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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可我是這麼愛你,這麼愛你,你怎麼把我們的感情當成一場游戲呢?」蘇陽氣憤的喊叫著,他不能也不願接受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別這麼說,因為我為你做的太多,多到你不敢背叛我,不敢承認你真正的感情,你的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而已。所以,我們之間誰也不愛誰,誰也不欠誰的。別自責,這是個事實。」碧落輕松的拍了拍蘇陽的肩膀。笑了笑。拉著蘇落的冰冷顫抖的小手大步流星的走向蘇府之外的世界。

蘇陽想要哭泣,悲傷,但發現此刻他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挽回碧落的感情。而是在審視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著碧落。原來最初的動心和追求,不過是自己不懂得拒絕。那麼到底自己真正愛著的是誰呢?是那個前世的妻子,還是這一世苦苦糾纏的蘇碧瑤呢。蘇陽突然發現,心里空蕩蕩的,好像來到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留下,而偏偏胸口堵得漲漲的,好像塞得滿滿的。

在輝月的安排下,七木開始著手準備著迎娶阿羅莎。雖然七木覺得這個婚事很荒唐,但是還是不敢怠慢,畢竟這是輝月親自指定的。何況在他的心里並不排斥阿羅莎,甚至他有些喜歡阿羅莎。阿羅莎則像個待嫁的姑娘一樣,每日都呆在蘇府上,足不出戶的繡著那個蓋頭,對于阿羅莎來說繡嫁衣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繡個蓋頭也勉為其難了。

府邸對于七木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但是七木在鸞國的親戚朋友不多,也就簡九一個人,阿羅莎雖然也沒有什麼親戚。但朋友可多了,蘇陽碧落,九歌錦代,馬戶宋陽,就連若水和清荷他們也都過來幫著忙乎著。不分遠近在七木的府邸上忙乎著,幫忙裝修,訂酒席,設計衣服。這一場婚事好像讓大家忘記彼此的煩惱。

人家都說人多好辦事,看來也不無道理。經過大家這麼一折騰,事情就忙乎的差不多。就等著良辰吉日的到來了。七木在偌大的府邸流連著。模著那些大紅的彩綢懸掛在整個屋頂,周邊四處都是紅燭搖曳。上好的紅木家具,上好的青瓷茶壺茶碗,上面印著鴛鴦戲著水。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多少年前就夢想著在這樣的場景里,親手掀開簡九的蓋頭,而如今物是如此,人卻不同于往昔。可想起來卻偏偏沒有那麼多的埋怨和悔恨。

「再想什麼,快要到大喜之日了,還皺著個眉頭?」輝月不知道什麼又出現在七木的身邊了。

「在想阿羅莎會不會為我做一切事情,也在想我和她能走到哪天!」七木嘆息著模著紅的像血一樣的綢緞。

「那你自己算上一卦不就成了?」輝月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其實他也不開心,本來以為這麼優秀的男人會成為自己的妹夫,不但給妹妹找了一個好男人,將來還能找到一個好幫手。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娶了阿羅莎,也算是七木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見過卜卦的人給自己卜卦的嗎?那樣我就直接坐皇帝好了。」七木淒慘一笑,不過一說到做皇帝讓輝月的臉色略微有些不好看,連忙解釋說︰「不要誤會我只是隨意一說。何況如果真的能為自己卜卦,我也不會這麼去做。不想自己的人生跟一本書一樣,什麼都那麼透明明了。」七木坐在輝月的旁邊,喝著苦茶,苦都到了心里去了。

「卦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羅莎毀了鸞國的擎天神柱。鸞國必然亡國。」輝月說到這些的時候眼楮里冒著異樣的光芒。

七木以前倒不覺的輝月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此刻看到輝月眼里貪婪的光芒和即將要付出阿羅莎的生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厭惡這樣的輝月。低下頭沉思良久說︰「阿羅莎也不見得會幫我這個忙,畢竟喪命的事兒!」

「相信我,她會願意為你付出生命,就像是懷箴對待那個鸞玉輕一樣。」輝月肯定的說著。

「不見得吧,畢竟九九是很少數那類人!」其實七木倒還真希望阿羅莎能拒絕自己。

「要不試下如何!」輝月也隱約感覺七木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他要七木相信他,相信他的判斷。這樣也不必讓七木老是懷疑來懷疑去的了。

「這……」七木低下頭真害怕那個傻姑娘說沒問題。

「這什麼這啊。明天就試試吧,我來找你,就這麼定了。」輝月很怕七木反悔,這樣他的判斷就不能得到證實了。

七木看著輝月微笑的臉越來越奸詐,但此刻也想不到什麼拒絕的理由了。只好點點頭等待明天。

這一夜七木一直都沒有睡好,一直都擔心阿羅莎真的答應了怎麼辦,也害怕她會死掉。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恐懼。

後半夜凌晨的時候七木好不容易悠悠的睡去,天剛剛蒙亮,就听見阿羅莎在院子里的聲音。七木嘆息著的爬了起來,不知道她怎麼會來的,不是說成親之前不要見面的好嗎?七木揉揉眼楮,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七木,听說你找我有事?」還沒等七木走出房間,就被阿羅莎給撞了回去。兩眼驚恐的看著七木。

「誰說我找你有事的?大清早的你這頭不梳臉不洗的是干嘛啊?」七木這個時候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阿羅莎,好家伙,頭發凌亂,衣服好幾個扣子都系錯了,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輝月王子啊,那說你找我!」阿羅莎不安的看著七木,回頭又看了看跟在身後悠哉悠哉的輝月。

七木幾乎無語了,看了看輝月簡直快要郁悶死了,這不至于吧。昨晚剛剛過去幾個時候就把阿羅莎叫來吧,他為什麼非要這麼緊急的促成這件事,為什麼要為了他的江山,犧牲自己的女人。此時的七木心里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竄。

「你不會想跟我說,不娶我了吧?」阿羅莎看著七木陰晴不定的面孔,心里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你不要胡亂猜疑好不好,你就那麼恨嫁啊?你怕沒人娶你啊?」七木把所有的火都發在了阿羅莎的身上。

「我不是怕沒人娶我,是怕你不娶我!」阿羅莎低著頭,眼淚簌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你!」七木本來恨輝月利用自己,現在把阿羅莎訓哭了,心里不免有些難過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看你這個脾氣。你不是有事要問阿羅莎嗎?」輝月恰到好處的出來打了個圓場,微笑的看著七木,這種陰晦的微笑逼視著七木。

「是,我有事問你,你也別哭了,認真的回答。」七木強忍著心目中的怒火,他現在有些害怕阿羅莎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又偏偏想要讓阿羅莎知道自己娶她真實的意義。這種矛盾無時無刻不在糾纏著他。

「什麼事?」阿羅莎抬起淚眼,無辜的看著七木。

「你願意去巒峰最高頂端毀掉擎天神柱嗎?」七木簡單直白的說出了目的。

「願意!」阿羅莎回答得也干淨利索。

「你知道巒峰和擎天神柱這個地方嗎?」

「知道!」阿羅莎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七木。

「你知道那巒峰多高嗎?知道擎天神柱多高嗎?你知不知道上去毀掉柱子你就下來不來。會死的!」七木歇斯底里的嘶吼著,他恨阿羅莎回答得如此的干脆,恨阿羅莎明明知道會死也不拒絕自己,透過淚眼看著阿羅莎,朦朧的像是快要破碎的玻璃一樣。

「知道!」阿羅莎看著七木哭了,嘴角一樣,傻傻的一笑。

「……」七木想要在說些什麼,可輝月卻一把拉住七木。

「哭什麼,大男人的。人家阿羅莎都沒說什麼呢。」輝月沖阿羅莎微微一笑,狠狠的掐了一把七木。

「就是這件事嗎?我會做到的,那我先回去了。」阿羅莎微微欠了一,優雅的走出了房間。靠在門後面微微一笑,但終于還是落淚了。原來七木娶她不過是有求于她,不過他哭,是不是也算是心疼自己?

「你哭什麼?難道你和阿羅莎來真的?」阿羅莎還在整理自己的眼淚,忽然听到輝月在房間里的疾言厲色。

「沒有!」七木的語氣中帶著憤怒和不甘的說︰「只是,你不該拿我的感情做著你江山的籌碼!」

「你……七木以前你從不這樣說的。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和決心嗎?」輝月的語氣有些無奈了起來,最後嘆息著說︰「毀掉鸞玉輕,我就把懷箴許配給你。」

「這樣做又能怎樣,還不是利用了我的感情。」七木的語氣緩和了好多。阿羅莎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但眼淚一直落滿了衣襟。

「多年來你變了,難道你嫌棄懷箴的雙眼?」輝月的聲音逐漸冷漠了下來,帶著些許的傷心和悲哀。

「不……不是的!」七木抗拒的聲音也逐漸微弱了下來。阿羅莎心里的溫度也逐漸的冷卻了下來。

「哎,那不就行了。為了你和懷箴,為了我們共同的仇恨,犧牲在所難免的。」輝月的語氣極其的無奈,而他的話說完了,整個房間也陷入了無邊的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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