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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一百零三章 前哨、必爭之地

沖擊監獄的但澤港士兵,在獄卒打開牢門後,就把那可憐的獄卒踢倒在一邊,然後把幾個可憐兮兮的議員救了出來。

看著士兵們的黑制服和高筒帽,終于月兌離苦海的議員們,哆嗦著被士兵扶著出了牢門。還在地上的那個獄卒,沒讓這些人多看一眼。

最後一個走出牢門的是範德奎普,這位議長保持著自己的尊嚴,沒用士兵來攙扶,自己走了出來。對在牢門的軍官點頭致謝後,轉身把倒在一邊的獄卒扶了起來,然後又把獄卒身上的污泥拍了拍,「我叫範德奎普,我和你說的話仍然有效,希望你隨時能來找我,我的朋友!」

「仁慈的大人,基督會保佑你!」獄卒對範德奎普充滿了感激,自己不過舉手之勞的一杯熱水,能換取一個大人物的同情,這是基督在保佑自己吧!

「剛剛的舉動應該是違反軍紀的吧?」範德奎普向軍官問了一句,剛剛士兵踢倒了獄卒,這好像同華倫提倡的尊重平民的要求相悖。

對于範德奎普的詢問,軍官很鄭重的做了回答,「議長大人,這不是違紀,現在是在戰斗狀態下,士兵們可以自行選擇!華倫大人還在等你,還請快點動身吧!」

點了點頭後,範德奎普馬上跟著軍官走了。在波洛奈茲的官邸,那些被邀請的什圖姆名流,還被華倫扣押著。這些將被逐個進行登記。

波洛奈茲和二十名波蘭侍衛站在另外一邊,看著這些波蘭侍衛,華倫感覺真是什麼人帶領什麼人,已經同波蘭人數次交手,華倫感覺波洛奈茲帶著的這些波蘭人,算是最沒用的了,剛剛見到自己的士兵就主動投降了。

對波洛奈茲的詢問進行的非常順利,這個波洛奈茲是個同馬洛舍夫差不多的人,也掌握了幾門外語,所不同的是馬洛舍夫是個身份低賤的農奴,而波洛奈茲是個波蘭低級貴族。

迅速的佔領了什圖姆後,華倫決定把什圖姆作為但澤港下屬的一個控制區,暫時把範德奎普留在這里擔當管理,又留下了兩個連隊三百人充當城衛軍。

由于什圖姆並沒有城市議會,範德奎普利用這個漏洞開始了政務改革,在但澤地區所實行的政令,被一股腦的在什圖姆地區推廣開。這種政策變化在什圖姆城並不明顯,但是在鄉下,容克們開始積極響應,因為農莊向但澤港輸送的糧食還有其他物品,減免了一切過境稅,這讓容克們的經濟利益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而農奴們貸款贖身,則讓容克在短期里獲得了大量的資金積累。

另外就是容克家中,除了有繼承權的長子外,其他子女都可以加入軍隊,這也是因為逃兵事件後,華倫對征兵政策進行的調整。什圖姆地區華倫給出了三個團的名額,也就是三千人。

同範德奎普見面後,華倫先是安慰了下這位「好人範德奎普」,接著就听了範德奎普的匯報,西普魯士幾座重要城市的支持,讓華倫非常的高興,這等于西普魯士地區的自治已經開始有了雛形,只要打掉波蘭這個巨大的釘子,那自己就可以有一個穩定的基地了。

在什圖姆駐扎了五天後,一支來自馬爾堡的軍隊到達了,也帶來了馬爾堡地區宣布自治的消息,在觀望的馬爾堡听說什圖姆已經被但澤港的軍隊佔領後,立刻宣布響應但澤地區自治,馬爾堡地區也加入了自治的行列。

這支隊伍是根據馬爾堡同範德奎普議長達成的互助協議,馬爾堡所派出的協防軍隊,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希望從被但澤港佔領的什圖姆地區,分到一部分利益。這是一支兩千的人步兵隊伍,按照帝國內常見的編制,連隊中,滑膛槍兵同長槍兵混編,領隊的軍官是一名曾經在丹麥軍中服役的容克子弟。

「你好,華倫中校!」馬爾堡的領兵軍官叫塞德里茨,曾經在丹麥的軍隊中服役,參加過在帝國內和丹麥同瑞典的戰爭,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見到華倫後,用了一個在軍隊中稱呼,不過這個稱呼現在很不貼切。

微笑了一下後,華倫並沒在意,這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而且這個職餃並沒有錯,自己確實有個瑞典中校的軍餃。

「你好,塞德里茨!歡迎你的到來!」華倫只是稱呼了來人的名字,然後才帶著這位馬爾堡的軍官參觀自己的軍營。

看著華倫年輕的背影,塞德里茨心中稍顯帶著點輕視,這樣一個年輕人,如果不是出身貴族,根本不可能統領軍隊,因為貴族領兵是一個傳統,而不是看這個人領兵的能力。

當華倫帶人進入軍營後,一隊早就在等候的憲兵迎了上來。看著這些身穿黑色紅邊制服,頭戴羅馬式雞冠頭盔的輕騎兵,塞德里茨被大大的震驚了一下,這些騎兵的裝束帶著一種俊美,又不失騎兵的彪悍,尤其是頭上的羅馬式頭盔,很容易讓人想到善戰的羅馬戰士。

看著這位馬爾堡軍官的表情,華倫不動神色的在前邊帶路,迎接的憲兵軍官和塞德里茨客套過後,開始隨意的閑聊起來。

「前進!」

「向左轉!」

「槍上肩!」

「……」

訓練場上,各種口令不斷的響起,士兵們的黑色制服像是一片片烏雲在移動。塞德里茨再次驚訝了,因為但澤港的士兵編隊中沒有長矛兵,只有軍官舉著維持隊形的長矛。

看著這支裝備奇特的隊伍,塞德里茨發覺同這隊伍最類似的只有瑞典軍隊,但是瑞典軍隊似乎還缺少這隊伍的華貴!

「對是華貴!」塞德里茨感覺自己的這個詞非常正確。統一的制服讓華倫的軍隊看起來非常雄壯,而且華倫的隊伍,不同的兵種有著不同的制服,軍官和士兵們的制服在細節上也有不同。袖口的金色絲邊,衣服前的絲綢綬帶,腰帶上的黃銅扣,這些漂亮的裝飾,都體現出軍官的身份。

黑色的制服和高筒帽,讓華倫的士兵顯得高大、嚴肅,看著這些士兵,塞德里茨發覺自己剛剛見面是稱呼華倫為中校,是個很愚蠢的舉動,單憑這些士兵的數量,華倫的軍階就應該提升。

「華倫大人,我們的兩千士兵希望能夠助戰,打敗波蘭人是我們共同的希望!」塞德里茨終于對華倫表示出了尊重,以實力來看,但澤港的軍隊肯定是處于主力的位置了。

雖然對華倫的指揮能力還有保留,但是塞德里茨從但澤港軍隊的軍容已經能感受到這支隊伍的戰斗力,以一個老兵的經驗,塞德里茨認為,年輕的華倫身邊也許有經驗豐富的人在輔佐,畢竟現在已經打了幾十年的仗,經驗豐富的佣兵將領並不少見。

馬爾堡派兵的政治動機,華倫看的很明白,但是有人送了這麼多人的一支隊伍,那也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因為自己馬上就要有一場極為重要的戰斗。

按照華倫的命令進入格魯瓊茲後,肖爾茨開始命令配屬給騎兵的四個龍騎兵連對周邊的波蘭村鎮開始大規模的騷擾。

格魯瓊茲這個位于維奧瓦河邊谷地的城市周邊地勢平坦、肥沃,歷來是波蘭糧食出口的倉儲地,同時也有進行轉運的內河港口。格魯瓊茲地區是從托倫進入西普魯士的前哨地區,反過來說就是西普魯士進攻波蘭的必爭之地。

觀察著地勢,肖爾茨明確的意識到,這里將是一個適合會戰的場所,平坦的谷地適合兵力的展開,也適合騎兵的奔馳,華倫派自己先佔據這里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集中使用的重騎兵迅速的封鎖了格魯瓊茲城的外圍,這個重要的轉運港完全失去了作用。而龍騎兵則散布開,對每個能遇到的波蘭村鎮進行騷擾,零星的槍聲每天都會響起,裝滿豐收果實的谷倉,總是會被龍騎兵們點燃。

格魯瓊茲城的災難很快傳到了在托倫城的艾迪斯拉斯公爵的耳中,這位也在同但澤港的貿易中獲利甚多的公爵其實有著自己的打算,在瑞典人佔據但澤港的時候,艾迪斯拉斯公爵就有出兵但澤港的準備,而現在難得的機會又來了。

豐厚的收益,讓艾迪斯拉斯公爵清楚,如果能佔據了但澤港,那就是掌控了一條收益豐厚的貿易路線,波蘭商品出口唯一的路線,那就是經濟的命脈。

「絆腳石,踢開他!」艾迪斯拉斯公爵在心中說了句,對于戰斗,艾迪斯拉斯有著波蘭翼騎兵的彪悍,同瑞典人長久的戰斗中,養成了艾迪斯拉斯公爵的自信,因為在與瑞典人的數次交鋒中,艾迪斯拉斯公爵帶領的軍隊都取得了勝利。在數年前的什圖姆戰役中,艾迪斯拉斯帶領的騎兵曾經重創了已經陣亡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讓這位國王再也不能穿上盔甲,這間接造成了瑞典國王的戰場悲劇。

對于格魯瓊茲出現的但澤人,艾迪斯拉斯公爵決定派出一支三千人的隊伍去恢復那里的秩序,並且為自己的出兵搭好前哨。

「但澤人,準備接受我的雷霆吧!」艾迪斯拉斯公爵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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