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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付出代價

()「轟~~~」

龍息海潮拍打在古浪崖上,透出悶雷般的巨響。

看著沉淪囚籠之外的木質傀儡,陳峰突然笑了︰「妖女,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咯咯~~~那你以為呢?殺死同門修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如此放肆,若是本宮不嚴懲你,又何以服眾。」木質傀儡伸手撫模了一番,符文流轉的囚籠。

「之前不是讓我去浩天劍冢嗎?為什麼三年過去了,依然沒有一點兒消息。」陳峰就是討厭蘇玥兒這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對于本宮來說,就像是養的佣兵,對你抱以期望的同時,也是很大的負擔,如果你總是惹是生非,會讓本宮很頭痛的。」木質傀儡故作為難道。

陳峰只是嘴角上翹,眼中略微露出深沉陰邪的笑意,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林雲峰鬧出這麼大事情,你算是一戰成名了,卻給本宮帶來了一些麻煩,你故意的是不是?」小女娃透出的話語,有著難以掩飾的怒意。

「望天海閣是超級宗門,你又身為羽化期的蓋世豪修,難道還有什麼解決不了、害怕的事兒嗎?」陳峰一副天塌下來也有你頂著,無所顧忌的笑意。

「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你才甘心,告訴你,本宮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哪怕是你故意鬧出動靜,也沒有人能救你……」木質傀儡的手臂突然伸長,透入四方囚籠中掐住了陳峰的脖頸。

「臭婊子。放手。」

陳峰也不再壓抑怒火,被鎖住的四肢掙扎了起來。

「這沉淪囚籠乃是由古浪玄晶所鑄,如果不拿出真正的手段。你是掙月兌不了的,不要說你一個通玄初期修士,在漫長的歲月中,望天海閣不知道有多少實力強橫,身攜重寶的要犯,面對這沉淪囚籠,還不是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木質傀儡放開了掐在陳峰脖子上的手掌。透出了解氣一般的嬌笑。

「我一旦放出那些彩色凝珠,不要說這個爛囚籠,毀掉整個望天海閣也不是難事。別以為你是羽化期豪修就了不起了,你應該知道,在這靈虛界之中,有些力量根本就不是你所能夠應對的。」陳峰放言威脅道。

「陳峰。本宮承認你有點兒手段。不過你真的舍得拿出來嗎?想必你也應該非常清楚,憑你現在通玄初期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本宮的對手。」木質傀儡直呼姓名,似乎在這段期間,已經對他做了很多的了解。

「看來咱們之間的矛盾,只能用手段來說話了,勝者生敗者亡……」陳峰的逝葬之眼逐漸開啟。

「你還是不懂,本宮已經徹底對你失去了耐心!」木質傀儡煞有介事。沒有讓陳峰將話說完。

看到陳峰靈目略微一頓,木質傀儡轉身望向遼闊的海域笑問道︰「陳峰。你覺得望天海閣怎麼樣?」

「還行吧……」

陳峰訝異看了木質傀儡的背影一眼,有著稍許土土的氣弱。

「在本宮看來,咱們之前根本就不存在矛盾,修煉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你也已經明白,就自身實力而言,本宮和你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天與地那般遙遠,不要以為你干掉了龐哲那個小癟三,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蘇玥兒的說法,讓陳峰微微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在低階修士中,我還是很強的……」

過了半響,陳峰回過神來似是有些不服氣。

「低階修士嗎?靈虛界慣用的修煉體系中,只有三大境,可是破曉境與中天境、生死境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在望天海閣,有著太多憑你目前自身實力,難以抗衡的人物,就是讓你再修兩百載,你也不會是本宮的對手,根本就與我構不成敵對矛盾。」木質傀儡的說法,讓陳峰有些無言以對。

「陳峰,不要說整個靈虛界,單單是西古靈域都是無邊無際的大,機緣眾多,既然你有著良好的自身條件、優勢,何不再將目光放遠一點,遠方的海岸之上,就是超級王朝南明的廣闊疆土!」木質傀儡略有深意笑道。

「想要同我合作嗎?不過我信不過你。」陳峰心緒對逐漸平穩,可對小女娃還是很排斥。

「這與信賴無關,不論對于你,或是陳氏一族來說,望天海閣都是一個很好的歸宿,你妨礙不到本宮,也無需過于提防,哪怕獲得機緣的不是你,也會有別人,現在你的自身修為尚低,莫要錯過了這進步最快的時候。」木質傀儡略有深意道。

「我缺的東西多了,你有什麼好處能給我嗎?」陳峰一臉冷笑道。

「嚴格說起來,你算得上一個煉體修士,這古浪海崖對你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地方,本宮將你罰在這里沖刷罪孽,也是為了你好。」木質傀儡雖然淡笑出聲,卻帶給人心思深沉之感。

「是嗎?如果這古浪海崖真像你所說的這般,那被罰在這里的重犯,豈不是都享福了。」陳峰撇了撇嘴冷笑道。

「若是你真有足夠的本錢,就會知道本宮所言不虛,好好在這里受刑吧,沖動和狂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這次不嚴加懲戒你,偌大的宗門也就沒有規矩可言了。」木質傀儡揮手一帶,四方囚籠就已經飛向直面潮汐古浪海崖。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讓我乖乖受刑嗎?」

陳峰一臉的陰沉,好像隨時都會暴起發難的模樣。

「這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一定要,林華真人當眾對你懲罰,也正是本宮的意思,想在望天海閣鬧事,你還早得很呢。」木質傀儡說話之際,雙手已經開始結印。向著古浪海崖打出一道道印訣。

「嗡~~~」

人像頭顱一般的海崖,竟然有張口的趨勢,尖銳的古浪玄晶生長而出。就好似猙獰的獠牙。

沉淪囚籠打開,可是鎖在陳峰四肢上的沉淪玄晶鏈,卻是鏈接在古浪崖之上。

「噗~~~」

尖銳鋒利的兩根玄晶,穿透陳峰的肩頭,旋即彎曲插入古浪崖,將他的琵琶骨死死鎖住。

劇烈的痛楚,讓陳峰一身肌肉都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可不管是被游魚般的鋒利水劍所傷。還是被玄晶穿鎖琵琶骨,陳峰身體所充斥的傷口,都沒有流出一絲血跡。

「封血嗎?放心吧。本宮是不會借機害你的,不過你究竟有沒有足夠本錢,抵御龍息海潮的沖擊,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好好在這里享受吧。」木質傀儡嬌笑著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忍耐……」

陳峰暗暗調整心緒的同時,神色木然看了木質傀儡一眼。

「血骨之地的神宮出世,落燕十六州的很多強者都是一入不返,所以浩天劍冢也延遲開啟了,本宮怕你在這里太過寂寞,可是特意找了一個人看著你。」木質傀儡給出了陳峰說法之後,張開的右掌,竟然浮現出一朵流光閃爍的粉色蓮花。

看到隨著粉色蓮花放大。美眸透著驚駭的趙巧蝶盤坐其上,陳峰不由皺了皺眉頭。

「轟~~~」

正午過去。萬龍海口在怒潮的涌動之下光華大作,沖出龍息般的海濤,直向古浪崖拍打而來。

一蓬龍息海潮轟上古崖,被鎖在崖壁上的陳峰,身形如遭重擊,原本就充滿裂紋的**,更是出現了潰滅之危。

察覺受到重創的**,熾熱氣息無法散去,好像是要將血肉寸寸焚化,陳峰也顧不得木質傀儡與趙巧蝶,左手腕釋放出澎湃而純淨的靈力,不斷對即將潰碎的**進行修復。

「好好挨著吧,這萬龍海口噴涌出的龍息海潮,強弱程度與被鎖在古浪崖上之人修為息息相關,若是重犯被鎖,身上的物件都要被拿下,現在本宮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了。」木質傀儡笑語過後,身形已經緩緩消失。

「好可怕的萬龍海口,這根本就不是鍛體,而是想要我的命。」僅僅被一波大浪打得體無完膚的陳峰,心中暗暗思量道。

一身衣衫早已破碎的陳峰,此刻只剩下一條由傀偶絲所編織的短褲,托天之體開放出密密麻麻的星衍紋理,維系著強橫肉身的同時,也在通過密集的星衍神通,舒緩著龍息海潮所帶來的沖擊。

正午過後,龍息海潮此起彼伏的撲上海崖,帶起的轟鳴聲不絕于耳。

眼看著陳峰的身形被怒海狂濤氣浪所淹沒,盤坐在粉色蓮花上的趙巧蝶,美顏上不由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

洶涌的龍息海潮,直到子夜才開始平息……

不同于正午古浪崖和萬龍海口吸收熾熱的大日之力,到了子夜之時,濃郁的月華被牽引而下,讓一方海域變得無比的冰寒。

「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忽熱忽冷的,就連海潮的氣息也變了,再這麼下去非要掛掉不可……」被鎖在古浪崖上的陳峰,一身碎裂**結出冰碴,喘氣都透著濃濃的冰霧,神情顯得極其萎靡。

午後身體里積存的熾熱氣息,還沒待散去,到了晚上又被寒氣襲體,哪怕是龍息海潮稍微平息,陳峰依然能夠感覺到,他的**幾乎已經到了承受極限。

若不是放出枯荒手串中的純淨靈力,對殘破的**供養,暗暗修煉托天之體加速肉身的修復,單單是這一天,陳峰都熬不住。

「你沒事吧,海水現在已經冰凝刺骨,我怕等會兒一旦海潮再度掀起……」坐在流轉著沉淪古紋蓮花台上的趙巧蝶,有些擔心對陳峰道。

被鎖在古浪崖上的陳峰,並沒有給少女回應,如果不是有著冰霧般的喘息,說不得會被當做一個死人。

一天不到的時間,對于陳峰枯荒手串的靈液消耗,都是相當巨大的。

哪怕修煉托天之體,對于肉身的創傷恢復很快。但面對幾乎不曾停歇的龍息海潮拍打,陳峰殘碎的肉身,卻需要極為龐大的靈氣。對其反復的滋養、修復。

不同于古浪崖的怒潮洶涌,太華峰的一片海域則是頗為平靜,一艘小舟泛于海面之上,傳出陣陣優美的琴音。

山之高,月出小,琴音悠蕩,透著所思在遠方之感。

彈琴的紗巾少女。美眸滿是笑意,似乎心情十分的好。

「忍了將近三年,他終于自己冒出來了。不過還真是倒霉,剛剛做了惡事就遭到了當頭棒喝!」紗巾少女停下琴音,略微嬌笑道。

沒待平靜海面上回蕩的琴音散去,一面竹排就已經出現。向小舟靠攏而來。

蘑菇頭少女武沫菲站在竹排之上。清秀的眸子,隱隱有著古怪之色。

「呼!呼!呼~~~」

一襲黑影從另一方海面閃掠而來,待到佇立在小舟不遠處的水面上,才露出了皇文極那牛逼哄哄的臉孔。

皇文極出現了好一會兒,看了看小舟上的紗巾少女,才開口笑道︰「听說有人被罰古浪崖了,還真是讓人失望,本以為會鬧出什麼騷動的!」

「皇文極。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你都不過是跟在陳峰後邊。撿剩吃味罷了,難道覺得自己現在行了,有在望天海閣放肆的能力了嗎?」小舟上的紗巾少女,美眸滿是笑意。

「阮韻,不要以為別人會一直怕你……」

被紗巾少女所譏諷,皇文極臉上不由露出了凶狠之色。

「不想死就老實一點兒,這里可不是千機宗,由不得你這種貨色放肆。」紗巾少女透著高傲鄙視道。

這時太華峰南方平靜的海域上如果有人,就會發現皇文極、武沫菲和紗巾少女,都穿著繡有血色壽參的黑袍,三人都帶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听說那個暴徒殘忍殺害同門,被罰古浪崖也算是遭到了報應。」武沫菲似是對陳峰的所作所為,極其不待見。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看著吧,望天海閣收留陳峰這種邪惡之徒,以後還有得鬧,蔣天朗和毛三怎麼沒有來?」阮韻似是將陳峰看透了一般。

「天朗兄正在準備戰天台的事兒,毛三那個賤貨,不但在宗脈中偷盜重寶被抓,還企圖反抗逃月兌,現在面臨重罰,估計情況比起陳峰好不了多少。」皇文極說到後來用手捂住額頭,好像認識毛三這樣的貨色有些丟臉。

察覺到阮韻和武沫菲兩女鄙夷的目光,皇文極顯得有些尷尬︰「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三個家伙,一天到晚腦子中都在想些什麼,難道就不能安安穩穩的修煉嗎?」阮韻毫不客氣感嘆道。

「我和你們走到一起,可不是為了安穩過日子的。」皇文極臉上露出了猙獰的恨色。

「皇文極,若不是當年你們在蒼碧草原,殺了身受重傷的血魔宗七浴天劫長老,也不會遭到追擊,紫 穎更不會損落,不要忘了你是來望天海閣避難的。」阮韻蹙起秀眉提醒道。

「如今陳峰被鎖在了古浪崖,咱們要怎麼辦。」皇文極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不願再等待下去。

「確認他在望天海閣就好,相信他自己心中應該有數,用不著太過擔心,趁此機會,咱們也可以修煉一番,你若是想要找血魔宗報仇,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阮韻淡笑著說道。

「喬雪晴還沒有一點兒消息嗎?她和陳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突然就消失了不見了?」皇文極慎重開口問道。

「如果你擔心喬雪晴的消失,會對陳峰有所影響,倒是大可不必,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若是有影響的話,早在逍遙谷的時候就應該體現了。」阮韻美眸隱藏著少許異色。

「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眼下要緊的,是蘇玥兒對待咱們的態度,現在陳峰受了罰,大家還是低調一點兒的好。」武沫菲最後的話,明顯是說給皇文極听的。

「有些事倒是讓我很在意,那就是陳峰此番被罰,或許並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按道理他不是一個乖乖就範的家伙,而且讓他在古浪崖受刑,是不是蘇玥兒有所深意也未可知,你們有機會的話,不妨打探一下。」阮韻思索著開口道。

「看現在的這個情形,陳峰鬧事是要被低調處理了,與其浪費精力猜測打探,倒不如想辦法去古浪崖問問他,相信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會比陳峰自己更清楚。」皇文極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你太小看望天海閣的強者了,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下場只會和陳峰、毛三一樣。」武沫菲瞥了皇文極一眼,旋即驅著竹排離開了太華峰的一片海域。

「如果陳峰和毛三能夠月兌困,憑咱們的實力、底蘊,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得,沒有必要一定窩在望天海閣。」皇文極嘀咕了一嘴,一副不甘寂寞的模樣。

「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同你一樣,在望天海閣修煉了兩年多,本座覺得這里還算是不錯,而且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也說不定。」阮韻一臉期待笑語道。

「你是說南明王朝嗎?等著這個難于確定的變數,倒不如主動出擊,阮韻,千機宗雖然不在了,不過關于千機宗是天極宗分支這一點,卻是你也不能否定的,你有沒有想過……」皇文極沒待將話說完,就被阮韻抬手打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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