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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之魂 一百二十六.石柱

?陳昊與燕卿南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遲疑之色,暗暗點頭,彼此身形緩緩靠攏,結成互為援助之勢,即便是有任何危險也能及時反應過來,想來憑借二人的修為便是龍潭虎穴也能闖上一闖,為玄骨靈液這等天下奇物冒一些風險也是應當。《》

台階濕滑,上面長滿了一層層斑駁的青苔,像是許久也沒人走過一般,若是不小心一個趔趄,可能就會墜入無盡的深淵,摔得個粉身碎骨。

雖然在場眾人都擁有御空飛行之力,可是陳昊卻總覺得這台階之外似乎暗潮涌動,根本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那無法看透的灰色迷霧,也不知道隱藏著多少殺機。

他靜靜的站在那老邁影徒的身後,等著他第一個踏入這迷霧之中,便如鴻門宴中忌憚佳肴中的毒液的酒客,要設宴的主人請人先行嘗試一般,無論何時,謹小慎微,這才是生存之道。

老者並沒有半絲猶豫,身形如水般整個沒入霧氣之中,仿若慷慨趕赴沙場般坦然,在他的雙眸中感覺不到半點畏懼,似乎下面風平浪靜,根本沒有猜測中的那般驚濤駭浪,漩渦重重。

陳昊略一遲疑,卻見燕卿南也施施然投入那些灰色迷霧的懷抱,他只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邁開腳步,足尖觸及那迷霧的剎那,身形便自然的整個滑入其中,想要慢上一線都是無從做起。

只覺得眼前一暗,刺骨的冰寒直入骨髓,兩側石柱上那些淡藍色的幽火變得若隱若現,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前路混沌,想要後退更是迷蒙不清,這種感覺,便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了沙塵暴一般,四處昏天黑地,根本不辨方向。

陳昊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台階只有一丁點寬,若是行差踏錯摔下深淵,那可是有性命之憂,他舉目四顧想要朝著燕卿南靠攏,卻發現二人才一進來便像是陷入了兩個不同的空間,根本無法感受到彼此任何的氣息,仿佛在這地底深處只有孤零零的自己,一種空寂之感突然生出,恐懼正在一點點侵蝕過來,帶來黑暗以及死亡的韻律。

腳下的台階突然顫動一下,讓陳昊不由皺起眉頭,難道這些石階存在了不知有多少年,如今竟完全風化腐朽了不成?若是崩塌那可大為不妙。

顫動若有若無,他仔細分辨感覺著,先是吃驚,後來卻是疑惑,這台階雖然沒有腐朽,可卻載著他朝著某個方向挪動著,猶如活物一般。

他手臂輕震召出一柄青色氣劍,正想試探一番,臨了卻又住了手,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現在還沒有產生什麼危機,反而是他的魯莽舉動可能招來不測之禍。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他現在已經確定那麼年邁的影徒是玩了什麼花樣,這些迷霧,應該是某種特定的陣勢才能凝聚而出,是陣勢那便有解決之道,可是他卻選擇了隱瞞,一張臉是古井無波,讓人挑不出絲毫破綻。

早知如此,當初真應該讓那燕卿南將其搜魂奪魄才是,此刻也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他想了想,揮手凝聚成一朵青蓮,金色的古經依然漂浮在肩頭,灑下一片柔和而堅韌的光芒,雖然還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但還是未雨綢繆為妙。

少頃,前方突然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某些身形瘦小的生靈在走動一般,伴隨著陣陣低沉的嘶吼之音,仿若在未知中潛伏著一頭擇人欲噬的凶獸,此時此刻正朝外透散著無窮殺機。

小心!陳昊心中一突,腳下輕動,感受著一套勁風擦著臉龐襲過,凌厲的氣息帶起陣陣呼嘯破空之音,一時間在這封閉的地底空間內听起來猶為刺耳。

恍惚中,他只覺得腳下的顫動之勢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四周的迷霧都在緩緩散去,而他心中一直提心吊膽的襲殺終究是沒有再度發生,讓他不由暗暗舒了口氣。

遠處的景象若隱若現,他揮動著手中的兵刃想要驅散參與的迷霧,卻突然听到一陣低低的嗡鳴作響,剩下的霧氣便如潮水般的滲透出去,沒有半點在此地留存。

竟然是一個溶洞!陳昊打量了番四周的環境,只見一根根碩大的石鐘乳倒懸于空曠的洞頂,點點水珠正從其中墜落下來,不時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四處寂靜,只能听到他行走的沙沙腳步聲以及胸膛內的火熱心跳。

繞過一處巨大的岩石阻隔,他嘗試著灑出神念想要捕獲一些必要的氣息,卻發現此地普普通通,除了大得沒變沒影之外,竟是沒有半點特異之處,種種的禁制陷阱沒有散透出半點氣息,除非對方的布陣之術能夠瞞天過海,竟然能逃過他的火眼金楮。

雖然疑惑,可是手上還是暗暗緊了緊,此處的環境十分陌生,更是處在深不知多少里的地底,在不在那玄冰峰內都未可知,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朝著一個方向不停行走,約莫有半個時辰左右,四周再次傳來刺骨的冰寒,他才想探明此處的端倪,可是緊接著卻心中一突,只見無窮的灰霧再次吞沒了他的身軀。

難道這迷霧竟然是如同潮汐一般,周歇性的時漲時落?

陳昊眉頭鎖緊,干脆盤膝坐下調息起來,在迷霧之中無法辨明方向,即便是有所建樹到後來可能發覺是無用之功,反倒不如以靜制動,模清楚這其中的規律。

可他緊接著卻睜開雙眼,暗道一聲不好,那種地面顫動之感竟然再次傳來,他就跟一艘汪洋之上的浮舟一般,順著洋流隨風飄蕩,根本不知要前往何方。

怎會如此!他現在可是有些慌了神,這種手段簡直聞所未聞,一時間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根本無法想到應對之策。

他連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有些發燙的頭腦沉靜下來,苦苦思索,只求那靈光一閃,柳暗花明。

嘗試著揮舞劍刃驅散迷霧,可是此時的霧氣卻是十分堅韌,道道劍氣只是讓其翻涌不定,卻是沒有半分變淡的趨勢,仿若有某個源頭在朝著此處不時噴涌著霧浪一般,薪不盡火不滅。

終于,一切再度停止,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周期,只是四周的緁f8跋筧詞譴蟊洌—— 腫約豪吹攪艘桓齬毆值乃-嘏員擼-廝-睦恫恢-卸嗌睿——徊盍倜乓喚牛-慊崴シ胝庥女乃噸-校-荒歉餱爬顯抖寄芨芯醯降某構嗆-飧——狻?br/>

好險!若是那迷霧遲散去一刻,說不定此刻已經釀成了慘劇,自己將在重重堅冰之中做最後的生死掙扎。

生死不過一線之間,這般驚心動魄之事讓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後怕不已。

連忙退後幾步,他打量起這口古怪的水池來,水池寬約數丈,深不知幾許,幽藍色的光芒從水中透出,將池邊映得光怪陸離,也不知道是池底的礦物還是水中的獨特生靈。

幾片長長的水草在岸邊垂落,葉片細小而慘白,終日不見陽光,也不知道是靠著什麼樣的力量存活。

正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幾聲高亢的嘶鳴,聲音中帶著絲絲喜悅之情,陳昊連忙將身影隱入一處大石的暗處,準備靜觀其變。

令人吃驚的是,發出這嘶鳴之音的竟然是數頭體型巨大的蠑螈,長長的舌尖不時伸出,正一點點的飲著那水池中的水,它們的額頭上有著淡淡的凸起,不時散發著淡黃色的熒光,將那刺骨的深寒阻隔在外,無法給其造成任何傷害。

陳昊暗嘆一聲,適者生存,說不定此處的生靈便是因為外在的條件而產生了進化,那些水草如此,這些蠑螈亦然。

蠑螈不多久便已喝足,滿足的嘶鳴幾聲,與同伴彼此觸踫一下頭顱,便轉過身想要離去,可陳昊算準了那迷霧就快到來,連忙暗暗綴在它們身後,茫茫沙漠中有年老的駱駝能夠在沙暴之中辨明方向,陳昊相信這些生靈也是如此,否則無法在此處生存如此長的時間。

他釋放出神念,暗中凝聚成鎖鏈之狀,套住了一頭體型碩大的蠑螈的脖頸,後者有些不適的搖了搖腦袋,朝著四周打量一陣,終究沒有發現什麼,這才加快腳步跟上了同伴。

迷霧再一次如期而至,四周迷蒙一片,大地顫動不已,可此刻的陳昊有了指路明燈,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被動,他跟隨著那頭蠑螈時而東、突,時而北進,身形閃動,快如疾風。

耳旁的呼嘯之音緩緩停歇,他定了定神,發現迷霧再一次變淡,四周的景象猶如從畫中跳月兌出來慢慢變得清晰,他駭然的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斑駁破碎的廣場之上,在前方是一根橫臥的巨大石柱,大約有數百丈之長,粗約數十丈,仿若一座小山一般。

尤其讓人驚嘆的是這石柱上竟然有著刀砍斧鑿的痕跡,竟像是某座高大無匹的建築殘留之物。

那該是如何的鬼斧神工,只是這般宏偉的建築,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地底之中?陳昊一顆心砰砰直跳,有些猜測自己可能揭開了一段塵封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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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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