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幾乎在同時傳來兩聲驚呼,華倫身前的強盜被刺成對穿,手中的寬刃劍也到了華倫的手中;阿芒迪娜則面帶驚慌的捂著左肩,獵裝上開了一道口子。
「還真是難對付啊!」強盜中有人說到,「大個子,快把劍放下,不然我們就殺了這個臭娘們!你不是騎士嗎?拿出點風度來!」
握著兩把寬刃劍,華倫看著擋在自己和阿芒迪娜之間的強盜,盤算著自己應該如何應對。面對這些強盜,繳械投降肯定是不可能的,這些凶悍的強盜肯定會殺了自己。
「你們有強盜的信譽嗎?」阿芒迪娜用力揮了下劍,把身前的強盜逼開,「華倫干掉他們!」
阿芒迪娜看得出華倫的武藝不錯,只要堅持下去,也許這個大個子能夠對付了這些強盜,而且博約爾和馬夫也許也能幫得上忙。
雖然語氣很堅定,其實阿芒迪娜心中也懷著忐忑,發紅的臉龐開始不斷的流下汗珠,阿芒迪娜劍法不錯,可是畢竟是個女人,體力要比男人差許多。
華倫沉靜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常年的雇佣兵生涯中,那些以殺人為業的對手比路上的強盜凶殘許多,這練就了華倫實用而狠辣的殺人技法。劍只要出鞘了,不殺死最後一個敵人是不會放下的。
同華倫拼斗的兩個強盜漸漸有了懼意,同貴族們那種花俏的劍法比起來,華倫的劍法簡單直接,而且有點不留後路的拼命,這讓以求財為目的的強盜缺少拼命的**,反而多出了一種恐懼。
揮著兩把劍,華倫完全掌控了斗劍的局勢,不多會又一名強盜倒在華倫的劍下。
「來啊!」華倫挑釁的把兩把寬刃劍交叉著踫了下,對面的強盜遲疑著不知道是進攻好,還是逃跑好。
氣息漸粗的阿芒迪娜感覺兩臂已經發沉,這可不是好兆頭。感覺到阿芒迪娜氣力變化的兩名強盜趕緊加強進攻,連連後退的阿芒迪娜不由得險象環生。
「主人,這里!」博約爾的腦袋突然從車廂里露了出來。
阿芒迪娜奮力反擊了一劍,把兩名強盜逼開後,連續撤步靠到了馬車上。
「砰砰!」車窗外突然響起兩聲槍響,阿芒迪娜面前的兩名強盜只剩下一個強盜還站著,而面對華倫的強盜卻中槍倒下了。
看了自己的身體,華倫的心髒「 」的跳了幾下,「可怕的準頭,如果偏一點,被擊中的可能就是自己!」
剩下的強盜也把自己的全身模了一個遍,確定自己沒中槍後,轉身就開始逃跑。
看著隱入霧中的身影,華倫幾步跑到阿芒迪娜的身邊,「夫人,你沒事吧?」
阿芒迪娜紅潤的臉色帶著一點蒼白,棕色的劉海貼在臉上,更顯艷紅的嘴唇帶著極度誘人的性感。
華倫沒發覺自己同阿芒迪娜處于一個非常親密的距離,只是看著阿芒迪娜受傷的肩膀,和隨體的獵裝下起伏的胸部。
「呼!耶穌保佑。」長出了一口氣後,阿芒迪娜解開了衣領,雪白的頸部露了出來。華倫愣愣的看著這個豐乳肥臀的女人,面對這種誘惑如果說華倫沒什麼反應,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阿芒迪娜抓著華倫的胳膊想要借下力,站定的時候,豐臀在華倫的上輕輕的蹭了一下。華倫身體的變化,讓阿芒迪娜抬頭看了一眼華倫。
「華倫先生,能幫我進去嗎?」看了眼馬車,阿芒迪娜滿是風情的說。柔柔弱弱的聲音,似乎剛剛拿著劍戰斗的人不是她。
還在車廂內的博約爾識趣的退了出來,開始幫著車夫把馭馬套上馬車,接著又把戰場打掃了一下,搜羅來的收獲可是博約爾和車夫的私產。
抱著阿芒迪娜進了車廂,暖玉在懷的感覺,讓華倫發現自己對阿芒迪娜身體的**,超過了給她療傷的需要。
「你受傷了,我來幫你月兌衣服!」華倫解開阿芒迪娜的獵裝,受傷的肩部不太好辦,華倫一用力,把整個袖子連著里邊染血襯衫都撕了下來。
「啊!」隨著肩上的傷口露出來,阿芒迪娜的右臂連忙擋在胸前,眼角向著肩上的傷口看了一眼。
「這可是在佛羅倫薩定做的,以後你得賠我!」阿芒迪娜嬌嗔著說。
「有酒嗎?傷口需要清洗一下,到下一個城市的時候需要找個醫生!」傷口不深,借著查看的機會,華倫的手肘在阿芒迪娜的胸前壓了下。
「男爵那里有!」阿芒迪娜努了下嘴,華倫取過一個酒壺後,打開蓋子用力聞了一下。一個人跑了的帕拉基男爵現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開始會疼,你要忍住了!」說完華倫開始把酒倒到傷口上,一邊小心的擦掉骯髒的淤血,直到新鮮的血液流出後才停止。
阿芒迪娜的傷並不嚴重,只是在漂亮的女人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實在是暴殄天物,順著襯衫被撕開的地方,華倫擦拭著血跡,不經意的又觸踫上阿芒迪娜前胸的邊緣。
看著華倫的臉上露出的關切和清理傷口的專注,阿芒迪娜突然在華倫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阿芒迪娜紅唇在華倫的眼中幻化成鮮紅的隻果,華倫用力吻了上去,濕軟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來了一個熱烈的法式熱吻。
在瞬間,阿芒迪娜就發出了誘人的申吟聲,前胸緊緊的挺到華倫的胸膛,緊閉著眼楮的阿芒迪娜滿臉都是陶醉。
「嗯,發澀的青隻果!」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阿芒迪娜微笑著評價道,「真難想象,這麼生疏的接吻會發生在十幾歲就應該和女僕們偷情的貴族子弟身上!」
阿芒迪娜的話讓華倫突生警覺,這位夫人的愛慕似乎來的太快了,而且這評價似乎僅僅是建立在自己的年齡上,取悅女人的技巧華倫認為自己不是個專家,也應該是個高手,幾天前索菲亞可是在自己的胯下欲生欲死。
作為一個苦逼穿越者,華倫也許之前很不走運,但是穿越前華倫作為一個雇佣兵在上女人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在遇到索菲亞之前,華倫對女人守著「你不嫌我難看,我嫌你髒」的心態,不是不對女人動心,而是這個年代感染了性病可沒特效藥。
「哈哈,我沒別的意思,這感覺很好!」見到華倫的臉色有點變化,阿芒迪娜笑了一聲,似乎拉到了肩上的傷口,說話的時候吸了一口氣。
面對這樣一個成熟的婦人,華倫突然感覺阿芒迪娜不應該僅僅是個普通的法國女貴族,在現在這樣是個時代,一個女人能在外旅行,這本身就說明有點問題。
「主教是位德高望重的人,我們應該給予他應得的榮譽,華倫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希望能夠妥善的處理好主教的遺體!」見到華倫的表情似乎沒了性趣,阿芒迪娜便了換了正式的表情,以減輕華倫神態變化帶來的尷尬。
雖然不知道華倫的信仰,但是主教的葬禮需要一個有身份的人來主持,阿芒迪娜只好向華倫提議。
「好的,夫人!」對于阿芒迪娜身份的猜測一閃即過,華倫連忙應聲,一開車門跳了出去。
剛剛的戰場上,幾具尸體碼放在一起,博約爾和車夫正站在主教的身邊,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
「克沃茲主教是位有身份的人,我們應該給他一個安身的地方!」華倫的話讓兩個人馬上回馬車上去取鐵鍬。
「華倫,這並不合教規!我們不是新教徒,我們需要一場安魂彌撒!」車夫對華倫的決定充滿異議。
「我們不能帶著一具尸體旅行!至于彌撒,我們一切從簡吧!主教臨死前已經懺悔過了,我來當主領。以後找到主教的親人再好好安葬好了。」華倫知道作為天主教徒這樣不合禮儀,但是現在只能這樣。
「……,現在讓我們把亡者交托給天主,並以基督教導我們的祈禱,與亡者一起祈求」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求你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于誘惑,但救我們免于凶惡。阿門!」
「……」
在一個淺坑邊,華倫主持著簡化的安魂彌撒,充作臨時親友的阿芒迪娜在克沃茲主教身上撒了第一把土。
匆匆埋葬過主教後,華倫幾個人重新上路,使人意外的是帕拉基男爵失蹤了。
四天後,隨著馬車進入施萬多夫城,到紐倫堡的路總算走過了一半。城門口盾形的紋章上繪著帶著紅色王冠的金獅和城堡,華倫忍不住看了幾眼,這紋章要比卡姆城紋章上的教堂好看多了。
「華倫,能告訴我你正式的稱號嗎?我想叫做華倫這個名字的應該不止你一個!」見到華倫在看城門上的紋章,阿芒迪娜有些慵懶的說。
「赫美尼斯的華倫斯坦!朋友都喜歡叫我華倫,現在還沒有受封的爵位。」華倫已經把貴族契約上的內容都記熟了,對于阿芒迪娜的問題並沒遲疑。
「石頭騎士?赫美尼斯?華倫斯坦?這個人的家族居然還有後裔?你是波西米亞人?我一直以為你是巴伐利亞人,你的巴伐利亞口音好重!」斯坦是石頭的意思,而華倫斯坦在貴族中也是一個鼎鼎大名的名字。听了華倫的介紹,阿芒迪娜頗有些驚奇,問了一串問題,沒想到華倫居然是個波西米亞人,更沒想到會和華倫斯坦家族沾上關系。
「我是阿維尼翁的阿芒迪娜女伯爵!很榮幸認識你,新一代的華倫斯坦先生!」阿芒迪娜很正式的介紹自己,輕輕昂起的下巴,在瞬間就表現出高貴的氣質來。
「很高興能夠認識一位尊貴的女士!」華倫行了一個吻手禮,沒想到阿芒迪娜有著伯爵的頭餃,這已經能夠算作大貴族了,「我從十二歲起就在德意志求學,華倫斯坦這家族的稱呼是剛剛才繼承來的!」
對于自己的口音,華倫斯坦家族名頭,華倫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夫人,我們需要在這里休息嗎?」停下的馬車外,車夫大聲的詢問。
阿芒迪娜對著華倫一點頭,開門下了馬車,「我需要在這里找個醫生看看傷口,華倫先生,不介意當我的石頭騎士吧?」
阿芒迪娜在幾天的旅途中,並沒有和華倫再有親近的舉動,這讓華倫大為郁悶,在車廂內滿是**和誘惑,但是卻無從下手。
「車夫先生這是三十個古爾盾,非常感謝你的奉獻!」阿芒迪娜很大方的付了全額的車費,外加十古爾盾的小費,這讓站在一邊的華倫直咋舌,阿芒迪娜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富有?
心中美滋滋的車夫和博約爾忙著從馬車上搬運行禮,阿芒迪娜偏頭對華倫小聲說了一句,「這架馬車太慢了,我們換一輛!」
施萬多夫城作為中轉站,華倫陪著阿芒迪娜找了醫生查看過傷口,又重新雇用了一架馬車。沿途,阿芒迪娜指揮著博約爾購買路上要吃的食品和水果,看著銀幣像是流水一樣,華倫一陣肉痛,阿芒迪娜花出的錢,自己也許要不吃不喝的在船上工作兩年才行。
在旅店中休息過一夜後,旅程再次繼續,馬車這次終于奔馳起來,只是搖搖晃晃的滋味並不好受。
一邊吃著小點心,阿芒迪娜一邊同華倫閑聊著,在她的眼中,年輕的華倫有時像個修道院的苦修士,在言行舉止上有著嚴格的自律。除了不離身的佩劍,和腿邊露著把手似乎是火槍的東西,阿芒迪娜幾乎沒看見華倫還隨身帶著什麼,至于吃、喝華倫選擇的同博約爾這樣的下人幾乎沒區別,黑面包和發酸的葡萄酒而已。
雖然听說曾經叱 風雲的華倫斯坦已經成為塵埃,但是看華倫的穿著,華倫斯坦家族不應該破落成這樣吧?,總不至于窮的連充貴族面子的錢都沒有!
「華倫斯坦的族產沒有上繳到他的手里嗎?」阿芒迪娜突然想起華倫曾經說過十二歲起就離家在外的話。
不知道阿芒迪娜在想什麼,華倫在想著自己的問題,阿芒迪娜女伯爵的頭餃給華倫帶來的刺激太大。貴族的一切對于華倫來說太陌生,同樣的人只是因為一個貴族的身份就有了不同,像是帕拉基男爵,這樣的人在普通的大眾中也許只能是個滑稽的吹牛者或者蹩腳的懦夫,可是他偏偏是個衣食不愁的男爵,雖然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