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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華夏的外國工藝品

趙海峰只能是這樣說,曲文剛入門的時候還有些優越感,慢慢的變成水平相當,最後被超越,然後越拉越遠。這種無奈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如今曲文的鑒賞能力就連顧全師公都自嘆不如,世間那有人在行內混了這麼久從來不失手的。

而曲文就是其中一個,唯一的一個。

「大師兄說了你現在的能力已經不在他之下,假以時日要超過他不是問題。」曲文寬慰道。

趙海峰心中大喊,這也算是安慰,師叔上去還有師公,師公上去才是曲文,這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差這麼遠。

天才,怪才,鬼才,單獨放那一個到曲文身上都不合適,三者合一還差不多。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鑒賞方面這麼厲害,動手能力又強(打架),社交方面也不差,經商常常能出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怪招。

所以曲文就是一個天才加怪才和鬼才的綜合體。

「算了,我這輩子是不指望能超過你了,也混個大師頭餃不給師父丟臉就行。」趙海峰沮喪著個臉,他不是不想只是沒辦法,自己走一步,曲文就走三步,就像博爾特在跟大運會的運動員賽跑,雙方之間的差距清晰可見。

其實趙海峰的鑒賞能力已經很高,來會所的會員誰不尊稱他一聲趙老師或趙大師,只是有了曲文的光芒太盛將其掩蓋。

順著名冊上的絕世唐門

在研究院的時候曲文看過這位英國著名家具工匠的簡介,是十七世紀的世界級家具設計制作大師,而他設計的家具是當時設計界的主流,設計的家具基本風格有法國洛可可式,華夏式,哥特式。新古典式等,其作品結構穩固,線條細膩優雅,寬敞舒適,廣受歐美各國貴族的喜愛。

一對蛇形椅子,夏均亮轉過來的價格是六萬英磅,相當于當時的六十萬rmb。特別是喬治三世用過的,這樣的價格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沒想到二師兄幫忙弄來這麼多東西,幾十件加在一起一點也不比國際大型拍賣會差。看著絕世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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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春節又快到了,街上洋溢著滿滿的喜氣,盤算著有多少份禮物要送。讓謝單開車帶自己到成的年貨市場里轉。

其實年貨每年要置辦的都差不多,沒什麼新意,而且生活好了幾乎每天都是年,在富人眼中過節也只是一個習俗。

曲文現在能算是有錢人了吧,兜里裝著幾千萬,還是穿著一身普通的夾克加牛仔褲,除非是很熟悉的人。誰也看不出這樣一個年輕人的身家有多少。

買完年貨回來,趁著還有些時間在送仙橋里轉轉。自從拿下全國古玩市場排名第三,送仙橋的客源人流增加了很多,除了規模,人數似乎也不比潘家園差多少。

一月的成空氣比京城曖不了多少,走在街上看著小販門熱情忙活,嘴饞順手買了幾串燒烤和麻辣燙來吃,感覺自己的小生活過得挺不錯。這人生不就是過日子嘛。

一圈下來好東西沒見多少,假東西倒是滿地都是,現在就連老牌古玩商人也不敢說自己賣的就是古玩,全都換成了個很好听的名詞,藝術品。

和迷宮般的地攤市場不同,隨便走進一家店,你會發現大型正規古董店里很少會有客人。里邊東西倒是不少,玉石翡翠、珍珠瑪瑙,紅木雕刻、青銅佛像、瓷器雜件、水晶奇石等等,讓人眼花繚亂。就是價格要比門外的地攤貴上許多。不過老板也不再乎,古玩店就是這樣「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他們賺的不是量而是真正的利,像這樣的店只有腰包子厚實的人才會進來。

想在在古玩店里撿漏很難,也是因為價格的關系,而古玩的樂趣之一就是撿漏,兩旁成行成排的金淼閣、明鏡軒、仰文堂、彩陶居、紫玉金砂,曲文各自瞟了一眼沒有進去。隨著節日的人潮繼續在地攤上打轉。

由于華夏的古玩消費不斷升溫,吸引到很多投機商來到這里,在市場內看到老外不奇怪,看到老外老板也不奇怪,白皮膚,黑皮膚,黃皮膚的老外都有。

國外藝術品因為造型新奇也很受國人的喜愛,曲文就看到有位外國老哥在賣哈薩克斯坦地毯,這些毯子和網上賣的不一樣,是純手工制作,因為關注國外絕世唐門

有些人感到好奇隨口問了句,一听說一張一米五長寬的毯子要三四千塊錢就使勁的搖頭,還有人不太懂行的罵這位外國大哥黑心。

對此曲文只能淡淡一笑,隔行如隔山何況是隔著國。

一米五的毯子哈薩克斯坦地毯,三四千塊錢真不算貴。對于哈薩克人來說,地毯一直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並被認為是最珍貴的手工藝品之一。哈薩克斯坦地毯的價值並不在于編織它們所花費的時間,面是其工藝的獨特性。據考證早在青銅器時代,哈薩克斯坦就有了手工編織地毯,史上最早的地毯是在阿爾泰山麓被發現的,經鑒定其所屬年代為公元前六世紀。

根據編織特點和功用,地毯分為長毛絨、無絨、拉毛、柏拉賽式、阿拉伯式、烏茲別克布哈拉式、土庫曼式等十六種之多。各種色彩的和諧搭配以及圖案的對稱性是編織地毯時應該遵循的主要原則。地毯大多采用紅色、深藍色和黃色等象征自然現象的色彩。例如,藍色代表蒼天、黑色代表大地、紅色代表火焰和太陽、白色象征幸福快樂、黃色象征智慧、綠色象征青春等。

不過這位老哥賣的地毯只能算是哈薩克地毯中的普通品,花紋簡單用色單調,如果是好的地毯,不論是那個年代的都可以在國外市場上賣出好價錢。

像蘇富比拍賣會也常常能見哈薩克斯地毯拍賣,便宜的兩三千美元,貴的可以到三四十萬美元。

看到有國外藝術品賣不由的提高了曲文的興趣,一路走去,凡是擺著國外藝術品的攤子都要停下來看看。沒走多遠又看見一個黑人在擺賣東西,一看見有人上門和所有老板一樣熱情的招呼起來

「哦,帥哥你想買些什麼嗎?」黑人的普通話還算流利,在話尾喜歡用卷舌,听起來特別有意思。

「隨便看看。」攤子前有兩個小馬扎,是專門供客人做的,曲文說著一坐到了上邊。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東西呢。玉器,金銀器還是瓷器,我這次還帶了個九世紀的阿拔斯陶碗過來,你要不要看看,正宗的,非常正宗的阿拔斯陶碗哦!」黑人老板一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這哥們能給黑人牙膏代言。也不管曲文懂不懂直接介紹道,這就是外國老板和國內老板的不同。他們說話做事大多都很直接。

阿拔斯王朝是阿拉伯帝國的第二個世襲王朝,因為阿拔斯王朝的旗幟是黑色的,所以在華夏史書上又稱為「黑衣大食」也就是以是前的大食國,此外歐洲人又稱其為「東薩拉森帝國」,阿拔斯王朝是阿拉伯國家的黃金時代。從公園750年到1258年,歷時五百余年。

阿拔斯陶碗,光是听著就讓人心動,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曲文問道︰「那能讓我看看嗎?」

「ofcourse,當然可以。」也許是習慣黑人老板說了句英語,然後回想過來又說了句普通話。

「okay,Iuandenglish,我听得懂英語。不過還是說普通話吧,我听著習慣。」到了研究院沒少在英語上下功夫,說雖口語和課本用語不同,最少先能讓人大致听得懂,以免以後出國會被人宰。

黑人老板對曲文笑了笑,小心的拿出一個紙盒,里邊用幾層絨布厚厚的包著。像是真的很貴重的樣子。

「你小心一些,這個碗的價格可不低。」

曲文也笑了笑,沒看過誰懂。

接過碗,首先一點可以肯定是陶瓷做的。這點眼力曲文還有。然後整個碗的全身覆蓋著不透明的白色釉,用藍色涂料在碗邊涂了一圈,再用同樣的涂料在旁邊繪上了一圈倒蓮花瓣紋,一共三層顯得非常的單調。同時在碗的中間寫著兩行文字,應該是阿拉伯文,所以看不懂。

「老板這碗真的是阿拔斯王朝的嗎,上千年了還能保存得這麼好?」以陶瓷藝術品的眼光這碗的做工真不咋的,就保存得還算是完好,如果真是阿拔斯王朝的東西,頂多也只能是民窯制品,如果當年的阿拔斯王朝官窯就這水平,那真的要笑死人了。

「可不是你,你看看這個。」黑人老板指著碗中的字︰「這可是庫菲克銘文,這是典型的阿拉伯銘文,早期的北阿拉伯銘文。」

仔細看看上邊的銘文是有些意思,圈圈加叉叉再加簡單的橫扛,可誰懂啊。

「我看不懂,所以我不能肯定這是阿拔斯王朝的東西,不過就陶瓷的色澤來看我想應該是十三到十六世紀的東西,按年代來推算應該到不了阿拔斯王朝那麼久遠吧。」

听到曲文的話,黑人老板神色大變,這個陶完確實不是阿拔斯王朝的,是比阿拔斯王朝更晚幾百年的產物,原本想拿來騙些不懂行的華夏人,沒想到會遇到個一看陶瓷呈色就知道是那個時代的高手。

「哦,這是我從別人那買來的,他跟我說是阿拔斯王朝的陶碗,所以我也就這麼轉達給你听。」黑人老板來華夏久了,倒是學會了些華夏古玩商人的狡猾。國內古玩行的人就算是假的也從來不會有人承認,國外不國,夏均亮說過如果你發現某件東西不對,一般老板很快就會下架,等重新確認過再拿出來。因為他們認為聲譽和金錢一樣重要。

「是嗎,那你可能被他騙了!」沒的揭穿,曲文笑了笑,國內古玩行就是這樣。你可以說不真但是不能說假,更不能當場揭穿,這是破壞行規的事情。

尷尬的把陶碗拿下,黑人老板再也不敢隨便介紹東西給曲文,這個年輕人很厲害,否則那會一眼就看出是那個朝代的。不是說華夏人只看得懂本國的古玩嗎,甚至很多連自己古玩都看不懂。

該死的艾弗森。盡騙好兄弟。

不知道黑人老板在心里咒罵人,也不知道那位艾弗森是誰,總之他真的沒有騙人,華夏老百姓只關注國內的古玩,甚至很多真的連自己的東西都看不懂,所以才會屢屢上當。

可是曲文不同。只要放出靈覺,按照東西上邊的靈氣就能知道大致是那個年代的。

靈覺放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本散發著橙色靈氣的冊子,整本冊子很厚,書面和書頁都已經由白變黃,有些頁面還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這本嗎,這本是伊斯蘭教的《古蘭經》。」這回沒有說年代,黑人老板老實的遞了過來。

《古蘭經》是伊斯蘭教的聖典。是伊斯蘭國家在復興伊斯蘭過程中陸續宣布按安拉啟示匯集而成,因為華夏國內有不少回人民,所以曲文也了解些回的絕世唐門

出于對各類絕世唐門

不過這本的年代也不晚,能達到九到十世紀之間。因為上邊的橙色靈氣很重。

「能介紹一下嗎?」曲文問道,他對國外古玩的了解不處于基本常識階段,看這些東西不一定要買,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這本嗎?」黑人老板猶豫了下,簡單說道︰「我這本也是從朋友那得來的,他說應該是十一到十二世紀的東西,應該是波斯東區KuFIc的手抄本又或者是美索不達米亞的。這些你懂嗎?」

懂不懂先听著再說,或到老學到老,曲文現在缺的就是知識。

「懂一些,你請繼續。」

「我有個朋友叫艾弗森。我小的時候和他認識,後來再見到他,他已經變成了有錢了,我問他是做什麼發財的,他說在埃及和阿拉伯國家倒賣古玩,最早是賣給歐美國家,後來賣給日韓,可是這些國家現在越來越了解國際古玩市場,所以他讓我來華夏踫踫運氣,剛好我有些朋友在這邊做工。」

我靠,這不是明擺著說華夏人好騙嗎!

不過這是事實,坐井觀天看不清外邊的世界好壞,晚清就是太自以為是不願接受新的事物才會被人欺負。

「不知道老板貴姓?」曲文對這個黑人老板有些好奇,便問了出來。

「貴姓?」大概是听不懂曲文的意思,黑人老板愣愣的看著。

「就是你叫什麼名字。」

「哦,原來是這樣,我叫保羅.?羅斯,你可以叫我保羅,我摩洛哥人。」

摩洛哥感覺好像很遙遠,只要有些世界常識的人都知道摩洛哥這個國家很窮,國內主要以旅游業、漁業和磷酸礦出口為主,幾乎沒有農業,主要是氣候的原因,所以國內經濟發展非常的緩慢。

作為一個摩洛哥人,保羅能來到國家擺地攤算是很有能耐的了,但如果不是想生活得更好,誰願意漂洋過海去到別的國家討生活。其實這種情況在華夏沿海城市常常能見,在羊城那邊有些城市就有幾十萬黑人勞工或者經商者,他們長年生活在這里,幾乎都完全融入到華夏的生活當中。

「不好意思,摩洛哥這個國家我只听說過,沒去過也沒太關注。」曲文如實抱歉了聲。

「沒關系,我知道我們國家的情況。」保羅不以為意,摩洛哥的情況就是那樣,說是一個國家連華夏的一個省都不如,不管是人口,資源,經濟還是各方面。所以摩洛哥只能借助和依附于法國跟西班牙。

翻了兩頁手中的《古蘭經》,整本經書約有二百八十九頁,頁數和文字已經不完整,第五頁少了一小半,十七頁被黑色墨水污染。還有很多個人手寫的阿拉伯文字跟符號在上邊,也分不清是什麼人寫的,有什麼意義。

曲文這會還弄不清外國絕世唐門

「能問一下嗎,你現在在華夏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我嗎?我現在一個月能賺六千元rmb左右。」保羅想了下。沒有猶豫,外國人很多都是這種性格,他們可以很自然的跟個陌生人說起自己的情況,身邊的人和事,但他們很少會談論國家和政治。也許對他們來說那些事情太遙遠,只有在大選的時候才會適時關心下。

四千元在05年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到現在也還可能算是,不過保羅只身在外所以要除去食宿跟伙食,剩下的大約也就只剩一半這樣。盡管是這樣,保羅還是認為要比呆在自己國內的好,在自己國內一個月能賺到七百八都不錯了。

這就是弱小國家的悲哀。

真正的大國家都把民生看得很重,不會只是國家富有,老百姓窮得叮當響。

「不知道你最近會回國嗎。我想聘請你當我的導游,帶我到你的國家和埃及等國看看,可以的話我還想認識下你的朋友艾弗森。」最後一句才是曲文的重點,他希望能多認識些國際上的古玩商人,雖然夏均亮能教自己一些,但也不是全部,在行內混了這麼久,深知一個道理。那個國家的年代越久,東西往往也就越值錢,埃及同為四大古國,好東西一定不少,有艾弗森的幫助應該能夠方便很多。

「你請我當導游?」保羅愣了下。

「怎麼不行嗎,我願意出每個月一千美金給你,並且在一起出去的這段時間承包你的食宿費用。怎麼樣?」

「一個月一千金美!」保羅又愣住了,詫異的望著曲文,這位華夏年輕人是誰,去國外直接在當地請個導游不就好了嗎。再說了在當地請導游也用不著花那麼多的錢。

曲文也知道到當地再請導游應該花不了那麼多的錢,可是他想找一個了解古玩的,對當地古玩有一定認識的,保羅的水平一看就不怎麼樣,只是入門基礎而已,但是他知道埃及和阿拉伯國家的古玩分類,這些是曲文現在也不知道的。

「當然,我還可以先付你百分之二十的訂金,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一塊到我的店里,認為可以就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到時我會再聯系你的。」曲文說著拿出一千六百元rmb遞給保羅,拆成美金大約是兩百左右。

愣愣的接過錢,保羅這才相信曲文不是在開玩笑,急忙堆起滿滿的笑臉︰「老板你等一下。」

「老板?你叫我曲文吧,這是我的名字。」曲文說道。

「哦哦,曲文老板。」保羅說著開始收拾攤位上的東西,其中有一半是阿拉伯藝術品,一半是華夏藝術品,不過華夏藝術品真的只能說是藝術品。

保羅收拾東西很麻利,似乎已經很習慣,兩三下的功夫就把攤子收好,所有的東西裝滿了大大一包。笑著站了起來。

「曲文老板我們可以走了。」

等保羅站起來,曲文才發現他真的很高,差不多和李敖一般,肯定有一米九五以上的個頭和個藍球明星差不多。

國外的某位詩人說過,上帝造人,一共有三個種族,黃黑白,每個種族各有優點,白人的美貌,黑人的體質,黃人的智慧。

而保羅充分體現了這一點,他真的很高大。曲文有一米七五的個子還是要抬頭看著他。

跟著曲文走了一會,來到送仙橋市場最里邊,保羅好奇的問了句︰「曲文老板,還要往里邊走嗎,再往里邊就沒有店了。」

保羅到是對送仙橋市場的布局挺了解,送仙橋最里邊很寬的地方自從被曲文和李政收購之後,就改建成了兩家大型會所,不過現在兩家並成了一家,都是曲文所有。

從李良安那得到的賬單,只是看了眼金額數字就讓伊國棟打款過去,一億多的資金很快就到他賬上。

收到錢李良安在家里深深的贊嘆了句,曲文的為人跟氣量。

「誰說沒有店了,不是還有家會所嗎?」曲文笑道。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不是兩家嗎?」保羅的神色再次大變,難不成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中的華夏最年輕的古玩鑒賞大師,市場里最有錢的古玩店老板。好像那個人也姓曲吧。「能不能很貓妹(冒昧)問一句,你是曲翰院的老板嗎?」

貓妹,這詞听起來怪怪的。

「怎麼不像嗎,是不是因為我太年輕了?」為毛年輕人就不能有錢,為毛年輕去那都會受到質疑。

保羅很老實的點了點頭︰「是太年輕了。除非你是華夏的富二代,否則按華夏的規律,那些靠沒有錢賺到錢的人都要花很長的時間。」

「你想說的是白手起家嗎?」听老外說普通話很有趣,就像國人說外語,除非是常說的,否則很容易鬧出很多笑話。

「好像是這個詞。」保羅今年有多少歲一時看不出。黑人的外表和黃種人不同,從表面上會有一定的年齡差。可以肯定的是保羅應該比自己大。

倆人說著回到了曲翰院,剛到門口祁之山就快步走了過來︰「老大,你回來了。」

曲文已經很習慣祁之山這麼叫自己,老大就老大吧,除了他還有班政那幾個小崽子也這麼叫自己。

問了句祁之山詫異的看著保羅,怎麼老大出去一趟還帶了個黑人回來。這個黑人的穿著不怎麼樣,從一個人的身著基本上就能分出三六九等。曲文除外,但是他能把四十塊的衣服穿出四百塊的樣子,四百塊的衣服穿出四千塊的味道。這是一個人的氣質問題,氣質好的怎麼穿都有模有樣。

「幫他拿一下東西,我帶他進店里看看。」曲文吩咐道,祁之山隨即走到保羅身邊想幫他接過背包。

誰知道保羅直接拒絕了曲文的好意,這些可都是他的家產。因為他還不能完全確定曲文的身份。

沒有堅持讓保羅繼續背著個大背包走進店里,一進店幾乎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店里的人都認識曲文,可是不認識保羅啊。那這個黑人是什麼身份?

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隨即一個美女員工殷勤的走到旁邊,恭敬的問道︰「曲董你想吃些什麼嗎?」

按習慣如果曲文坐到這里,總是要吃些東西的。

「保羅你喜歡吃什麼。隨意點不要客氣。」曲文說道。

「真的可以嗎?」進到曲翰院看見大家對曲文的態度,保羅基本上可以肯定曲文真的是這家會所的老板,是市場內傳說中的最有錢的古玩店老板。

「當然可以。」曲文接過菜單再轉交到保羅手中。

看著手中的菜單,保羅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怎麼都沒想到會遇上曲文,怎麼都沒想到光是一個菜就要幾百塊錢,最便宜的好像也要一百多,至于貴的,保羅認真的找了下竟然要上萬。

偶的娘啊!

這是保羅學會的第一句華夏驚嘆語,大致意思和mygod(我的天啊)差不多。

「就給我上道麻婆豆腐吧。」保羅可能喜歡吃辣,點了個比較便宜的麻婆豆腐,就這道很普通的菜在這里要一百多元。

曲文忍不住笑了笑,保羅的樣子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既好奇又謹慎,隨手拿回菜單交回給美女店員,交待了句︰「讓廚師長幫忙弄幾道好吃的川菜過來,就說是我請朋友吃的。」

「是的曲董。」美女店員應了聲。

「反正還有些時間不如再跟我說說你這包里有些什麼好東西吧?」曲文問道。劉子祥做東西再快也要些時間,趁這個時間不如多跟保羅學些埃及和阿拉伯國家的古玩知識,這些國家的古玩知識是連研究院圖書館藏書也很少能看到的。

保羅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之前能跟曲文侃侃而談,現在再跟曲文說話如坐針氈,這是一種下層人士跟上層人士的心理差距,在華夏不是很明顯,但是在非洲和阿拉伯國家就特別明顯。

「曲文大老板,你剛才看的兩樣東西都是我手上最好的,至于別的那能入得了你的眼。」

怎麼一下又變成大老板了!曲文暗笑。

先在有保羅的攤子粗略看過,真沒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曲文的目的是學習而不是要買,否則也不會帶保羅來這里,請他吃飯就當是交個學費。

「沒關系的,你隨便說說,我只是想跟你學習而以。」

「跟我學習!」保羅又愣住,這就是華夏人常說的謙虛吧,這位大老板太謙虛了。如果是在自己國內,像曲文這個級別的老板都是抬著頭用腳板底來看人的。

「沒錯,我對你們那邊的古玩知識很欠缺,所以希望能跟你學些東西。」曲文很誠懇的表情說道。

保羅受寵若驚,頓時感覺自己得到了很多的尊敬,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從背包中拿出了些東西。先指著其中一樣說道︰「這件鋼筆盒是我以八百迪拉姆從別人那買,你看這個鋼筆盒里邊有兩個滑動托盤,可以自由的轉動,外邊是用鍍金漆金繪畫出謝赫薩南的故事……」

迪拉姆是摩洛哥的通用貨幣,八百迪拉姆相當于五百八十rmb,而謝赫薩南跟基督教少女的故事鋼筆盒的真品,曾經在蘇富比拍賣會上被拍賣過。價格到不是很貴只有八千美金而以,不過因其做工精巧所以被很多國外的現代藝術家仿制。

如果是按年代價值這件鋼筆盒的價值達不到八百迪拉姆那麼高,但是做工精細,加上有鍍金漆金工藝所以能值得上這個價錢。

兩人正說著幾個當地的富商走了過來,看著桌面上擺著的外國工藝品好奇的問道︰「曲董這些是?」

看他們的神色或許把這些當成了國外精品古玩,因為曲文也有興趣,自然不會太差。

「這些嗎,都是些近代國外工藝品。我一時覺得好奇就讓這位保羅老板拿過來看看。」

听說是近代工藝品讓他們感到有些失望,這幾個都是有錢人,他們的目的都是那些真正具有價值,甚至有升值潛力的東西。古玩絕世唐門

「你們別小看這些近代工藝品,有此的做工還是很好的,放到書桌上是不是很有異國文化意境?」

曲文拿起仿制的謝赫薩南鋼筆盒擺弄了下。然後說出謝赫薩南的故事,讓幾個人都頓時覺得擁有這麼一件東西好像也很不錯。不為別的,因為曲董眼光這麼高的人都這麼認為,那一定是很有藝術氣息的東西。

「曲董這件鋼筆盒多少錢?」從事金屬器材行業的金老板問道。

「保羅買來的時候花了一千迪拉姆。我剛才用手機算了下是七百二十rmb,大家都知道規矩自己問保羅吧,他會說中文。」

在島國的古玩行,一般東西只加價兩成到三成左右,在華夏古玩行少于五成都沒人理你,常常要加到一兩倍才行。

幾位老板都知道些規矩,一邊問保羅什麼價,一邊問曲文的觀點,只要曲文說一個「好」字立碼就有人買走,而且開價都是一倍以上,遇到喜歡的還會小小競拍一下。

很快保羅帶來的東西就賣了一半,剩下的都是曲文認為不怎麼樣的,沒必要為了討好一個剛認識的人砸了自己的招牌。

保羅沒想到來到曲翰院東西能賣得這麼快,轉眼功夫就賺了三四萬塊,這差不多等于他大半年的收入。感動的拿著錢一個勁的跟曲文點頭致謝。

「曲文大老板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一句話頂得我辛苦半年,等回頭我可以再多買些華夏古玩回去賣。」

記得保羅背包中的「華夏古玩」真是慘不忍睹,如果那些也能算是古玩,那全國的古玩市場幾乎就沒有假貨。

「你收的那些只能算是華夏工藝品吧,真真的華夏古玩哪是那個樣子,首先你要學會什麼是包漿。」

「包漿?是包子的一種嗎?」

「不是包子,包漿是指老物件和有年代的東西上的一種自然光,它是在長久的歲月中因為灰塵、汗水或者土埋水浸,經久摩擦,層層積綻的表面皮殼……」

曲文把包漿的含意很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後讓人拿了幾件精品古玩過來,跟保羅收的藝術品一比較立碼見分曉。老物件上的包漿滑熟可喜,幽光沉靜,而新東西的光澤很刺眼,火氣十足。

「這就是包漿嗎,真的是太神奇了!」保羅驚嘆道。

「其實不光是華夏國內的古玩,其他國家的古玩也是一樣,只要是老東西都有包漿,有經驗的行家能從包漿看出東西的真偽,大致看出年代時間,一般牛毛紋越密的,包漿越厚的年代就越久遠。」曲文說道。

保羅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曲文能一眼看出那件陶碗不是阿拔斯王朝的。

「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研究包漿,不是包子。」

也許是知道曲文要請朋友吃飯,一桌菜劉子祥準備了很久,等讓店員端上來時花了近四十分鐘時間,一共十二道川味菜色,無論是色香味都叫人垂涎欲滴。

保羅深吞了下水口,再次感謝曲文,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見滿滿的一桌菜曲文也拿了雙碗筷跟著吃起。

吃飽之後保羅留下個電話號碼給,說自己大概會呆到二月上旬,如果那時曲文還沒決定要去摩洛哥,就直接拿另外一個地址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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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多呆了幾天,跟謝單一起回到龍城,因為春節是華夏的傳統節日,在走之前曲文決定曲翰院全體放假七天,以後也是如此。決定一出立即得到全體員工的熱烈擁護。而盧建軍幾人也同意這麼做,畢竟人是要休息的,春節期間大家都有事要忙,暫停一下也沒有什麼損失。

早上的飛機等到龍城已經是中午,蘇雅馨開著寶馬車在機場外等候,因為曲文很少開車,所以在家期間蘇雅馨就成為了他的專職司機。

回到家中母親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民以食為天是恆古不變的定律。

「總算回來了!」

曲文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在外邊東奔西跑,一個勁的忙好像永遠都無法停得下來,這已經成了一種生活習慣。

其實有錢人大多是這樣,別看他們有錢,可他們在很多時候要比窮人還忙,忙著開會,忙著應酬,忙著計算,忙著跟情人幽會,就是沒什麼時間跟家人在一起。不過他們忙成為了一種習慣之後,就會樂在其中,這種習慣會轉變成一種動力,不斷的催促他們向前。在曲文認識的很多商人朋友中都恨不得一天最好有四十八個小時。

「累了沒有,我幫你揉揉。」蘇雅馨坐到旁邊,輕輕的幫曲文揉捏起肩膀,她完全進入了曲家媳婦的狀態,跟沈璐芸一樣為家里的事情忙活。

「好啊!」坐在沙發上輕輕的拍了下蘇雅馨的手,這個女人很乖巧,乖巧得可愛。

「哦,我上飛機之前打了個電話給師父,叫他來過吃飯,怎麼到現在還沒見他的人。」曲文在上飛機之前專程打了個電話給顧全,那方宋徽宗的墨妖要給他好好看看,如果他老人家喜歡就直接送給他老人家好了。

「外公說他白天有些事晚上才過來,我和媽準備了些你喜歡吃的菜,其中有幾道是我做的,你先嘗嘗看看我的手藝進步了沒有。」蘇雅馨很用心的跟沈璐芸學做菜,希望能做出一手讓曲文喜歡的菜肴。

「哦,是老婆做的,那一定要好好嘗嘗,不過只要是老婆做的我都喜歡。」

「那你說的是那個老婆?」蘇雅馨很小聲的說,突然咬了下曲文的耳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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