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爺有本事啊？我記得上一代教皇也有個七十歲了吧o」李維一听心說︰怎麼著？上一代教皇作死技能點的挺不滿啊。
「陛下享年七十歲……」對方糾正了一下。
「臥槽老爺厲害啊,一般別說是老年人了,健康的年輕人心腦血管都受不了這個。看來是挺有本事的……來來來,吃過見過的就是不一樣。」李維問道︰「他臨死之前有什麼異常沒有？」
「……他,他似乎……似乎,召喚了個什麼……什麼魔鬼不,一定是我搞錯了一定不是……不,他……我……我只听到了聲音。恐怖的尖叫,以及教皇陛下,我……」
……最近的教皇是不是都不務正業？沒事招惹邪神于什麼？
卡洛神父似乎又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不過他強自鎮定了下來——要說有信仰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手里緊握著十字架,卡洛神父顫抖著說道︰「那一天,我……經過教皇陛下的寢室外。我,是唯一擁有資格不進行通報,就進入教皇寢室的人,這是教皇近侍的特權之一。但是,當天我只是走到了門外,發現了教皇陛下房間內的異常……先是一陣轟鳴,然後是一陣刺眼的,……黑暗的光線,對,黑暗的光線不可思議,竟然是黑色的光哦,天主啊,萬能的天主啊」
錯亂,請勿打擾——打擾了也沒用。還得是卡洛神父自己清醒了過來,繼續喘著粗氣敘述著︰「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傳來了一陣幾乎不是人類……不,幾乎不是生物的怒吼聲。很多人……都听見了。但是,消息被封鎖——我,沒有進入陛下的房間。因為我……當時嚇傻了。在門外,聲音消失後的數分鐘後,也許是十數分鐘之後,甚至更久,我才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職責所在,我走進了陛下的房間。雖然,我已就很害怕……好吧,其實我是爬進去的。然後……我看到陛下的身體趴在房間的一角。他……已經神志不清……他的房間……已經破敗不堪,。似乎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碾過一樣。然後,我在教皇陛下的身邊……我看到了這本書,只是一眼而已,緊接著,我也昏了過去。救了我們的,是幾名闖入的瑞士衛隊成員。他們因為違反規矩已經被開除,不過我十分感謝他們,因為我不知道究竟會怎麼樣。這本書……這本書……也隨之消失。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不是本普通的說。」李維點頭道︰「我相信你,因為你所說的這些話,我都听說過——哦,我順道說一嘴,你嚇得不輕,接下來最好把那些話都忘掉。」
「我忘不掉——如果你能證明你的價值」教皇近侍鎮定了一下心神,道︰「我就把陛下臨終的遺言告訴你還有,一些……一些秘密」
「……不著急。」李維忽然想起了熊貓人的口頭禪,當即雙手合十,面露一個微笑,道︰「別那麼著急,別那麼著急……」
「一百一十五名樞機主教在等著我,我怎能不著急？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要去舉行第一輪選舉了……不過,我並不看好。」卡洛神父晃了晃身,站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教皇選舉真的不著急,誰知道選上來了是不是又要死過去？所以,今天的選舉停止吧。」李維勸慰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暫時停止選舉也不錯哦？嗯……老實說如果是平時的話我會建議大家疏散,不過現在估計既然是樞機主教,就有殉教的覺悟吧？」
「……？所有人都有殉教的覺悟,樞機主教也被稱之為紅衣主教,他們身上的紅衣便是鮮血之色,代表了他們有覺悟在關鍵時刻殉教——那是聖人的選擇。」卡洛義正言辭的說道︰「不過……能不死最好,不是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不在的星期天——
禮拜天,據說上帝也放假——所以說人類都是渣渣,反正有些人是不放假的。要麼寫完,要麼去死。
嗯,都說了些什麼啊。
總而言之,這一天就是禮拜天——卡洛深深的感覺到了上帝不在家。
梵蒂岡宮殿群是個藝術瑰寶,老實說的確是當得起這種美譽的——李維跟著卡洛神父一路走向一個小花園,路上就見到了不少雕塑。有米開朗基羅的,有貝爾尼尼的。
「真沒想到作為東方人你對希望雕塑也有研究。」卡洛領著李維往前走,對李維一路上的所作所為表示震驚︰「嗯,你了解的挺多嘛——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功夫片里一樣,食古不化的國人。」
「你想多了,我甚至知道這些玩意」李維隨手一指一座雕像,這是一座成年男的雕像。下面刻著雕刻著的名字——米開朗基羅︰「都被【閹割】了——放上也沒用。」
大閹割。
這麼蛋疼的名字當然有一個蛋疼的故事,據說是藝復興時代最慘的慘案。教皇庇護老認為那些田簡直是在誘惑他,于是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他下令將所有雕像全部敲掉
「不過,你也看功夫片？」李維反倒是更在意這個問題。
「嗯,我看,年輕的時候經常看。」卡洛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不過接下來,我可能要看看真功夫了……嗯,真功夫」
「啥意思？」
「我們到了。」卡洛神父領著李維來到了一個小庭院的小水池旁,忽然,李維發現旁邊聚集了無數的主教、樞機主教,似乎都在注視著李維。
「我听說過你的……⻣紳奇,——待會我讓你過來的時候。」卡洛神父嚴肅的對李維說道︰「請你,求你,求求你月兌掉你的鞋,然後從這水面上走過來,來到我身邊。」
「……？誒？這個有點難為我……跑過去行不行？」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