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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vivo變態的人生觀里面,他一定是在尋找一個撬不動的女孩,以此來呵護自己對愛情的信仰。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他要找的是真正的愛情!

如果找到了那樣一個女孩,他就會放棄所有的女孩,全心全意去愛那一個人。

但是遺憾的是,如果那個女孩撬不動,她還是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就算3p也不一定有vivo的份。

而如果vivo得手了,那就證明這段戀情同樣廉價,這個女孩同樣不值得vivo追尋。

aorb,無論哪一個,追到或者追不到,好像都是一樣結果。

這種近乎于「上帝能不能舉起一塊自己都舉不起來的石頭來證明上帝是否萬能」的命題,讓人矛盾得無以復加。

而我們對vivo的變態,又多認識了一層。

而以前的我們,完全不會認為vivo是一個變態,而現在我們斷定他是一個變態,需要鑒定的只不過是他的變態程度是否完全而已。

在這之前我們為什麼沒有想過vivo是不是變態這種問題呢?

我想,那是因為,一個變態是不會察覺出另一個變態是否變態的。

而現在,vivo的變態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同等級的變態了——我只能如此解釋。

因為在我們短暫而匆匆幾十載的人生長河中,我們實在找不到比他更變態的人。

而我也恐怕找不到比我們寢室更變態的寢室了。

一群吊絲,像是從天空中墜落的雞蛋,蛋清蛋黃肆意涂抹成一幅波濤洶涌的畫卷,也許這就是吊絲的青春。

我們六個人,vivo、殲十、排骨、六眼,還有我。

咦。好像少了一個!

少了的那一個,我們總是能忘記他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讓人毫無察覺。

但是他不叫「空氣」,以為空氣對我們來說是必須的,而他不是。

如果說他可有可無,那未免抬舉了他,因為我們一直認為,他——有不如無。

因為他如果走了,我們就可以把他的床鋪和書桌騰出來擺放其他雜物。

但是他終究是存在的,按照六眼所說。存在即合理,我們不能忽視它的存在,所以他也是我們的兄弟。但給他取一個得體相稱的代號。讓我們很傷腦筋。

不過令人寬慰的是,因為這個人話實在不多,所以我們大部分時間把他忽略得一干二淨,甚至連偶爾想起我們寢室還有這麼一個人的時間都沒有。

頂多就是在計算寢室人數的時候,數來數去只有五個。才會想,那第六個是誰?

每當我們要想起我們的世界還存在這一號人物,都會花掉我們好幾秒鐘的時間,閉上眼,使勁想,然後他才會從我們腦海緩緩浮現。

甚至于當我們面對他的時候。我們還不能完全接受他活生生存在在我們面前這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

但是詭異的是,他基本上是一個很合群的人,因為我們所有的集體活動他都在。但同時又會給我們一種異樣的感覺感覺——他在不在,其實沒有太大影響。

他平凡地存在,但是某些東西卻讓他的存在顯得很不平凡。

他說話雖然少,但每次說出來,都是那麼的一針見血。

一針的原因是。他的話,他的話簡短而犀利。像鋼針一般,一語中的,例無虛發。

見血的原因是,他的話,幾乎每次都會命中要害,受害的百分之百是我們,見血,見的當然是我們的血。

這就是他恐怖的地方,我一直以為他的爆發是因為被我們忽略良久,因為那句,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但是當他真的要爆發的時候,我們還是認為讓他去死比較合適。

我們希望他的嘴巴能像他的拉鏈一樣緊,但是再緊的拉鏈,也有上廁所需要拉下來的時候,于是當他嘴唇稍有動彈,我們總會說,「你不要說話!」

久而久之,六眼非常簡潔地把「不要說話」文言轉換成「莫言」,作為第六個吊絲男士的代號。

這一切,在真正的莫言還沒有得諾貝爾的時候。

他的「一陣見血」實在百聞不如一見,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我數次忍不住想要跳樓撞牆抹脖子。

听他說話,才知道,死並不困難,活著,反而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情。

上上個禮拜,殲十和心愛女友表白之前一段時間,學校組織包餃子大賽,我們和外語系聯誼,我們心花怒放。

因為外語系的男女比例是10:1,男生基本上忽略不計——就好像「莫言」在我們寢室,也可以忽略不計。

我們寢室幾個人對餃子的興趣顯然沒有對女生身材、**、翹臀那麼大,而外語系的女生鋪天蓋地,于是我們在女孩群中來往穿梭、不厭其煩,偶爾假裝因為擁擠而不小心觸踫,然後說聲抱歉,女孩紅著臉蛋說著「沒關系,人多,難免踫到的!」

——在莫言突然拿了諾貝爾獎之後,我們發現從來沒有讀過此人作品,但憑著的視覺,在網上大致看了一眼,知道這個形貌猥瑣的老頭子寫過一本書,黃色的封面,黃色的內容。

于是我們驚嘆,一個寫黃色小說的人居然能得諾貝爾文學獎,嘖嘖稱奇。並且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拜讀一遍。

而今天,我們在和女孩的親密接觸之中,親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泛舟海上,波濤洶涌,六眼感慨,哲人一般的六眼總是感慨頗多——紙上得來終覺淺,覺知「此事「要躬行!

而「莫言」顯然對餃子的興趣顯然多過女生,好像視察的領導一樣目光如炬,盯著每一個可能被他吞進肚里的餃子是否檢疫合格。

突然,他語出驚人道,「我覺得還是帶上套子比較安全一點!」

所有人默不作聲,空氣頓時凝固,像海水倒吸一般的寂靜將我們瞬間吞沒。

半秒鐘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顛倒眾生,美如畫卷,可惜,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我覺得她是當時在場的女孩子里面最好看的一個,至少應該是笑得最好看的一個。

接著,所有人爆笑起來,女孩們漲紅著臉,手足無措,表情尷尬。

「莫言」同樣略微窘迫,為了緩解這種窘迫,他竟然一本正經地補了一句,道,「我說的套子是手套,你們別想歪了!」

雖然是澄清,但我們覺得這句話顯然是越抹越黑。

所有人笑得前仰後合,人仰馬翻,有一個人竟然真的笑得跌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

有那麼好笑嗎?

有,當然有!

如果我們不是他的室友,我們可能已經笑得胃抽筋送醫院急救了。

但此時,我們笑不出來,因為這個傻子加二百五加日後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竟然是我們的室友,我們其余五個,汗顏無地,「與有榮焉」。

而在我們當時能做的,只是盡量和他假裝不認識,真的不認識!我們向**發誓,我們跟這個傻x、傻x、大傻x,真的、真的、真的不認識!

就在我們極力回避這個「人間極品」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好想尋找什麼似的,突然看見我們五個人站成一排,于是他朗聲道,「對了,我室友在這里,我讓他們去買幾副薄膜手套過來,六眼、排骨、殲十、vivo,你們過來啊!」

他竟然直接叫了我們的代號,被叫到的人像是被點了死穴一般,瞬間石化,僵硬的表情瞬間凍結。

我發誓這幫人回到寢室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莫言」的床板給拆下來燒掉!

慶幸的是,「莫言」沒有叫我的名字,但是我不確定他不叫我名字的原因,所以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我生怕「莫言」是那種像蛇一樣用紅外線觀察物體的動物,只能看見活動的物體,只要我一動,他就會立馬叫出我的名字。

「張文靜,我就知道你最勤快,你去買吧!」——「莫言」始終還是不肯放過我。

張文靜?我?

——沒錯,我就是張文靜,這部小說的主人公,而且是一個男的。

我至今仍然想不通為什麼我至今沒有改名字。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這是一種很孝順的說法。

而喜歡胡言亂語、胡思亂想的六眼給出了更犀利的答案。

——「你為什麼叫張文靜啊?我看見床鋪上的名字,還以為不小心走進女生寢室咧!」見面之初,六眼如是問我。

「沒有為什麼啊,名字只是代號而已!」我這樣解釋。

「怎麼可能,一個名字很重要啊,你看成大事的人,都有一個好听的名字,要是只是代號,那我們叫你王八蛋你答應嗎?」六眼用極端論證法來證明我的錯誤,但是他不知道,相比較我的真實姓名,可能王八蛋更能讓人接受。

我垂首不語,無言以對,看著極品到家的六眼忍不住想扳開他的腦子里面看看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然後六眼嘻哈笑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出生的時候下面**太小,然後你爸媽把你當成姑娘了,才給你取這個名字!」

我一臉黑線,道,「你丫的一出生就到十八公分啊?」

六眼無言以對。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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