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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夏夜的激_情

不是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蕭雲與蘇楠這對伴侶從萍水相逢開始,到彼此惺惺相惜,再到彼此心心相印,整個過程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過什麼驚濤駭浪的浩劫,也沒發生過什麼感天動地的故事,只是r 積月累的情感堆砌,牛毛細雨的細節牽連,蹉跎歲月的相互扶持,才形成了今r 車載斗量的情投意合,也只有這樣的愛,才能曠r 持久,歷久彌新,因為不是每份愛都得驚天動地,實實在在,樸實無華才是愛情的至臻境界。

此刻,房間的橘黃壁燈愈發柔和明煦,消弭人心。

蕭雲從沒想過這個向來都對男女之事抗拒忌憚的妮子會主動出擊,潛伏在內心深處的y 火完全被激活了,將曲腿坐在床上、因緊張而緊閉雙眸的蘇楠一下子攬到懷里,環住她的小蠻腰,再輕輕勾起她水女敕水女敕的j ng致下巴,就偃旗息鼓了,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狡黠地觀察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龐,美得如一瓣傲立北國之ch n的桃花,楚楚動人,搖曳著無限風情。

情人眼里出西施。

蘇楠借著酒勁,閉目,微微張開嬌媚小嘴,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卻不知那個之前總是急不可耐的死人為啥一直沒有動靜,又不敢睜開眼楮一探究竟,怕被s 膽包天的蕭小七同志笑話,只得繼續在他懷里感受著男人強壯的體魄,心里早已將他罵了一百遍有余,心情愈發緊張,腦袋甚至出現眩暈了,像一只迷路的小白兔般無助,整個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本就白皙的雙手因為過于用力握緊而僵硬得越發慘白,無處安放,也不知所措。

兩人紋風不動將近十分鐘,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蘇楠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曖昧橫飛卻苦候無果的僵局,想弄清他到底在干啥,就抿著嘴唇,眼楮顫顫巍巍地睜開一條縫,正好迎上了那張笑容狡詐的飄逸臉龐,霎時飄來一片紅暈,驚慌得花枝亂顫,恨不得立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邊閉上眼楮邊亂捶著他的胸膛,這死人敢情就在守株待兔看自己的笑話,太可氣了,罪惡滔天得足夠槍斃五分鐘的。

蕭雲淡淡微笑,輕輕抓住她的小手,等她停止施暴了,才慢慢放開,摟緊她,以至幾乎黏在一起。

這一次,他不再光打雷不下雨了,而是循序漸進,先是湊近她的嘴唇,卻並沒立馬吻下去,而是等她的氣息變得越來越粗的時候,才輕輕沾上她的嬌美嘴唇,柔軟如蛇的舌頭伺機而動,如同一支狼毫在一張未曾被人褻瀆的宣紙上輕柔揮墨,輕易叩開她緊咬的牙關,尋找著她那條惶惶然卻走投無路的舌頭,接觸上了,終于接觸上了,是那樣的青澀,嬌柔,潤澤,敏感。

蘇楠心亂神醉,半閉y 睜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身體不再僵硬,也不再一味y 拒還迎,主動配合。

女神若敞開心扉,就如同一滴朱砂,落入一幅潑墨空靈的山水畫卷,慢慢暈散開去,薰醉,美妙。

最喜歡褻瀆神靈的蕭雲得寸進尺,一只手強行伸進了蘇楠的貼身棉衣,直接觸模到她腰肢柔滑的肌膚,感覺到她的身體輕輕一顫,驟然間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舌頭也死死纏繞了上去,心神搖曳得幾乎不能自已了。此刻的蕭雲就像東北內蒙寒冬時分的暴風雪一樣狂野不羈,也像西北甘肅初ch n時節的沙塵暴一樣肆無忌憚,瘋狂攫取著美人口中的甜液,而那只手則繼續霸道十足地往上游走,蹂躪上了那對令無數牲口夢寐以求的雪白細膩的Ru房。

蘇楠下意識緊緊拽住他的手,卻抵擋不住體內的**,身體軟了下去,美眸迷亂而灼熱。

蕭雲沒有絲毫的含蓄與矯情,獨自享受著只屬于他的那一份千嬌百媚,領略著女神的完美身體。

溫柔似和風細雨。

交融得風起雲涌。

粗獷到摧枯拉朽。

最後沉醉不知歸路。

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激情落幕。

蘇楠閉著眼楮,微微喘氣,享受著**過後的余韻,絕美的臉上留著醉人的緋紅,曼妙如深秋。

蕭雲低頭看著她,浮起一個清淨如竹的微笑,輕輕拍了拍她,柔聲道︰「妮子,去洗一下澡。」

蘇楠神態慵懶,嘟起小嘴不肯動彈,越發的誘人嫵媚,越發的綽約多姿。

蕭雲無可奈何,唯有將微微抬起,從她的身體退了出來,卻仍不肯下去。

措手不及的蘇楠一聲驚呼,眉頭微微一皺,連忙伸手擋住襠下,不讓東西留到床上,然後微咬著嘴唇,瞪著蕭雲,怨他做的好事,薄怒還休,騰出一只手掐了掐他的臂彎,叫他起來,自己要起身去浴室清洗一番,可蕭雲耍賴,趴在她嬌軀上假裝入睡,怎麼央求叫喊都無動于衷,氣得蘇楠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深可見血的牙印。

蕭雲這才戀戀不舍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手撐著她的大腿,又忍不住伸到她的內側模了一把。

蘇楠一把打掉他的咸豬手,羞澀難堪地瞪著他,然後用被單裹得嚴嚴實實才向浴室慢慢走去。

蕭雲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開心笑了起來,伸出手,借著微弱燈光卻看見掌心的粘液里沾著血跡,還以為蘇楠月經來了,剛想數落幾句,待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不對,黑亮雙眸倏然圓睜,飛一般跳下床,跑過去從後面緊緊地將她摟住,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

蘇楠身體一僵,低頭瞧見她沾著血跡的手掌,瞬時喪失所有的力氣,身體軟癱倚著他,失聲痛哭。

淒厲。

在蕭雲密不透風的摟抱下,她全身痙攣,在這一瞬間,將以往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壓力所有的罪過所有的誤解都融進了哭聲中,仿佛要讓全天下的人們都知道,直到剛才那一刻,她始終都是一個守身如玉潔身自好的黃花大閨女,而不是一個遭盡白眼受盡唾沫千夫所指人盡可夫的風塵女子。

「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蕭雲緊緊貼著蘇楠的臉頰,心里又痛又憐。

「人言可畏,我能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長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那些人總是戴著有s 眼鏡看我?為什麼總是將勾引、妖j ng、臭不要臉這些罵詞砸到我身上?為什麼?我只想在昊天好好做一份普通白領的工作,卻常常被人在背後說是哪個哪個高層的小三,哪個哪個領導包養的情婦,我能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你以為張羨魚拿二十萬,讓我去勾搭張至清,我心里好受嗎?一點也不,我哭了整整三天!但我爸需要錢,二十萬啊,我家里怎麼可能拿得出來?除了答應他,我能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蘇楠竭斯底里地嘶喊著,劇烈地抽噎,淚水落在蕭雲的手背上,一顆一顆不間斷,然後一把將他推開,「我是個壞女人啊……」

蕭雲爬到她面前,捧起她那張哭得花容失s 讓人憐惜的臉,堅定道︰「二當家,你這個樣子,我哪怕只望一眼,我的心都很痛,我不要你憂傷,不要你痛苦,答應我,不許再委屈自己,不許再默默承受不應該承受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地認識到我無法失去你,就算失去所有,我都不能忍受失去你的事情發生。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讓一切隨風吧,從現在開始,我決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蕭雲摟著蘇楠,她拼死掙扎著,他又加了力,態度一強硬,她就不再反抗,只是哭聲更大了。

半個小時,蘇楠痛快地在蕭雲懷里哭了整整半個小時,幾乎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舒婷的《神女峰》有一句經典的話語︰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蘇楠淚眼朦朧,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手指輕輕踫了一下他的臉龐,哽咽問道︰「不後悔?」

「許我三千筆墨,繪你絕世傾城。」蕭雲微笑道,抽下被子,將她與自己緊緊裹住,依偎在懷。

母親曾告訴過他,要想走進一個女人的心里,光有喜歡和愛是不夠的,你必須要懂她︰要懂她逞強里的柔弱,給她j ng神上的支持;要懂她快樂里的憂傷,給她心靈上的呵護;要懂她的蠻橫不講理,準確回應她眼中的期盼;要懂她心路走向何方,和她在風雨中一起走……她的要求其實不多,只是想找一個完全懂她的愛人。

蘇楠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氣若游絲道︰「七,我想要一套小房子,做你的小女子,一起提著菜籃子,穿過門前的小巷子,飯後用不著你洗盤子,可你得負責抹桌子,再要個胖胖的小孩子,可愛得就像小丸子,等你長出了白胡子,坐在家中的老椅子,回憶起這輩子,還有,我美麗的花裙子,你說,好不好?」

幸福,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而是每一個微小的生活願望,被達成開來。

「好。」蕭雲微微一笑,內心盈滿感動,這一個高不可攀的女神,只是自己的小鳥依人,真美好。

「拉鉤。」蘇楠抬起頭,伸出手指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這對情侶拉鉤承諾。

蕭雲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試探問道「二當家,一個小孩子貌似孤單了些,能不能要多幾個?」

蘇楠羞澀難當地瞪著他,卻流著幸福的韻味,微咬嘴唇道︰「你這臉皮呀,就是皇上的媽。」

「什麼意思?」蕭雲不解道。

「太厚(後)。」蘇楠沒好氣解釋道。

蕭雲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笑什麼?」蘇楠不曉得他為什麼這麼開心,在被子里和他這麼身貼身依偎著,溫暖如ch n。

「因為你終于恢復正常,肯跟我貧嘴了。」蕭雲止住笑聲,黑亮雙眸溫柔地凝視著她。

戀人的眼鏡,世上最美。

「哼。」蘇楠皺了皺俏鼻,然後輕聲道,「真羨慕石沉海和翟珊,那麼多年了,恩愛如故。」

「羨慕他們干啥?我們也可以做到啊,笨妮子。」蕭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們做不到他們那個境界的,他們畢竟是合法夫妻,我們能嗎?」蘇楠一針見血。

蕭雲沉默。

「七,不用隱瞞了,我知道你有一個未婚妻,薛子說的,別怪他,是我逼他說的。」蘇楠蜻蜓點水。

蕭雲轉而震驚。

「我問清楚,只是不想在以後的某一天突然知道這個消息,從而瞬間崩潰。你也不用背上什麼負擔,我說過,我並不是一個要求苛刻的女人,與別的女人分享你,我能接受。你知道嗎?很少人會明白,為何當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時,會變得如此細膩,如此善忘,也如此樂觀,甚至連女人自己都沒弄明白。」蘇楠捧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微笑道。

出神五分鐘後,蕭雲靜靜望著這個陪著他走過風走過雨的女人,柔聲道︰「謝謝你,二當家。」

「要謝我,就要把我裝進心里,永遠愛我。」蘇楠輕聲道。

「一定。」蕭雲堅定不移道,這件事情是他心中最沉重的石頭,如今卻輕而易舉解決,太出乎意料。

蘇楠幸福一笑,然後眨著眸子問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嗎?」

「你肯說?」蕭雲挑挑如刀雙眉,這妮子根本就不清楚她現在有多誘人,有多令他神魂顛倒。

蘇楠點點頭,拭了拭臉龐殘余的淚水,輕聲道明因由︰「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

「這跟喝酒有什麼關系?」蕭雲咂舌道,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這根本就是不挨邊的兩碼事。

「很有關系。」蘇楠輕聲道。

「有什麼關系?」蕭雲還是沒整明白。

蘇楠高高挑起的睫毛眨了眨,仍然閃爍著些許晶瑩淚花,嘴角翹起了一個傾國弧度,輕聲說出了一番讓蕭雲銘記一生的話︰「張小嫻說,女人一旦與她喜歡的男人有了關系,她就像跌進一個詛咒般,只能投入得更深。我很認同,所以,我只有把身子給了你,才會下定決心留在你身邊,而我只有喝了酒,才有足夠的勇氣把身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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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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