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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紅顏一笑為君開

在後來的時候,殲十和我斷絕關系,表示從此再也不幫我跑腿,說自己堂堂男子漢,不肯居于人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而我對殲十也重新審視了一次,發現殲十,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殲十了。

而淪為一個沒有女朋友,什麼事情都只能自行解決的宅男。

在那個女孩出現在我們視野里之前,我們剛搬進新寢室的剛一個禮拜,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們總能在殲十的被窩里面察覺出一點光亮,以及耳朵里面隱隱約約傳來的陣陣短促而又急切的聲音,那是一種讓人心猿意馬、心醉神馳、心神蕩漾、心懷叵測的鶯鶯燕燕的……聲音,讓我們感覺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時節,我們的寢室里面,總是春暖花開。

但可怕的是,在一周的時間里,這種「春暖花開」的氣氛,竟然持續了一周的時間。

于是我們不由贊嘆道——殲十,果然是男人中的戰斗機,並非浪得虛名。

「殲十」臉皮很薄,做這些事情很不想我們知道。

雖然我們同樣不想知道,但遺憾的是,每當殲十在荷爾蒙編織而成的「空中」翻雲覆雨、穿雲破月的時候,不爭氣的床板總是「咿咿呀呀」跟著伴奏。

而我總是杞人憂天,擔心有一天床板從中間被殲十雄壯的腰力和龐大的身軀壓迫得分崩離析,更讓人擔憂的是,殲十的下鋪——排骨。

排骨,人如其名,都說人類的骨骼一共有兩百零六塊,但是我相信,真正數過的人應該不多,但是從「排骨」皮包骨頭的身上,我們幾乎能完成這個偉大的設想。

我原來真的不知道皮包骨頭是什麼樣子。但見到排骨之後,我好想能隱隱約約看到皮下面的骨骼,如果我們寢室死了一個人,而發生鬧鬼之類的慘劇,我最怕的就應該是這個生前已經算是半個鬼的排骨男了。

于是我雖然不忍,但也很想看看如此彪悍的一個大漢,從將近一米五的落差,從天而降壓在一個弱小排骨男身上,到底是怎樣的風景。(請原諒我除了「風景」找不到更為恰當的言辭)

排骨也是吊絲,如果他不是吊絲的話。他也不會渾身只剩下一副排骨了。

當殲十的床板劇烈抖動的時候,引發了一連串的「共震效應」。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新入住的第一天,除了殲十、vivo之外。彼此互相不熟都是陌生人的狀態。

但我心知肚明的是,這間寢室除我之外的五個王八羔子要陪著我度過大學剩下的四年時光。

但是當我看到每個人的第一眼,一排歪瓜裂棗,除了vivo之外竟然沒有一個長得像正常人的,我就頓時感覺生活是如此的無望。

說來很奇怪,從小學到大學。不知為什麼,我所在的集體,從來就沒有像模像樣過,無論是我的班級,我的寢室,我的小組。我的夏令營,我甚至找不到「一無是處」以外的詞匯來形容他們。

最後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是四個字。那就是——物以類聚。

而在這個新的、一無是處的集體里面,我發現,我們都一樣,是一群死宅。

我無法容忍我跟一般人一般地平庸,但是我又無法改變這種平庸的現狀。于是我立下志向,對著如來觀音、大羅神仙、菩薩地藏、孫悟空以及他的師父唐三藏發誓。我不是,至少不是和他們一樣的死宅。

如果不能擺月兌死宅這個稱號,那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把自己培養成死宅中的死宅。

這將是盤古開天闢地的時候都始料未及的一件大事,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將來的某年某月某日,一個窮困潦倒,模遍全身也模不出幾個鋼的我,會吸收日月之靈氣,集五行陰陽之變化,超出三界之外,成為繼孫悟空之後又一個超凡入聖、無與倫比的偉大人物——24k純吊絲。

白馬非馬,堅石非石,24k純吊絲,亦非一般的吊絲——我如此這般,自以為是。

想到這里,我並不急于擺月兌這個集體,我只是把它當成我修煉的地方,哈……哈哈哈……不過我高興得稍微早了那麼一點。

有人說,與狼共舞,就要先把自己變成狼,我本來不以為然,現在我嚴重同意。

當我們幾個人漸漸熟識之後,越來越肆無忌憚,開著玩笑,說著黃色段子,在人來人往的時候站在陽台對著下面走過的漂亮女孩指指點點,偶爾一陣風吹來,可以意外看到某個女孩一不小心(或者故意)被風吹起來的裙子一角,迎著粉紅色的微風,然後互相交換一個才能看懂的眼神。

我們嘻嘻哈哈、肆無忌憚,我把我最為純潔的心靈,隱藏在最為惡俗的外表之下,與之共飲狂歡。

每次都是六個人一起,我們是兄弟,雖然最後,某個兄弟撬了兄弟們的馬子。

我們在陽台上談論女孩子的時候聲音很大,居高臨下,因為是在二樓,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猥瑣的言語都會飄落下方,靦腆的姑娘不敢抬頭,矜持的女孩裝作視若無睹,生猛的女孩對我們怒目而視……在這段日子里,我積攢了很多寶貴的經驗。

但是讓我很不解的是女孩子仿佛是天生的第六感,當我們談論她們的時候,目光掃向她們高高聳起、雙峰插雲的胸口的時候,甚至眼神錯亂、想入非非看著她們迷人背影yy的時候,她們都能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狗眼的存在。

校園里面,始終是背影美女居多,這些讓我們心灰意冷,室友們紛紛想找一個女孩,能在芳草萋萋的雨中漫步,能在清涼如水的夜晚漫步,能在其他沒有女孩的死宅眼中漫步,然後在一起漫步在通向學生賓館的路上。

每所高校周圍都會有這樣的賓館,為學生的專門需求,而專門服務,這樣的房間不需要很大,不需要奢華,不需要有電視電腦無線網,只要有床。

情侶們就會很滿足。

甚至有些豪放的情侶,連床都不需要。

只要便宜,以便可以經常過來。

在這之前我非常不明白「鐘點房」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誰會無聊到花錢住賓館,只住一個鐘頭?

現在我明白了。

我們于是整天沉溺幻想,並且對那個坐懷不亂、「暴殄天物」的柳下惠嗤之以鼻。

我們這群人,並非坐懷不亂,只是沒有「亂」的機會而已。

我們再說說那個悲催的死宅,殲十,在他的女朋友成為vivo的女朋友,之前。

在周六周日的時候,別人的雙休日,他總是樂此不疲地和自己的那張床板元「鴛枕同歡」。

在每天晚上那張「弱不禁風」的床板吱吱呀呀申吟著的時候,我總是為下鋪的「排骨」捏一把冷汗。

我心中時常想著的是,「排骨」死在「殲十」手里,是遲早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

而未來,一定會來,如果不出意外。

而所有我們認為的,不出意外的事情,多多少少,總會出那麼一點意外。

挽救「排骨」最後生命的是一個姑娘,準確來說是一個小姑娘。

說到小姑娘,你的腦海中大概會浮現出十七八歲,扎著兩條小辮子穿著粗布花衣,天真可愛,眼神明亮像是能滴出水來的那種姑娘。

或者是另外一種姑娘,綁著馬尾辮,清晨的陽光跳躍在她的肩膀,當你的眼神投在她的身上,你會根本移不開,而她會一副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你,讓你頓時滿臉羞紅。

而無論哪種「小姑娘」,她們身上首先讓我想到的總是那雙閃亮如星的眼楮,一種可以直接穿透視網膜的美,如泉水映月一般照進我們的內心。

而無論哪種「小姑娘」,如果看上「排骨」,都顯然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

據說,「排骨」踫見這位小姑娘是在一個公交車上,偶然邂逅的。

據說?據誰說?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根本就是「排骨」自己忍不住說的。

因為「排骨」肚子里除了幾根骨頭之外,根本藏不住秘密,心胸狹窄,更是藏不住東西,于是在他遇見這個明眸善睞、清新可人的小姑娘之後,很多人在學校里面看到另外一個瘦得弱不禁風的人人路上如風奔走,興高采烈,像是破了處男真身一般。

排骨沖回寢室,向我們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要退出死宅的行列,因為他找到了這一生中為之奮斗的女神。

「她是誰啊?有照片沒?漂亮嗎?身材好不好?內衣尺碼多少?什麼罩杯?」寢室里面的「六眼」十分急切地拋出這六個問題。

沒錯,六眼,就是那個六眼,跟我一樣托關系,進了這所杭電。

「六眼」本來大家叫他「六眼獼猴」,因為此人尖嘴猴腮,長得一副六小齡童模樣,而且經常考慮人生,比如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地球上,而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諸如此類的高深這里問題。

但憑他二十四小時之內要死機重啟二百五十次的大腦,我們斷定這些問題他百分之百是考慮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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