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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模個夠

施洛遙回來的時候,發現傅梓逾居然穿著一襲絳紫色的真絲睡袍,長度及至膝蓋的部位,領口敞得很開,露出大半個健碩精壯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分外引人垂涎,他僅僅在腰部位置送送地綁了個結。

色誘,這分明是典型的色誘,他在外的那兩節小腿,都是那般的性感迷人。

施洛遙嘴角壓不下去,在觸及他的第二眼,就克制不住揚了起來,沒想到傅梓逾這個變態,光明正大勾起起自己來了。

他身上的味道倒是挺好聞的,沐浴乳的清香還彌留沒有散去,繚繞在周身。

他此刻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她,深邃的眸中蘊藏著一團火熱,似乎要燃燒起來了,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瞬間了……

有點意思,施洛遙挑高了精致漂亮的眉頭,沒想到他這般迫不及待就想要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只是今晚,注定還是要讓他失望了,無功而返是一定的。

為什麼呢?

她想,當他得知這個真正的理由的時候,指不定要嘔出血來,虧他還大張旗鼓搞出了這麼多名堂。

想到這,施洛遙笑得更歡了,倒是顯得有幾分真心實意,實則是幸災樂禍,「你這件睡衣的料子挺不錯的。」

傅梓逾心里暗中一喜,他賭對了。

這件睡袍是汪小四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還說去在法國一個高級時裝設計師那定制來的成衣,只不過他一直沒穿過,主要當初拿到手的時候汪小四多嘴了那麼一句,「這件睡衣很能勾起女人撲倒男人的**。」

傅梓逾可不覺得自己需要犧牲色相來勾引女人,他也不屑而為之,所以一直沒能派上用場。

今日個當施洛遙打電話回來的時候,他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這麼一件睡衣,于是翻箱倒櫃折騰了出來披上了身,想要驗證下效果是不是真的那麼神。

汪小四也有這麼一件,不過是黑色的,據他自己說,他就憑這套睡衣,已經成功拿下了五個女人……

當然傅梓逾覺得肯定是有吹噓的份,汪小四對于他的雄風一直沒有強大的自信,總是需要依靠外力來助興,實在不是一個過于正常的男人。

施洛遙自然是看出了傅梓逾眉宇間洋溢的得意,于是繼續笑眯眯地招呼,態度有些曖昧的親昵,「過來讓我模下,這料子看上去好像很光滑,不知道手感到底如何?」

傅梓逾十分迅速地到了施洛遙的跟前,然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等待她的下一步舉動。

他不傻,覺得這女人這句話分明是暗示性十足。

這女人沒想到比自己還猴急,連洗澡都沒有推月兌下。

接下來,她如願以償地伸出那雙白玉無瑕般的凝脂縴手,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脖頸邊緣,然後下滑。

他身子莫名跟著一僵,這女人的手並不規矩,明顯是在**,她能不能表現得更明顯點呢?

傅梓逾的心里,卻慢慢地樂開了花。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用直接點名的,雙方都是聰明人,意會到了即可,太過直接點名也忒沒情趣了點,不是嗎?

他心里美滋滋地期待施洛遙更加主動點,卻沒想到她的手就這樣離開了他的身上。

他的心里劃過一絲失落,更多隨之涌現的是濃濃的失望。

她居然還笑得更加開懷,那翹起的嘴角、眉眼真的是十分的欠抽。

就知道這女人不會這般好說話,原來玩得的欲擒故縱的把戲,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玩就是了。

「這料子果真不錯,只不過剛才的觸感我現在又給忘了,不如你躺下來讓我模個夠如何?」

施洛遙又緩緩啟齒,這一回的笑,七分恣意,三分張揚,像個勝利高傲的女王般。

傅梓逾靜下心來又忍不住想這其實也挺有趣的,至少他遇到的女人,沒有一個膽子比她還大的,對他調起情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于是,他也沒有給她排頭吃,沒有二話就走到沙發上躺了下來,然後那看向她的目光,分明是在昭示「你就放心大膽做吧,我懂的」這含義,讓施洛遙哭笑不得。

她內心愈發的雀躍,等下你劍拔弩張的時候,有你哭的。

她就是要把他的興致給勾起來,刺激得他血脈賁張最好,嘿嘿。

施洛遙的手指十分的靈活,這會不客氣地吃著傅梓逾的豆腐,覺得他的身材的確挺不錯的,難怪有狂妄的資本。

要說真把她的身子給這男人,也不算吃虧,怎麼說也比那些糟老頭子看著順眼多了。

傅梓逾明顯是饑渴了,只是她一直沒能想通的是他突然的反悔,他明明可以找其她女人的,她又沒有明令禁止。

他也不像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傅家出產的男人,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反正打死施洛遙她都是不信的。

施洛遙哪知道她自己那只手所給傅梓逾帶來的魔力有多麼強烈,傅梓逾也沒想到他這麼經不住這個女人的隨意撩撥,這女人明明是模的毫無章法,而且也沒有亂模,都是在他睡袍上面畫圈圈。

該死的,他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了一聲。

他不想讓這女人再在他身上點火,因為他覺得再忍下去他要爆炸了,必須化被動為主動,制服這女人。

他一個利落地翻身,便把施洛遙給壓在了身下,正打算低頭就吻下來,卻被施洛遙眼疾手快用一根白皙的手指給擋住了。

她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我覺得為了你的身體好,你還是別吻我了。」

傅梓逾蹙眉,听到她又說,「我怕你收不了場,這太過隱忍會腎虧的,為了我們將來的性福,你眼下還是要忍一忍。」

這無厘頭的言語,讓傅梓逾愈發的琢磨不透。

這個女人,嘰里咕嚕怎麼這麼討厭,這個節骨眼上,氛圍如此的纏綿,卻被她模稜兩可的話給破壞得快一干二淨了。

不能讓她再嗦下去了,去他媽的欲擒故縱,頭一回還能說是新鮮,第二次勉為其難包容了,第三次就忍無可忍了,他有必要首先堵住的是她這一張聒噪的嘴巴。

于是,傅梓逾撥開了她那礙事的手指,正準備繼續方才半途而廢的動作,卻沒想到她另一根手指又虛虛地出來礙事了。

這下,傅梓逾有限的耐性終于宣告了終結,「你到底想干什麼?」

施洛遙雙手抬起,然後抱住了傅梓逾的脖頸,往下朝著自己的方向勾,傅梓逾這下正竊喜她原來是想主動,那就放任好了,也沒了動作,由著她折騰。

沒想到快貼上她的臉的時候,她又停了下來,說出了一句足以讓他暴跳如雷的話來,「傅梓逾,我好好跟你說話你非不听,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姨媽來了,下午來的,今天第一天,量有點多。」

傅梓逾先是一怔,隨即是不信,覺得這女人是在騙他,她要是真來了,還會若無其事調戲他嗎?

不對,真有可能,這女人就是有這麼一種不同于常人的惡俗趣味,以壓制他為樂。

「真來了?」

他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卻還是沒有當即從這女人身上翻來。

施洛遙點頭,勾起了一抹嘲弄,「我騙你做什麼?」

然後用十分詫異的口吻驚呼出聲,「你剛才不是以為我在勾引你吧?我就說難怪你由著我糊弄耍玩都不制止我的惡行,傅梓逾,你也太好騙了點吧?」

這女人勾引得他欲火焚身,還反過來斥責他的不是,傅梓逾覺得憤怒就被堵在了嗓子眼上,一個字也擠不出來了。

這下他能夠肯定剛才施洛遙就是有恃無恐折磨他為樂的,就是為了等這麼一幕好好嘲弄自己一番,偏偏自己沉迷其中上了她的當還無法自拔。

該死的。

傅梓逾倏然從她身上下來,然後就轉身,「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施洛遙不可置否地轉了個身,心里狂笑不止,傅梓逾你以後想佔我便宜記得悠著點。

誰叫你威脅我在先,我施洛遙也不是好欺負的,任你說一就不說二,沒門。

卻說傅梓逾回房後,沖了半小時的冷水澡才出來,身體內竄起的欲火早已熄滅,可心里那股郁結遲遲疏散不去。

這死女人……

施洛遙當晚睡了一個好覺,最近跟霜霜一塊住酒店,可始終覺得不夠自在,她還是沒有太過習慣酒店,還是懷念她跟霜霜合租的那些時日。

其實她們相繼搬離沒有多久,可最近這段時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卻讓她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林炎的出軌,就像一出鬧劇,把一切都給打亂了。

霜霜這人果決起來,還是令人佩服的,別人發生這種事情,都是隱瞞家里人的,而她卻說家里人遲早要知道的,還是早點通知比較好。

她也沒跟家人隱瞞林炎是怎樣的人,把他往越黑的描寫就是了。

霜霜于是還得到了家里人的同情,巴不得她回家療傷,她卻拒絕了,說她會散心的。

首先,她辭職了。

她結婚的事情,整個雜志社的人都是知道的,離婚卻不想鬧得沸沸揚揚,只跟頂頭上司提了下,不顧人家的挽留,毅然堅持辭職。

她說暫時不想找工作,要去歐洲幾個國家玩下,最近幾年因為工作的忙碌她犧牲了自己所有業余的時間,一直沒能走出去好好看看,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她需要填補下內心的空虛。

回來後,再決定重新找工作。

施洛遙覺得她這計劃也不錯,出去耳根更加清淨,過陣子她也徹底冷靜下來了,回來也能重新投入新工作,適應新環境。

明明霜霜是值得同情的那個,施洛遙這個時候卻不知怎的有些羨慕起她來了,霜霜走得干淨利落,處理起林炎來毫不手軟,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當然,不可否認,霜霜的內心決定是為林炎狠狠傷心過的,只是她沒有明顯表現出來而已。

傅梓逾開始逐漸適應了新的工作環境,讓他最頭疼的是層出不窮的應酬。

施洛遙以為傅梓逾開始會對她實行報復打擊,沒想到他一直騰不出空來,讓她在膽戰心驚之余又開始松懈下緊繃的神經來。

霜霜是跟林炎離婚後半個月才登上去英國倫敦的飛機,那一天,施洛遙刻意請假去送機了。

霜霜登機後,施洛遙出來的時候,心情有些低落。

這一天,她沒想到好死不死在機場踫到了周少,真是冤家路窄。

周少身邊是個新躋身一流模特行列的新人,打扮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走起路來婷婷裊裊,很有看頭。

施洛遙知道最近的娛樂星報上對于這位女模特的評價不怎麼好,說她這人性格暴烈,刁蠻任性。

可眼下,以施洛遙之見,她對周少卻是和顏悅色,幾乎是討好的神色,恭敬的態度。

周少可真為艷福不淺,施洛遙自然是想當沒看到周少跟他的新歡的,可周少居然主動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連原本禁錮在窈窕女伴腰部的狼爪也跟著卸下了。

「你先給我走遠點。」

他低聲吩咐身邊的女人,女人那晶亮的雙眸立刻染上了恨意,不過卻不敢違背周少的意願,跺跺腳還是走了。

施洛遙覺得好笑,這女人的恨,也太泛濫了吧,她又沒怎麼招惹,對于周少這種貨色,她避之不及,哪會送上門去,又不是找死。

「最近都沒怎麼听到你的音信了,想必跟在季末身邊混得風生水起,連模特部都不曾踏入了,看來是恨不得再也見不到我們。」

周少涼薄的唇,一張一合。

施洛遙客氣地說,她並不願意得罪周少,沒必要為自己多樹立一個敵人,尤其是周少在星際好歹也算是一個半大不小的董事,還是有點權勢的。

只不過她跟周少目前的關系如至冰點,再改善也沒多大的效用了,唯一慶幸的是工作之余不怎麼再需要打交道了,也沒有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情形之說。

「哪里的話,我就一個小助理,談不上什麼風生水起,本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施洛遙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回答得也算是滴水不漏。

周少意有所指地道,「我還是那句老話,要是明星部混不下去了我們模特部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

「那我在這先謝過周少了。」

施洛遙臉面功夫做得是相當的不錯,讓周少氣悶卻挑不出刺來。

這朵帶刺的玫瑰,他真想采擷,以前真的是花太多的時間跟她周旋,給了她喘息的余地,若是當時就緊鑼密鼓追趕,指不定她退無可退也屈服在自己的婬威之下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周少知道以前在模特部沒能將她拿下,現在更不能對她肆意妄為了,他這人耐性還是十足的,會有那麼一天,這女人會求著自己,到時候,他一定不會客氣。

那滋味,絕對是酣暢淋灕的。

施洛遙見周少偕美離去,心里舒坦了不少。

不知怎的,對于這個周少,她總是沒有什麼好感,比對傅梓逾的印象惡劣得多了。

傅梓逾再差,也算是正人君子,不會強人所難,而周少,還真把他自己當成古代的皇帝了,想要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傅梓逾真正得了閑工夫,是一個月後了。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麼忙,前十天都在單位,後面的都在外頭不停地跟著跑,為了讓他熟悉下頭的運作,他的胡伯伯是不遺余力將他給派遣出去,還出差去了一趟琴島視察。

本來他對施洛遙那點遐想,因時間不給力,都幾乎泯滅了。

當閑下來後,他的那點小心思又被吹得蠢蠢欲動了起來了。

「晚上一起吃飯。」

傅梓逾用命令的語氣道,沒等施洛遙出聲,又給敲響了警鐘,「你要是拒絕的話,我就去你公司門口接你。」

「好。」

施洛遙恨得咬牙切齒,這死男人用來用去這麼一爛招,可這爛招,對她卻百試百靈,不知道何時才能失效。

下班時間到了,施洛遙飛快地收拾,在這個時候,季末卻不期而至,他挑眉問,「這麼行色匆匆,趕去做什麼?」

「跟老公約會。」

施洛遙沒好氣地哼道,也就季末,她能偶爾說說真話了,要是同事在的話,她可不會拿傅梓逾來開玩笑或者當成熱門話題。

季末漂亮的鳳眸一閃而過一道黯然,施洛遙卻沒有發覺,她納悶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季末下班時間到,一般都不會待在公司的。

「今天我生日,本是想要約你一起過的,不過我看來約遲了。」

季末狀若無奈地道,可心底里的失落,還真沒人可以訴說。

「怎麼不跟祁總一塊慶祝?」

祁璇跟季末的關系,施洛遙大概是有些心知肚明了,這兩個人絕對是有**關系的,至于男女朋友的名義麼,對外他們又從沒宣布過,也沒承認過,關系復雜得很。

「她出差了。」

就是因祁璇出差,所以他還以為老天爺給了他一個機會。

跟自己所喜歡的人一起過生日,一直是他所夢寐以求的,哪怕只有一個可以回憶的生日,對他而言,也已是奢侈。

他所祈求的,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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