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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看熱鬧的人

娜芙蒂蒂沒有說話,只是靠在阿肯那頓的懷里抬頭看著天空,心中感慨萬千。她輕聲的說道︰「你還記得我當初剛剛來到埃及的時候嗎?」「記得啊,怎麼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也是來到這沙漠中,有一天休息,你可圖特摩斯在看星星,你不知道我當時心里很不舒服呢。」阿肯那頓攬著娜芙蒂蒂的肩膀輕聲說道。

「是啊,那個時候的我也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呵呵……」娜芙蒂蒂說道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只覺得很可笑,除了這個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麼了。只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

「現在心情好點了?」阿肯那頓一直在擔心著娜芙蒂蒂會因為白天的事情而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當是游玩了。心情沉重可不是游玩時候應該有的心情。

「嗯,已經好很多了,大概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吧。」娜芙蒂蒂點點頭,然後推開阿肯那頓獨自朝著一個沙丘高出走去。

來到沙丘的頂端,娜芙蒂蒂回頭看著阿肯那頓道︰「願意和我一起看星星嗎?」

阿肯那頓看著站在沙丘頂端,一襲白衣的娜芙蒂蒂,身材被包裹的玲瓏有致,遠遠看去,娜芙蒂蒂宛若月光下的仙子一般,美的驚心動魄。

面帶微笑,阿肯那頓緩步走到納夫蒂身邊,與她並肩站立在沙丘的頂端,抬頭看著頭頂的繁星。心中一片的恬靜。

四周只除了風聲再沒有其他,偶爾有風卷起細微的沙粒,沙漠上被風吹起的褶皺就像是河流一樣,緩緩的移動著。

「等到我們老了的時候你就這樣子陪著我好不好?」娜芙蒂蒂坐下來,靠在阿肯那頓的肩膀上說。

「好啊,只要那個時候你不嫌棄我又老又丑就好了。」阿肯那頓點點頭,雖然現在說這些還很早,但是能夠想象他們老了之後互相攙扶著坐在月下看星空,那畫面不是很美嗎?

「怎麼會,到了那個時候,我肯定也會成為一個老太婆了。」娜芙蒂蒂低聲的笑了起來,可是笑完她忽然沉默下來。

看著滿天的繁星,娜芙蒂蒂心忽然沉了下去,以後?老了?她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現在她已經魁岸要十五歲了,而阿肯那頓也已經十六歲了。他們在三十幾歲的時候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那個時候相守到老的誓言還能實現嗎?

「怎麼?不開心?」阿肯那頓察覺到娜芙蒂蒂突如其來的沉默,不由耳朵擰眉,怎麼後忽然不開心了呢?

「沒有啊,只是想想就覺得等我們老了,還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呢,現在想那些是不是有些早了。」娜芙蒂蒂解釋道。其實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們不是不能共白首,只是他們還未白頭便已經入館。

「這有什麼呢,現在想想,決定了,我們就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就好了啊!」阿肯那頓無所謂的說道。

「是啊,朝著那個方向努力就好了。」娜芙蒂蒂听了阿肯那頓的話,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其他人的命運或者她無法決定,可是歷史上的娜芙蒂蒂不是在阿肯那頓死後忽然消失了嗎?那麼是不是說她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保住阿肯那頓呢?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一定要共白首啊!一輩子不離不棄。」娜芙蒂蒂打定了主意,堅定的說道。

「好,不離不棄。」阿肯那頓笑著揉揉娜芙蒂蒂的頭發,盡管他覺得娜芙蒂蒂話語中另有含義,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一生能和她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

月光灑落下來,照在兩人身上,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幅溫馨的圖畫一般,醉人心脾,賞心悅目。

同樣是在深夜的月光下,圖特摩斯卻沒有什麼好興致,因為白天的時候他的人被阿肯那頓算計損傷嚴重,活著回來的沒有幾個,他怎麼能高興。

「主人,接下來要怎麼辦?」曼普問的有些猶豫,因為這一次的失利與她也是有原因的,當然她只能暗中祈禱自己的主子不要知道這些。

「怎麼辦,怎麼辦,就會問怎麼辦,自己不會想辦法啊!」圖特摩斯惱火的說道,話音剛落,他一腳就將面前的桌子踢得粉碎。

曼普沉默的看著圖特摩斯暴怒的樣子,心里想到了娜芙蒂蒂,或許只有在她的面前主人才會展現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吧。越是想著娜芙蒂蒂,曼普心里就越是火大,憑什麼那個娜芙蒂蒂就該擁有主人那麼多的愛,而她為了主人出生入死竟然得不到半分。

這一次,若是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親手殺了娜芙蒂蒂,斷了主人的念想,到時候她就是唯一一個可以陪在主人身邊的人了。

而圖特摩斯發完了火,也安靜下來了。其實他不過是因為看到了阿肯那頓和娜芙蒂蒂在沙丘上欣賞星空而感到嫉妒罷了,曾經這些事是他和娜芙蒂蒂一起做的,現在竟然輪到他阿肯那頓來做這些,他怎麼能不火大。

若是當初他再心狠一點,在阿肯那頓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就將他殺了,現在成為埃及的法老的應該是他圖特摩斯,娜芙蒂蒂自然也就會是他圖特摩斯的王後了。

「明天再一次行動,曼普,你不要妄想在暗中動什麼手腳,若是被我發現的話,你自己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吧。」阿肯那頓擰眉看向曼普,他知道曼普對自己的心意,也知道曼普心里是不喜歡娜芙蒂蒂的。

但是因為現在他的身邊並沒有什麼人在,所以他只能暫時的先利用曼普,等到日後他成為了埃及的法老,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曼普。

「是,主人!」曼普被圖特摩斯的話驚的渾身一顫,他是看出什麼來了嗎?難道自己的嫉妒就表現的這麼明顯?

可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主人為什麼就看不到自己對他的愛呢?當初連奇雅那樣子的人他都肯踫,卻獨獨不願意踫自己,為什麼!

「那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下去準備,沒看到天色馬上就要亮了嗎!我要在天亮之前最黑暗的那一段時間動手,你明白嗎?」圖特摩斯聲音凌厲的說道。

「是,主人。」曼普立刻應聲,這一次不敢多做耽誤,匆忙的退了出去,開始召集人馬布置任務。

深夜靜的可怕,越是安靜,有動靜的時候就會越發的驚心動魄。娜芙蒂蒂和阿肯那頓才剛剛睡下沒有多久,就听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因為士兵們都是熟睡中,等到全部都醒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阿肯那頓將娜芙蒂蒂放在馬車中,自己則下車查看情況。

阿肯那頓剛剛走下馬車,赫倫希布就帶人包圍了過來,卻听合論洗衣部爆喝一聲道︰「保護法老和王後!」

說完,一隊士兵立刻將馬車包圍的嚴嚴實實的,阿肯那頓擰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這個陣勢,阿肯那頓就知道事情不小,而且能讓赫倫希布如此的緊張,對方的人數想必是不少的。

「法老,對方來了很多人,看樣子圖特摩斯應該是親自帶隊來了。他的目標絕對是您和王後。你們還是不要正面應敵的好,免得中了埋伏。」赫倫希布跳下馬來對阿肯那頓說道。

「那怎麼可以,將我的馬牽過來,你派人保護好王後這邊。」阿肯那頓哪里肯听赫倫希布的話,就算是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那又怎麼樣,他身為法老若是不出面的話,怎麼能提高士氣。

「法老,這樣子很危險的,您還是在馬車里呆著吧,這里有我就可以了!」赫倫希布再一次請求,他絕對不能讓法老和王後受到任何的傷害。

「赫倫希布,不要多說了,將我的馬牽過來。」阿肯那頓堅持道。

赫倫希布無奈,只得點點頭,命人將阿肯那頓的馬牽了過來。阿肯那頓翻身上馬,娜芙蒂蒂站在馬車上看著阿肯那頓道︰「怎麼回事?」

看著這個陣勢,恐怕是有人要襲擊他們了,而且赫倫希布那表情那麼嚴肅,恐怕不是一般的強盜什麼的。

「沒什麼,被你只要待在馬車里不要出來就好了。」阿肯那頓皺眉說道。

娜芙蒂蒂雖然很想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他們如此的緊張,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待擊退了敵人再問也未嘗不可。于是娜芙蒂蒂點點頭,縮回到了馬車里待著。

當然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的,將隨身攜帶的鞭子拿出來,握在手中,娜芙蒂蒂覺得盡管自己不能出去應敵,但是最起碼的自保還是要的。

很快,馬車外就想起一片的馬蹄聲,很是急促,而且聲響巨大,娜芙蒂蒂猜測,恐怕是有不少人了。

阿肯那頓和赫倫希布來到隊伍的最外圍看著對方為首的人,而圖特摩斯也冷眼看著那被團團包圍在中央的馬車,娜芙蒂蒂就在那里面吧。

今晚只要殺了阿肯那頓,將娜芙蒂蒂劫走,日後再回到底比斯繼承法老的位置,整個埃及就是他圖特摩斯的了。這一次他是絕對的勢在必得。

「圖特摩斯,別來無恙啊!」阿肯那頓早就猜測到了來人的身份,盡管圖特摩斯還是一如既往的用一個巨大的斗篷遮住了臉,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就是圖特摩斯。

「阿肯那頓,你也別來無恙啊!」圖特摩斯見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也就沒必要在隱藏什麼了。

他伸手將頭上戴著的巨大的帽子掀掉,露出一張銀色的面具,在這清幽的月光下,那面具顯的很是詭異。

「怎麼?還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阿肯那頓看到圖特摩斯身份都已經被識破了,竟然還戴著那個面具,真是可笑的很呢。

而阿肯那頓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圖特摩斯。圖特摩斯的臉已經滿是傷疤,根本就不能見人了,而造成這個原因的始作俑者就是阿肯那頓。現在阿肯那頓竟然說這樣子的話,圖特摩斯怎麼能不生氣。

「阿肯那頓,拿命來!等到你死的那一刻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實面目!」說著圖特摩斯不顧阿肯那頓這邊戒備森嚴,直接加緊馬夫就沖了過來。阿肯那頓的那一句話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曾經阿肯那頓給他的屈辱感一瞬間全部涌向心頭。

阿肯那頓見圖特摩斯沖上前來,立刻握緊手中的刀,一手抓緊韁繩,隨時準備迎接圖特默哀的攻擊。

赫倫希布見狀,自然是以保護阿肯那頓為首要的目標,想也不想的就上前幾步將自己的馬擋在了阿肯那頓的面前。

曼普見狀,也立刻跟上,主人要對付的是阿肯那頓,那麼剩下的人就交由她老處理好了。她也一直想要知道這個埃及最年輕的維西爾到底有多厲害呢。

赫倫希布本是要對付圖特摩斯的,但是卻被曼普搶先一步,曼普攻擊很是凌厲,赫倫希布只得步步退讓,直到被逼的沒有辦法,他才真的動起手來。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另一方面,圖特摩斯面前的人被曼普引了去,他的目標就更加的清晰了。舉起手中的刀,直接就劈向阿肯那頓,阿肯那頓也是早有準備,手中的刀一橫,接下了圖特摩斯的這一攻擊。

主子都已經開始動手了。那下面的人自然是不可以閑著,于是就在那一瞬間,原本緊繃著的場面終于亂了起來。

娜芙蒂蒂坐在馬車內听著外面兵器相撞發出的聲音,還有死亡之前痛苦的叫喊聲,心里很是緊張。她很想出去,但是若是出去的話,恐怕會更加的危險呢。

和魯帶領著的幾個暗衛也不敢離開娜芙蒂蒂所在的馬車太遠,只能講附近的圖特摩斯的手下殺掉,而後迅速的再退回到馬車這邊來。

這邊殺喊聲連成一片,但是就在這里不遠處的一個比較高的沙丘上,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那里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的身後跟著數十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看樣子像是他的手下。

不久,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從遠處跑過去,來到白衣男子的面前。走進了一看,那也不過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

「主人,前面的人好像是埃及的法老阿肯那頓。至于那些要殺他的人就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了,屬下只看到一個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帶領著那些人刺殺埃及的法老。」前去刺探消息的然回來報告說。

「哦?阿肯那頓?咱們還真是幸運啊,每一次出門都會踫到阿肯那頓呢!」白衣少年擰眉冷笑道。

對于這個埃及的法老,他倒是沒什麼印象,不過他的王後可就另當別論了,那個他自從見過一面之後就念念不忘的埃及小王後他可是真想再見一次呢。

「主人,要不要幫忙?」少年身後的隨從問道。

「先不要,我們先看看再說,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什麼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呢!而且阿肯那頓這個大石頭擋在我的面前,有人樂意幫我搬掉,我為什麼要阻止呢?」少年說話見,目光卻一直鎖定在隊伍中央的那輛馬車上,那個絕美的小王後應該就在那輛馬車上吧!

「是!」隨從後退一步,又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冷漠的看著前方所發生的一切。

那邊打的如火如荼,這邊卻清冷的猶如著月光一樣。明明相隔不遠,但是卻像是兩個世界一樣。

「主人我們即不打算幫忙,也不打算離開,這若是被發現了恐怕不好吧?」白衣少年一語不發的盯著前方,他身後的隨從卻忍不住再一次開口。

「怎麼?你這是怕被連累到嗎?」白衣少年聲音清冷的說。

那隨從一听自家主子這樣子說,立刻不再言語,雖然他的主子補償發脾氣,但是一旦用這樣子的語氣說話,那麼就代表主人不開心,所以他還是不要多說的好。

白衣少年見手下不說話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安靜的負手而立,看著那輛馬車。自從那一次見過了娜芙蒂蒂之後,他就再也忘不掉這個小女孩了。盡管她是埃及的王後,但是他也有自信,只要他願意,埃及的王後又怎麼樣,遲早會是他的人。

至于阿肯那頓,那個與自己同樣年紀的埃及的法老,在即為的這兩年以來所做的事情他全部都一清二楚的。

在他看來,阿肯那頓的聰明才智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所以這個埃及的法老他是認定了,他們必須要有一番的較量。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才是對自己最好的獎勵。

面帶微笑的看著不遠的一切,少年在等著一個絕佳的出手的機會,作為赫梯的國王,他的野心不是尋常人可以明白的!

另一邊,圖特摩斯見阿肯那頓實力比起從前是大有進步,而他也因為那一次受傷所以武功有所下降,為了節約時間,他不得不出陰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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