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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八十章 棍魔再現

第八十章棍魔再現

仇量的臉沉了下來,心更是沉到了谷地,他雖然懷疑這個池陽就是宋玉,卻也只是懷疑而已,當初宋玉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入了元荒界,還是築基的修為,修仙中人誰不知道築基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奪舍重生,所以在他看來,這池陽就是宋玉的可能性非常低,仇量或許顧忌他與宋玉相似的氣勢,但是絕不會因為這氣勢便將手上的鏑玉鐘老實的交出去。

想到這里,仇量將鏑玉鐘一拋,使之懸于頭頂,做足了準備,這才向宋玉一拱手十分客氣的道︰「我這鏑玉鐘是師門長輩所賜,萬萬不能隨意送人,既然道友看中了它,那咱們就按修仙規矩來辦,不妨切蹉一番,若是在下敗了,這鏑仙鐘自然雙手奉上,若是在下僥幸勝上一著,道友可就要留下儲物袋里的東西了。」

仇量如此一說,更是讓龍星兒和左彪瞪大了眼楮,在他們看來,這仇量的修為可比池陽高得多了,想要收拾池陽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可是現在卻擺出如此客氣的姿態,甚至言里言外都在給自己留出一條退路來,難道這個看起來很廢柴的同門師弟還深藏不露不成?想到這里,二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宋玉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不料宋玉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龍星兒和左彪不由得大失所望,而仇量也在心底長出了一口氣,但是跟著,宋玉卻開口道︰「我不與你切蹉,若是不交出來,我只會殺人奪寶!」

宋玉這話一出,龍星和左彪更是一滯,險些昏死過去,他的腦子壞掉了嗎?而仇量更是一股怒氣直沖紫府,臉膛都變成了青紫色。

怒極的仇量手一托,鏑玉鐘從頭頂飄到了手的上方,化做丈許大小,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濃濃的真元也隨著鏑玉鐘的轉動而在鐘體的四周形成了一片濃濃的綠色光芒來。

仇量冷笑了起來,「好……」仇量一口氣說了數個好字來,「在下倒要試試閣下有幾斤幾兩,竟然如此不把我道明山放在眼中!」

宋玉的臉孔微微的抽動著,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冷冷的微笑來,「不過是道明山的一個築基修士罷了,連元嬰修士都斗過,何況是你們!」

宋玉這話音一落,仇量只覺得腦里轟隆一個炸雷,接著臉都綠了!以築基修為斗元嬰的是誰?只怕千年來也只有宋玉一人自元嬰修士胡涂的手上逃生了。

還不等仇量喝叫出聲,只見宋玉兩肩處的精血同時爆開,形成了一片血霧,宋玉仍然站在血霧當中,但是另一聲輕響在仇量的身後響起,宋玉手持著虎筋棍自血霧當中鑽了出來,相距也不過兩丈遠而已,舉起晶白如玉的虎筋棍來兜頭就是一棍,真元灌注之下的虎筋棍已經變成了濃濃的女乃白色,揮動之際,更是發出一陣陣的金鐵鳴嘯聲。

宋玉的血行術一施出來,仇量就是一臉的死灰,元嬰手下逃生,血行術,近身棍術,這可是宋玉打出來招牌。

仇量想也不想的便將早就準備好的指訣一搭,鏑玉鐘微微一顫便護到了頭頂,而宋玉這一棍正砸在鏑玉鐘上,直接就破開了鐘面上的真元砸到了鐘體上,鏑玉鐘發出一陣輕輕嗡鳴。

鏑玉鐘本就是一件極品法寶,而宋玉手上的虎筋棍未經祭煉,自然無法得心應手,而且自奪舍重修之後,這肉身的修為也降低了不少,無法破開鏑玉鐘的防御,當下他的身軀微微一沉,跟著又是一棍橫掃了出去。

宋玉完全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修士,修仙中人哪里有像他這樣拎著根棍子沖到身前就砸的,就算是有以武入道的修士也不會干這種事,首先修士對陣,個個防御森嚴,而修士本身又受到肉身的限制,速度自然沒有法寶御行快。

可是宋玉的血行術本就是短距離的瞬移之術,完全超月兌了這個限制,肉身近體,手持虎筋棍,反倒是可以將力量發揮到極致。

宋玉接連兩棍便打得仇量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還是托了鏑玉鐘的福,否則的話早就被宋玉一棍打死了。而且仇量的鏑玉鐘根本就不敢放開的去打擊宋玉,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宋玉最厲害的還不是血行術,而是那種凝神成劍,一劍必殺的絕技,這絕技就連元嬰老祖級的胡涂都吃了小虧,何況是自己。

而宋玉的血行術一展,另外兩名道明山的修士一下子就變得臉色蒼白,噤若寒蟬,心里涼了半截,眼神里寫滿難以置信。凡是在上仙谷里走過一趟的修士誰不知道那個四處劫殺的巨棍魔頭,沒想到現在這個魔頭換了一個身份又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讓他們最感到恐懼的是,這個魔頭竟然奪舍重生了,在修仙界的常識當中,只有結丹以上才可能奪舍重生,就算是結丹修士要奪舍,成功的可能也僅僅是一半而已,他們哪里還肯相信宋玉是築基修士,更有理由懷疑他本就是結丹修士,只不過強壓下修為而已。

眼見兩名同門遲遲不前,而自己已經挨了十幾棍子,鏑玉鐘的防護雖然沒有被攻破,可是卻也震得他真元翻涌,嘴角流血了,氣得仇量大吼了起來,「侍劍、混天,你們兩個是死人吶,還不快快出手!」

那兩名修士一咬牙,腳下微微一亮,御空而起,最讓龍星兒和左彪感到吃驚的是,這侍劍和混天二人非但沒有前去助陣,反而是一調頭,分成兩個方向逃了,築基五層的修士踫到三層的修士,竟然轉身逃跑。

可是宋玉卻不想放過他們,兩滴精血自肩頭升起,砰的一聲輕響,另一道血霧出現在千丈之外侍劍的頭頂上,宋玉也自血霧當中鑽了出來,兜頭便是一棍,正悶頭逃命的侍劍听到了一聲輕輕的悶響,魂都掉了一半。甚至還來不及將那面金輪施放出來,虎筋棍便已經砸到了頭上,虎筋棍剛中帶柔,這一棍下去,威力更大,將侍劍的大半個身子都砸成了肉泥,跟著眉心彩光一閃,寸許大小的靈神劍放了出去,靈神劍沒有實體,自然就沒有束縛,速度更快,直向逃往另一個方向的混天追了上去,而混天可就聰明得多了,御空逃命之時,還將那面鏡子一樣的法寶護于頭頂,保護著自己的紫府。

而宋玉根本就沒有再管他,血霧一閃,再一次瞬間到了仇量的身後,虎筋棍接著抽了出去,這中斷了也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罷了。

就在宋玉虎筋棍掄下去的時候,仇量也有所感覺,似乎這一棍的威勢大不如前,確實沒錯,宋玉之所以一直都沒有使用靈神劍,還是顧忌到這副新奪舍的身體,雖然以安魂訣洗身伐髓,但是終究還是異體,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而靈神劍一放,自然的神識一下子就弱了下來,身軀自然沉重了些許。

仇量大喜,借此機會手上的法訣一掐,鏑玉鐘瞬間變成了三丈大小,當頭便向宋玉扣去,不管怎麼說,仇量的修為都要比宋玉更高一些,鏑玉鐘果然扣了個正著,但是鐘體一落之時,仇量便發現了鐘體當中血霧彌漫,發出砰的輕響聲。

仇量的心中一驚,剛剛心中一喜,竟然忘了宋玉血行術瞬移的本事,可是現在再收回鏑玉鐘已經來不及了,只是一閃身,主動的沖到了鏑玉鐘的另一側,果然,身後發出了嘶嘶的破空之聲,後背處的衣衫更是發出嚓一聲破碎,皮肉也被刮下好大一條來,露出了血淋淋的骨頭來,這還是宋玉手上的虎筋棍沒有經過祭煉,否則的話僅僅擦上這麼一小下就足以要了他的命了。

而此時,遠處逃命的混天終于還是沒有躲過靈神劍的一擊,靈神劍直接便從鏡子的空隙處穿了過去,鑽入了他的眉心當中,一閃便又鑽了出來,而混天的身軀毫發無傷,卻兩眼發直的從空中摔落了下來,元神被破,哪里還有命在。

彩光從宋玉的眉心鑽了進去,只見他登時神彩大盛,仇量更是暗叫了一聲苦,但是當他的目光掃到了龍星兒和左彪的時候,眼前卻是一亮,雖然身為修士,擒拿他人為人質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家了,但是性命受到威脅之時,誰還顧得上臉面。

仇量一張口,藏納于口喉間的三枚神雷珠被噴射了出來,向宋玉打去,只是他有血行術護身,卻又哪里能打得到,仇量也沒指望著三枚威力頗大的神雷珠能對宋玉有什麼用處,只是要拖住宋玉片刻而已,果然,宋玉計算錯誤,血行術施開,本要出現在仇量的身後,可是仇量卻已經托著鏑玉鐘沖向了龍星兒左彪。

別看宋玉把仇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可是仇量要對付龍星兒和左彪,卻足以讓他們嚴陣以待了,龍星兒的十指連彈,指尖熾亮的劍光交錯著飛射了出去,在身前織出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來,而左彪雙手的斧子揮動著,左斧一揮,一團火光將他護于其中,右斧劈出,一道十余丈大小的霜氣呈弧狀向仇量擊去。

仇量一咬牙,一拍儲物袋,卻是兩只飛爪飛射出去,分別向龍星兒和左彪扣去。

龍星兒是完全的防守,靈犀指劍防得嚴實,直接便將飛來的飛爪擊得飛了出去,而左彪則是守中帶攻,兩者都要弱上些許,飛爪撞碎了霜氣,跟著鏑玉鐘便向左彪扣去,本來仇量是想扣住龍星兒做人質的,可是龍星兒防御起來極為嚴密,一時難以得逞,他又不敢耽誤時間,只能舍了龍星兒向左彪出手了。

左彪的靈火卻哪里擋得住這極品法器鏑玉鐘,眼看著便要被扣入其中,血霧一閃,雪白的虎筋棍探了過來,敲在了鏑玉鐘上,鏑玉鐘「當啷」一聲清鳴,余音裊裊,滴溜溜到了一邊。鏑玉鐘一敲開,跟著宋玉眉心彩芒一閃,仇量暗叫一聲不好,手一翻,在手上不知何時抓著一面青色的盾牌,只是這盾牌還沒有來得及舉起來,彩芒便沒入了眉心當中,跟著,仇量便像死魚一樣的從空中摔落了下來,在泥水里扭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鏑玉鐘失去了主人的控制,懸在空中轉個不停,宋玉飄身而起,伸手貼在這鏑玉鐘上,神識一探,心中不由一喜,這鏑玉鐘或許是師門長輩所賜,為了便于使用,早已經抹去了原本的神識,而仇量雖然溫養二十余年,留下了神識印跡也很深了,可是比起宋玉強大的神識來,簡直不堪一擊,神識一動便吞噬了原本的印跡,留下了自己的神識,這鏑玉鐘算是正式入懷了。

宋玉的神念一閃,數丈大小的鏑玉鐘縮小成拳大的精巧小玉鐘,溫潤光滑,很是可人。

將這鏑玉鐘不客氣的收了,又趕上前去,將仇量等三人的儲物袋都收了過來,神識掃了一下,里面著實有不少好東西,看來殺他們殺得很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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