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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各自登門

一百六十二章各自登門

第一百六十二章各自登門

李嬤嬤經過無憂身邊之時,還扭頭看了她一眼,因為李嬤嬤素日里見無憂機會不多,而且無憂穿了男裝又將眉毛著意描黑,所以李嬤嬤並沒有認出無憂。浪客中文網所以也沒有辦法替解答莊焰的疑問。

陸柄引著無憂往懿坤宮而去,無憂輕聲問道︰「陸總管,剛才那人就是吳國公世子莊焰麼?」

陸柄忙回道︰「正是吳國公世子,昨兒太後留他在慈安宮,這會想是要出宮回官驛的。」

無憂輕輕嗯了一聲便也罷了,此時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莊煜被人陷害之事上,莊焰于她來說只是個不相干的路人。

進了懿坤宮,皇後听人回稟,說是陸大總管奉旨送一個少年過來。皇後不由有些吃驚,這事很是不合規矩啊。隆興帝怎麼能讓少年男子到後宮來呢。難道是那少年的身份很特殊,有必來晉見自己的理由。

想了一回,皇後只留幾個心月復服侍,將其他人都遣了下去,然後才命人傳少年及陸柄進殿。

無憂一進殿,皇後便皺起了眉頭,這少年看上去極為眼熟,倒與無憂有七八分相象。無憂見皇後左右都是心月復之人,忙快走幾步跪下說道︰「無憂給姨媽請安。」

「無憂,你真的是無憂?」皇後驚呼一聲立刻起身離座,快步走到階前將無憂拉了起來。面容只有七八分相象,這聲音卻實打實的是無憂的聲音。

「你這孩子怎麼穿成這樣就進宮了?」皇後拉著無憂的手輕嗔了起來。

無憂略有些無奈的笑道︰「時間緊,無憂來不及回府換衣裳。」

皇後皺眉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無憂,有人為難你麼?」無憂扶著皇後的手臂輕聲說道︰「姨媽,倒沒有人為難我,只是今日五哥無忌和無憂去西市上,遇上些麻煩事,五哥與無忌急著去了刑部與五城兵馬司,無憂趕進宮來向姨丈和姨媽回稟,免得讓人污告了五哥。」

皇後一听事涉莊煜,神色立刻凝重起來,她對無憂說道︰「無憂,坐下來仔細說。」

無憂細細的將西市發生的一切又說了一遍,皇後听罷怒道︰「是哪個黑心肝的東西這般陰謀陷害煜兒?陸總管,皇上怎麼說?」

陸柄忙躬身回道︰「回娘娘,皇上與娘娘一樣,根本不相信睿王爺是殺人凶手,已經命人去暗查了。」

皇後想了一會兒,對無憂說道︰「無憂,你立刻去誠親王府告訴老王妃此事,听听老王妃的意思。」

無憂點點頭,立刻向皇後行禮道︰「姨媽,無憂告退。」

皇後點點頭,勉強笑道︰「無憂,姨媽不會讓煜兒有事的。」

無憂看向皇後,輕聲說道︰「姨媽,雖然此事與五哥無關同,不過五哥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五哥說他寧願自己受罰也不願姨丈姨媽為難。」

皇後听了不由嘆道︰「這個傻孩子!他父皇與我怎麼舍得讓他背黑鍋,這案子一定要徹查到底,也好還他一個清白。」

無憂再次行禮退下,匆匆出宮前往誠親王府。她一路打馬如飛,不多時便到了誠親王府門前。有忠勇郡王府帖子,無憂很快便被接進誠親王府。

誠親王爺剛被宮中來人接走,因此出來迎客的是誠親王爺的嫡長孫莊烙。他還以來的是忠勇郡王季無忌,人還沒走入前廳便朗聲叫了起來︰「無忌,你怎麼有空來了?咦,你怎麼也學人家帶了個帷帽?」莊烙見到站在廳中的無憂,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

「烙大哥,我是無忌的姐姐,請問老王妃可在府中?」無憂向莊烙微微躬身行禮,急急問了起來。

莊烙先是一愣,繼而很快回過神來,趕緊深深還禮說道︰「不知郡主駕臨,莊烙失禮了。祖母正在後宅,莊烙這便送郡主過去。」

無憂輕輕點頭和聲道︰「多謝烙大哥。」

莊烙與無憂保持著不遠不近恰到好處的距離,陪她去了二門。又命小廝飛跑去報信。無憂剛到二門之時,莊烙的母親和他的新婚妻子便迎了出來。

「伯母好,嫂嫂好,無憂唐突造訪,實在是失禮了。」無憂看到誠親王世子妃和莊烙的夫人迎出來,忙躬身賠情兒。

誠親王世子妃華氏听到聲音的確是無憂的,這才一把拉住無憂笑道︰「你這孩子又說外道話,快和伯母還有你嫂嫂去見我們老王妃,你還真真不經念叨,我們老王妃正說有日子沒見到你了,你這就來了。」

莊烙的新婚妻子與無憂也是舊識,她是安南將軍戴自遠的嫡女戴佩蓉,剛滿十五歲就嫁進誠親王府,成親才剛一個多月。若是別的客人上門,戴佩蓉還有些個抹不開面兒,她到底是新媳婦,不過無憂來卻不要緊,未出閣之前,戴佩蓉與無憂便結成了金蘭之交。

「無憂,你今兒怎麼扮成小子了,這卻不象你。」戴佩蓉拉著無憂的手親熱的笑了起來。

無憂淺笑道︰「這不是有急事麼。」

世子妃見無憂神色不同以往,便也不再多問,立刻將她引到老王妃的院子。

老王妃一見無憂自是歡喜的很,親自起身扶起行禮的無憂,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摩娑著無憂的手佯怒道︰「你這丫頭真真沒有良心,都這麼久沒來看我了。」

無憂趕緊告罪,耐著性子陪老王妃說了幾句閑話,老王妃這才話風一轉沉聲問道︰「無憂,出了什麼事?」

無憂忙將西市之事細細說了一回,老王妃人老成精,哪是還能不明白無憂過來的目的,便立刻說道︰「我知道了,永王媳婦若是敢亂攀亂咬,我絕輕饒不了她。」

無憂暗暗松了口氣,誠親王老王妃在皇室女眷之中輩份是最高的,她平時並不怎麼發話,可一旦發話,就絕對有份量,便是太後對上誠親王老妃都得客氣些。誠親王爺任著宗令府的宗正,老王妃就相當于皇族的宗婦,有監察約束族中女眷之職。

世子妃皺眉嘆道︰「只怕永王一家子都被人當槍使了。」

老王妃看著無憂點了點頭,無憂自然是明白的,只輕聲道︰「這事情的確蹊蹺的很,剛才我進宮向姨丈和姨媽稟報,他們也是這個意思,姨丈說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既不能讓五哥蒙受不白之冤,也不能讓永王世子無辜慘死。」

老王妃點點頭道︰「這樣才對,無憂啊,你也奔波了大半日,就在我們府里歇一歇,回頭陪老身用個便飯。」

老王妃開口,無憂不能不從。她忙起身道謝。老王妃笑咪咪的拉著無憂正要說話之時,一個干練利落的大丫鬟快步走進來,躬身回稟道︰「回老王妃,永王妃過府拜望您。」

老王妃皺了一下眉頭,很快便松開了,淡淡說了一句︰「她來的真快!」

世子妃立刻對無憂說道︰「母妃,讓烙兒媳婦先陪郡主去換身衣服?」

老王妃點點頭道︰「也好。」

戴佩蓉上前行禮告退,拉著無憂去了她的院子。反正莊烙白日里是不會回話的,所以戴佩蓉帶無憂回自己的院子倒也不礙著什麼。

出了老王妃的蒼松園,戴佩蓉才對無憂說道︰「無憂,當時嚇著你沒有?睿王爺也真是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只讓你到處奔波,也不想想你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兒家,怎麼禁的住,真真是他們男人就是粗心。」

無憂搖頭淺笑道︰「又不曾血肉橫飛,有什麼好怕的呢,不是五哥不顧惜我,實在是情況緊急忙不過來。」

戴佩蓉只搖頭笑道︰「好好,我不說了,你這還沒嫁呢,就護的巴巴兒的,等嫁了,若听人說一句睿郡王不好,你還不得把人把成爛狗頭啊!」

無憂與戴佩蓉極熟,只不依的瞪了她一眼,嗔道︰「有人說烙大哥不好,我看你急不急?」

戴佩蓉水杏眼一瞪,佯怒道︰「誰敢!也不怕我堂堂將門虎女打上他們家的門!」

一言未畢,戴佩蓉和無憂都笑了起來。戴佩蓉看著無憂笑道︰「可算是會笑了,瞧你剛才那皺著眉頭要笑不笑的小模樣兒,真是別扭死了!」

說話間兩人拐上通往戴佩蓉的清芳院的小路,無憂與戴佩蓉剛剛走過,便有人引著永郡王妃往蒼松園走去。

永郡王妃被引入上房,她看到誠親王老王妃正坐在上首,忙上前福身見禮道︰「佷媳給四王伯母請安,請四王伯母為妾身那可憐的兒子做主!」

老王妃眼皮微抬掃了永郡王妃一眼,根本不接永郡王妃的話茬兒,只淡淡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我這里了?」

永郡王妃心里咯 一下,知道老王妃這是挑理了。按說他們一到京城,第一要緊的是進宮覲見太後帝後,其次便應該到誠親王府拜望。誠親王爺現在是皇族之中輩份最高之人,永郡王得叫他一聲四伯。

可永郡王一慣怕老婆怕的緊,永郡王妃在出宮之後便徑自帶著丈夫兒子回了娘家,還住在了娘家的別院之中。這一住便是三四日,若非獨子莊燭出事,永郡王妃還想不到來求老王妃做主。

永郡王妃暗暗咬牙,一提裙子便跪了下來。口稱︰「沒有早些來給四王伯與四王伯母請安,是妾身的過錯,妾身向四王伯母請罪。」

老王妃可不吃這一套,只淡淡說道︰「請什麼罪啊,我竟不知道你有罪過。」

永郡王妃不得不伏首于地,哭著說道︰「四王伯母,都是妾身不好,沒早些來給四王伯和四王伯母請安,四王伯母便是打殺了妾身妾身也無話可說,只求四王伯母為妾身冤死的兒子主持公道……」

永郡王妃在馬車上哭了一路,進誠親王府之後是硬忍著不哭的,如今一說到傷心之處,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又嗚嗚哭了起來。

見永郡王妃那霸王似的人哭的如此之慘,老王妃與世子妃都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忍。永郡王妃只有莊燭一個獨子,還是她們夫妻求神拜佛請醫問藥,不知耗費了多少心思才在婚後十二年得到的兒子。用眼珠子心尖子都不足以形容永郡王夫妻對獨子莊燭的疼愛。好不容易養到十三歲就這麼沒了,這事放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越發的慈善,便緩聲說道︰「罷了,你起來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說來。」

世子妃趕緊上前扶了永郡王妃一把,永郡王妃站起來,用帕子胡亂擦了眼淚,世子妃見她眼楮鼻子都是又紅又腫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心中越發可憐她中年喪子,便扭頭看向老王妃,老王妃輕輕點頭,世子妃便立刻命人設座,讓永郡王妃坐下說話。

「四王伯母,弟妹,我那不爭氣的燭兒今日去西市上逛,千不該萬不該,他這不爭氣的混帳東西不該去搶著買忠勇郡王看好的東西,還與忠勇郡王口角了幾句,睿郡王見了便上前揪著燭兒打,直把他……把他活活打死了……」

永郡王妃說到此處,只伏到椅子扶手上放聲號淘大哭,哭聲極為淒慘。

老王妃雙眉緊皺,永郡王妃所說與無憂所說並不一致,她自是相信無憂多過相信永郡王妃。因此便沉聲問道︰「竟有此事,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永郡王妃忙抬頭道︰「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說完,她又伏身哭了起來。

老王妃是有了年紀的人,心里很忌諱別人在自己面前哭,因此便沉聲喝道︰「哭什麼哭,有話只管說話,若哭有用,你還來找老身做甚!」

永郡王妃被老王妃噎的硬生生將哭聲給咽了回去,直起身子胡亂抹了淚,一抽一抽的對老王妃說道︰「四王伯母,您德高望眾,說話最有份量,佷媳求您一定要為您無辜慘死的佷孫子做主啊!」

老王妃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問道︰「當時你可在場?」

永郡王妃想也不想便搖頭道︰「佷媳不在,若佷媳在場,怎麼也不能讓燭兒……」說著說著,她又要哭起來。

老王妃雙眼陡然一瞪,永郡王妃嚇的心中一顫,硬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既然你不在場,又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再者,堂堂世子出門難道會不帶著隨從?你們王府養的侍衛都是死人麼?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主子被人打死?」

永郡王妃強辯道︰「燭兒雖然帶了隨從,可動手之人是睿郡王,哪個隨從敢攔著他啊!」

「胡說!縱不敢攔著,至少也能用身子擋住,護著莊燭跑到一旁躲起來。他們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眼睜睜看著主子被打死。我來問你,你說莊燭被睿郡王打死,有人證物證麼,你看到你兒子的尸身沒有?」

永郡王妃被老王妃問的一愣,她一听說兒子被睿郡王打死,便覺得天塌地陷,完全沒有腦子去想其他的。永郡王妃知道自己的兒子自小橫行慣了,與人搶東西這種事情他常干,若真是沖撞了睿郡王,睿郡王盛怒之下失手打死莊燭是完全有可能的。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永郡王妃便立逼著丈夫去宮中求隆興帝為莊燭做主,她自己則來求誠親王老王妃,因為永郡王妃知道皇後對莊煜這個非親生的兒子有多麼的疼愛重視,若求皇後做主,永郡王妃只怕皇後會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莊燭的仇可就沒有辦法報了。

「這……燭兒已經被帶到刑部,不許人去看。」永郡王妃低低說了一句。來報信那人可不就是這麼說的。

「胡說,你們是苦主,豈有不許見的,你不去刑部見兒子最後一面,卻跑到我這里哭鬧,真真是糊涂到家了。」老王妃毫不留情的斥道。

依著無憂剛才所說,老王妃知道莊燭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外傷,若是永郡王妃見到莊燭的樣子,只怕便不會那樣說話了。那麼明顯的假話一戳就破的,她沒有必要去說。

永郡王妃怔了一會兒,沒敢哭出聲來,只抽泣道︰「求四王伯母陪佷媳去一趟刑部吧。」

老王妃沉聲道︰「這倒不必,剛才皇上已經命人請我們王爺進宮,怕就是為了此事。估計這會兒我們王爺已經在刑部了。先看清楚你兒子的樣子,才仔細想想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還查清楚就哭天喊地的,沒有一絲皇家風範!」

永郡王妃心中暗恨,老王妃這麼一說,她便能猜出必是有人搶在她頭里對老王妃說了什麼,老王妃才會這般斥責于她。只是此時她什麼都不能分辯,只能喏喏稱是,還得躬領老王妃的教導,然後才退了下去。

出了誠親王府,永郡王妃果然坐車直奔刑部,剛到刑部就看到外頭停了好幾抬大轎,有親王大轎郡王大轎,永郡王妃隔著車簾一看,知道誠親王爺與她的丈夫永郡王爺都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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