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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穗州風雲變

啪!

牛皓凌扣掉手機,將手機丟還給王友興。

什麼狗屁市委書記,在牛皓凌眼里和街邊的乞丐沒啥區別。王友興手忙腳亂的接過手機,心里暗暗叫苦,哪有敢跟父母官這麼說話的?

牽扯到自己的孩子,趙書記趕過來的很快,沒過五分鐘,在四輛警車開道下,一輛紅旗轎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慌慌張張的從車里飛奔出來,大聲喊道︰「朵朵,朵朵在哪?」

他便是穗州市市委書記趙友偉,剛上任才兩年時間,早年由于一直奔波于權位,使得他到三十五歲才結婚,所以對一兒一女倍是關心。

一個人任憑官位再高,財富再多,牽扯到自己的親人,誰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看到王友興後,趙友偉一把抓住王友興的胳膊,緊張地問道︰「王所長?朵朵在哪?」

王友興沖著車里指指,說道︰「小姐在車里。」

趙友偉幾步跑到路邊的警車里,待到他看到小女孩安靜的躺在後車座上,這才暗松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完全呼出,他突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呼道︰「她怎麼了?」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小女孩在睡覺,听到他這麼大的聲音也應該醒來才是,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小女孩沒有一絲醒過來的跡象。

趙友偉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帶有一股霸氣,他憤怒之下,回頭瞪了王友興一眼,直嚇得王友興渾身一哆嗦。

王友興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也不清楚,我過來的時候,小姐小姐已經這樣了。」

趙友偉的凜然目光又掃向牛皓凌和張清正,牛皓凌不以為然的與趙友偉對視,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不在乎趙友偉散發出的什麼王八之氣,他見過的大官不計其數,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還沒法挑動他的情緒。

至于張清正,這家伙原先是跟隨孫文先生的變態存在,更是不將眼前這個小家伙看在眼里。

趙友偉沒想到這倆人竟然絲毫不在乎自己,他心中一驚,按捺住自己憤怒的情緒,上前問道︰「兩位是?」

王友興忙湊上前去,說道︰「趙書記,這位就是救下小姐的好心市民。」

「哦?」趙友偉微微愣神,快步走過去,攥住了牛皓凌的手,滿懷感激的說道︰「多謝兩位仗義出手,趙某人記在心里。」

稍微一握,牛皓凌抽回手,笑道︰「趙書記,咱們穗州的治安真是不好哪。」

趙友偉點點頭,有點惱怒的說道︰「嗯,這位小兄弟說的是,他們這些年無法無天慣了,上面之所以派我下來,主要就是解決這件事。」

王友興不清楚還有這等事,眼神一亮,這可是大新聞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穗州可要變天了,如果東珠幫這群人遭了難,他王友興的春天也就來了。

警察最喜歡什麼?自然是喜歡全民和諧,這樣他們就可以在警局里喝喝茶嘮嘮嗑聊聊女人了。

趙友偉將話題轉了一圈,這才問道︰「小兄弟,朵朵到底是怎麼了?」

牛皓凌一直在等著趙友偉問出這個問題,他心里輕笑道︰這個家伙倒是挺能忍。

他理解趙友偉的想法,如果是牛皓凌主動回答,那趙友偉並不欠牛皓凌情分,如果由趙友偉自己問出來,可就又欠牛皓凌一個情分了,這些政府中人,將情分看得比天還大,特別是達到趙友偉這個級別的大人物,更是不想隨便欠別人情分。

牛皓凌笑道︰「她沒事,只是被人用暗勁打暈,只要休息一個小時,便會恢復了。」

「暗勁?」趙友偉雖是文化人,卻也知道暗勁是什麼,也知道能夠擁有暗勁的人到底有多厲害,他皺眉沉思一會,說道︰「是東珠幫的人?」

王友興湊上前去,說道︰「是。」

這時候,又是一輛大眾速騰停了下來,車里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五十多歲,女的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男子一路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趙書記,怎麼了?」

他叫胡鵬飛,是穗州市公安局局長,和趙友偉是同屆官,一起調到穗州上任的新官,與趙友偉的關系特別好。只是公安系統和政府系統不同,公安系統講究資歷,胡鵬飛初來乍到,整個公安系統的大權還是把握在市局一位主管刑事的副局長手里,那位副局長在市局一干便是十多年,下面一系列的局長、所長大多都是他提拔起來的人,市局在他手里,等同于一言堂。

胡鵬飛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緊緊依靠越來越大權在握的趙友偉,期望趙友偉幫他擺平市局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市公安局有一個很大的產業鏈,幾乎與東珠集團掛靠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要擺平這些關系,首先要將市公安局的進項掐滅。

趙友偉是個非常小心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東珠集團在穗州的規模很大,僅次于齊州的紅葉集團。

南方的企業集團始終比北方要大的多,牛皓凌的紅葉集團若是放在南方,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型集團。

就因為這樣,不管胡鵬飛怎麼懇求怎麼暗示,趙友偉只是打太極,兩年下來,胡鵬飛的雄心壯志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只是在局里喝茶度日,偶爾參加一下企業家組織的聯誼活動,在那里找回一點市局一把手的尊嚴。

胡鵬飛剛才听王友興提起東珠幫,又看到趙友偉臉色非常難看,胡鵬飛心中暗喜,知道機會來了,趕緊又說道︰「是不是東珠幫那些人又鬧事?真是不像話,這樣吧,老趙,我等下和孫副局長打聲招呼,讓孫副局長訓那群小子一頓,好了,不要太生氣了。」

胡鵬飛以退為進,果然激怒了趙友偉,趙友偉怒道︰「打聲招呼?他孫岩到底算不算國家公務人員?再這麼下去,我這個書記也給他做算了!」

胡鵬飛嘆氣道︰「哎,誰讓他是前任老局長的女婿呢?忍忍吧,再忍上兩年,咱倆或許就平調走了。」

東珠幫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已經觸及了趙友偉的逆鱗,他怒道︰「平調?我們平調走了,這里的老百姓怎麼辦?還要繼續忍受東珠幫的欺辱?孫岩助長黑惡勢力的氣焰,他這個副局長,到此為止吧!」

得到趙友偉的聖旨,胡鵬飛心中頓時欣喜若狂,孫岩在省里有點關系和背景,但這種背景還無法和趙友偉相抗衡,趙友偉可是岷州省一把手的得力干將。

若不是趙友偉擔心老上司為難,分分鐘都能把東珠集團給辦了。

再次抬起頭,趙友偉又看到了笑吟吟的牛皓凌,每次看到牛皓凌,他心中的火氣都能消散一些,這個青年站在那里,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自然氣息。

這是牛皓凌修煉了引氣術的關系,道家功法講究的天人合一,講究的道法自然,牛皓凌體內擁有元氣,自然帶有一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

只可惜牛皓凌身上的煞氣太重,不動手還好,一旦動手,這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瞬間便會改變,猶如從九天菩薩轉變成地獄修羅一般。

這也是張清正最頭疼的地方。

趙友偉按捺下心頭的怒火,心中主意已定,走上前去說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張正,這是我師傅張清。」牛皓凌將張清正的名字拆開,毫不客氣的用了一半。

「這次多謝張清師傅、張正兄弟出手相助,趙某人深感大德,不知兩位來穗州所為何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趙友偉懂得什麼是感恩,當下便做出了承諾。

牛皓凌笑道︰「我們的忙你想幫也幫不上,還是把心思放在打擊惡勢力上吧。」

「你怎麼說話呢,你知道這位是誰嗎?」王友興見識過牛皓凌的手段,不敢出言呵斥,胡鵬飛卻是剛過來,見到有人對趙友偉大不敬,他頓時火冒三丈。

牛皓凌微笑著望著胡鵬飛,笑呵呵的說道︰「不管是誰,只要和我沒有交集,就是普通人。」

胡鵬飛還要訓斥,已經被趙友偉組織了,他看出了牛皓凌的不凡之處,明知道他是市委書記,還能表現的如此不卑不亢,這個青年絕非池中物,趙友偉打了一個圓場笑道︰「小兄弟說話真有意思,沒錯,沒有交集就沒有身份。不過小兄弟怎麼認為咱們今後沒有交集呢?」

牛皓凌笑道︰「因為我過兩天就會離開穗州。」

這時,一直悠哉的坐在路邊水泥墩上的張清正突然睜開眼,搖頭說道︰「呵呵,還真是難說,小子,你可能真要和這位趙先生有點交集了。」

「什麼?」牛皓凌對張清正的卦術非常相信,這一路走來,張清正的卦術很少有失誤的時候。

張清正眼神充滿著希夷,側首觀望南方天空,說道︰「終于來了。」

張清正神神叨叨的模樣,令胡鵬飛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里琢磨著這個老頭是不是犯神經了。

趙友偉遞給牛皓凌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小兄弟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可以隨時聯系我。」

牛皓凌深信張清正的話,便將名片塞進了衣兜。

趙友偉拜別牛皓凌,將女兒從車里抱出來,隨口對隨行在側的王友興說道︰「王所長,你這兩年的工作很扎實,看來需要調到市局去磨練一番了。」

一句話,王友興感覺自己全身熱血沸騰,如同蒸汽般升華,汗毛根根豎起,那種觸電般的幸福感將他整個包裹了起來。

幸福就是這樣,總是來的這麼突然這麼快。

趙友偉又沖著牛皓凌擺擺手,這才鑽進了車里,王友興如戰斗公雞般高昂著頭,一路目送趙友偉和胡鵬飛的專車離去。

「王所長,恭喜高升!」

「王所長,我上次說什麼來?我就說你一定還能往上爬,這下好了,一下子爬到市局去了,可別忘記我們這些老部下啊。」

「怎麼還喊王所長?要喊王局了!」

一群東轄區的民警圍著王友興大拍馬屁,似乎從這一刻起,王友興已經成為市公安局一把手了。

王友興享受了一會手下人的吹捧,當他再想與牛皓凌說幾句感謝的話時,街邊早已沒了牛皓凌師徒的身影。

「師傅,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牛皓凌和張清正走進車站街的一條巷子里,一邊走一邊問道。

張清正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瞞你了。」

「什麼事?」牛皓凌還有點不明白。

張清正說道︰「你在靜安打傷的那位彭家大公子,他還有一個勢力很大的母親,叫尤柔,是香港尤式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也是香港尤家的核心人員。」

「那又能怎樣?」牛皓凌不以為然的說道︰「咦,不對啊,你這老小子怎麼會調查的這麼清楚?」

張清正剛從皇陵月兌困,按常理來言,他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

張清正語出驚人的說道︰「不是有網絡嗎?」

牛皓凌差點一頭栽倒,這位老前輩還真是追趕潮流,牛皓凌自己都對網絡不了解,這老家伙竟然能在網上查找資料了。

張清正繼續說道︰「尤家在民國時期,曾經是我師兄的附屬家族。」

「附屬家族?」牛皓凌訝然問道︰「什麼叫附屬家族?」

張清正說道︰「民國以前,很多大家族都要依托于門派而存在,比如河南賀家的老祖宗,曾經是武當派弟子,賀家便常年向武當派進貢香火,一直以武當派後人自居,由于武當派弟子遍及各行各業,甚至有些弟子身居朝廷要職,所以他們可以獲得多重庇護。」

「當年隱宗派在中原的地位很高,勢力很大,尤家的第一任家主,曾是我師兄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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