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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

**的喘息還沒有徹底偃旗息鼓,偶爾還會響起兩聲,剛從抵死纏綿中剝離開來的蕭雲與吳醉音躺在浴缸里,也不說話,默默相擁著。吳醉音剛才**不迭,此刻美艷如妖的臉龐ch o紅一片,像一只貓兒一般懶洋洋地縮在蕭雲的懷里,一根縴細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來回地劃來劃去,指尖時不時在那條別無僅有獨此一家的刀疤上輕輕摩挲。

「小七,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是一只被你囚禁的鳥,想逃也逃不了了。」吳醉音囁嚅道。

「你想過逃?」蕭雲撩開她的濕發。

「想過。」吳醉音點點頭。

「為什麼?」蕭雲微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

「因為每次清晨醒來,你都不在,枕邊只剩下回憶的溫度,心很疼。」吳醉音哀怨道。

「對不起。」蕭雲低頭,溫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傻瓜。」吳醉音白了他一眼,然後嫣然而笑,「女人要學會懂得,從而才能學會慈悲。」

「不怪我?」蕭雲凝視著她。

「你是上帝給我的,我不挑。」吳醉音嫵媚一笑。

「真的?」蕭雲挑了挑如刀雙眉。

「真的,你敢天長,我就敢地久。」吳醉音沒有任何的猶豫,堅定而執著。

蕭雲笑了笑,沒有言語,也無需言語,只是輕輕摟住了她。

在這個世界上,男人最珍貴的財產就是一個女人的心。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試過愛上一個人的感覺了,這些年,從頭到尾,都是一人花開,一人花落,無人問津。或許,我的心包有一層堅硬的外殼,能破殼而入的東西極其有限,所以我才不能對人一往情深吧。我原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孤孑一輩子了,幸好,你出現了,謝謝上天對我的眷顧。」吳醉音嘴角弧度柔和而清美,像花兒一樣,充滿感恩之意。其實,早在她愛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告訴過了自己,只要這個男人還疼愛著自己,就不會去考慮他身邊究竟有幾個女人,死心塌地對他好。純潔而忠貞的愛情?早就敗給了那個負心絕情的班主任。

其實,男與女之間的關系,說白了就是互相征服的故事,誰先一步臣服,誰就得處于下風。

蕭雲不由自主地摟得她更緊了一些。

「七,你有心事吧?」吳醉音抬起腦袋,眸子里帶著一汪柔情看著他。

蕭雲輕笑搖頭。

吳醉音了解這個年輕人,知道他寧願獨自承受所有的狂風暴雨,也不願自己的女人淋濕一寸,所以她沒說話,只靜靜凝視著他那張越看越有味道的臉蛋,然後輕輕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腦袋貼在她的堅挺上躺了下來,那柔軟的胸脯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安慰他的最好港灣,柔聲道︰「我知道你有心事,對麼?」

「算是有點吧。」蕭雲閉著眼,盡情享受此刻的香艷。

「能講出來,讓我替你分擔一下麼?」吳醉音像抱玩具熊一般,抱著他的腦袋。

蕭雲忽然笑了笑,抬起頭來,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想與自己的男人同甘共苦呀?」

「嗯。」吳醉音肅穆點頭。

「我們出去說。」蕭雲輕聲道。浴缸里被他倆折騰了半天,水灑出去了大半,已經沒剩下多少,整個浴室里地上都是濕漉漉的。他站了起來,拿出一條干燥的浴巾,仔細地幫吳醉音擦干身體,看著她眯著眼楮仿佛很享受的表情,他惡作劇的心思驟然升騰,故意在她滾圓的胸部上捏了幾下。

吳醉音霎時如同一只受驚的小貓一樣跳了起來,隔開他的大手,咯咯笑道︰「我怕癢。」

蕭雲的鬧騰也適可而止,飛快把自己擦干,然後用浴袍把吳醉音裹了起來,抱著她走出了浴室。她也不說話,只柔順地盯著他,淺淺笑著。回到臥室後,兩個人一起爬上了那張大床,吳醉音蜷縮著躲進了被子里,蕭雲則坐直身子,靠在床頭,任憑她的腦袋枕在腿上,探身把煙灰缸放在了床頭櫃上,掏出一根小熊貓,開始吞雲吐霧。

「七,是為了帝品御廚的事煩惱吧?」吳醉音仰著頭,靜靜看著他抽煙的模樣。

「嗯。」蕭雲點點頭,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輕輕撫_模著她吹蛋殼破的臉頰,柔情似水。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投資一個億下去。」吳醉音翻身,兩手撐起下巴,看著他的黑亮雙眸。

「不用了,資金的問題,我可以想辦法解決。」蕭雲彈彈煙灰。

「那你在煩惱什麼?」吳醉音疑惑道,也許覺得熱,揭開被子,成熟豐滿的身體大白于天下。

「酒店選址。」蕭雲坦白從寬。

「非得要自建,不能買現成?」吳醉音皺著清幽黛眉,想不通這年輕人的發展思路,剛進軍酒店業,大多數會選擇收購其他酒店,然後進行改制,這樣一來,既節省成本,又提高效率,可謂一舉兩得。這個年輕人卻反其道而行之,一上來就想投資幾個億自建帝品御廚的總部大樓,頗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滄桑味道。

「自建,是打響名堂,為買現成鋪路。」蕭雲微笑道,一手在她的雪白手臂上輕輕摩挲。

「啊!」吳醉音一下子醒悟過來,情不自禁地低呼了一聲。原來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要真的實打實砸這麼多錢下去,只是想通過「投資七個億」這個餃頭去吸引公眾眼球,盡快讓「帝品御廚」這個陌生名字在大眾心目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即財大氣粗,底蘊深厚,那麼接下來收購其他酒店進行改制,也會省去大筆的宣傳廣告費用。

高瞻遠矚。

「是不是覺得我膽大包天?」蕭雲微笑問道。

「嗯。」吳醉音點點頭,畢竟上馬7個億這麼一個大項目,寧州zh ngf 肯定會出面的,將投資商當做廟里的菩薩一樣供奉著,各項優惠政策很快就會鋪天蓋地而來,還會請媒體進行長篇累牘的詳盡報道,更會將其寫進下一年的zh ngf 工作報告,作為一個政績來定x ng。如果在這里頭弄虛作假,妄圖瞞天過海,沒有兌現投資承諾,很可能會弄巧成拙,被寧州zh ngf 拉入黑名單,那就得不償失了。

「富貴險中求。」蕭雲嘴角微翹,顯得淡定從容。

吳醉音也不好說什麼,他的想法總是出人意料的,想了想,問道︰「還沒選好地方呢吧?」

「沒有。」蕭雲苦笑道。

「我朋友倒是有一塊地不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吳醉音坐了起來。

「在哪?」蕭雲迫切問道。

吳醉音兩根如玉縴指撩了撩側臉的秀發,媚入骨髓,輕輕說出那個地方︰「甕中鱉。」

鼎湖會館。

二樓的那間密室,燈光璀璨。

曹老頭正倚靠在那張真皮沙發上,面無表情,動也不動,眼楮呆呆盯著天花板,兩手隨意擱在大腿上,呼吸盡可能的緩慢,因為每一次吸氣或者呼氣,都會讓他疼得撕心裂肺,可再小心翼翼也無濟于事,因為每隔十幾秒,他就會劇烈的咳嗽,不僅他自己痛苦萬分,听得旁人也抓肝撓肺。

他受傷了。

一個武功深厚到近乎登峰造極的老人竟然會受如此重的傷,想必打傷他的那個人,更恐怖。

「簡易行下的手?」鳳凰端坐在他的右手邊,看著不斷咳嗽的曹老頭,黛眉深鎖。

「嗯。」曹老頭點點頭,終于咳嗽完一次,又恢復原來的坐姿,後仰而坐。

「九品上高手,果然不是一般的貨s 。」鳳凰感慨萬千道,能將浸染武術數十載、動動手指也能風起雲涌的老人打成現在這樣弱不禁風,如果不是武學修為達到一個無人企及的境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也難怪這天底下能夠成為九品上高手的人鳳毛麟角,攏共才只有四個人,黑龍團的簡易行與百里孤舟,還有不知從那座深山老林跑出來的仙子以及西北王姜亂世。

曹老頭扯起一個牽強笑容,接著又彎腰咳嗽了起來,每一下都痛入心扉,令人毛骨悚然。

「舊墟街你暫時不要回去了,留在這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明天我會叫人去接阿瞞過來,你那家店鋪就暫時關幾天吧,反正也少人光顧。」鳳凰淡淡道,優雅翹起了二郎腿,她的兩只手很漂亮也很j ng致,像是象牙雕琢而成,縴細白皙,完美得近乎沒有瑕疵,只是那把忽隱忽現的柳葉銀刀成為了這道美妙風景線的敗筆,添了幾分冷炙。

「我要回去。」曹老頭固執道。

「為啥?」鳳凰挑了挑兩道遠致黛眉。

「那里才是我的窩,習慣了,住著舒服。」曹老頭慢聲道。

「那,我也去住住。」鳳凰帶著些許孩子氣,輕輕撩開嘴角粘著的一根青絲。

曹老頭一愣,下意識抬頭瞥了她一眼,然後齟齬道︰「你菩薩大,我這尊小廟容不下。」

「那就別廢話連篇,硬說要回去。逞英雄假清高死要面子誰不會?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會,還在咿咿呀呀跟著大人牙牙學語的小孩都會,說幾句看似冠冕堂皇的大話,做出一副如無其事的惡心姿態,就真以為自己是內心強大的爺們了?曹老頭,你也知道你傷得有多重,不是回去吃點草藥就能安然無恙的,反正我今天非要留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鳳凰斬釘截鐵道,一副君子坦蕩蕩的豁出去模樣。

曹老頭踟躕,沒有應承,也沒有反對,只是又咳嗽了起來。

鳳凰知道他已經沒有要走的意思了,心情也由y n轉晴,笑得閉月羞花。

曹老頭咳嗽完了一次之後,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問道︰「張至清還要不要殺?」

「要,當然要,不過既然簡易行一直守在他身邊,就先放一放,不急。」鳳凰輕笑道。

「好。」曹老頭凝重點頭,對這次去南京暗殺張至清的無功而返頗為內疚,如鯁在喉。

「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別再想,來r 方長,總有機會的。」鳳凰安慰道,嗓音當得天籟。

「我想喝酒。」曹老頭忽然輕聲道。

鳳凰嫣然一笑,那抹紅唇猶如最動人的上品胭脂,大紅如血,甩手扔給了他一壺酒。

竹葉青,陳年。

曹老頭見酒起興,拔起酒蓋,仰頭就猛灌了幾口。

辛辣而醇香,猶如一曲京劇的西皮流水唱腔,剛勁緊湊,酣暢淋灕。

鳳凰靜靜看著他的開懷豪飲,那只雪女敕縴柔手腕輕微搖晃,那把柳葉銀刀也在空中晃動,劃出一道道能蠱惑人心的軌跡。倏然,她手一收,銀刀就消失無蹤,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捻起面前的一個葫蘆酒壺,拿掉蓋子,頓時一股香氣飄溢開來,同樣是陳年的竹葉青。她喝酒不是淺嘗小酌的那種,而是一口灌滿喉嚨,傾瀉直下,再隨意擦去遺留在嘴角的幾滴酒,蓋上酒壺,輕輕呼出一口酒氣,然後任由那一口酒在月復中燃燒。

痛快。

「是不是殺了張至清,就能將黑龍團連根拔起?」曹老頭喝了幾口烈酒,咳嗽也好了不少。

「也許。」鳳凰清清冷冷道。

「不明白。」曹老頭直說,放下了酒壺。

「蛇縮在洞里,即便你棍棒舞得天下無雙,也打不了它的七寸。」鳳凰淡定從容道。

「用張至清來引蛇出洞?」曹老頭問得不咸不淡,兩道稀疏眉毛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

「正解。」鳳凰嘴角微翹,也放下酒壺,道,「要蟄伏的黑龍團出洞,就必須激怒它。」

「張至清是個好官,很無辜。」曹老頭輕聲道,直愣愣盯著這個連他都有些心悸的女人。

「做大事,要麼忍,要麼殘忍。」鳳凰寵辱不驚道。

曹老頭凜然,這娘們還真是心若磐石啊,那語氣是近乎自負的胸有成竹,而並非裝腔作勢。

「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鳳凰柔聲道。

「啥事?」曹老頭抬頭問道。

「我要走近少爺了。」鳳凰內心的激動有些按捺不住。

「怎樣走近?」曹老頭一詫,猝然皺起了眉頭。

鳳凰嘴角悄悄揚起一個弧度,j ng致,如蓮花,清冷雅致,輕聲道︰「依靠甕中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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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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