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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百零五章 肖爾茨的勝利與再接再厲

「這些該死的!」波蘭騎兵長官眼看著那些但澤龍騎兵越跑越遠,心中極為惱怒,手中卻沒什麼東西可摔。

通常龍騎兵戰馬只是代步的工具,極少能達到騎兵戰馬的速度,而現在這些龍騎兵戰馬的腳力並不輸給騎兵。

「快,整隊!」看到追擊的波蘭騎兵退回去後,龍騎兵的連長趕緊做出新的部署,下馬的龍騎兵分散開,利用地形地勢準備射擊。

完全散開的波蘭騎兵開始收攏隊形,八百多人能集中起來的不過才三百多。

帶著重騎兵中速前進的肖爾茨,已經能看到落在最後的波蘭騎兵,發現這些人後,肖爾茨把馬刀向前一指,重騎兵們開始加速,戰馬奔馳時隆隆的馬蹄聲頓時響起來。

波蘭騎兵沒想到在身後會響起馬蹄聲,一群身穿胸甲,頭戴黃銅盔的重騎兵突然出現在視線中。

看著成群而來的但澤重騎兵,馬刀像是一片片雪花,掉隊的波蘭騎兵瞬間發現很難鼓起對敵的勇氣,求生的**讓這些波蘭騎兵只能催動戰馬想盡快逃開。

但是已經開始沖鋒的重騎兵眨眼就沖到眼前,鋒利的重馬刀重重的劈開波蘭騎兵的鎧甲。無數掉隊的波蘭騎兵像是阻擋洪水的樹木,眨眼間就被重騎兵們吞沒了。肖爾茨帶著重騎兵吃掉了一個個小股的波蘭騎兵,最後終于見到了剛剛完成集結的波蘭騎兵主力。

沒想到會被人從背後偷襲,剛剛整隊完畢的波蘭騎兵掉過馬頭又向後沖去,但是戰馬已經疲累,奔跑的速度大不如前了。更要命的是波蘭騎兵的數量,只有但澤重騎兵數量的一半多點,已經是處于劣勢中。

相對的兩股洪流交匯到一起,波蘭騎兵的隊形馬上被擊散了,但澤的重騎兵像是切黃油一樣,進入到波蘭騎兵的隊形中,雙方開始廝殺起來。

波蘭騎兵用的是匈牙利-波蘭式馬刀,這種曲刃馬刀要比普通的騎劍重,但是但澤重騎兵使用的直刃重馬刀更重,而且在刀尖的部分開有雙刃,除了能劈砍外,還能夠直刺。另外波蘭騎兵的馬刀只有刀格,對手的防護有限,但澤的直刃重馬刀刀格已經延伸成護手,同貴族們佩劍的握把非常類似。

武器的優劣也許不會影響到勝負,但是對人員的傷亡數量的影響卻非常明顯。優質的盔甲同先進的馬刀,讓但澤騎兵在格斗中佔據了優勢,雖然波蘭騎兵的個人能力出眾,但是只能悲觀的發現,手中的馬刀無法劈開但澤騎兵身上的鎧甲。

「側翼!側翼!」肖爾茨雖然在戰斗中,但是並沒忘記自己指揮官的職責,見到波蘭騎兵已經被自己的重騎兵打散了後,馬上向自己的傳令官下令,讓他們通知兩翼兩翼的連隊向內包抄,爭取把這些波蘭騎兵全部殲滅。

「聖母瑪利亞保佑!波蘭草原的勇士們,殺出去!」波蘭騎兵的指揮官徒勞的喊著,現在他身邊只剩下了二十幾個人,其余的波蘭騎兵已經完全被分隔開。

從兩翼包抄來的重騎兵把波蘭人緊緊的圍起來,再戰斗下去不過是無謂的死亡。

命令擔任誘餌的龍騎兵連隊去支援打阻擊的三個龍騎兵連隊後,肖爾茨才著手來解決被包圍的波蘭騎兵,肖爾茨還不想現在就分兵去支援龍騎兵,重騎兵必須把眼前的這些波蘭騎兵徹底解決。

「砰砰!」燧發手槍的槍聲突然響起來,重騎兵們已經開始對戰斗進行收尾,還在抵抗的波蘭騎兵不斷被擊落墜馬。

揮著越來越沉重的馬刀,波蘭騎兵指揮官已經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本以為但澤的重騎兵會同瑞典騎兵一樣,會在自己的沖擊下被打得一敗涂地,卻沒想到,這些但澤騎兵竟然是一支勁旅。

「放下武器!」重騎兵高聲喊著,現在波蘭騎兵的抵抗差不多都停止了,只剩下波蘭騎兵指揮身邊的一小撮人。

「放下武器,我們會保持你們的榮譽!」肖爾茨看著這些波蘭騎兵說了句。

「神啊,請寬恕我吧!接受我的懺悔!」波蘭騎兵指揮官小聲的念了句,然後驅馬向著肖爾茨沖來。

天主教徒自殺的話,按照教義是不會進入天堂的,所以波蘭騎兵指揮官選擇了一個借他人之手的死法。

「砰砰砰!」騎兵們手中的燧發手槍,把波蘭騎兵指揮身上的鎧甲打成了篩子。

看著滿身彈孔的波蘭騎兵指揮官由戰馬馱著擦過身邊,然後又落到地上,肖爾茨不忍的別過頭嘆了聲。

見到指揮官戰死了,剩下的波蘭騎兵紛紛放棄了抵抗,這些人通常都是貴族軍官領地上的農奴,主人死了,再做抵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借著短暫的休整時間,肖爾茨對損失做了統計,重騎兵的傷亡不超過一百五十人,卻殲滅了八百人的波蘭騎兵,這是一場大勝,肖爾茨自己都沒想到這戰果是自己取得的。

「士兵們,後邊還有一場戰斗,你們還有力量嗎?」肖爾茨看著重新整隊的重騎兵,經過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廝殺,不知道這些士兵們還有沒有力氣。

「因主之名!」士兵中有人帶頭喊了一聲,這是肖爾茨最為喜歡的一聲戰吼,雖然是來自于肖爾茨曾經服役過的瑞典軍隊,但是這已經成了但澤港騎兵們的特色。

「因主之名!」成群的士兵吶喊起來,戰斗亢奮消退後的疲累、空虛感,隨著這吶喊消失了。

留下一個重騎兵連隊來照看傷員和俘虜後,肖爾茨帶著剩下的七百多名重騎兵又向回趕路。

在阻擊點上,分散開的龍騎兵同波蘭步兵激烈的對射。波蘭人最開始排成了方隊向前推進,而燧發槍射程佔有優勢的龍騎兵向著這個巨大的靶子密集的開火,大量的傷亡讓波蘭步兵也采用起散兵線,分散開後,雙方在近距離上僵持著。

但澤港龍騎兵這種拉寬戰線的戰術,讓波蘭步兵指揮官非常困惑,這是一種沖來沒接觸過的戰術,雖然波蘭人佔有人數上的優勢,但是想要突破的時候,但澤人在哪個方向上的射擊都很密集。

面對這種僵持,波蘭指揮官只能希望後邊的一千人快些感到,兵合一處後才會有足夠的力量來擊潰但澤人。

格拉茲男爵帶領著最後的一千波蘭步兵,把三千人分成三批出發,這實屬于無奈,因為托倫城內的補給官並沒給他準備好足夠的給養,像是在摳牙縫一樣,格拉茲男爵只好讓自己的隊伍按照接收到的物資來分配出發。

「這個該死的補給官,為了索要賄賂,居然對公爵大人的命令都陽奉陰違的!」格拉茲男爵大聲的抱怨著,手中拿著的沒經過發酵的面包已經酸了,做這面包的面粉明顯是受潮的。

「大人,我們遇到但澤人了!」回來報信的人說出的消息讓格拉茲男爵一愣,自己的騎兵還沒送來消息,處于中間位置的步兵反而先來報信了。

「你說的是真的?」格拉茲男爵有點懷疑,雖然有但澤騎兵出現在托倫城的附近,但是大隊的但澤軍隊,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大人,是真的,是大批的但澤人,穿著黑色制服的!」報信人又說了一遍。

听到報信人肯定的話語,格拉茲男爵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說明什麼?自己的騎兵難道都被殲滅了?如果是這樣那事態可就嚴重了。

急令自己的隊伍加快行軍速度,格拉茲男爵帶著自己的護衛向著前隊的步兵追去。

當激烈的槍聲進入格拉茲男爵的耳中後,格拉茲男爵的心頓時沉下來,雖然沒同但澤的隊伍交過手,但是格拉茲男爵本能的感覺到這些但澤人的戰斗力,也許要超過瑞典人,這些人將是一個很棘手的勁敵。

出于小心的謹慎,格拉茲男爵馬上停止了前進,而是遠遠的觀察起來。看著自己的步兵采用的陣型後,格拉茲男爵的心跳頓時加快了,這種寬正面的布局,根本無法抵御騎兵的沖擊。

「上刺刀!」被派來增援的龍騎兵連隊排成了縱隊,準備從左翼的邊緣向前推進。因為波蘭人還有一千人的後隊,長時間的僵持不是好辦法,現在必須找機會進行突破。

對面的波蘭指揮官也發現了但澤人的意圖,急忙在對應的右翼加派了長槍兵同火槍兵進行混編。

但澤龍騎兵的縱隊向前推進了二十米後,馬上在行進中變成了橫隊,接著進行了一輪齊射後,也散開成散兵線了。

這一輪齊射把波蘭人集結起來的小方陣打倒了一大片,連波蘭人正在安排整隊的軍官都打死了,這讓波蘭人的右翼立刻混亂起來,遺憾的是,因為兵力不足,也因為戰場應變的經驗不足,但澤人並沒趁機發起進攻。

「馬上到右翼去接管那里的指揮!」格拉茲男爵命令自己的一名助手立刻趕到那里,趁著但澤人還沒反應過來,盡快恢復右翼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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