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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又或者她覺得她太年輕了,還不是時候要這個孩子?汪清涯覺得蓄謀已久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當時沒有自己的牽線搭橋,他們想要歪打正著也根本不可能,三根本就不會上那個bbs,更不會機緣巧遇到那條苛刻的征婚。汪清涯最終也沒能想通,也是,他要是參透了,三估計也不會一籌莫展。經由醫生檢查,傅梓逾是酒精中毒。洗胃之後,被轉移到了本院的高干病房,他一直沒有醒來,汪清涯留下來陪他,至少等他醒來才能獲悉更多的詳情,從蘇素雪那知道的,並無法為他解惑。再說,他也沒有全然地相信蘇素雪的只言片語,畢竟她對施洛遙有著根深蒂固的成見,得不到跟得到的區別。蘇素雪也想留下來,可段如塵在身邊,汪清涯那如影隨形的目光又時而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心里頭一些自私的想法都跟著無所遁形。她還是抿了抿唇說,「我跟如塵先回去了,三哥就拜托四哥你照顧了,我們明天再來。」汪清涯沒有為難,放任他們回去了。他也覺得一個人比較清淨,三隨時都有可能會醒來,雪兒在,有些話不方便問。她既然自動提議要離開,這自然是正中他的下懷。病房里很快就沉寂了下來,汪清涯的目光清醒,若有所思地定格在傅梓逾略顯蒼白的那張俊臉上。三一向自制,沒想到在感情路上輸得潰不成軍、一敗涂地。女人啊,就是不能寵,三是對她太好了,才會讓那女人把他吃得死死的,把自己的耳提面令也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應該痛罵他活該的,可是這一刻,汪清涯發現自己還是滿善良的,沒有想著去落井下石。汪清涯幾乎是睜著眼楮想事情想到天明,他也不是頭一天熬夜,所以第二天傅梓逾醒來的時候,他還有力氣跟精力跟他說話。「三,你終于醒了,你現在覺得身體怎樣了?」汪清涯難得激動了起來,唉,主要是等了一個晚上,也算是良久。三也真是,意志力太過薄弱了,還以為他晚上會醒來,早知道他一夜不醒,自己也跟著睡上一覺。「四,你怎麼會在這里?」傅梓逾手上還輸著液,他環顧了下四周,在迎上汪清涯關切的眼神之時錯愕地出聲,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干啞得厲害,一點水分也沒。「你昨晚酒精中毒了,還昏迷不醒,」汪清涯冷哼一聲,對他這行為很不屑,「三,你要喝酒干嘛在自家地盤上喝啊,萬一青嵐的招牌被你砸了,我不是要少好多收入了?」汪清涯嘴角的那一抹譏誚意味很濃,可傅梓逾一眼就瞅出他這說的是反語。他勾了勾唇,扯出了一抹牽強的笑來,「讓你見笑了。」他頭還是痛的,可依稀回憶起了昨晚的場景,沒忘得一干二淨。他在包廂里喝酒,喝了不少,後來有個不速之客闖入,對了,好像是蘇素雪。她陪自己喝了一些,最後他不省人事了,想必是蘇素雪通知了四。而在這之前呢,他在施洛遙那受了不少的氣,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激怒他,昨晚情況更甚,那樣值得歡喜的事情,她居然想要硬生生折騰成夢魘。天知道他多麼想抱著她轉圈圈,狠狠吻到她透不過起來,然後一起期待、迎接寶寶的出生。在寶寶出生之前,他可以把她當成女王一般供養起來。然而,她卻不想要生下寶寶,把他的夢打碎了,支離破碎。汪清涯微微動了動唇角,「我笑什麼,你死了我不見得有多高興。」傅梓逾若無其事地避開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定了定神,聲音低了下來,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四,我這里很痛。」痛到幾乎抽筋了,每每一回想起她那殘忍的話語,就不由自主涌現出一股極其苦澀的味道,無論如何也沖散不去。天知道昨晚他離開的時候,兩只腳都是在發軟的,那一段距離沒有幾步之遙,他卻覺得每邁出一步,身體是空的,心更是空的。汪清涯心中愴然,這樣的三,他從來沒有見過,估計是真的對那女人失望了,又或許是對他自己失望了,所以才會露出如此悲戚的表情。他不想可憐三,三平日就最討厭對別人施以同情。「三,現在放棄還是太早了,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是她對她自己沒自信還是對你沒把握,又或者你的愛,她並沒有覺察到。又或者她覺察到了,你沒真正告訴她,還是讓她為之不安。」汪清涯擲地有聲的這席話,讓傅梓逾壓在胸口的那塊巨石稍微輕了點,依舊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除非那個女人能夠解救他。他的確是沒有跟她表白過,他自認為他對她再好不過,她那麼聰明,應該覺察到他的心意才是。難道非要說出來嗎?他一直不信愛要說出來的,而是素來認定付諸于行動才是男人之所為,嘴上說得舌燦如花,沒有絲毫的行動,根本就無濟于事。說出口,還是比較難以啟齒的,他並不是那種溫柔的男人。「要不要通知她過來?」汪清涯問。傅梓逾沒有回答,只有眉頭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汪清涯立刻明白了他不想他這副狼狽落入她的眼中,不想以同情分取勝。他是個驕傲的男人,不屑用這樣低等的手段博取自己所求取的。汪清涯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沒有把握,那個女人,他總覺得不是簡單、容易討好的角色。在那女人面前,說不定做多錯多,有些自認為正確的見解,在那女人那背道而馳也說不一定。不過他們夫妻的關系的確是需要緩和跟改善,三一直在努力,要是那女人一直無動于衷,那三失敗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在這個時候,汪清涯還是沒有出口打擊傅梓逾,三都混到住院這份上了,再在他的傷疤上撒鹽有些過分了。*施洛遙跟季末請了一上午的假,去附近的一家醫院做了孕檢。拿著孕檢報告單的她,著實不敢置信,她……她居然懷了三胞胎,當那婦科醫生對她連聲說恭喜,旁邊一堆做檢查的女人對她艷羨不已的時候,她發現她笑不出來,連摻假的笑容都難以浮現。她的手指捏著那份報告,一直忍不住顫抖。她都有些後悔來了,三胞胎啊,醫生還說胎像很穩,要說是一個她還會有拿掉的沖動,三個,拿掉了顯得她太過冷血,太過殘忍了點吧?她出醫院的時候,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她寧可自己此刻生活在夢境當中。穿馬路的時候,她想得太過投入差點闖了紅燈,被身後一個好心女孩眼明手快地拉了一把,人家還親切地告誡她,「小姐,過馬路別心不在焉的。」她只能下意識地點頭,她哪里是心不在焉啊,她明顯是心事重重。眼下的情形,已經不能用左右為難來取決了。她媽這一輩也沒有三胞胎基因啊,傅梓逾這邊也沒有听說過啊,她怎麼莫名其妙一下這麼好運懷了三個呢?江海蕾的電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問她有沒空,想約她逛個街。她看了下時間,現在還九點半,尚可。她還沒有成功接近傅梓年,江海蕾之前提了好幾次,卻沒有付諸于一次實際行動邀請她干什麼,這是她頭一回顯示誠意,她不好拒絕。她一個人也容易胡思亂想,便答應了下來,踫頭的地點是江海蕾選的,她攔了一輛車就鑽進去了。孕檢報告,她放進了包里,江海蕾之前打听了她有沒有懷孕,自己都是敷衍她,還說目前沒那打算懷孕,沒想到……要是被江海蕾看到,指不定會氣得渾身顫抖。傅梓年最近情形不明,江海蕾所以才會再次出動,只是想要挽留跟翻身,極難。傅梓逾最近應該不會告訴家里,畢竟她當著他的面一直聲稱拿掉的,他是命令了自己不準拿掉,其實他心里也是沒底的。在到達目的地等江海蕾到來的時候,施洛遙踫到了萱萱,林炎出軌的那個對象。她肚子也還沒有顯懷,可她已經穿上了孕婦裙,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大肚子一般,手上提了好幾個寶寶衣服的袋子,都是知名品牌。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也不是跟林炎一道來的,跟她的一個女性朋友一塊兒來。施洛遙面前舉著一張報紙,遮住了大張的臉蛋,所以萱萱並沒有發現施洛遙的存在,她跟她那個朋友在施洛遙前面的一桌坐了下來。坐下來的時候,不停地喊累,「沒想到才逛了一個鐘頭就腳酸得不行,這以後肚子大起來估計連門都不想出了。」施洛遙從縫隙中看到了萱萱甜蜜的笑容,並沒真正覺得累,就是想要嘴上過過嘴癮。萱萱是面向她而坐的,她那朋友是背對著她而坐,施洛遙對她的全部神色能夠清楚地一覽無遺。「萱萱,你已經很幸福的了,你家林炎對你真不錯,給你卡讓你可以盡情地刷,平日里只要你吩咐一聲,他就立刻趕來接送。女王級待遇啊,想當年我懷孕的時候,我老公還是對我老樣子,還經常嫌我家務做少了,我那婆婆更是對我頤指氣使,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忍受下來的。」萱萱對她朋友的吹捧照單全收,也不忘同情一把她朋友,「你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你婆婆過世了,你老公如今也升了職,給你錢花也大方起來了。」「你說的也是,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你比還是不能比的,你家林炎可是做得一手的好菜,我上次有幸嘗了下,覺得還真是三生有幸。唉,怎麼有那麼優質的男人呢?」這朋友又是艷羨。萱萱愈發的得意,沒想到朋友話題一轉,萱萱有些掛不住面子了,「林炎是千好萬好,唯一可惜的是沒房沒車,你生的孩子都要跟你們一塊兒住出租房,他父母久不能出錢幫你先墊付買上一套嗎?」萱萱嘴角抽了一抽,「他說他父母也不容易,辛辛苦苦了一輩子,不想要父母的錢,還是讓他們留著養老,他還是想靠自己打拼。」其實,對于林炎這個觀點,萱萱是不同意的,可是她不同意又如何?借著肚子里的孩子跟林炎鬧了一把,他根本就沒同意。都怪他當初跟鄭霜霜離婚的時候,沒跟自己商量下,把一切都給了鄭霜霜,一丁點也沒有想到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她可不想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受苦啊。「靠自己打拼,那要等他多久啊?」萱萱沉默了,是啊,現在江州的房價是漲得特快,每一天都在漲,林炎的工資卡在她的手上,她刷起卡來毫無節制……施洛遙眸色漆黑如墨,目光卻冷冽到了極點。像萱萱這種貪婪的女人,虛榮心總是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遲早她會遭到報應的,不需要自己出手收拾他。林炎能夠滿足她一時,卻滿足不了她一輩子,只要有更好的選擇,施洛遙相信萱萱會毫不猶豫地跳槽,不會眷戀林炎的那些個好。林炎也真是可悲,選了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拋棄了愛他至深的霜霜,失去了他跟霜霜之間尚未成型的孩子。「四弟妹,你怎麼來得這麼快啊?」江海蕾熟悉的聲音在施洛遙的身後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深思。江海蕾的聲音一向比較嘹亮,所以不止施洛遙,連旁邊好幾桌都向她們投來了視線。施洛遙干脆放下了面前的報紙,大大方方地說,「是啊,我本來就在這附近。」她如期收到了萱萱吃驚的神色,她也沒有避開,眸色愈發的冷凝,沒有對視良久,就主動移開了視線。萱萱大概是震懾于上回自己的囂張跋扈,把林炎狠狠奚落了,最後林炎還是把她強行拖走了,所以這一回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目光時不時地掠過來。「二嫂,現在就逛,還是先坐會?」施洛遙征詢她的意見,在人前,她們還是維持著客套謙和,誰也沒有撕破臉面。施洛遙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這個形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二嫂,不過比起跟胡晴晴相處,還是跟她相處不用浪費腦細胞。再說,她要全力對付的是傅梓年,跟江海蕾多多接觸還是有利無弊的。「逛吧,我最近在家懶散得不行,難得出來活動活動下筋骨。」江海蕾想要借機從施洛遙這邊獲取一些傅梓逾的信息,所以昨晚婉轉地跟傅梓年提了下,傅梓年比以往都大方,給了她一張卡。這機會,千載難逢,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當然,她也沒忘了自己出來的任務,施洛遙也很好說話,江海蕾問的並沒有技巧,她本人卻以為她的問法獨樹一幟,施洛遙並沒有點破,只是在給予答案的時候,適度修改了。比如講話故意講半句,不點明,讓江海蕾跟傅梓年自己去思量判斷去,要是他們想歪了,可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跟江海蕾虛與委蛇,讓施洛遙暫時忘卻了三胞胎帶來的煩惱,她也跟著買了幾條打折的裙子。江海蕾看不慣了,「四弟妹,四弟那麼有錢,難道舍不得給你錢花啊?你應該買當季的新款。」施洛遙對衣服從來沒有一定要買當季的,她覺得看著順眼就行,當季的根本就是宰人的,傅梓逾是有給她家用跟生活費,比她當季末助理的工資還要來得高,她都存起來了,沒怎麼動用。她笑笑,不可置否,「他有錢那是他的錢,我可沒錢買當季的新款。」施洛遙這話,暗示傅梓逾並沒有給她錢花,這話讓江海蕾听著舒心,難得她取勝了一回,女人的攀比心,無處不在。不說江海蕾,就剛才的萱萱,也是各種翹楚。「我听梓逾說,二哥的工作要調動了,是不是真的?」施洛遙漫不經心地問,此時她正在鏡子前試穿一條墨綠色的裙子,更襯得她膚若凝脂、白玉無瑕。「我沒听說過,是小四說的嗎?」江海蕾本來听櫃員對施洛遙賣力地贊美有些不快了,正打算酸上幾句,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消息,又讓她無比震驚。她趕忙追問,兩個人之間的嫌隙宛若蕩然無存,對于她的急切,施洛遙也故作吃驚地問,「是啊,二哥難道沒跟你提過嗎?」空氣似乎突然變得有些悶,又有些壓抑,讓人無端的煩躁了起來。江海蕾這一刻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心里惡狠狠地將傅梓年給罵了上百遍,居然這麼大的事情,一點風聲都沒跟自己透露過,還讓她從最厭惡的施洛遙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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