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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詭異的1幕

跟盧拉告別以後,我急著回家,這幾天《我老婆是貞子》寫到了第一個關鍵的地方。女道士已經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貞子爭鋒相對。小強二號雖然知道她是好心,可是又不忍心她傷害貞子,也不願意貞子把女道士怎麼樣。一個男人圍著兩個女人,左右為難進退維艱。

這時哮天犬忽然抽了抽鼻子,顯得非常焦躁不安。

「你又現什麼了?」我把車門打開,哮天犬卻在座位上轉了兩圈,始終沒有下車。

我回到家以後看見呂洞賓和李靖在客廳擺了一壺茶,相對默然的坐著。我納悶道︰「聊什麼呢?」

呂洞賓道︰「我們在討論以後的計劃。」

呂洞賓直接跟我說︰「我們覺得劉老六說的也沒錯,目前群妖下界,既是挑戰也是機會。他們應該還沒料到李天王寶塔的作用。既然能坐收情緒幣,那我們就辛苦一點,把對我們有用的妖怪都丟進玲瓏塔里。只要有足夠的情緒幣,就相當于有了堅實的後盾。以後再有人掉下來我們就直接把他送上去。這無異是對妖族的釜底抽薪。既能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胡亂丟人下來禍害人間,對天界的將士也是一個鼓舞。」

我攤手道︰「辦法倒是簡單,可是咱們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我看咱們抓抓黃鼠狼還湊合。鹿啊羊啊這些大型動物還得有專業人士才行。」

呂洞賓嘿嘿一笑道︰「克服一下吧。哪兒來那麼多專業人士。」

李靖壓低聲音道︰「咱們說的這些話當著白錦兒可不要透露出去,說實話,我有些信不過她。」

我說︰「她可是救過我的命。」

呂洞賓道︰「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你們這樣不太厚道吧?」劉小六站在書房門口說。

李靖尷尬道︰「六公主不能太輕易信人,白錦兒當年就是妖姓不改,阻撓唐僧取經。後來又一直在忤天監里服刑,何以姓子轉變這麼大。」

劉小六板著臉道︰「你當爹失敗,當干爹還是失敗,白錦兒拜你做義父,你可曾對她起到過一點教導的責任嗎?」說著一扭頭走了。

李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呂洞賓打圓場道︰「六公主雖然人丑,但是心善。」

李靖喃喃道︰「她以前不這樣啊。」

我也安慰李靖道︰「以前她是著名白富美,現在是收破爛家的丑姑娘,再不走聖女路線就沒存在感了。」

其實李靖的疑惑我們都有,白錦兒這次來的蹊蹺,不圖名不圖利的。她要每天各種炫富照片說這是干爹給買的,我還能稍微放心點。

晚上白錦兒回來以後,我們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既怕她瞧出端倪又唯恐閑談之中透露什麼重要情報。吃完飯,白錦兒忽然對我們說︰「有件事我想和義父商量,從明天起我想搬出去住。」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劉小六道︰「搬出去干什麼?你就和我住。」

白錦兒一笑道︰「老龍王給我安排了一間宿舍,以後點卯就不用跑了,而且我想大家也方便些。」

說是商量,其實她已經決定了,看來她也看出了我們對她的戒備心理。

李靖不自然道︰「這樣也好,你一個人在外要多加小心。」

白錦兒笑道︰「是別人多加小心才對。」

最終還是哮天犬打破了尷尬,沖我喊了兩聲,我們頓時一起緊張起來。

我打開門,哮天犬便飛快的躥了出去。我們三個三步並做兩步,緊跟出去。哮天犬來到小區里,一頭扎進草叢中把昨天那個髒兮兮的棒球叼了出來然後放在我腳前,使勁搖尾巴。我們三個一起崩潰,原來它是想飯後消食。

我撿起棒球,丟了出去。哮天犬開始歡快的追逐……

夜里十一點鐘的時候,有人拼命砸我家的大門。我打開門一看,林海滿臉殺氣的站在外面。不等我說話,他就沖進屋里抓住劉小六的胳膊慌張又焦急地問︰「我的隊員受了重傷,你的那種藥水還有嗎?」

劉小六不耐煩的甩開他,道︰「又是這種事,我不是早就告訴你沒有了嗎。」

林海幾乎是吼道︰「這次不一樣,人命關天。」

我忙問︰「怎麼了?」

作為刑警隊長,林海還保持著起碼的冷靜。他言簡意賅道︰「我的隊友在抓捕嫌犯時受了重傷,現在正送往醫院搶救,如果不出意外……怕是不行了。」

「傷勢如何?」

林海用左手在右肩膀上一劃︰「這個膀子完全沒了。」

劉小六掏出藥瓶,使勁兒晃了晃,道︰「可是真沒有多少了。」隨即又道,「先救人吧。」說著披了件衣服就走。

呂洞賓知道林海的身份,很細心的問了一句︰「對方是什麼人?」

林海隨口道︰「怪人。我的隊友現他時,他正在搶劫自動取款機。他用指甲劃開了機器,瘋狂的席卷了里面的現金。」

呂洞賓沖我和李靖遞了個眼色,我們一起跟在了後面。我回身招呼哮天犬道︰「走。」

林海依舊開了他的三菱,他這時已經顧不上我們為什麼要一幫人甚至還帶了一條狗。他鑽進還沒熄火的車里,咬牙切齒道︰「我們這就去把救護車攔下來,正規搶救恐怕是不行的。」

我小心地說︰「你要想好後果。如果藥水不夠,你的隊友可能會因此喪命。」

林海回頭看著劉小六︰「我信你。」說著把車開得飛快。

林海一路飛車,幾乎可以媲美任何大片里的車戰橋段,闖紅燈超速這種小事兒都不值一提。

十一點的公路上車輛並沒有太少,我們的車像一只瞅準目標的獵豹,輾轉騰挪見縫插針。我感覺我的心髒都在兩米以外跳動。

在一個三叉路口,我們精準的現了斜對面的正在駛來的救護車。

林海紅著眼楮把三菱別了上去,兩輛車先後出了刺耳的剎車聲,幾乎撞在一起。

救護車司機還沒什麼反應,後面三四輛警車瞬間就把我們包圍起來。好幾個警察探出頭來破口大罵︰「你他媽……」

接著他們就現攔救護車的正是他們的隊長。

「林隊?」

林海跳出車外,沖周圍使勁兒一擺手,示意誰也不許提問。他拉開救護車的後門,把里面一個渾身是血的警察抱了出來。

我在一邊看得揪心,那警察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右肩膀血肉模糊,胳膊歪歪的吊在肋下,只連著一點皮肉。

就算我沒什麼醫學知識,也看出這人幾乎已經失去了搶救的價值。

四周的警察慌里慌張的圍上來,還是七嘴八舌地問︰「林隊,你要干什麼?」

林海沖劉小六招手︰「你來看看。」

劉小六拿著藥瓶,走到近前,被強烈的血腥氣燻得捂住了嘴。她硬挺著看了幾眼,皺眉道︰「我不知道藥水還有多少,或許勉強可以止血,但能不能救人我不敢保證。」

林海癲狂地叫道︰「你一定得救活他。」

我悄悄問呂洞賓︰「賓哥,你有辦法嗎?」

呂洞賓道︰「難!救他須得讓他血肉重生,我沒有這個本事。」

林海沖劉小六伸手道︰「藥呢?」

劉小六退後一步,道︰「先別忙。」

林海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推三阻四的。」

劉小六道︰「你是光想救他的命,還是想讓他以後能像正常人一樣?」

林海一愣,飛快道︰「說說你的辦法。」

劉小六搖了搖藥瓶,道︰「這里面最多還有兩滴藥水,不管滴在哪里都不夠。不過現在有個應急的辦法,只要能讓藥水增多,藥效雖然慢一些,但或許可以慢慢恢復。」

林海又驚又喜道︰「什麼辦法?」

劉小六道︰「我這個藥需要人的眼淚做引子,其他任何東西一概不行。如果你們能弄來半瓶眼淚,勉強可以應付一下。」

「眼淚?」林海也來不及細想,茫然的看著四周的警察道︰「你們誰有眼淚?」

一個警察提醒道︰「隊長,我們都有眼淚。不過得哭出來才行。」

林海咬牙道︰「那就給我哭。」

一干警察面面相覷,都以為隊長是急瘋了。好幾個人同時問︰「這行嗎?」

林海攥著拳頭道︰「听我的,哭,出了問題我負責。」

警察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有幾個一听命令,就「哇」的一聲嚎起來。嚎了半天這才跟林海匯報︰「隊長,我們哭不出來。」

我趕緊在一邊循循善誘道︰「想想你們的隊友,他就要死了,現在哭總比在他哀悼會上哭有用。」

警察們都惡狠狠地瞪著我,嫌我說話喪氣。

劉小六催促道︰「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林海大聲道︰「限你們一分鐘之內,每人必須流兩滴眼淚。」

我看他干著急,于是小聲提醒他︰「你先帶個頭唄。」

林海愣了愣,嘴巴一咧哭了起來。警察們見隊長帶頭,只好一個個效法。于是馬路中間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群警察圍著一個傷員嚎啕大哭。後邊的車見了這情形,都慌忙繞路。

這幫大老爺們辦了小半輩子的案,今天的經歷大概是最離奇的一次,有些感情豐富的勉強還能淚光瑩然,可大部分人嚎歸嚎,心里都充斥著焦急、郁悶,還有些模不著頭腦。不是每個人都是劉雪華眼淚說來就來的。半分鐘過後,連一個達標的都沒有。林海本人也沒起到表率作用。

我看著地上的傷員,狠了狠心,一拳打在林海鼻子上。林海捂著鼻子又驚又怒,道︰「你干什麼?」

我指著他道︰「哭了哭了。」

這拳頭打在鼻子上,鼻子又酸又痛,眼淚自然也就出來了。

林海兩眼濕潤,隨即恍然大悟。他想也沒想,又給了自己兩拳,兩顆含苞欲放的淚滴頓時出現在他眼角。劉小六趕緊把藥瓶支了上去,警察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林海喝道︰「還愣著干嘛?動手!」

就听 里啪啦一陣響,警察們紛紛對自己下了毒手。有的實在下不了狠心,就示意旁邊的同伴捉刀。

于是下一刻接頭就上演了警察群毆的好戲。這次過往車輛一看,連路也不敢繞了,都靜悄悄的原路倒了回去。大概兩分鐘之後,劉小六就收集了小半瓶眼淚,可以離目標似乎還有距離。

林海看了看我,抱歉道︰「小強,你也幫幫忙吧。」說著舉著斗大的拳頭就朝我奔來。我急道︰「我打哈欠!打哈欠來得更快!」

我張大嘴,打了兩個哈欠,眼楮的河床里馬上孕育出了兩顆淚水。

警察們一見,紛紛抱怨︰「你怎麼不早說。」

他們馬上從善如流,摒棄了粗暴野蠻的刺激鼻梁法,改用高效明的哈欠法。

然後場面好像就更詭異了。十幾個警察圍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傷員哈欠連天。路邊的司機們這次連車都不敢倒了,打開車門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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