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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宿主往事(一)

葉雨霏驚疑著再次打量了下這個房間和這里所有的人,確定沒有眼花後,更是在被子里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刺痛感很明確地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她真的穿越了?真的穿越了!心中不住地狂喜。太好了,老天爺對我太好了,前幾天我就求他,讓他想辦法使我逃過中考一劫,沒想到,他還真的就兌現了,而且還是讓我穿越了。看著房間,是皇宮無疑,還有,她們叫我殿下,看來,我成了某國的公主了,太棒了!

正暗自開心著,卻發現楚鈺一直用狐疑地眼神看著她,頓時一驚。不行,我不能露出馬腳,萬一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他們的什麼阿銳殿下,那我怎麼辦?我才十六歲,才不要莫名其妙地被這里的人殺了呢。他剛才說,我失憶了不是,那我就失憶好了。雖然這個借口很俗,可這也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說的嘛。

打定主意後,葉雨霏便用茫然的眼神看著楚鈺,「失憶?我不知道,只是我一醒過來,腦子里就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都听不懂。你到底是誰呀?而我又是誰?我們是什麼關系?」看他這樣關心‘我’,一定和‘我’關系很好吧。

楚鈺驚異,沒想到葉雨霏會這麼說。而溪涼更是立馬撲到床邊,不敢相信地看著葉雨霏。

「殿下,你說什麼?你失憶了?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失憶了呢?而且還連自己和皇上都不記得了。」看了看葉雨霏,溪涼有些懷疑,「你該不會,又是在耍我們吧?」

葉雨霏嘴角一抽,又?看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經常騙他們,真是的,害的我現在的話他們都不相信了。呃,雖然我現在說的也是假話。

「溪涼!」淵涼拉了拉溪涼的衣袖,示意她別亂說話,而自己則看了看葉雨霏,微笑道,「殿下,可不可以讓淵涼看看你的脈象?」

葉雨霏一驚,她會醫術?正想拒絕,可淵涼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說著便已經把上脈來了,讓她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片刻後,淵涼皺著眉放開了葉雨霏的手,「奇怪,殿下的脈象分明顯示一切都正常呀。」

葉雨霏心頭一緊,被她識破了!可淵涼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松了口氣。

「可是,這脈象又有些奇怪,和殿下往常的脈象又有些不對,可到底哪奇怪,我也一時說不上來,難道,真的是失憶了?」淵涼看著葉雨霏一片復雜。

葉雨霏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怎麼會這樣?」溪涼眉頭緊皺。

楚鈺沉默一會兒,卻沖李峰等人說︰「既然阿銳沒事了,你們就先退下吧!」

「是!」所有人都解放了般立即離開了,而楊昆也懷著復雜難言的心思走了。

楚鈺望著楊昆走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無人能察覺到的殺意。楊昆,雖然我不知道在圍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如果讓我查出,與你有關的話,我必定不會再放任你了。

冰冷且帶著殺意的目光讓葉雨霏心頭一顫,怎麼感覺突然有些冷?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感覺,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房中此時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楚鈺凝視著葉雨霏,似要將她看穿,良久,才問︰「阿銳,你真的失憶了?」

葉雨霏驚愣,這個人不相信?看了看淵涼和溪涼,她們也都擺明了是不相信的。

「我,我當然,是失憶了。」葉雨霏故作鎮定地強撐著說,「你們不相信我嗎?」

看了看葉雨霏,楚鈺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葉雨霏松了口氣,相信就好!可是,等等,弟弟?這兩個字如同驚雷般在她腦中炸響。我穿越成男的了?這怎麼可能?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果然一片平坦,甚至,她也感覺到了腿間有些不對勁。怎麼會這樣?我一個十六歲的如花少女,只是睡個午覺,居然穿越成了一個男人?我的老天呀,你怎麼可以這麼整我?

想著,突然一陣黑暗襲來,雙眼一閉,便昏了過去,任楚鈺和淵涼溪涼怎麼叫也叫不醒。

朝陽初升,陽光明媚。

蓬萊殿

葉雨霏緩緩地睜開雙眼,帳頂第一時間映入眼簾,昭示著她確實是穿越了的事實。

哎!葉雨霏深嘆。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好像,是穿越成了一個男人吧。呵,難怪那兩個女孩叫我殿下,而不是公主小姐什麼的,阿銳這個名字更是擺明了是個男人的名字,她還真是後知後覺,當時怎麼沒有發覺呢?不過,就算早就已經知道了也沒有用,又不能穿越回去,或是再穿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哎,老天,不帶這麼整我的呀!如果要我穿越來這做一個男人,哪怕是皇帝的弟弟,我也不要,我也寧願在現代苦讀書,為考試奮斗。爸爸媽媽,我該怎麼辦?以後真的就只能在這做這個阿銳,不能回去見你們了嗎?想著便覺心酸委屈。

「殿下,你醒了!」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雨霏記得,這是那個穿黃衣服的女孩的聲音。側頭一看,果然,溪涼正站在床前。

看著溪涼和那正端來早點和藥湯的淵涼,葉雨霏滿心悲涼。這都叫什麼事呀,要我做男人,我寧願去考試。老天爺,我們可不可以取消這個莫名其妙的交易呀?

「殿下,你在想什麼呀?」溪涼好奇地問。

「呃,我在想,你們是誰,都叫什麼。」葉雨霏順口說道。

「哦,我們是你的貼身宮女呀,我叫溪涼,她叫淵涼。」溪涼笑著解釋道。

「淵涼、溪涼,這名字還真特別。」她以為,宮女的名字就是什麼花呀,什麼香呀的呢。

「好了殿下,既然醒了,就快起來吧,別又想懶床。」說到懶床二個字,溪涼便凶惡了起來,好像葉雨霏還在床上賴著的話,她就要把葉雨霏拽起來了。

葉雨霏暗自輕嘆,她應該是宮女吧,可看她這個樣子,都管起主子來了,真是膽大。不過,照她這話說,這個叫阿銳的男人,以前都喜歡賴床?沒想到,他居然和我有一樣的‘好習慣’。

「好,我這就起來!」如果是那個阿銳,相信也會老老實實地起來吧。

「這才對嘛!」溪涼得意一笑。殿下好像真的失憶了,整個人都變了,要是以前,他才不會這麼配合呢。如果失憶可以讓殿下變乖,那倒也不是件壞事。

葉雨霏一起來,淵涼就端了碗藥遞到她面前,「殿下,快把藥喝了吧!」

葉雨霏看著這黑乎乎的藥,不禁皺眉。喝中藥?那還不苦死我?「可是,我才起來,喝什麼藥呀?我又沒有病。」

「你是沒病,可你不是失憶了嘛。」淵涼順口說的話卻讓葉雨霏心驚肉跳。「雖然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你的脈象也正常,可是,你無緣無故地沒了氣息,這可不是什麼好狀況,還是好好調理一下為好。」

無緣無故沒了氣息?我看,你們的主子,八成是已經死了吧,你就是再怎麼調理,他也回不來了。看了看這碗藥,葉雨霏輕嘆一聲,還是端過喝下了。她用了人家的身體,喝一碗藥也算不得什麼。

黑乎乎的藥汁看上去很苦,可奇怪的是,葉雨霏喝下去卻一點苦味也感覺不到,好像是在喝水一樣。真是奇怪!

「這藥為什麼一點都不苦?」好奇著竟不知不覺地問了出來。

淵涼和溪涼對視一眼,不禁都笑了。「看來殿下是真的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記得什麼?」葉雨霏感覺很奇怪。

「殿下,」淵涼解釋道,「你自娘胎里就中了劇毒,小的時候幾乎是把藥當做水喝,當做飯吃,試問,你現在喝藥又怎麼可能會感覺苦呢?」

原來是這樣呀,這麼說,我喝再多的苦藥也沒感覺。得到這麼個福利,葉雨霏心中不由一喜。可是,「你說我自娘胎里就中了毒,那這毒解了嗎?」如果沒解,我豈不是慘了!

「當然解了!」溪涼不禁白了眼葉雨霏,「那‘醉夢遙’之毒要是沒解,你早在你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哪還活得到今天。」

這樣一說,葉雨霏也就放心了。「那就好!」沒中毒就好。

「好了,」淵涼接過藥碗,催促道,「藥已經喝過了,你也該去沐浴了。」

「沐浴?」葉雨霏心驚,不會吧,她現在這具身體可是男人,如果她去洗澡的話,那不是會看到一個果男嗎?這怎麼可以?「不用了吧,我才起來,洗什麼澡呀。」

「必須洗!」淵涼不容拒絕道,「你前幾天去狩獵,身上髒了,而且昨天回來的時候,一身是血,雖然我們趁你睡著的時候給你擦洗過身子了,可還是沐浴一下為好。」

「你說什麼?」葉雨霏震驚,「你們,趁我睡覺的時候,給我擦身體?」不會吧?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溪涼不明所以。

看到溪涼無辜的表情,葉雨霏氣結,「那個,男女有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是服侍我的宮女,也要有個度吧。

听到這話,淵涼和溪涼不禁大笑了起來。

「殿下,你什麼時候也講究起這個來了?」淵涼抿嘴笑著說。

「哎!」溪涼一把將手臂搭在葉雨霏的肩上,仔仔細細地把她看了個遍,「殿下,我真是沒想到,你失個憶,居然能讓你開竅。」

「開竅?」葉雨霏不解,「什麼意思?」

「殿下你以前可是最不講男女之別的,」淵涼解釋道,「在你思維里,男女都是一樣的,不必有任何回避之處。別說是我們服侍你沐浴,就算我們姐妹兩個赤著身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覺得需要回避什麼。」

「什麼?」葉雨霏驚異,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所以呀,」溪涼繼續說,「我們一直都很親密,你對其他的宮女也從來都不避諱什麼的,由此,外面的人才會說,你是個大色鬼。其實我們知道,你呀,跟色這個字根本就挨不上邊,因為你壓根就沒把我們當做女人來看過,或者說,你沒把自己當成男人。在你的眼中,我們都是一個性別的,是姐妹,是兄弟。」

「原來是這樣!」葉雨霏有些明白了。「你是說他,呃,我,我以前是個無性別概念的人。」

「是呀,就像是沒開竅的小孩子一樣。」說著溪涼還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模了模葉雨霏的頭。

「應該說,你是天生的神仙!」淵涼卻道。

「神仙?」葉雨霏驚疑,「什麼意思?」

淵涼一嘆,看來,殿下忘得還真是徹底,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殿下,我們還是先服侍你沐浴吧,一會我們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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