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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負如來不負卿 第一章 何夕

風吹和煦,入夜微涼。

「呼」

壓在凌雲胸口沉重讓他呼吸不暢的感覺終于減輕了些許,但腦子依舊昏昏沉沉,此刻身體的虛弱讓他還無力睜開眼楮,甚至連手指頭也無法動彈;

耳畔依稀傳來女子隱隱的嘆息聲。

「怎麼回事?這是哪里?」

他記得自己只是在月光下撥動了那竄很是平常卻烏黑發亮的‘骨玉靈珠’,然後忽然一道亮光射來,刺的他眼楮睜不開,腳下里一趔趄,摔倒在地,倒霉的是,自己的腦袋貌似撞到石頭上,然後就昏了過去。

女人的嘆息聲,應該不是那個冷清絕艷的號稱赤練的女梟的聲音。

凌雲一陣苦笑,自己就算是死了,只怕她也不會動容些許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那些紅顏知己,還有大把的沒推倒的水靈靈蘿莉等著呢。

只那麼一想,腦袋頓時炸裂般的疼痛,一些模糊而又清晰的情景在腦海里浮雲般滑過,一剎那間,他意識到,自己穿越了。前世的種種,已經和自己沒有干系了。而此刻他的身份是一個叫阿牧達旺的十二歲藏族少年。

他的哥哥叫次仁達旺,三天前,年過四十的他娶了一位美麗的女子,那樣粗壯的身體,竟然還不如他那個瘦弱的相似一陣風吹來,就會倒下去的弟弟,洞房之夜莫名其妙地‘升天’了。而這個家,就剩下一個病秧子和一個剛過門就當寡婦的美麗女子。

屋外弦月如玉,繁星點點。

「啪啦」

酥油燈跳動的火苗,微暗中阿牧達旺仿佛感覺到,就在自己床邊,一位佳人正托腮靜靜地坐在那里,滿臉的嘆息、迷茫、惆悵,柳眉輕皺,一股厭倦了的表情淡淡上梢頭。

「雪衣,我尊敬的妹妹,他可是已經皈依了麼?」

阿牧達旺眯眼看去,門口一個精瘦卻雙眼炯炯的漢子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他的妻子,一個貪財不迭的女子。

一身白衣勝雪喚著雪衣的女子微微欠身站了起來,清艷的面容淡淡地道︰「阿哥,你可是答應了雪衣,這是最後一次了。今後我不會再幫你下毒害人謀財了。」

趟在床上的阿牧達旺渾身一震,難道自己竟是被床前嘆息,三天前嫁給自己相依為命哥哥的嫂嫂下毒差點害死的。他醒來後,原本身子里那個倒霉蛋的記憶還保留著,雖然一下子沒有融合進這個角色,但從小替父做母養大自己教育自己的哥哥,還是有著感情的,同時也對屋子里的三人潛意識里包含憤怒。

可是現在的自己,連命都還掌握在他們手里,如果此時被他們發現自己還活著的話,就不是下藥那麼簡單了,直接掐死。悸動間,趕緊閉緊了眼楮。

「次旺拉姆,你和雪衣這樣說過了?」貪財的女子面露不悅,好好的搖錢樹怎麼就這樣輕易的丟棄了呢。她甚至已經謀劃好了下一戶人家。

次旺拉姆,雪衣的哥哥偷偷向他的女人遞著眼神,復又堆滿笑容地說道;「那是當然了。等卷了他的尸體,丟到山林子里後,這家產就是我們的,包括門口健碩的牛羊。」

次旺拉姆看了眼床上蠟黃臉龐的阿牧達旺,露出興奮的喜悅。次仁達旺原本家里一貧如洗,不知什麼原因,在十年前,也就是阿牧達旺兩歲的時候,家里突然變的殷實起來。原本破爛不堪的房子也裝修一新。更是添了不少牛羊。

村民們都帶著疑惑的目光盯著這一家,更是看緊了自家的牛羊財產,生怕這個一夜暴富的漢子是個「走夜賊」。每每見到這樣的眼神和表情,次仁達旺只是憨厚的笑笑,清者自清,就讓時間來證明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但事實擺在那里,他們家是真的開始小富了。有人說,他們是「伏藏」,掘了地里的寶貝才發家的。也有人說,他們得到了拉薩來的僧人資助,因為阿牧達旺這個才幾歲的家伙是轉世靈童,將來是要去拉薩,去布達拉宮‘坐床’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連他們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一晃十年過去了,拉薩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偶爾的有行腳僧人經過這個稱之為烏林堅的小村子歇腳。只是,這些行腳僧人每每都宿在次仁達旺家里。久而久之,淳樸的人們也相信了,他們家是靠行腳僧人資助再加上次仁達旺的勤勞才小富起來的。

于是,有人開始給次仁達旺說媒。說的正是次旺拉姆家的妹妹雪衣。

年過四十才成親,卻無福享有這樣美麗的女子,洞房夜就暴斃,藏人都相信因果報應說,然後說阿牧達旺那個藥罐子是地獄里的魔鬼,是他害了這一家人,一出生,他的阿爸阿媽在某天趕著牛羊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現在又克死了養育他長大的哥哥。

年長的老人,惶惶不安地要去桑耶寺請僧人來做法。但錢卻是出不起的。誰願意自掏腰包呢?于是大家都把眼神投向了雪衣這個最年輕的寡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牧達旺也倒在了床榻上。

冬天的風在曠野上使勁刮著,低矮的枯草瑟瑟抖動。

屋子里已經恢復了安靜。貪財無厭的次旺拉姆和他的妻子已經美滋滋的回去做夢了。

房間里擺了一個木桶,有熱氣裊裊升起,床上的阿牧達旺睜眼看去,白淨的衣袍正自肩膀上滑落,素約的小腰下,蓮花紋畫的小褲兜兜緊了兩瓣臀肉兒,中間一抹淺淺的誘人溝慾,令人銷魂;

阿牧達旺本來的身體就是讀佛書的,一剎那間,本能的閉上了眼楮。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但雪衣少女略顯幼稚的腰勁,一點也隱不去她翹挺豐盈的臀兒發出的誘人妖嬈,讓他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楮。顫顫巍巍間,他復又睜開了眼楮,貼身褻褲已經褪了下來,兩條光潔溜溜的粉女敕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線驚人,肉光瀅玉,滑女敕光潔,像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的可愛。

一條腿抬起,邁進了桶內,卻在一剎那間,露出了那一抹濃密的黝黑,刺激的阿牧達旺渾身一陣燥熱。可惜,他此刻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再加上病體焉弱,只能是看餅充饑了。

雪衣的身體沒入了桶里,阿牧達旺下意識的側頭,「咚」的下,腦袋磕在了床板上,這一聲雖不大,在這個靜籟丟針聞聲的晚上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雪衣立時驚喝道︰「誰?」

聲音一傳出去,阿牧達旺就知道不妙,只怕自己不能再裝死下去了,本來還想著等他們把自己丟到林子里後,再尋機逃走,沒有了家產不要緊,連命都沒了。那可就完完。況且,他還想著能穿越回去呢。因為此刻,帶著他來的那竄烏黑的‘骨玉靈珠’就靜靜的套在他的左手腕上。

雪衣披著衣服,再巡視了一周後,眼楮停在了床上。

她本來是不會在這間房里沐浴的,只是那邊的新房也是死了人的,雖然已經埋葬了,可是房間里因為婚禮辦的一切家當讓她心里感覺到別扭,相比之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間房里更讓她安心些。

她本是門巴族人後裔,她們部落中一直有個非常古怪的傳統,就是給別人下毒。

門巴人認為,人的美貌、智慧和健康是可以轉移的,如果你漂亮,那麼我毒死你後,你的美貌就會轉移到我身上;同樣,智慧和健康也是如此。因此,一般來說,被門巴族毒殺的人,要麼是美貌異常、氣質高雅的女人,要麼就是高大俊美、健康強壯的男子,要麼就是智慧超常、博古通今的學者。據說,下毒者一般是門巴族的女子,這樣的人家一般很好辨認。在他們家門口上,一般都會畫有一只大蜘蛛,掛在門口的經幡一般也是黑色的。

門巴人的毒藥,不但厲害,而且精細。首先,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其次,最絕的是可以延時,不但可以延時,還可以精確控制被毒者的死亡時間,從半天到十年,可以把你咽氣的時間精確到小時,絕無差錯。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家族不傳之密,代代口傳心授。

雪衣這次下藥的時候,也許是哥哥答應了她,這是最後一次吧,突然心生憐憫少下了點藥量,這樣的劑量,不過個三天是不會完全停止呼吸的。所以,床上躺著的並不是完全死去的人。但也不可能活過來的。

難道是他活過來了?

雪衣拉扯了下袍子,雖然床上躺著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但藏人結婚都很早,主要還是和藏人的平均壽命有干系,相比起十六歲的雪衣,有錢人家的話,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了。

注視著他的臉,雪衣眼神里閃過一絲戲訛的輕笑。剛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阿牧達旺的臉色沒有了原先的蠟黃,而是有了一絲的潤色。這瞞不過下藥高手的她。

輕俯體,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阿牧達旺,面露笑容,吐出香女敕津舌,朝他耳朵里哈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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