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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輕言如虹

我說太陽能的就可以了,核燃料驅動的太貴。但最終小優還是沒听懂我的諷刺含義,不屈不撓地出門去了。

吳卉進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沙發上看報紙,然後就感覺到有一個影子蓋了上來,我自顧自地說,這麼快就回來了,電飯鍋買回來沒有啊?

吳卉輕聲說道,沒有。

一听聲音不對勁我立馬爬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抓耳撓腮了幾下,「哦,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小優呢!」

「怎麼,不歡迎?」

「你有什麼事嗎?」

吳卉嘆了口氣,「我是過來拿包的。」

然後就走了出去,正好幫小優開門,小優說了聲謝謝,對方說了句不客氣。

過了幾秒,小優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是我屋啊!然後便像審問犯人似的看著我。

我一陣心虛,「我們可什麼也沒干啊,我們是清白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敢說什麼清白?」

「我們倆之前不也是這樣的嗎,我也沒對你做什麼呀!」我狡辯道。

「你親我了!」小優據理力爭,然後面容驟變,「你不會也親她了吧?」

「我又不是想親誰就親誰!就算我想親,人家也不能同意啊。」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還是像親人家對吧?」

「得得。」

晚上,小優被一個夢驚醒,和我昨晚的癥狀類似,我為她準備了豆漿,然後在听她講述她做的噩夢的時候豆漿被我一個人一掃而光。

說完之後小優死死地摟著我脖子不松開,夢的情節大致是這樣的。

吳卉在與我認識之後瘋狂地愛上了我,為了接近我從而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偶遇事件,博得了我的好感。但是被醫院診斷為癌癥晚期就要做放化療手術,為了不願拖累我和保留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毅然決然地決定放棄這段感情,然後在我們在qq上互相刪掉對方畢了業斷了聯系之後,才得知癌癥晚期原來是醫院的誤診。

「太扯了吧!」我感嘆道,「你不去當《藍色生死戀》的編劇真是人類電視劇史上巨大的缺憾。」

小優毫不謙虛地說,我也這麼覺得!

看了n年的電視劇之後深切體會到劇情離現實太遠了,而且這些離譜的劇情還將會隨著編劇想象力的增加而變得日益與我們的生活望塵莫及,動不動就得了絕癥,動不動就遇上車禍。車禍之後動不動就撞到腦袋撞失憶,到了一定程度又恢復記憶,只要劇情需要真是讓死人復活詐尸都沒問題。

小優堅定不移地說我們還是走吧。不想看到那個吳卉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里,我說我也有同感,開玩笑說要不要星夜啟程,小優說好。

##

相思相見知何日

我們最後還是沒有星夜啟程,因為今天是陰天看不到星星的緣故所以小優率先打消了這個想法。

第二天。上島興沖沖跑過來說吳卉做了一頓極其豐盛的早飯,邀請我們過去,我們都吃得非常開心,只有上島一個人口無遮攔地一個勁夸吳卉廚藝高超,這個時候,其余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些什麼。

以上就是上島第一次吃肯德基的經歷。

我突然想起來我以前的一個預感,我,小優。吳卉,上島,總覺得其中應該有什麼關聯。

現在四個人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飯,我突然覺得這真是件極其詭異的事情,每個人都好像心滿意足。對著被倒在盤子里的肯德基全家桶不亦樂乎地吃著,說著。笑著。

期間,吳卉的視線好像一直沒有離開我,我又產生了一種當年在課堂上朗誦《荷塘月色》時的那種錯覺,小優小聲告訴我,喂,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吳卉好像一直盯著我看。我說,我發現了,估計上島也這麼覺得。

上島臉上被看得差點燒了起來,「吳卉,你老這麼盯著我看,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最後真相大白,吳卉解釋說這是一個誤會,她是散視眼,所以目光都是散的,波及範圍極廣,所以上學的時候有很多自作多情的男生以為被看上然後表白……說到這里,吳卉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著我還是散射的原因。

小優在桌底下狠踩我一腳,「瞧你n年前丟下的爛攤子!」

吃完之後,我們正準備離去,結果慌不擇路,竟然兩人一起走進人家衛生間里,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我想要噓噓,小優想了想說,「那我背過臉去。」

「你直接出去不就可以了?又不是兩個人被困在這里出不去。」我納悶道。

我曾經想象過自己和喜歡的那個女孩兒一起跌落懸崖,最好懸崖底下有個想游泳池一樣的水潭,然後不得已有了肌膚之親。

忽然覺得好像所有的古裝片只要不小心有了**接觸,女方就會心甘情願順從,哪像現在,就算發生關系,第二天一起來照樣可以從容不迫化著精致的妝去見下一個約會對象。

現如今,生米煮成熟飯都不是最保險的,我突然想起來小優把生米直接變成炒飯的做法。

方便之後我們正準備第二次沖出包圍,這時候,我們被吳卉叫住了。

吳卉咬咬嘴唇,說,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小優繼續掐著我的胳膊,原來你和她之間還有那麼多不清不楚!

小優和上島不明所以地被驅逐出境,房間里只有我和吳卉兩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小優那麼順從地就走了出去,不是應該反擊的嗎?

「張文靜,我喜歡你!」

我一下子陷入迷茫狀態。

「你相信我能解釋清楚嗎,當時拒絕你的原因?」

「你不會是被誤診為癌癥晚期然後不願拖累我才和我斷絕聯系的吧?」我復述了一遍小優昨晚的驚人推理。

「不是這個,不過也是非常重大的原因,所以我才拒絕了你,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

「所以才制造了很多和我的偶遇?」

「你怎麼知道的?」吳卉表現得很驚訝。

「小優說的。」

「那小優是怎麼知道的?」

「做夢夢見的。」

「唔。」吳卉好像得到了最終想要的答案一樣,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我們都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

「很喜歡那女孩?」吳卉說了句似曾相識的話。

「很喜歡!」

「祝你幸福啊!那你還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拒絕你嗎?」

「很重大的原因?」

「嗯,因為高中不準早戀,所以我才拒絕你的。」

我沉默。

不可否認,這真是很簡樸的一個回答,也讓我明白巨大的疑惑背後往往隱藏著一個傻得出奇的理由。

「等到大學的時候又不在同一所學校,而且也失去了和你的聯系,就算聯系上了,異地戀也沒什麼結果,主要是怕你變心。」

突然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錯過始終是錯過,屋子里一片岑寂,太陽光線卷著灰塵在視野里跟著脈搏的速率跳動著,吳卉看著我,不管是不是散射的效果,她現在眼里面只有我。

「抱著我!」吳卉說。

我怔了片刻,沖出門外,小優站在門口,眼楮里面微微有些濕潤,一把把我抱住,嘴里喃喃地說,「我還以為你要跟她跑了呢!」

房間里空余吳卉一個人,上島也不知道又走失到哪里去了,眼前之景讓人覺得悲傷淒涼,只是陽光還那樣溫柔。

上島回來之後,吳卉果斷地提出和上島分手,然後滿眼淚痕地向我道別,最後的局面是伊人憔悴,一人心碎。在我們第二次去上島房間的時候,吳卉已經不知道搭乘著哪架班機飛向何處去了,上島一個人喝著雀巢咖啡,小優說很少有人失戀喝咖啡的。

上島一下子站起來,揪著我的脖領把我擠在了門框上,一只拳頭已經蓄勢待發,我閉起眼楮,在想,日本人悲痛欲絕的時候不都流行用切月復自盡解決問題的嗎?

當過了將近15秒之後,我睜開眼楮,拳頭還在半空中,但是已經被另一個拳頭成功攔截了,小優的俠女本色終于顯現,我趁機說道,一不是我主動勾引你女朋友的,二不是我讓你女朋友甩掉你的,怎麼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呢?

小優踢我一腳,讓我少說點,但是已經說多了。

我那句火上澆油的話一說,上島像是奧運會上吃了興奮劑的運動員似的,另一只沒有被控制的拳頭施展開來,捶在我的胸口,我當即癱軟在地裝死,小優當機立斷也給了上島一拳,顯然是一記寸拳,上島不堪忍受倒在地上,然後我覺得危險過了,又站了起來。

兩敗俱傷之後,小優把矛頭對準吳卉,說,你們倆一個個的,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值得嗎?

最後小優給上島補了一記重拳,說,你看你,就算吳卉不喜歡張文靜過不了多久也會跟你分手的!

然後小優又進行了一次她的大膽的推測︰

在戰火紛飛的抗日戰爭中,吳卉的祖父為了掩護吳卉逃跑,身中數彈,最後抱著兩大籮筐鞭炮跟鬼子同歸于盡。

ps︰

未完待續,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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