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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新的身份

「科,科林大哥,你說,是西,西斯主人大,還是安德魯大人大?」

「廢話,肯定是安德魯大人大,你沒看連西斯主人都听安德魯大人的嗎。」

「哦,那我以後就听,安,安德魯大人的。」

「笨蛋,西斯主人才是我們的主人,西斯主人只是暫時听命安德魯大人,暫時听懂了沒有!」

看到科林在捶打科斯莫的腦袋,西斯微笑著看著這一切。說實話,每當看見這對活寶的時候,他的心總會不由自主的放松,如果不是顧忌主人的威嚴,有時甚至想大笑一場。

加入安德魯商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西斯逐漸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不過只要回想起那「黑暗的一天」,他就恨不得把安德魯吊起來,活活鞭笞至死,當然他只是想想。

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安德魯吝嗇的本性和無敵的談判技巧,作為一個巴洛炎魔,堂堂的深淵高階惡魔,西斯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在和安德魯商討個人待遇的時候還是很在意的。

可惜安德魯生為一名成功的位面商人,去過的位面比西斯听過的都多,對付西斯這種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真的太簡單了。

在西斯看來,暫時加入安德魯商隊既可以拓開眼界,又可以有一份穩定的收入,而且身為惡魔破壞和殺戮就是它們的天性,當一名護衛沒什麼不好的,于是他把自己高價賣給了安德魯。

協議的大概內容如下︰

西斯以幼生期巴洛炎魔的身份,接受位面商人安德魯的邀請,應聘為光榮的安德魯商隊護衛一員,為期一年。

為此安德魯須支付西斯中階魔核二百顆,低階魔核一千顆,可分期支付。

西斯當時只顧著惦記拿數量巨大的魔核了,根本沒注意到泛著黑芒的羊皮紙最下方有一行小字。

「本協議最終解釋權,歸安德魯個人所有」。

看到西斯在羊皮紙上簽了名,閃過契約生效的光芒後,安德魯咯咯地笑個不停,就好像一只偷到母雞的黃鼠狼一般。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根據多元世界的規則,帶有魔法效應的契約必須雙方都簽署自己的真名才可以生效,可西斯的惡魔真名是米雷•舒伯特,所以他也不算太虧。

當然為什麼西斯沒有簽自己的真名,契約也能生效,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他特殊的體質。

經過深淵之主改造的身體別說是普通的魔法契約,就是一般的惡魔詛咒,西斯也可以做到完全無視,雖然他本人還沒有發覺。

好在安德魯雖然是個摳門的商人,但也不至于完全言而無信,死亡騎士馬爾斯交給西斯一個包裹。

「這里有十顆中階魔核,五十顆低階,其余的主人說了要根據你的表現再考慮發放,同時要扣除你的伙食費,三人份。」

「伙食費?」

這是什麼東西,西斯為此找到了安德魯,狡猾的商人早就猜到西斯的到來,經過一番忽悠之後,成功的把西斯洗腦。

安德魯讓西斯明白到了維持一個龐大的商隊是多麼的不容易,生活是多麼的困難。當然商人都是有信譽的,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賴賬,但西斯還帶上了科林兄弟,惡魔的胃口還是很大的,為了滿足他們三個的食欲,安德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所以一點適當的收費也是必須的。

西斯被安德魯繞的一陣頭暈,感覺比和幾個惡魔拼命還要辛苦,只好接受現實,同時在心中給無良商人貼上了無恥,小氣的標簽。

安德魯的商隊比西斯想象的還要龐大,除了曾經見過的刀魔和不死生物,西斯還看見不少屠戮魔和角魔,可他們的待遇比起那隊開路的刀魔就差多了,都有如縴夫一樣,拉著一個覆蓋著巨大黑布的板車。

西斯曾經好奇的接近板車,可歡迎他的卻是一把把帶毒的匕首,許多黑暗精靈刺客圍繞著板車周圍,除了安德魯本人,任何生物靠近都要小心精靈們的突襲。

「看來那一定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西斯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剛加入商隊的新人,還是保持低調的好,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和刀魔們倒是打出了交情。

事情的起因是貪吃的科林,他和科斯莫自從認西斯為主後,沒想到會過上安穩的生活。曾經這兩只可憐的低階惡魔在無盡深淵中,可以說誰都可以欺負他們,為此一直是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的主人是西斯,一個高階惡魔,所以兄弟倆走路都是昂著頭的。

打著西斯的旗號,科林沒少在商隊里騙吃騙喝,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考慮到巴洛炎魔的赫赫凶名,大家都睜只眼閉只眼算了,西斯也不放在心上,直到科林遇上了那些刀魔。

刀魔,深淵世界眾多中階惡魔的一員,他們最讓人難忘的就是那巨大無比的骨質長刀,長刀是刀魔們用自己的骨骼進化而來,其中也加入了很多死于刀下的強者精華,刀魔們的性格耿直,脾氣暴躁,無論面前的敵人是誰都敢揮刀相向。

那天在趕了一天路後,商隊停下來休息,而科林趁西斯去巡夜後,帶著科斯莫去看看能不能弄點什麼,可他不該去惹那些刀魔。

當西斯趕到現場時,兩兄弟正被刀魔們吊起來用刀背抽打著,頓時西斯怒了,誰都知道兩兄弟是西斯的僕人,刀魔們這樣做和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不過西斯也知道,刀魔們不想和他結下死仇,不然科林他們早就死了。于是他和刀魔首領立下賭約,一對三,只要他贏了,刀魔就得放人。

那一戰是西斯重生以來打得最艱苦的一戰,好在他吸收了不少魔核的能量,實力比以前提高了一些,但面對三名身經百戰的刀魔,還是力有不逮。

不過刀魔不會飛行,西斯有翅膀相助一時半會也安全無虞,最後只好做平手論。

刀魔首領倒也光棍,稱三對一還無法打贏一個幼生期的巴洛炎魔實在不光彩,放了科林他們。

從此西斯交上了加入商隊後的第一個朋友,刀魔首領萊恩。

西斯一直很好奇,安德魯商隊一直沿著冥河岸邊前進,這是要去哪兒?

他問過安德魯本人,安德魯只回答到時他就知道了,想去問馬爾斯,但想想不死生物可不是聊天的對象,最後還是萊恩告訴了他。

「你不知道吧,我們這是要去死亡谷,那可是眼魔的老巢。」

死亡谷,從萊恩和科林口中西斯得知,那里是眼魔的樂土,整個山谷只有眼魔和邪眼生活著,任何其他生物如果誤入死亡谷,那只能成為眼魔們的口糧。

眼魔是惡魔中的另類,惡魔們因為隸屬混亂邪惡陣營,天性好斗,就算是同族之間相互廝殺也是家常便飯。但眼魔們不同,他們有著嚴明的階級,明確的分工,是為數不多的群居惡魔之一。

死亡谷就是眼魔暴君勞倫專門為眼魔們開闢的家園,每當冥河汛期來臨時,勞倫都會派出數百名眼魔,去接引那些進化成邪眼的惡魔回歸家園,而任何試圖阻擋的惡魔,在無數的死亡射線下只會成為美味的食物。

「既然死亡谷不歡迎外人,那安德魯為什麼還要去呢?」

西斯不明白,眼魔只是一種很普通的中階惡魔,雖然他們的死亡射線威力不小,但如果被其他惡魔們近身,一只眼魔的戰斗力還比不上科林,安德魯想要做什麼。

懷著深深的疑問,安德魯的商隊來到了死亡谷。

死亡谷的入口不大,只能允許四名刀魔並排前進,可越往里走西斯發現內部空間越是龐大,同時眼魔們好像認識安德魯的商隊,雖然邪惡的眼球里流露出的是厭惡的目光,但並沒有發起攻擊,只是默默的監視著一切。

「西,西斯主人,科斯莫害,害怕,我們還是走吧。」

「害怕就住嘴,別東張西望的。」

西斯讓科林兄弟離自己不要太遠,如果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他也來得及救援。

「安德魯,你這個狡猾的吝嗇鬼,你來做什麼?」

忽然一個巨大的聲音從山谷深處傳來,安德魯笑吟吟的走下馬車,揮了揮手,好像在和一個老朋友打招呼。

「你這麼說太讓我傷心了,萊恩,我一直認為我是你最親密的朋友。」

「朋友,如果你拿我當朋友,上次會那樣對我!」

一只巨大的眼楮飛了過來,他的體積足足比西斯大幾倍,巨大的眼球下有著鋒利的牙齒,每一根都足以刺穿堅固的鋼鐵,眼球的周圍許多觸手在揮舞著,仔細看可以發現觸手末端都包裹著一顆不大的眼珠。

他就是眼魔暴君——萊恩,很明顯上次交易安德魯肯定佔了萊恩不少便宜,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激動,可是位面商人的身份是最好的護身符。

經過一番安撫後,萊恩的情緒好了很多,但安德魯只是一句話就讓萊恩差點不顧幸運女神的威脅,直接射殺我們的位面商人。

「什麼,你要雇用我的孩子,還一次要上千名,你在說笑話麼?」

「當然不是,我是在和你談生意,生意你知道麼,我當然是很有誠意的在和你談了。」

在萊恩看來,所有的眼魔都是自己的子民,同時更是他的後代,對于弱小的眼魔和尚未進化的邪眼,他完全不像一個嗜血的惡魔,反而像一個寬厚的長輩,他真的很疼愛他們。

可想而知當安德魯提出要雇用上千名眼魔時,萊恩有多憤怒,你不會覺得安德魯會讓眼魔們去助人為樂吧。

眼看萊恩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即將發狂,安德魯只是輕飄飄的說出一個名字,就讓萊恩完全安靜下來。

「如果我說,這是偉大的奧庫斯大人的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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