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在錢東照這種正統思想的灌輸之下,欣欣村的人們,才一個個都以勞動為光榮,而不是以錢的多少去論一個人的貴賤高低。
所以,整個村子,這樣偌大的一個地方,就看不到一個閑著的人。除非是那幾個老弱病殘和即將生產的孕婦會已經退休的老人。
正因為這樣,大河有水小河滿,水漲船高。
欣欣村的廣大村民,隨著集體經濟的不斷積累,各家各戶的存款,多的上億,最少的也有百萬左右。
再加上家里所用的財產都是村里集體統一分配的。自己只要買點衣食用品和吃的東西就行了。
所以,家家戶戶都購置起了代步工具——轎車,有的人家都已經有了三四輛的轎車了。
因此,來到這里,入目的除了綠樹掩映中的錯落有致的一幢幢的闊氣的西式別墅,和院子里面停靠著的一輛輛的轎車。
此刻,也已經很深了,在黑色的夜幕里,在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一陣「嚓嚓嚓」的走路聲。
「慢點,瞪大眼楮,看仔細點,別漏過一點可疑的地方。」這時,傳來聯防隊長韓善慶那低沉的聲音。
隨著聲音,韓善慶帶著他的五六個手下的兄弟就來到了村里的生活處,樹蔭中的路面上。
韓善慶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們一個個都是那樣的精神抖擻的走著。一雙雙鷹隼一樣的眼楮,在不斷的搜索著村了子里的每一個角角落落。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十分不起眼的陰暗角落,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
在一排闊氣精致的村委辦公樓里面,不斷地有人在進進出出地走動著。
錢興祥、魏作炳、王曉宏三個人肩並肩地走在寬敞明亮的走廊里。
「興祥,你好。」
不時的有來往的人跟錢興祥打著招呼。
村委會議室里基本上坐滿了人,不下好幾百吧。
這時,老書記錢東照依舊精神抖擻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喝著茶,吸著煙,一邊等待著前來參加會議的人們。
一會兒時間,一個偌大的會議室里已經坐滿了人,他們都安靜的等待著會議的開始。
(每一次會議,參加會議的所有人都不會多家空話,浪費時間。這也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了。無論是中心村的人們,還是剛並入的新村的人們,都是這樣。)
「同志們。今天的會議,主要是研究解決更換村廣場上的那只銅牛。我想用純金鑄造一只牛來替換它。不知道大家覺得如何?」錢東照看著大家說出了今天這次會議的主要工作。
「老書記,咱們要是這樣做,會不會被說成是在炫耀富貴?」錢東照的話音剛落,魏作炳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隨人們去說吧。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這就能真正體現咱們欣欣村的真正的財富價值。我的目的是要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村真正的財富價值。」錢東照看著大家說道。
「那‘那這樣放在露天之下,會不會,會不會被搶劫?」錢明亮也惴惴不安得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哈哈,這個嘛,大家盡可以一百個放心。我敢保證,在這只金牛上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會少。」錢東照哈哈地笑著,看著大家說道︰「大家信不信?有沒有人敢跟我打這個賭?」
「我來。」魏作炳畢竟是從外面進來的,可他對外面的人的,人情世故也算是看得有點透徹了。
那些亡命之徒,為了錢不惜殺人越貨,甚至去搶劫銀行。更何況這只金牛是這樣放在露天之下的,哪有不被搶劫之理。
這樣想著,他就滿有把握‘理直氣壯的站起來跟老書記打賭了。
一邊的錢興祥微笑著看著魏作炳,他冰箱站起來阻止他跟自己的父親打這個賭。因為一錢興祥對自己村里的人們的了解,魏作炳這個賭是百分之二百的輸。
但看到他這樣牛氣沖天的樣子,似乎他已經是穩操勝券了。也就坐著不動了。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和錢興祥一樣,在坐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微笑的眼光看著這可愛的人。
「你輸了怎麼辦?」錢東照微笑著看著魏作炳問道。
「我輸了請客。」魏作炳非常認真的說道。
「怎麼請?」錢東照又笑著問道。
「請這里在坐的所有人員在村里的黃金大酒店里吃飯。」魏作炳釘是釘鉚是鉚地說道。
「說話可算數?」錢東照又頂了一句。
「一言九鼎。」魏作炳笑著說道。
這時周圍的人也都笑著看著魏作炳,只是他們的表情有所不同。
因為這畢竟是標準的赤金的啊,任誰看了會不眼熱呢?
所以擔心的人也不只有一兩個,但他們看到老書記已經一錘定音了,知道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主要的。也就不再發表意見了。
那就作為見證人們的思想覺悟的一根準繩去擺設吧。
一段時間之後,一噸重的金牛就暈倒了村農民廣場上的大門口,替換了原來的那只銅牛。
看著這一只巨大的,全身閃耀著奪目的金光的金牛,人們的心里不覺都增加了無限的底氣,似乎他們連走路都很精神抖擻了。
而前來旅游的人們,看到這麼大的一只金牛放在那里,金光燦燦,一個個都不覺在自己的心里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欣欣村真富啊!都富得快要流油了。
紛紛的有聞名到變成羨慕不已。只恨自己為什麼就不出生在這樣一個好地方呢。
在一處綠樹成蔭,群山環繞的公墓里。
林衛國帶著金月仙、金鳳仙和自己剛滿月的孩子,默默的站在自己的祖墳前面。
「爸媽,兒子看你們來了。你們過的還好嗎?現在兒子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希望爸媽在底下繼續保佑兒子一往無前,鋼架耀祖光宗。」林衛國合著雙手,對著墳墓,大聲地說道。
說完,一家人就開始祭拜了,然後就開始燃放煙花,結束後就從公墓里走了出來。
幾天之後,林衛國親自去了楊廣福老漢的家,畢竟他和楊素蘭還是有過一段很甜蜜的回憶。
既然不能做男女朋友,還是不要做仇人,而且他還需要楊廣福老漢幫忙的地方有很多,自然不能把關系鬧僵。
「廣福叔,在家呢,素蘭的事我想跟你談一下。」開門見山,林衛國倒有快刀斬亂麻的氣勢。
楊廣福老漢坐在炕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見林衛國說出這樣的話,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很平靜地道︰「小林廠長,既然把話說開了,我也跟你說實話吧。
素蘭跟你處對象的事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不過丫頭大了就不由著他爹了,但是丫頭還是我的丫頭。
我也不允許她受到一點傷害,希望小林廠長能明白這一點。」
林衛國點了一下頭,父母恩是人間最大的恩情,他們關心自己的兒女也是人之常情。
他很誠懇地道︰「素蘭也許對我有什麼誤會,而通過這件事情我可能也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再處下去的必要,今天來就是把話說清楚了,大家好聚好散,以後還能做個朋友。」
「林衛國,你是個混蛋,你就是個混蛋,你個流氓,你完事以後就想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嗎,不可能,不能這樣輕易放了你,做不成朋友就是仇人,我楊素蘭跟你沒完。」
從里屋里猛地沖出來的楊素蘭顯然情緒有點失控了,從她那雙眼紅腫,披頭散發,一臉憔悴地樣子,就可以看出她很傷心。
「素蘭,我,其實我們之間……」
沒等林衛國把話說完,楊素蘭直接上來就拽著他的胳膊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快走啊,我們家從今以後不歡迎你!」
林衛國一臉無奈地從楊家出來,看來真如那句話一樣,男女愛人之間做不成情侶就很難再做朋友,嘆了一口氣。
其實楊素蘭還是很可愛的一個姑娘,只是性格太沖動了一點,也太任性了一點,要是她能溫柔一點。
也許,不過林衛國想到自己的情況,又是鄙視了自己一下,自己本來就不是個東西,不能再耽誤人家純潔的姑娘了。
這樣也好,自己良心上好受一點,而楊素蘭離開自己也許會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開上車去鄉里弄上兩瓶好酒,想想不過癮又搬了一箱易拉罐啤酒,一醉解千愁,有的時候當痛苦煩惱忘不掉的時候。
喝酒可能是一個好的辦法,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痛苦煩惱也就跟著沒了。
混混噩噩了一天,到了晚上,楊家三姐妹在大姐楊素蘭的帶領下來了,就在外面擺上桌子。
簡單弄了幾道菜,都是楊家姐妹下廚,掌勺的還是大姐楊素蘭,而林衛國也將白酒啤酒一一擺上。
大概听兩個妹妹把事情都說了,楊素蘭顯得很內疚,一副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
林衛國先一口干了一個易拉罐啤酒,好爽快啊,然後沖還是忙乎的楊家三姐妹道︰「好了,你們也別忙了,整幾個菜就行,今天晚上請你們來呢就是談點事,素蘭嫂子,來,來,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