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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長征第一步 第十二章 下黑手

張杰不是干混混的料,因為他蹲坑蹲的太不專業了,在董金含家的樓道門口坐著抽煙,讓一樓的老大媽出來看了好幾次,最後張杰只好跑到單元外的花壇里,等著夏霜描述過長相的胖子,董金含很好認,矮胖的身材,左邊臉上有一撮黑毛,還喜歡吹噓那是招財毛,所以生意不斷。

當董金含酒足飯飽,洗過澡之後回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讓張杰等的很無奈,他蹲在一輛帕薩特後面,等董金含停好那輛奔馳s350,哼著小曲上樓,一根木棍就砸在全無防備的董金含後脖頸上,張杰邊砸還邊喊,「讓你放高利貸,讓你害人。」董金含被砸之後立即雙手抱頭,蹲在那里,「好漢饒命,多少錢的事你說,別打了。」

張杰卻不停手,十幾棍砸下,董金含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張杰則扔了棍子就跑,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張杰可以被追查到的地方太多了,任何一點都會給張杰以後的仕途帶來麻煩,可幸運的是,董金含沒敢報案,他還以為是最近被他高利貸逼得傾家蕩產的某位老板來找他泄憤呢。

打車回到停寶來的地方,張杰覺得熱血上涌,很爽,無怪乎很多人都有暴力傾向,張杰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著開車慢慢的向張家集趕去。今天晚上有幾個錯誤,一,蹲點的時候目標太明顯,若是派出所的人一問,就知道我在哪里轉悠了很久;二,我抽煙了,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太緊張,所以想抽煙壓一壓,可是也留下了線索;三,打人的木棍雖然是從垃圾堆里拔出來的,可是不能留在當場,上面說不定也有我的;四,把車停在奔騰大道是對的,可是打車回來的時候不能直接就在這里下,應該過一個路口在走回來,萬一出租車司機記住我的車牌號了呢。張杰總結著經驗,為下次下黑手做準備,他不覺得這是什麼錯事,爺們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是麼,女人受到欺負,男人為她報仇天經地義。

以六十公里的速度開到張家集已經夜里十二點了,張杰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可沒多久,他就被敲門聲叫醒,打開門,還沒反應過來的張杰被兩個人抓住胳膊按在地上,一個公鴨嗓子用大皮鞋踢了踢張杰的臉,「你叫張杰是吧,我是南平派出所的。」

「南平派出所的抓我干什麼?」張杰本來以為是董含金報案,正在感嘆警察的辦事效率真高,卻沒想到是南平鎮派出所的人來抓他,使勁擰了一下,那兩個人按的還挺緊,他動彈不得。

「抓你,當然有事,帶上銬子,走。」那大皮鞋公鴨嗓吩咐了之後,兩個按住張杰的人才把他從地上帶起來,上了背拷,張杰抬頭看了看兩個人,應該是聯防隊員,不是民警,那個公鴨嗓的背影卻是穿著警服的。

「我犯了什麼罪,你要拷我?」張杰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肯定超出了他的預料,卻沒有人回應,被塞進面包車里的張杰被拉到了南平鎮派出所。

此刻的張杰有些小郁悶,既然能夠控制水生生物,那麼自己天罡大聖的前世應該是真的,以武力稱雄的天罡大聖轉世怎麼能被兩個凡人抓住,反抗不得呢,雖然是一縷元神,但多少得有些攻伐之道不能任人欺凌,他所想的沒有錯,只不過是還沒有找到如何發揮的方法,這一縷元神的神通,雖然不能吞雲吐霧,移山填海,可隨便一個隱身穿牆,還是沒有問題的。

四壁空曠的小房間,只有一扇門,聯防隊員把張杰的銬子打開一邊,拷在一個焊接出來的圓環上,就走了,那一排圓環好像專門干這種事情的,高度很矮,讓你站著難受,蹲著也不得勁。

南平派出所的所長室里,公鴨嗓子正在跟一個瘦猴匯報,瘦猴靠在床頭上,嘴里叼著一根九五至尊,「侯所,蹲了一天,終于給蹲到了,這次的事情辦好,您在張鎮長哪里絕對有面子啊!這小子肯定沒什麼背景,要不能到分張家集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他今天開回來一輛寶來。」

「寶來,才幾個錢,不過我總覺得這次張鎮長他佷子進去,里面有問題啊,張德貴猜肯定是這個張杰給他下的套,但是市局找的縣局老周,人直接被帶走了,咱連過手的機會都沒有,他恐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了,這個張杰先別動,等明天過去沒有人找再說。」侯志剛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揮了揮手讓何志強走了,自己則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很久都沒有人來看張杰,他開始想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是能夠月兌困而出,讓母親幫忙查一下是誰針對自己,可那樣有點被打之後回家哭訴的意味,張杰卻想著如何自己把場子找回來,剛剛畢業,從沒的罪過人,針對自己的只有可能是被自己偷拍的張德貴,難道是張大年?有這個可能,應該不會是董金含,這伙計估計現在還在納悶誰下的黑手呢。

張杰開始回憶那個夢,去感受催長龍魚的那種感覺,慢慢的,他覺得掌控了自己身體的某個特殊部分,穿牆術就這麼被張杰掌握了,掌握了奇術張杰當然要試驗一下,就向左側的房間一穿,瞬間就來到了一間漆黑的房間,連拷在鐵環上的手也沒有了手銬,這何止穿牆術,簡直就是瞬間移動。閉上眼楮等了幾秒鐘,張杰才習慣了黑暗,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雜貨間,亂七八糟堆的都是扣押的物品,一個角落里還有幾把砍刀,張杰順手拿了一把,打開房門來到外面,他一直沒有開燈,怕燈光引起他人的注意。走廊里面黑洞洞的,張杰躡手躡腳的一間一間的走過去,終于在一間房門上看到了所長室三個字。

穿牆術一用,張杰進入了房間內,這是一個套間,侯志強此刻已經酣然入夢,張杰站在床頭觀察了他半天,他卻一無所覺,「不管有沒有你的事,對不住了!」張杰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把砍刀的刀尖抵在侯志強的喉嚨上,侯志強吃痛,卻沒有醒過來,一伸手推砍刀,這一推,刀尖在頸部的皮肉上一錯動,雖然砍刀的刃並不鋒利卻也割開了個小口,侯志強的眼楮睜開,剛想爬起來,卻發現了喉頭的砍刀立即雙手撐床,不敢亂動,試圖想把脖子往旁邊挪一挪。

「醒了!別動,說說為什麼抓那個大學生?」張杰努力的把自己的聲音變得粗狂一些,想讓人記不住自己的聲音。

侯志強鎮靜了一下,「我們沒抓大學生啊,你說的誰?」

「別拖延時間,你可以喊一聲看看,是你喊得快,還是我的刀快。」

侯志強卻突然往旁邊一滾,讓刀尖的刃口落在肩膀上,雙手往下一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腿一打床板,從床上跳到地上,一腳就踹向張杰,不愧是一名老警察了,這一套動作下來,將對自己的危害降到最低,同時又能給對方以威脅,可他的拳腳功夫突然失去了對象,張杰就在他面前消失了,侯志強打開燈,前後左右的找了一遍,居然沒有人,門鎖還是銷著的,根本沒有打開過。

拿出一張紙巾擦拭傷口,侯志強沒有喊人,這事太邪門,可更邪門的事情出現了,侯志強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他看到了那把看到又無聲無息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沒敢回頭,因為這把刀握在這個人手里,一點顫抖抖沒有,這個人很可能是個手下有人命的家戶,或者心智極其堅定,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他突兀的消失,突然的出現,侯志強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載了,載的很慘。

「抓那個大學生村官張杰,是因為張鎮長的佷子被抓了,他托人去問得時候,張德貴懷疑是被人陷害,這個張杰就是懷疑對象,所以張鎮長指示把他抓起來,安個罪名,你知道,公安機關受同級政府的指導,所以我也沒辦法,但我們沒對那個大學生怎麼樣!」侯志強說完話,停頓了一下,突然發現身後的砍刀不見了,慌忙的回過頭去,一個人影也沒有,可喉頭的傷口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侯志強推開房門就沖向了留置室,透過房門的玻璃向里看去,那個張杰正蹲在地上,一條胳膊吊在鐵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侯志強把門打開,走過去,張杰似乎听到了腳步聲才轉醒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侯志強,「你們為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我是張家集的村長助理張杰。」

「你能量挺大啊,別裝了,我知道是你。」侯志強板著臉,拿著一根橡皮警棍指在張杰的鼻子上,眼楮緊盯著張杰的雙眼。

「能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麼,我的手機在宿舍,被你們抓來的時候沒帶。」張杰不理會侯志強,把沒被銬住的左手伸出來。

「算了,你走吧!」侯志強拿出手銬鑰匙,把張杰放了出來,領到南平派出所門口,就要回去。

「你不送我回去?怎麼把我抓來的,怎麼把我送回去吧,有來有往啊!」張杰卻不走,站在門口等著,眼楮望著門外的一片灰暗。

侯志強氣的想用警棍抽張杰,可是忍了忍,干了多年警察,知道有些人不能惹,這張杰無疑就是此類人了,那把神秘出現的砍刀讓他知道,在這個連監控都沒有的鄉鎮派出所里,砍死個人,都能夠不留一絲線索,而且這個張杰的表現太鎮定了,完全的胸有成竹,可以是無知,無知者無畏,也可以是有底,有著隨時翻盤看一些人笑話的能力,這小子應該是後者。

當侯志強開著桑塔納警車送完張杰趕回所里的時候,去找南平所四強的公鴨嗓何志強,卻發現何志強被打得渾身鮮血淋灕,還用床單撕成的布條捆縛了手腳,嘴里塞著穿了一天的臭襪子。侯志強解開布條,轉身去看那兩個聯防隊員,派出所人少,一共八個民警,一天晚上就一名領導一個民警值班,還配兩名聯防隊員,所以南平派出所今天晚上只有他們四個人。那兩名聯防隊員的宿舍里面沒有人,侯志強所里都快找遍了,才在廁所里看到兩名被拷在廁所水管上的兩人,手銬鑰匙就扔在廁所門口,兩人的嘴都被拖把頭上拆下來的布條塞滿,外面粘上了透明膠帶纏了幾圈,正在哪里干嚎。

當侯志強慶幸自己的放人的明智時,卻發現自己的所長室已經面目全非,所有的玻璃東西都碎了,櫃門也被砍刀砍的七零八落,辦公桌上被人刻了兩個字,多謝,讓侯所長捶頭頓胸,仰天長嘯來抒發自己的悲哀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還沒讓人打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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