姐回去的,那麼抱歉,你的願望會落空。如果是想知道靖小姐是否安好,那麼你可以回去安心地睡了,靖小姐在我這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我能保證她的安全。」

「……」

什麼狗屁道理?

怕的就是他獸性大發對靖雲歌做出什麼來了,他才是最危險的存在,關其他人什麼事?

何凌霄沉默了一會兒,還沒說什麼,就听赫里斯沉穩的聲音在響︰「何先生,在我認為,靖小姐在我這會比較安全。我沒有要禁錮她的意思,如果她要回去,我馬上送她回去都不是問題。只是她今天已經受了很大的驚嚇,好不容易入睡了,就不要再吵醒她了吧。」

赫里斯說得太真誠了,似乎字字都是從雲歌的角度出發的。

換了是別人,可能早就已經做算了。

可這邊接電話的人何凌霄,他會就這樣算了?

「赫里斯先生好像是話里有話?」

赫里斯沒有要隱瞞,也沒有要和他繞圈子猜字謎,他習慣直來直去,不加掩飾︰「是的。怕何先生不明白,還是實話實說了。何先生沒有能照顧好靖小姐的能力,就不要勉強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何先生是聰明人,還需要我說那麼多嗎?靖小姐出事最需要人安慰幫助的時候,何先生在哪里?」

赫里斯帶著點質問的口吻,讓何凌霄頓了一下。

他真的在想這個問題。

是的,靖雲歌在警局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他做多少時間的死,靖要承擔多少的後果。夾答列浪

他在醫院陪林夕。

何凌霄的表情變化,也就在這里之間變化。

可這也是他們兩夫妻之間的事,他赫里斯算哪根蔥?!

何凌霄還沒發火,就听到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人做的事,已經不是我能判斷的了。我說過,如果是靖小姐的決定,我會馬上放她離開,如果不是,那就抱歉了。你連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都無法做到陪伴,還談什麼守護?連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守護……呵!」

何凌霄沒有再說什麼。

他說一句,就會被赫里斯以十句的量頂回去。

並且赫里斯的每句話殺傷力都特別大,每個字眼帶著難以抹去的刺,扎在他身上。

傅展已經不斷地後退,想要自保恐怕難了!

赫里斯先生不愧是赫里斯先生啊……

他們也不是沒有和赫里斯交手過,印象中也的確合作過一次,那時候赫里斯先生並沒有給他這麼難纏的印象。

而這一次,赫里斯居然將「絕世好男人」的形象演繹得淋灕盡致。

難道說……靖小姐就躺在他身邊,然後他還能鎮定地教訓起他們總裁來,一本正經?

美人在側,真的能不動心到這個地步?

兩人雖然用的並不是免提,但從何凌霄的口氣中就已經能猜出他們在談論什麼了。

「何先生,總是在怪別人的時候,還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否有錯吧,這次的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靖小姐會不會回去,全憑她自己的意願,我不會多加干涉。就這樣吧。」

赫里斯半句都不想再說,不等何凌霄再說什麼,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要不是傅展接得快,把自己的手機給迎接了回去,恐怕這已經成為今晚第二個慘死在何凌霄手里的手機了!

總裁,這毛病得改啊!

「總裁,那現在……」傅展小心翼翼地問道。

難道他們要一路殺去赫里斯家把人給接回來嗎?

這可是犯法的!

並且他不能夠確定,是否他們出現在那里之後,何凌霄不會一時沖動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來。

赫里斯先生可不比鄭少,光是地位就不相同了!

兩個桃城的大人物,要是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媒體一定會大肆宣揚的。

傅展已經擔心起那個時候的問題了。

「現在你只要給我閉上你的嘴,否則,我會殺人滅口!」何凌霄留下這句惡狠狠的話,駕車離去。

顯然,赫里斯贏了,對于他沒有放靖雲歌回來的舉動,何凌霄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于是他只能忍了,就算要當一晚上綠巨人,都完全沒有折!

傅展頻頻點頭,表示自己的忠誠。

其實如果不是何凌霄反復提醒他不要亂說話,明天早上一到公司,他可能就要把今晚的每個字都和mini重復一邊了!

總裁的八卦,一向是他們津津樂道的話題,不過這八卦居然不能大肆宣揚,這真的是太虐心了!

……

赫里斯掛掉了電話之後,從落地窗前走回,回頭看了一下,關上了窗戶。

他身後的床上,雲歌平躺在上面。

她的睡姿挺好的,睡相並沒有太差。

不過看起來的確是累壞了,才會一直沒有醒。

站了會兒,雲歌睡時嗚咽的聲音不斷,蹙起眉頭來,開始不怎麼安分了。

他猜想是白天受了驚嚇的緣故,晚上睡覺都不安生。

明明是那麼容易讓人心疼的女孩子,何凌霄為什麼不珍惜她?

畢竟這涉及到雲歌和何凌霄的**,所以盡管他有些好奇,也還是沒有擅自去調查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而雲歌不主動提,他也不會故意提起她的傷疤。

赫里斯最終還是沒吵醒雲歌,看了她一會兒,覺得應該沒什麼事之後就出了房間,幫她關了燈,讓她好好休息了。

……

約莫是睡到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女佣的尖叫聲劃破了這棟城堡,赫里斯也在睡夢中驚醒。

「發生什麼事了?」

「先生,不得了了,靖小姐身上出血了!」女佣嚇得臉色蒼白。

她是負責看著雲歌的,剛才進去查看的時候嚇得尖叫跑出來。

「什麼?」出血兩個字,讓一向鎮定的赫里斯都怔了一下,然後疾步近了那間房間。

這時其他幾名女佣一起站在房間里,面露難色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先生!靖小姐她好像……」

雲歌此時還沒有醒,臉色蒼白,雙眉緊皺整張臉上都是冷汗,看起來痛苦不已。

赫里斯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看,她的,米色的被單已經被染紅了。

「怎麼回事?」

女佣們紛紛搖頭,「不知道啊先生!我們試圖叫醒靖小姐,可她好像夢靨了,被噩夢纏身,怎麼叫也叫不醒!」

「已經叫救護車了……」其中稍微年長一點的說,「先生,靖小姐體內有血塊流出,不像是生理期,疑似……」

那女佣不敢說。

她們不知道這位打破先生慣例,能讓他帶回家的「靖小姐」究竟是什麼人,她們懷疑的又對不對。

話不能亂說!

事情還沒有定奪,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就說那兩個字的好!

女佣的意思,赫里斯明白了。

聯系前後事之後,那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赫里斯走到前面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全是冷汗。

他又試圖喊了她幾聲,要將她從夢靨中喊回現實,可雲歌好像听不見,身體持續顫抖。

赫里斯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就和從警局出來異樣,仍然冰涼得可以。

是他疏忽了!

他以為她只是普通地受到驚嚇,好好地休息一晚上就會沒事。

他不知道她……

看這個樣子,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來不及了,備車!」坐以待斃等待救護車來肯定來不及,赫里斯也不管雲歌身上是不是都是血,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疾步下樓。

司機已經按照吩咐等在門口,直接開往了最近的醫院。

半途遇上救護車,所以直接做了交換。

送到醫院,雲歌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

一直折騰到天亮,醫生誤以為雲歌是赫里斯的女人,很為難地說︰「很抱歉赫里斯先生,孩子沒保住!」

「……」

竟然是真的……

她懷孕了?

「她今天受到不小的驚嚇,是因為這個原因?」

醫生點頭,很惋惜︰「是的,寶寶還不滿一個月,頭三個月胎兒發育不成型,精神緊張受到驚嚇等都有可能造成流產現象。照靖小姐現在的情況來看,驚嚇的確不小,我們在給她做手術的時候,還一直有不小的抽搐,被夢靨纏身。哎,赫里斯先生,我們盡力去保住她的孩子了,可惜……」

「盡力就好。」赫里斯也沒說什麼。

醫生肯定是盡力去保胎了的,所以如果沒保住,他也不會把責任怪在院方頭上。

雲歌受驚嚇是真,精神高度緊張……他不知道她懷孕了,否則第一時間就是先送她來醫院檢查保胎。

恐怕……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本來……懷孕初期連情緒浮動都要注意的,戒怒戒悲,更別提受到驚嚇了……」醫生很惋惜的樣子,「赫里斯先生要注意啊……」

「她現在沒事了嗎?」赫里斯沒去解釋。

「沒事了沒事了!」醫生松了口氣安慰說,「雖然小的沒保住,但靖小姐本身沒什麼事,寶寶雖然沒了,但她勝在年輕,一次意外流產不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接下來一個月內赫里斯先生給她好好地補補身體,呃……最好是不要進行-房事……」

醫生干脆誤會到底。

其實都這樣了,誰不會誤會?

一個男人神情緊張地抱著滿身是血的女人來醫院,誰都會認為他們關系匪淺吧!

認為兩人是情侶的可能性,佔據了百分之九十幾。

醫生又囑咐了幾句流產後應該注意的事項,和可以補身體的菜色和藥,這才離開。

雲歌已經被推進了普通病房,這是天已經徹底亮透了。

赫里斯進了病房,遠遠地看著臉色很不好的雲歌,第一件事是先打電話給安娜︰「安娜,我在市醫院,你過來一趟。」

這孩子,不能白流。

誰害的,誰就要付出代價。

雲歌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但神情看起來比之前輕松了許多,也沒有抽搐顫抖,看起來已經擺月兌了夢靨。

他坐在床頭,握了握她的手,還是有點冰冷,沒有暖起來。

赫里斯現在比較頭疼的,是她醒了之後,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

「先生……靖小姐交給我們照顧吧,您要不要先回家洗一洗?」小護士進來,見赫里斯的身上都沾滿了血,殷勤地問道。

「不用了,沒關系。」

小護士因為他因為女朋友流產所以現在心情很不好,就沒敢再做什麼,灰溜溜地離開了。

赫里斯並沒有通知何凌霄,他決定等雲歌醒了之後,征求她的意見。

這個孩子多半是何凌霄的,要不要告訴他,讓她自己決定。

雲歌不久後就醒了,發現自己在醫院,有些迷糊沒能反應過來。

身體伴隨著不知名的疼痛。

「你醒了。」

雲歌回頭就看到赫里斯坐在他旁邊,西裝和襯衫上都是血跡,有些震驚,「赫里斯先生……你……」

「靖小姐,我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希望你別太傷心。」

「壞消息……?」她的聲音很輕。

「你不足一個月的孩子因為驚嚇過度,昨晚流掉了。」

雲歌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赫里斯,試圖讓自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她喃喃著這兩個讓她覺得驚訝的字眼,「流掉了?」

***

八千字更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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