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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股份重分

趙海峰實在看不下去,雖說這種低檔次仿品在市面上常見,不光是書畫,還有瓷器,漆器,木制工藝品,有相當一部份的落款使用的都是簡體字,偏偏還有一大堆人上當受騙。也不知道這幫人是真沒文化還是鬼迷心竅,簡體字是建國後才出現的文字,如果出現在幾百甚至上千年前古文物上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給我看龔賢的畫吧,我爸最喜歡他的畫。」

阿果真以為趙海峰迫不急待要看龔賢的畫,麻利的把上一張收起,又把龔賢的畫給展開。

「這幅龔賢的畫可是難得的精品,你看這山這水,是何等的蒼勁有力,線條簡練流暢而有變化,畫中以層層積墨見長,雖然不用潑墨卻有比潑墨更煙潤淋灕的效果。」

龔賢的畫趙海峰自然是懂的,他之所以能在金陵八家之首就是因為他的個人風格很突出,提出筆法、墨氣、丘壑、氣韻作為畫家四要,主張作畫要中鋒用筆,並且要古、健、老、蒼,才能避免刻、結、板之病,頗為精闢。後來又創出了積墨法使得畫中的山水遠近更加鮮明,具有渾厚、蒼秀、沉郁之感,成功的表達了山水間的茂密、滋潤、幽深特征。

正應為龔賢的畫風很突出,所以不是很好模仿,只要多看些真跡就能分出真品和市場上仿品的差別。

阿果拿出的這幅龔賢山水畫,不管是畫風、紙墨還是落款、印章都是龔賢的真跡無跡。問題就在于這幅畫的用紙顯得格外單薄,畫邊還有少量的毛邊出現,如果沒有經驗的人自然看不出,但曲文跟趙海峰一眼就知道這是幅被揭了二層的真跡殘缺品,而且只有下邊的一層。

「果老板,你這幅畫的墨色有點不對啊,怎麼感覺這麼新?」趙海峰問道,用很平常的眼神看著阿果。卻看得他心底發毛。

阿果心中暗驚,裝樣笑道︰「可能是收得不夠好有點受潮,所以墨色潤了水再干過就是這樣。」

「是嗎,那這張紙怎麼這麼薄,如果是夾宣紙應該很厚才對,你們用了揭二層的方法把上層給揭了?」趙海峰不想再忍直接問了出來,眼神轉瞬間變得凶厲無比。臉色也變得一片懲紅。

听到這話阿果和譚強知道自己落到別人布的局里,急忙站了起來都後退一步,緊緊的盯望著趙海峰三人。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我們是好人,你們是壞人。」曲文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友善憨厚的笑容,人隨即沖到阿果身前。閃電般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扣把人死死的按在桌面。

梁山也跟著動起,他除非不出手,一出手必然不輕,只見一個人身閃到譚強身前,然後譚強的身子高高的飛起,摔下去之後雙手捂在胯部。全身不停的抽搐著,很快就暈死過。

「這麼不經踢。」梁山白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譚強,他只踢了一腳,譚強就變這樣。

「媽的,你這踢法沒有一個男人能受得了。」曲文罵道,他真怕梁山一腳把譚強給踢死,自從梁山學了《九鼎歸元》之後,力量已非原來能比。全力一腳可以把碗口大的樹干踢斷。

梁山這一腳不但把譚強踢暈,還強烈的震撼到阿果,心驚膽顫的轉頭用眼角看著曲文三人,看不出這三個年輕人下手這麼狠。

听到打斗聲謝穎從後堂走出來,看到這個場面不由的呆愣住。

「文哥這是……」

曲文朝趙海峰打了個眼,趙海峰立即走了過去有些趁機搏亂拉住謝穎的手,把她帶回後堂︰「小穎你听我慢慢跟你說。」等快走進後堂。趙海峰突然轉過頭向曲文拋過一個奸計得逞的表情。

「啪」

懶得管趙海峰現在的心情,曲文一巴掌重重的扇在阿果臉上,二太爺說過要麼不出手,出手一定要鎮得住對方。否則制不住人還會勾起對方的怒火,到時會有很多變數發生。所以曲文和梁山出手時都很重,只是一巴掌阿果的兩顆牙齒就掉了下來。

「我只問一次,這幅龔賢和趙之謙的畫另外半張在那,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否則……」曲文扣著阿果胳膊的左手微微用力,阿果就受不住大叫起來。

「我說我說,龔賢的另外半張被賣了,趙之謙的另外半張還在我家里……」

阿果老實回答,曲文卻沒有松開手,又突然往上一提似要把阿果的手給折斷為止。

「除了這兩幅還有多少張也被揭過二層,你們是給誰做事的?」

從手臂上傳來的巨烈讓阿果忍受不住,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落下,斷斷續續的叫道︰「我……我們原來是給個叫蕭遠山的人做事的,可後來他莫明其妙的倒了,原來還存了些東西在我那里,所以我才敢拿出來換錢。」

「蕭遠山!」曲文愣了下,沒想到事隔這麼久還能揪出他的殘余手下。

「對,就是蕭遠山,以前在我們那牛X得不得了,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給他面子,可他卻突然倒台了,听說是被中央的人盯了很久。」阿果害怕的大叫道,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蕭遠山是怎麼倒台的,有如此強勁的手段竟然倒得這麼快。

曲文轉向梁山笑了笑︰「真沒想到啊。」說著松開了左手,又狠狠的打在阿果的後頸,將他擊暈。

梁山看著身前暈死的兩個人,很自然的問了句︰「哥,要拿他們去沉江嗎?」

曲文瞪了梁山一眼︰「沉什麼江,拿去交給警察,你的殺氣太重了,要記住我們是古玩商人,不是黑社會。」

曲文說完走進後堂,看著他的背景,梁山不以為然的聳肩說了句︰「二太爺說了我們是山匪。」

走進後堂,趙海峰和謝穎倆人的手已經松開,謝穎的神情顯得有些憤慨又有些羞澀。轉頭向曲文問道︰「文哥,那倆個人怎麼了?」

「打暈了,一會就叫警察來抓人。」曲文回答,向趙海峰說道︰「打個電話給你哥,說是抓到倆個蕭遠山余黨。千萬別讓這倆個人輕輕松松就出來了。」

「行。」

趙海峰拿出手機給趙海誠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大批警察涌進店內,詢問了兩句之後就把阿果和譚強帶走。

等警察走後,趙海峰小聲問道︰「這邊的事解決了,那邊的四個你打算怎麼處理?」

為了不走漏風聲順利抓到阿果,祁之山四人還被關在城郊的吊腳樓內,趁這幾天曲文讓龔海德查到了祁之山的家庭背景和他這些年的經歷。果真和他說的那樣,這家伙沒干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被警察抓之後還主動站了出來,保住了一個兄弟,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放了吧,這年頭有誰是清白的。只要不是大奸大惡都可以原諒,比起他們那些打著為人民服務,卻把老百姓踩在腳下的公僕強多了。」

趙海峰跟著一聲長嘆︰「是啊,掌權的人犯罪比百姓犯罪更可怕,百姓是一動傷一,他們是一動傷萬啊。」

曲文轉頭問道︰「這是你哥說的還是你想到的?」

「我想到的,怎麼了?」

「沒有。你以前不會想這種事情,腦子里除了古玩還是古玩,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權貴子弟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一點。」

趙海峰很不服氣的看著曲文回道︰「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你認為我還能不為所動,不過……我們只是萬億人中的一顆沙粒,起不了什麼作用。」

曲文輕輕的拍了下趙海峰的肩膀︰「盡人事听天意,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社會有它自己的轉動軌跡……」

見曲文欲言又止。趙海峰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這類話說似乎離每個人都很近,其實又很遠,就算曲文說的只要作好自己就行——

半個小時後三人一起來到城郊吊腳樓,剛一進院子就听到胡子幾人的吆喝聲,全都圍坐在院子里打牌,輸的必須在臉上夾上夾子。

看到曲文三人進來。胡子把牌一扔,恭敬的叫道︰「文哥。」

「怎麼樣那幾個人還好吧?」曲文問道。

「還好,沒少給他們吃一口飯,這會全老實的呆在地下酒窖里。」

「辦得不錯。這里是三萬塊錢,分給兄弟們吧,我們自己下去看看。」曲文說著拿出三疊新新的百元票子扔給胡子,比原來說好的還多了一萬,胡子接住錢一陣連聲感謝。

酒窖內燈光暗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劣質白酒的味道,在這里呆久了會讓人有一種惡心嘔吐感。

祁之山四人雖然三餐不少,可是被關在酒窖里邊,不免都現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呆若木雞的斜靠在牆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同時也害怕出去,因為出去的方式只有兩種,豎著出去和橫著出去。

「吱」的一聲酒窖木門被慢慢打開,從門外走進三個人,祁之山看見幾乎是爬著過去,大聲叫道︰「大哥,大哥你們終于來了,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和我的兄弟無關,要殺要剮,都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

酒窖里的環境非常惡劣,祁之山在這呆了五天還這麼有精神,倒是讓人佩服。

曲文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大老爺們的跪在地上算什麼,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你們都可以走了,不過出去之後要明白少說廢話,否則就不是只關幾天這麼簡單。」

听曲文說要把自己四人給放了,祁之山先是愣了下,然後難以置信的問道︰「大哥,你們真的就這麼把我們放了?」

曲文的目標是阿果,其實和祁之山沒多大關系,況且他只是個造假酒的並非大奸大惡之徒,懂得擔當也算是條漢子。所以曲文才想放他一馬。

「走吧,趁我還沒後悔,出去之後都老老實實找份事做,雖***干這些沒前途的事情。」

曲文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跟胡子交待了聲讓他關閉這里的假酒作坊,不用再去管祁之山幾人。

胡子拿到錢只會照章辦事,當曲文走後領著十多號兄弟拿著木棍砍刀把地下酒窖砸了下稀爛,但沒有傷到祁之山幾人。完事之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回到別墅剛好是晚飯時間,聞到飯桌上飄過濃濃的飯菜香味,曲文三人都忍不住跑了過去,一坐在椅子上,等著開桌吃飯。

「咦,阿文你們今天去干麼了,怎麼這麼高興?」曲建國望著曲文。自己的兒子自己懂,說得難听些曲文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抓到個破壞文物的犯罪份了,所以心里高興著。」曲文如實回答,自己不說謝穎遲早也是會說的,何況這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

「是嗎。」曲建國打開酒瓶,幫曲文、趙海峰、梁山三人各滿上一杯︰「不虧是新世紀的年輕人。來,我敬你們一杯。」

曲家人都擅長飲酒,似乎是個遺傳,五十多度的白酒半斤八兩的不成問題,趙海峰卻不能跟幾人比,剛喝兩杯就直接軟倒在桌邊。

沈璐芸看見對曲建國埋怨了句︰「真是的,明知道阿峰不能喝酒還讓他喝。等會我看你怎麼收拾?」

「就讓他在沙發上睡著先吧,反正天熱涼不著他。」

曲建國說完又幫曲文和梁山倒滿一杯,父子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坐下來一塊喝酒,習慣了曲文這一年多的生活方式,算著日頭差不多他又要往外跑了。

「阿文你這次打算在家里呆多久?」

在平洲公盤買到不少翡翠,曲文打算開個拍賣會把那些翡翠賣掉,而且豬八戒的純金佛像也差不多造好,要找個日子舉辦場開光大典。然後九月頭要參加歐陽琴家的酒會,接著要去藝術研究院深造考研,期間有空還要去找陳巍,這一樁樁一件件光想著都頭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好好的休息。

「過幾天就走,店里雖然有盧哥在,可拍賣會的事總要親自去張羅下。畢竟只有我和阿峰比較了解翡翠的市場價格定位。不過在走之前先把陳哥送的那兩家店名給換了,簡單辦個儀式就行。」

「哦,那我一會就去幫你看看黃歷,雖然是接手別人的店面但也不能太馬虎。風水命學這東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名字的事情你們就自己好好想想。」

名字的事曲文已經想好,既然現在交給謝穎打理,他又有意撮合倆人,轉頭看了眼被扔到大廳沙發上的趙海峰和身邊安安靜靜坐著吃飯的謝穎。

「就叫謝海閣怎麼樣?」

「好名字!!」也不知道趙海峰是真醉還是假醉,听到「謝海閣」這個,躺在沙發上晃晃悠悠的舉起個大拇指,高聲贊道。

蘇雅馨听到忍不住用肩膀踫了下謝穎,吃吃笑起。

很明顯新店名各取了趙海峰跟謝穎中的一個字,很有夫妻店的感覺。

謝穎立即把頭埋得更低,連菜也不夾一個勁往嘴里塞飯。

「這個名字不錯,我一會就給他們選個好日子出來。」曲建國會意的故意說道,然後把三下五除二把飯吃完,跟回房內翻起黃歷——

正巧這幾天就有個開店的好日子,五天後曲文舉辦了場簡單的開業換名儀式,然後就和趙海峰、梁山飛往成。

經過一個多月的鑄模、煉金、修飾,豬八戒的純金佛像已經完工並送到了曲翰院內,用一塊大大的紅布蓋著,放在前端展台的正中間。對此很多會員都感到好奇,這麼大一件東西會是什麼,再三追問得到的結果都是等曲總回來才能公布。

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曲文回來,曲文卻沒有給他們詢問的機會,直接上到了二樓後的辦公室。

「一個洞,拍賣會宣傳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曲文進門就問道,來時已經選好日子,打算在拍賣會那天一起舉辦金佛開光大典。

「你看看吧,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收到一千多份新的入會申請表,通過了兩百位,加上原有的會員我們店的會員數已經超過八百人,其中常來的會員有三百六十人左右,這已達到了我們店面的最大負荷。所以剩下的這些申請單盧哥都不敢通過批準。」

伊國棟把一份名單交到曲文手上,上邊清楚的寫著會員的姓名,從事產業,資產及相關背景。除了最早入會的三百人,後邊加入的這些可以說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他們有些人的目的是來這是買古董,有些人是想買玉石。還有更多的是朋友介紹慕名而來。

看著手中厚厚的名單和申請表格,曲文用手揉了下太陽穴︰「真沒想到啊,會員增加的速度這麼多,早知道當初把門檻設高一點就好了。」

盧建軍走到旁邊指著曲文手中的申請表格︰「把門檻設高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們店的根本問題就是面積太小,我最近上網查了很多資料。像我們這樣的俱樂部式會所,不管是面積,裝修還是會員人數及地位上都屬于二流水平,要想真正的做好做大,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店面問題,只要店面問題解決了,以我們現在的會員基礎不怕吸引不到更高級的會員加入。」

雖然曲文是曲翰院的大老板。但正真管事的是盧建軍,財務方面有伊國棟打理,古玩玉石鑒賞有趙海峰把關,保安有謝單和盧建軍請來的原特戰隊員。所以曲文基本上沒什麼事干,就像伊國棟說的,他的任務就是要盡量在外邊多出風頭,提高自己和店面的人氣形象。

「面積更大裝修更奢華的新店,這得花多少錢啊!」曲文仰頭長嘆。其實說白了就是錢,大把大把的錢,別看他現在身家好像很厚的樣子,如果要打造家世界一流的的俱樂部會所,光他現在擁有的這點,根本不夠看。

「是啊,我算過如果按現在的發展趨勢要建一家頂極俱樂部會所。最少要有二十億以上,就我們的盈利速度最少要花十二到十五年,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奔四了,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干勁。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國家政策會有什麼新變化。」伊國棟早就算過一家頂極俱樂部的基本需要。可是計劃不如變化,現在二十億是天文數字,十幾年後二十億不知道還能干幾件事,沒看現在地產房價漲得那麼猛,老百姓怨聲載道,沒家沒房子住。

商業上的事情曲文不是很懂,越听伊國棟分析越覺得頭大,索性把名單和申請表都交回到他手上︰「你是專家是劍橋畢業的高才生,這些事就交給你負責好了,有什麼好投資的告訴我,我只管出錢,然後大家一起分紅。」

提到這事伊國棟又拿出一疊資料,分發到辦公室內的每一個人手上。曲文就弄不清為什麼這些商業界的奇才都對數據這麼感興趣,每次開會做事都能拿得出一堆一堆的分板數據。

「趁著大家都在,我覺得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盡快解決,否則等到了店面擴展到一定規模,達到公司的程度就晚了。」

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會被伊國棟說得這麼嚴重,隨即所有人都看了下手上的資料,題名豁然寫著股份重新分配提案。

「重新分配股份,為什麼要這樣做?」曲文不是很懂的問道,現在店面正常運行著,然後賺錢大家一起年底分紅有什麼不好嗎。

「不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一定要這麼做。」伊國棟正聲道︰「我也知道這家店最早的一筆頭資金是從香港的一個富商那得來的,當時被你們分成了六份,也就是原始資金。可是店面開業之後,包括我,包括阿峰,盧哥都有投入新的資金進來,尤其是你的投入最大,而司馬冠軍和韓磊只是原始股份持有者,面店開業之後,他們沒有再投入一分錢,沒有出過一分力,卻一直擁有高額股份,這在正規的股份制公司里是不應該存在的。一家公司除了原始資金,後期的投入也很重要,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為了店面的發展很多資金並非來源于店面盈利而是大家的私有資金,所以股份的重新劃定就顯得尤為重要。」

伊國棟說得沒錯,曲翰院開業之前的原始資金是六千萬,可光是建房裝修各總申請費用就花了三千多萬,然後有兩千多萬用于古玩的采購,僅此就把原始資金給全部花完。

伊國棟加入之後把自己擁有的幾件古玩和一千多萬資產也投入到店里,盧建軍事後也另投入了兩百多萬。趙海峰就更不用說了,還有劉子祥雖然只是個廚師長,為店里勞心勞力,以他絕美的菜色吸引和留住大批客戶,光這多少也應該分些股份吧。

現在曲文要把自己掏腰包買回的翡翠拿出來拍賣,等拍賣完獲得的盈利是算誰的,他本人所有還是店面所有。又或是像別的客人寄賣商品一樣,只收取他一定手續費。可曲文是店是的最大股東,這事說起來不是有些好笑。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們是自己兄弟,又是原始股持有人。」曲文撓頭說道,以他的性格把兄弟朋友看得比自己還重。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在此之前這事連想都沒想過。

辦公室內安靜了片刻,在社會世俗觀上兄弟朋友之間最怕談錢和涉及到各自利益的事情,往往為了各自的利益,最後兄弟朋友都沒得做。伊國棟的這個提示雖然合理但不合情,華夏重情。

安靜了好久,盧建軍站了起來︰「我覺得這個提意確實有必要。冠軍和韓磊當初入股其實只是阿文的一片心意,可他們沒有實際參于到公司管理上面來,所以拿著這麼大一筆股份,短時間內可能沒人覺得,時間長了總是會在這上面產生些矛盾。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跟冠軍和韓磊說,那就讓我來說,畢竟他們是我的兄弟。」

伊國棟看著盧建軍,感激的說道︰「謝謝盧哥支持。可能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和你們不一樣,接受的教肩也不一樣,只知道多勞多得,合理性分配。我查閱過很多華夏國失敗企業的案例,發現大多早期起步很快,上了正軌就迅速衰敗的公司,都是家族和親情企業。這類公司能共貧窮。不能共富貴,主要是早期股份沒有合理分配清楚,等到後期觸及到個人利益再想解決為時已晚。當然我不是質疑大家的人格友情,這是人性。根本的人性,當付出和收入無法得到相對正比時,時間長了就會產生想法。這一點也是很多企業留不住人才的原因。」

盧建軍听後又點了點頭︰「國棟說的沒錯,就好比子祥,他雖然只是店里的廚師長,可他做出的菜色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幫忙吸引和留住了顧客,就目前而言,我們給他的薪水獎金是不少,可就我觀察現在越來越多的會員有意想跟他合作,如果那天別人提出的條件比我們好,我們又該用什麼綁住他?坐在這里的都是自己兄弟可以什麼都說,他不同難保不會在以後對這件事產生意見。那麼我們就該用人最根本的心理和需求去解決。相信以子祥的人品,只要我們給他應得的就不會什麼意見。」

听倆人說完曲文也覺得這麼做確實有必要,想了下撓了撓頭︰「那這事盧哥你去跟冠軍和韓磊說吧,一個洞你制訂一個草案,重新按比例和付出分配。」

伊國棟點了點頭︰「要制訂草案容易,在此之前我想問你,這次拍賣會的盈利是算你個人所得還是店面所有?」

「歸店里吧,我自己拿著這麼多錢也沒有,店面發展起來對我才有好處。」

「好的,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做,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伊國棟轉頭看向另外幾人。

「沒有。」

「沒有。」——

翡翠拍賣會的宣傳活動光各大廣告宣傳佛就花了兩百多萬,而這只是在圈內做宣傳和印制請貼,在網上和報紙發布消息。如果要到央視播廣告,特別是黃金時間,就短短的十幾秒最少還要在後邊再加個零。

不過廣告宣傳的效果非常的明顯,除了事先收到的一千多份會員申請表,短短的幾天又接到了五百多份申請,幾乎全國包括港台的珠寶公司都有報名參加。

為此盧建軍不得不重新發布拍賣會入場規定,除了會員以外還必須提交入場申請表和提前交納參拍保證金五十萬元,入場費一萬元。

可是這樣還是有近三百名會員提交並交納了入場保證金跟入場費,店面坐位滿負荷的問題再次擺到了曲文面前。

看著桌上厚厚的一疊申請表,曲文使勁的用手揉著太陽穴。

「下邊的坐位都坐滿了,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擠出些位子。」曲文發覺自己真的不是管理的材料。看古玩和選玉石比這輕松多了,因為靈覺能力不能幫助自己管理一個公司企業。

「是啊,有什麼辦法了,難道把店面拆了坐到樓外去?」趙海峰也是一臉的苦瓜樣,這幾天每一個人都絞盡腦汁想辦法,可都沒有一個可行方案出來。

幾人在辦公室里哀聲嘆氣,梁山倒好自個坐在沙發邊玩著手機游戲。曲文看著不爽一腳踢到他坐的位置上︰「都什麼時候還在這玩游戲,快點給我想出些辦法來。別忘了我們為什麼要賺錢。」

「哥,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想不出東西來。」梁山只有小學四年級文化,叫他想辦法不如叫他去參加選美,難度都是一樣的大。

曲文也知道這個理。可是人急起來看誰閑著就是不舒服。指著辦公室的門口︰「既然想不出辦法就到外邊玩去,幫忙看著店面也行,少在這晃眼。」

要不是辦公室里的空調和沙發舒服,梁山也不太願呆在這里,一抬跑了出去。

這會陶晶瑩正在樓下安排店員的工作,看見梁山從樓上跑下來,覺得有些好奇。以往他都呆在辦公室里玩游戲,沒什麼事根本不會往下跑。

「阿山,你下來有什麼事嗎?」陶晶瑩徑直走了過去小聲問道。

梁山正為沒地方坐著玩游戲而苦惱,一樓店面到處都坐著客人,雖然有些桌子只有兩三個人,你也不好插到中間坐著吧。

「沒什麼事,我哥說我在上邊玩游戲礙眼,所以叫我滾了下來。他們現在都在為拍賣會的事情煩著。好像是要參加的人太多,沒有足夠的位置坐。」

拍賣會的事陶晶瑩略知一點,她來到曲翰院兩個月已經非常熟悉這里的環境和每一位員工,白天在店里幫幫忙,晚上可以到地下室看大家收來的古玩,真品看到了會對一個人的鑒賞能力有很大幫助。

「這事有多難,如果是加幾十個位置我還是辦得到的。」

梁山听到興奮的抓住陶晶瑩的雙臂。也不顧大庭廣眾,把她高高舉起再放下。

「真的?」

陶晶瑩知道梁山就是這麼個性格,一根腸子直接從喉嚨通到底,中間什麼心啊、肺啊、胃啊都沒有。所以才這麼單純耿直。

「我騙你干麼,我記得盧哥他們的計劃是在一樓舉辦拍賣會,可是二樓還有六個貴賓包廂跟一個花園走道,六個貴賓間以容納六十個人算,二樓的花園走道布置下也能放下兩張十人坐,如果不要桌子可以坐三到四十人沒問題,這樣一來不是可以讓更多的會員進場。」

「是啊,可是坐二樓要怎麼看到拍賣過程和參加拍賣,難不成他們要報價的時候再往樓下跑?」梁山學著曲文的樣子撓起了頭,如此可見曲家的最大通病就是不善于動腦。

望著梁山滿臉疑惑的表情,既憨傻又可愛,陶晶瑩吃吃笑起︰「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還不算太笨,讓我教教你吧,拍賣過程我們可以用攝影器投放到二樓的液晶電視上,報價的事可以用電子儀器報價,這點在發達國家早就有了,你想出多少錢只在要電子報價儀上按下數字就可以。而且在二樓貴賓間坐著才顯得有身份有地位,相信很多會員會舍得為此花更多的錢。」

「真的?」梁山又問了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陶晶瑩睜大了眼楮,可愛的模樣讓梁山這個感情白痴都忍不住有些臉色發紅。

「沒有,你比我哥強多了,他老騙我。」

听到梁山的話,陶晶瑩隨口說了句︰「對,你哥就是個大騙子,還是一賊。」

「咦,我哥什麼還當上賊了,他偷了什麼東西?」梁山茫然的望著。

「偷心!」

「……」

梁山呆呆的想了半天,曲文為什麼要偷心,偷誰的心,豬心、鴨心還是雞心,偷來干麼,吃嗎?一定是吃,豬心炒辣椒,鴨心和雞心先淹再炒也同樣好吃,梁山在老家的時候殺完豬是一定要留著豬心下酒的,所以曲文也一定是背著自己偷了顆豬心,還是從陶晶瑩手上偷的。

也不管曲文偷了豬心之後是怎麼吃的,听完陶晶瑩的話,梁山三步並作兩步跑回辦公室,大咧咧慣了的連門都沒敲,猛一推門就沖了進去。

曲文幾人正在辦公室內商量對策,沒料到梁山會突然踢門進來,都被嚇了一大跳。

怒瞪著梁山,曲文大罵道︰「你干麼,想折房子嗎?」

「哥,哥,有辦法了,有解決坐位的辦法了!」梁山興奮的大叫。

曲文不知道他這回是在鬧那樣,用手探了下他的腦門︰「你沒燒著吧,出去一下就中暑了,有什麼辦法,你那腦袋瓜子能想到什麼辦法?」

盧建軍坐在後邊說了句︰「阿文你先讓阿山說說,正所以三個臭皮匠能頂得過一個諸葛亮,臭皮匠的辦法有時候也是可取的。」

梁山听到搖了搖手︰「盧哥,我殺豬的,可不是做皮的。」

「……」

「那是比喻,算了你有什麼就直說吧。」盧建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跟梁山說話最好不要轉彎抹角,更不要用什麼比喻,否則最後只是浪費口水。

「原來是比喻。」梁山呵呵笑道。「辦法是這樣的,二樓不是還有六個大包廂嗎,中間還有一個用了通風和采光和美花用的花園走道,如果我們把拍賣過程通過攝影機投放到二樓每間貴賓間的液晶電視上,報價的時候用電子報價器,這樣一來在二樓的客人不是也能參與拍賣會了嗎!」

等梁山把話說完,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個個用詫異的眼神定定的望著他,這家伙什麼時候腦子突然開竅了,只是下去轉了一圈就把大家想不出的辦法想出來了。

「阿山這個辦法是你想嗎?」過了很久趙海峰問道,以他對梁山的了解,不相信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

「不是不是,我那有那麼好的腦子,這些都是桃子跟我說的。」因為陶晶瑩的性個很開朗,樣子又可愛,所以不知從何時起大家給她起了個「桃子」的外號。

「桃子想的,這就難怪了,我早說過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你們不在店面的時候很多事都是她幫忙打理的。」盧建軍說起陶晶瑩就忍不住夸贊,要不是陶晶瑩對曲文有意思,他也不在意倆人之間的年紀問題,來一場老少戀。

「陶晶瑩……」曲文記得陳團跟他說過陶晶瑩是個很聰明的女孩,現在盧建軍也這麼說,而且她想出了大家都想不出的辦法,事實證明了她正是一個很有力能的女孩。

听到曲文的話,趙海峰斜了曲文一眼︰「什麼陶晶瑩,現在也就只有你這麼叫她,誰不管她叫桃子或桃子姐。」

「桃子,桃子姐!」曲文頓時很邪惡的想到陶晶瑩胸前的一對巨大白兔,哦了一聲︰「還真是對桃子,一對大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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