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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家族深仇 第二十八章 離別

「你們的母親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林浩回憶著許鑫死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她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漂亮的,在她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忍褒瀆的氣息,仿如仙子一般,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深深的喜歡上她了。」

「許大哥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已深深的愛上她了。」林浩緩緩說道,兩女也認真的听著。

「你們的父親,也就是許大哥,當年是一個強盜。」林浩微笑,兩女都是一呆,這個痛愛自己萬分的,慈祥和藹的父親,竟然是強盜?

「那天來的那刀疤臉男子是他的師兄,他們兩人聯手搶劫。只是他們只搶財物,卻從不殺人。」林浩作回憶狀,想著當天許鑫的話︰「他是我的師兄,我們都是孤兒,後來被師傅收養,一直相依為命,師傅死後,我們無力營生,這才干起打劫的勾當的。我們劫的都是一些為富不仁的家伙。」

「有一天,許大哥師兄兩人遇到你們的母親。」林浩說道,「你們的母親是當是獨自一人走在山路上,全身白衣如雪,如同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是神情卻有點渾渾噩噩,也不知受了什麼打擊。許大哥和他的師兄,第一眼便深深的愛上她了。」

「他們對你們的母親並沒有起任何邪念,把你們的母親接回了家中。」林浩娓娓道來,「許大哥他們是強盜,所以屋子是建在山里的,他們見你們的母親雙目無神,似是一種什麼怪病或者受了什麼打擊,所以決定去城里找大夫來為你們的母親診治。最後,許大哥的師兄去找大夫,而許大哥則負責留下照料你們的母親。」

「山里到城里的路程不近,來回也要五六天的時間。許大哥的師兄離去後的第二天,你的母親卻忽然清醒了。她對許大哥說,她被人追殺,仇人隨時都會找來,很可能有性命之虞,而且還會連累身邊的人。但若能堅持十五年沒被找到,她就會安然無事。而且當時,她肚里已懷上你們了。說了這之後,你們的母親又變得不清醒起來。」

「許大哥當晚就做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即便是死,也要守護在你的母親身邊,但他又不想讓親大哥一般的師兄受到連累,所以五天後,許大哥的師兄帶著一個大夫回來,他與他師兄決斗了。」

兩女听著,同時掩嘴「啊」了一聲。卻听得林浩繼續道︰「決斗的理由很簡單,誰贏了誰娶你們的母親。那師兄莫名其妙,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是離開了五天,親兄弟一樣的師弟竟然會兵刃相向。這一戰許大哥勝了,他劃花了他師兄的臉。那就是為什麼那人臉上有一條刀疤的原因了。」

「他師兄風流英俊,平生最自豪的就是自己這張臉了,被許大哥劃花後憤然離去。許大哥跟他約定十五年後再來決戰。所以也就有了那夜的約戰許。就在當晚許大哥自願死在他師兄的劍下,而當時我也在場。他的師兄離去後,許大哥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但他讓我不要告訴你們。」林浩臉上神色有些黯然。

「逼走師兄後,許大哥第一次殺人了。他將那個見證了一切的大夫殺死,然後帶著你們的母親來到了魔谷鎮,隱性埋名起來。他用打劫得來的財富建了一個大宅,而你們的母親就一直待在宅里,不讓外人知道。」

「許大哥一直悉心照顧著你們的母親,但你們的母親自此至終都只是渾渾噩噩,有神智清醒了,卻是默默無語或暗自垂淚,從不跟許大哥說她的事情,而許大哥也不過問。所以許大哥對她的來歷也是一無所知的。」

「十月懷胎後,你們出生了。有一天你們的母親變得清醒起來,但她卻對著你們倆淘號大哭。第二天,你們的母親就失蹤了。她留下一張字條,卻寫著十五年後,會回來接你們姐妹兩人。落款上寫著‘肖青璇’三個字。這也是第一次,許大哥知道了她的名字。」林浩輕模了模她們的腦袋。

頓了一下,又道︰「許大哥給你們取名為‘慕青’、‘慕璇’,意思也為了紀念對你們母親的愛慕之情吧。他將你們撫養長大,一直默默的等待你們母親的到來,而且也一直堅信著你們母親會來。直到他和他師兄決斗之時,才把你們倆交托給了我的。」

故事說完了,很平淡。但許慕青兩姐妹卻能從這感受到一種默默的愛意。兩人神情悲痛,許慕青忽道︰「父親葬在哪里了?我想去拜祭一下。」

林浩搖了搖頭,「許大哥死前讓我將他火化,骨灰在懸崖上隨風灑了。因為他說,你們的母親很喜歡迎著風默默的站著,說不定有一天化為塵埃的他會再次遇上你們的母親。」

三人默然無語,一個痴情男子的故事,很平淡,卻很不平凡,此時已無須再多的語言去描述了。

許久許久——

許慕璇道︰「我們的母親是什麼人?她真的會來麼?」

「不會!」

忽然,山洞外響起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三人都是一驚,林浩飛身而起,整個手臂瞬間化為惡魔之手,嚴陣以待。只見洞口之外兩名老婦緩步而入,一青一白的兩個身影,赫然便是昨晚那兩名老媼。

「你們的母親已死了,不會來的。」先前說話的那名白衣老婦開口說道,目光一轉,盯向林浩,道︰「小子倒逃跑得挺快的,要不是我們有特殊的秘技追蹤,還真讓你逃了呢。」

「你們是什麼人?」許慕璇滿臉惶恐的道。

「不用害怕,我們對你們姐妹兩沒有惡意。」白衣老婦開口道,「我是你親生父親的母親,也就是你們的祖母。」

「我是你們母親的師傅,算是你們的師祖吧。」青衣老婦接口道。

「這……那你們能告訴我父親和母親的事情麼?」許慕青道。

「這此事等你們隨我回寒冰宮再說吧。」青衣老婦搖了搖頭,卻听得身旁的白衣老婦喝罵︰「放屁,誰說她們隨你回那勞什子破冰宮了,她們是我的孫女,自然隨我回鐘家了。」

「當年你們反對我徒兒與你們家那殺千刀的兒子來往時,有沒有想過她們是你的孫女?」青衣老婦大聲反駁,「若非你們鐘家,他們會離家出走,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

青衣老婦面目猙獰,雙拳緊握,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

那白衣老婦面上也閃過一絲黯然,嘆道︰「現在人都死了,我們倆在這里爭有什麼用?」頓了下,接道︰「昨晚你也看見了,她們兩人的神寵是一冰一火,這樣吧,冰的你帶走,火的我帶走吧。」

青衣老婦沉默一下,點了點頭,卻听得許慕青道︰「不要,我們姐妹不要分開。」

「你們以為暫時將神寵壓了下去就能安然無事?若不跟我們回去,你們早晚會被折磨而死,我們寒冰宮並沒有引導火屬性神寵的方法,難道你想看著你妹妹死去?」青衣老婦喝罵道。

「哼,這麼大聲干什麼,別嚇壞了孩子,沒有引導方法,直接壓制好了,大不了成個普通人罷了。」白衣老婦不滿道。

「你想讓她們成為普通人?」青衣老婦反駁。白衣老婦一時無語,看了林浩一眼,轉移話題道︰「這個魔裔怎麼辦?」

「能怎麼辦?直接殺了。」青衣老婦冷聲道。

「不可以。」許慕青許慕璇大驚,齊聲道︰「你們不可以殺木哥哥。」兩老婦的實力,兩女可是見識過的,光是掌風便能摧倒一大片房屋,木大哥又怎麼是她們的對手?

「什麼木哥哥了,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插嘴。」白衣老婦怒道,舉起手掌便要往林浩身上擊去。

「你們殺了木哥哥,我們就是死也不跟你們回去。」許慕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粉拳緊捏,一副凜然的氣勢。許慕璇也是上前一步,怒視著兩人,大有拼命的之態。

青衣老婦見狀,依稀從兩女的臉上看到昔日徒兒的模樣,心中一酸,嘆道︰「好吧,我們不殺他便是。你隨我走吧。」說著拉起許慕青便要離去。

「等等。」許慕青喊住,甩月兌那青衣老婦的手,拉著許慕璇的雙手,不舍的道︰「妹妹,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

許慕璇也是雙眼含淚,摟著姐姐,就要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後好好修練,有了自保的實力後,我自然會讓你們見面的。」白衣老婦不耐道。兩女止住了淚水,一人拉著林浩的一只手掌道︰「木哥哥,以後你一定要來找我們哦。」

林浩微微一笑,對于兩人,雖然相處日短,但他卻有一種親妹妹的感覺。道︰「好吧,木哥哥答應你們,以後有機會一定去找你們。」

白衣老婦撇撇嘴,卻也沒說什麼。三人依依惜別了良久,兩老婦才分別拉開兩人,帶著淚眼汪汪的她們,騰空而去。

但誰也不知,白衣老婦在拉開許慕璇的時候,手指似是無意的踫了一下林浩,一股細不可察的金光沒入了林浩的體內。

「玄級武者啊,能御空飛行了。」

林浩看著天邊消失的人影,終而幽幽一嘆,自己又變得孤身一人了,雖然有些落漠,有些不舍,但卻再無牽掛了。

那麼,開始復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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