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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聰明人的下場

卡提內的神態讓華倫眼楮一翻白,「你以為會有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告訴你,這事由他來解決嗎?」

「哦,華倫,你這是對主的大不敬!」卡提內表情夸張的把手抱到胸前,然後很驚訝的說。

「一邊去,對我們來說,主在心中,我們就是自己的主!」華倫一把撥開了卡提內,拉了拉戰馬的韁繩,「我听說廢棄的貝爾根城堡就在附近,咱們先上那里去吧!」

選擇了目的地,三個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在村子里,塔克滿臉血污的蹲在地上,幾個人正看著他,治安隊長手里握著寬刃劍把塔克屋子中所有的東西都扎了幾下。

「大人,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同伙!」在治安隊長無聲的震懾下,塔克開口哀求道,剛剛塔克已經把關于華倫、卡提內和奧德尼茨三個人的印象仔細的說了一番。

沒理會塔克,治安隊長繼續在屋里翻箱倒櫃,把屋里原本殘破的擺設變得更殘破後,治安隊長才收手。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是他們的同伙你能說認識他們?在酒館里喝上幾杯貓尿,總得有點吹牛的資本!」治安隊長像是要故意給塔克安排個罪名,「市場里的目擊者說,當時是一個中年人和兩個年輕人,我看挺符合他們說的,只是不知道你是那個中年人還是年輕人!死了兩個人,你就等著被絞死吧!」

听到治安隊長的話,塔克頓時發慌了,聰明人可以成為優秀的手藝人,但是很少能成大事的,因為聰明人總是有小聰明,卻沒有大智慧。被治安隊長嚇住的塔克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張嘴大喊了一聲,「不是我,是伊塞隆!都是伊塞隆告訴我的!」

原本塔克並不想供出伊塞隆來,以為自己能夠含混的應付過去,畢竟這些人要抓的是那個所謂的卡提內男爵一行人。而且听剛剛的那陣槍聲,卡提內男爵他們應該是已經跑了。

塔克喊出的話,讓治安隊長在臉上露出了得色,自己這一趟算是沒白來,終于有所獲了!

「你們帶著他去抓人!」治安隊長對著自己的手下一擺頭,六七個人押著塔克向著塞麗娜家走過去。

潛回家的塞麗娜把手放在心髒的位置上,急促的心跳讓塞麗娜感覺快要昏闕了。剛才的一陣陣槍聲,讓塞麗娜嚴重的關切著卡提內的生死。

坐在一邊的伊塞隆心中正暗暗的慶幸,正在心神不寧的塞麗娜忘了來埋怨自己買了昂貴的宮蠟。

在明亮的房間里來回走了幾趟後,塞麗娜才重新坐好,停歇的槍聲似乎說明卡提內男爵平安無事的逃走了。

無所謂的伊塞隆手里豎起一個金幣,然後在邊緣上一彈,看著金幣快速的轉起來,「他們沒事的!你沒見到,那個黑頭發的小子,好厲害,在市場的時候,這樣,嗯、嗯!兩下子就殺了兩個人!」

伊塞隆比量著,眼中滿是羨慕,「我要是也有這身手就好了!我應該跟他們一起走才對!」

听了伊塞隆的話後,塞麗娜才知道華倫三個人為什麼要逃跑了,「當時你在場?你還和誰說了?」

點點頭的伊塞隆承認自己是當時中的一個,然後又把塔克的名字說了出來,作為在村里人值得信任的人,伊塞隆很樂意同塔克分享一些秘密。

激動的站起身的塞麗娜真想狠狠的打幾下自己這個不爭氣又缺心眼的弟弟,但是想到進村的治安隊後,連忙開始收拾東西,「走,你現在得馬上走!快!」

還不以為意的伊塞隆搖搖頭,把手在正轉動的金幣上一壓,「不會有事的,他們都跑了,再說塔克大哥不會說出來的!」

像是要證明給塞麗娜和伊塞隆姐弟,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是跑步聲。

「 !」隨著房門被踢開的聲音,四個拿著武器的人沖了進來。

正在收拾東西的塞麗娜一個箭步沖到伊塞隆的身前,把自己的弟弟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塞麗娜質問了一句。

看著一個身材高大,但是又不失美貌的年輕女人,幾個治安隊的士兵臉上都露出曖昧的表情來,眼光也不老實在落在塞麗娜的胸脯和上。

接著塔克被押了進來,見到伊塞隆後,哆嗦著用手一指,「他就是伊塞隆,他們的同伙就是他!都是他告訴我的!」

「塔克!」塞麗娜對著塔克吼了一聲,沒想到塔克真的會把一切都說了出去。

沒敢看滿臉怒容的塞麗娜,塔克把頭一別,低了下去。

「姐姐!」伊塞隆也沒想到自己信任的塔克會出賣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向著塞麗娜求助。

「你們別動他!」看著士兵們上來要抓自己的弟弟,塞麗娜撒潑一樣攔阻起來。

幾個士兵不知道是被塞麗娜嚇住了,還是想在塞麗娜身上卡油,同塞麗娜推搡著,就是不接近伊塞隆。

看著姐姐同治安隊的士兵在糾纏,伊塞隆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向著屋角沖過去,那把從公爵府里偷來的弩就藏在那。

把弩拽出來後,伊塞隆飛快的搖起上弦器,「喀拉喀拉」的聲音,讓士兵們一下子清醒了。

「婊子,滾開!」一名士兵在塞麗娜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一陣頭暈的塞麗娜恍惚著閃到一邊,其他的士兵趁機沖上來,七手八腳的把伊塞隆撲到地上,接著揮起拳頭對著伊塞隆就是一頓胖揍。

接下來,伊塞隆、塞麗娜和塔克都被押到村中心的教堂里,治安隊長和默特薩克等一眾人都等在這里。

看著押進來的三個人,治安隊長臉上顯得很得意,默特薩克總顯得高高在上,現在有收獲的卻是自己。

默特薩克也是有的懊惱,自己帶人追擊卻死了兩個傷了一個,目標還跑了,看看治安隊長的臉,想要找點由頭,可又找不到。

「他們都是誰?」默特薩克叫過一個士兵詢問起來。

應命的士兵先看看治安隊長,見到自己的長官沒甚麼表態後,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默特薩克。

听到士兵的匯報後,默特薩克眼珠一轉,馬上想出一個能夠欺上瞞下,還能夠圓滿解決尚阿思的命令,還有關于市場死了兩個人的案件地方法。

一拍治安隊長的肩膀,默特薩克把人帶到一邊開始說起來。不住點頭的治安隊長不時的看看伊塞隆和塔克。

「那個女人怎麼辦?也殺了?」治安隊長問道。

「這個女人和她弟弟都留著,這可是真正和那伙人有關的,咱們不能動他們,只要先關著就行!」默特薩克說,「我怎麼感覺這女人在哪見過?」

「我听說了,這女人是在公爵府里當僕婦的!」治安隊長連忙補充。

點點頭後,默特薩克發現自己還想到了一個能夠討好尚阿思的方法。

「把這個女人看好了,別傷了她,讓你的士兵都老實點!這女人對宮相大人有大用!」默特薩克不想把自己的打算說破,只是表示了一下。

听到這話治安隊長臉上一副笑意,眉毛還挑了挑,意思是難道宮相大人喜歡這種人高馬大的娘們?要知道尚阿思是個禿頂的矮個子西班牙人。

看表情就知道治安隊長心里想的是什麼,默特薩克雖然厭惡,但是只是在心里說了句「蠢貨!」

在一起耳語過後,默特薩克帶著自己的手下站到一邊。治安隊長則拉過幾個自己的士兵說了一陣,很快塔克被拉了出來。

做著畢恭畢敬的表情,塔克以為這些人會放了自己,「大人,人已經抓到了,可以放了我吧?」

「當然,一會就放你走了!」塔克面前的士兵臉上一笑。

塔克對這笑容感覺很安心,這士兵塔克過去在酒館里見過,這友善的笑容讓很主動的說道,「下次在酒館里我一定請你喝酒!」

那士兵听過後,呵呵的笑出了聲,似乎是很開心。

塔克也陪著笑起來,只是因為臉上的血污,這個笑容實在太難看。還沒等塔克收起笑容,就感覺後腦上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塔克醒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讓塔克眯著眼楮適應了一陣才睜開,接著嘴里一陣強烈的痛感傳來。想要叫出聲的時候,塔克才發覺自己的舌頭沒了。

嘴里發著嗚嗚的聲音,卻沒法說清楚,焦急的塔克眼楮里開始有淚水。因為在他的眼前站滿了村里的農夫們,周圍的景色讓塔克一眼就認出,這是村子吊死人示眾的地方。

「塔克,一個卑鄙的作奸犯科者!他先是在市場里殺了兩位紳士,又在塞麗娜姐弟的接應下在公爵府威脅女公爵。現在根據王國法令處以絞刑!」治安隊長大聲的宣讀著,接著又裝模作樣的一看默特薩克,「默特薩克律師,您對你的當事人有什麼異議嗎?」

假冒律師的默特薩克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瞪起眼楮的塔克嘴里的聲音更大了,可是根本說不清,在旁人的眼中,這只是一個人在臨死前的掙扎。

「願主寬恕你卑微的靈魂!願你在地獄經受洗練,在天堂中獲得永生!」神父在塔克的面前做了最後的禱告,然後把聖水瓶中的聖水灑到塔克的身上。

「嗚嗚!」嘴里哼著,最後在聖水臨到身上時,塔克默默的站定了,「願主寬恕我,塞麗娜寬恕我!」

隨著塔克眼中的淚水落下,腳下的長凳被治安隊長一抬腳踢飛了。

曾經熟識的農夫們看著塔克在絞索上掙扎,最後嘴里流著鮮血掛在樹杈上。沒有人發出什麼惋惜,只是像是在看熱鬧,等到塔克一動不動後,才神情木然的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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