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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西北風雲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丁幽與敖烈

「哼,準王在上面,可不在這里,就憑你們幾個,能耐我何?」雷凌絕大怒出手,手中奔雷槍道道槍決,演化無數驚雷,即便是在這深水之中,依然是雷電縱橫,一些戰力略低者,被這電流傳來,頓覺一陣陣的酥麻。

這並非是真正的雷電,而是由真氣勁力演化而成,但即便如此,也足以驚人了。

而這時向天剛來,頓時有人詫異。

「又來了一個先天一重的小子,這點修為也敢來這里,找死。」說話之人乃是一個三重武者,輕蔑的看了向天一眼,冷冷的說道。

「不用理他,諸位,我等聯手將所有閑雜人等盡皆驅逐如何,到時鼎中秘寶我們共分,快字訣也同參,如何?」說話之人一身華貴錦袍,衣上有紫龍至尊標志,雖然只有二重修為,但在他身後,就連兩三個先天三重的武者也對他畢恭畢敬,向天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至尊盟的至尊子了,西北大陸年輕一輩有數的頂尖存在。

「鼎中秘寶?」向天心中一動,果然,在這場中最前方,一個碩大的深黑巨鼎顯現于此,巨鼎表面被一層層玄奧禁制包裹著,但此時卻有近百強大武者正拼死攻打著,而看那架勢,禁制光幕像是經歷了千瘡百孔一般,光芒凌亂飛灑,並隱隱的有些搖搖欲墜起來,似乎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在另一方,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正與雷凌絕大戰得酣暢淋灕,各種玄奧武學,在他們手中,威力簡直難以想象,再加上兩人手中兵器皆是不凡,絕對堪比排名前五十的名劍,如此無疑更添威力,兩人大戰,余波四散,不少修為低些之人,盡皆遠退,生怕被波及到了。

「太和子。」向天向他看了一眼,低聲自語。

想不到西北英杰竟齊聚于此,並要互相展開廝殺了。

此事若是傳了出去,絕對能引起整個西北的震驚,這些人沒一個是弱者,全都是未來的王者接班人,天資戰力皆是非凡,且看連先天三重也對他們恭敬之極就可想一二了。

但眼下對自己來說可不妙啊,這些英杰似乎有清場洗牌的意思了。

此時此地,場中將近兩百人,一重武者極少,僅僅二十余人而已,其余的全都在二重以上,光是先天三重,就有數十,向天這點修為實在算不了什麼。

至尊子提出清場,立即便有人同意了。

「哈哈,至尊兄此言正合我意,就將那些沒有準王到來的所有勢力全都轟走吧。」這人是一個紅衣青年,群雄破禁之時,向天見過,落雁宗的羅舞陽。

「將沒有準王的勢力趕走?」他此話一出,場中有不少人變色了,其中不少的一流門閥之人,盡皆臉現怒容。

「羅舞陽,你們十大宗門這是要跟整個西北對立嗎?」一個先天三重的老者站了出來,大怒喝道。

「這樣的事剛才你們就干過了,現在難道還要再來第二次不成,剛才你怎麼不說,現在這巨鼎禁制就要破開了才說,想過河拆橋嗎,你們要是這麼做,就不怕引起西北公憤嗎?」又有一個三重老者怒喝,他們拼死拼活攻打巨鼎禁制,眼看就要破禁之時,這些人竟揚言要將他們趕走,換做是誰,都必然大怒的。

「十幾個古勢力聯手,足以無視整個西北。」突然,一個青袍青年站了出來,言語之中絲毫感情不帶的說道。

「天蠶子。」向天自語,當今西北,皇者不過數十人,除卻天池鬼谷外,這十幾方古勢力便有十幾個皇者,如此力量,天蠶子這麼說也並不為過。

除非,天池鬼谷出手。

而他此話一出,那些攻打禁制的絕大多數人手中動作趕緊一頓,倏倏倏的聲響連連響起,各自回到了自家宗門之地,群雄聯手之勢頓成。

「無視整個西北,天蠶子,你們就不怕我等將此事稟告天池,請他們出來主持公道嗎?」說話之人乃是昊陽宗的一個老者,質問天蠶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忽然,就在這時,一聲森冷的冷喝傳出了,並且,一道劍光像是劃破了時空,超越了極限一般。

無聲無息,絲毫波動沒有,丁點征兆不存,並且,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意,但毫無疑問,所有人都在此一刻,盡皆毛骨悚然了起來。

直到,那一片血光的飛灑。

剛才說話的那個先天三重的老者,頭顱已是飛了出去。

「殺手世家。」所有人都不由驚呼了一聲。

即便是場中有數的幾個頂尖青年,也不由目中深深一凝。

向天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這人絕對是殺術已成的存在,難道是丁泉口中的那個人?

一個黑袍青年突然走了出來,場中幾乎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殺手隱藏于暗中,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見得有人能將找出來。

「是他?」向天深深凝視,這個黑袍青年竟赫然就是那個在幻陣當中指出寶物,挑唆眾人動手爭搶的那個黑袍青年。

「他不是還困在幻陣當中嗎,怎麼到這里來了?」

「不對,真正的殺手怎麼會受幻陣的心境侵蝕?」向天在心中自語,真正的殺手,他們的心志之堅,根本難以想象,因為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真正殺手,那實在是太艱難了,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無情。

許茹雪也不過是絕情罷了,但所謂的絕情,尚且還有情可絕,真正可怕的不是絕情,而是無情,因為他們已沒有了任何感情,無需絕情,何談絕情?

這些人一生的經歷足可用變態來形容,他們的人生,幾乎是完全扭曲化的人生,手染無數鮮血,在殺戮中成長,對于生命,他們並非漠視,而是無視!

甚至是連他們自己,也不將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吧?

「丁幽。」一個手持雪白長劍的白衣青年緩緩吐出了這個人的名字,這人手持雪白長劍,名家風範盡顯,向天一眼便看出此人絕對是西門世家的西門林無疑,而此時,即便是強如西門林,目中深處也不由凝重之極了。

「什麼,丁幽。」不少人在此一刻更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名字向天也听過,有人說,真正的殺手是沒有名字的,當一個殺手成名之時,他離死亡也就不遠了,但丁幽絕對不在此列,他足可將這一切全都無視。

因為,就在三年前,他曾以一己之力,在一個王者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硬生生的斬殺了他的獨子,並就此成功離去,雖然,那一戰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一條命幾乎十去其九,但即便如此,足可傲視當代了。

從此,丁幽這個名字,一舉為整個西北所知,沒有人不震撼,當著王者的面斬其獨子,這絕對是夸張的,不可思議的,修為到了王者,視以下眾生皆為螻蟻,這絕對絲毫不假,但那時候區區一個先天二重頂峰之人,竟然做到了,殺其子,月兌其險,這幾乎是可以載入史冊的壯舉,即便是古往今來,也絕沒有幾人能做到的。

向天將短刀一收,斬狼現出,斬狼,在手中緊緊握著,手中,隱隱有些冒汗了,他此時心中一片凝重。

與此同時,羅舞陽、太和子、至尊子等人紛紛將手中兵器亮出,並緊緊握著了,仿佛,只有緊緊握住了兵器,他們才能稍微安心幾分。

那邊,為了防止前功盡棄,古勢力的強者還在攻打,但在少了諸多一流門閥的相助之後,他們此時也只能維持剛才的那個局面而已,打了這麼一會兒,絲毫進展沒有,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剩下的那些禁制只要等其余人緩過手來,破禁不過是遲早的罷了。

另一方,雷凌絕和太和子還在大戰,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何深仇大恨,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諸多一流門閥,深深看了那飛出的頭顱一眼,目中懼意深深閃過了。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場中的男子,他也不過是先天二重頂峰的修為,三年前一戰,他所受之傷實在是太重了,其修為在這三年之中絲毫進展沒有,但沒有人會懷疑,此人今後的潛力會有多大?

時隔三年,丁幽再度出現了,也就是說,他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雖然其修為不算什麼,但此時的場中卻一片沉重。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一個先天三重的武者,一劍,僅僅是一劍,便輕易斬殺,如此手段,誰能不忌憚,即便是同為英杰的存在,羅舞陽等人要想做到只怕也頗為困難吧,而他,卻是輕而易舉的做到了,即便那是偷襲,于對方毫無察覺之時出的手。

但如此卻讓人更加忌憚,因為這更加可怕,誰能保證,自己的心神永遠緊繃著,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松懈,也就是你殞命之時,真正的殺手,干的就是這個了。

殺人只需要一招,一招已經足夠。

他就那麼的站在那里,像是將全場驚動了大半一樣,「你們剛才的想法不錯,將沒有準王在此的所有勢力全都請出去,我答應了。」

他這話是沖著至尊子說的,至尊子目光深深一凝,手中紫色長劍,死死握著,一分不曾松懈,他嘴角動了動,冷冷的道︰「好,閣下能答應那是再好不過了,諸位,你們也表個態吧,敖兄,你的意思呢?」

他話語很冷,沒有跟他稱兄道弟,沒有人願意跟一個絕頂殺手稱兄道弟,殺手沒有朋友,真正的殺手更是連感情也沒有,哪來的朋友?

他問話的對象是敖烈,似乎對他頗為另眼相看。

敖烈,手中寬大長劍,在那只寬大手掌中緊緊握著,似乎面對丁幽,他也不得不凝重對待。

這是一個孤寂的男子,他的眼神之中,只有孤獨和寂寥,他身材高大,手掌也寬大,如果那柄劍真是裂天劍,那就真像是為他定身打造一般,在那寬大巨劍之上,也好像跟它主人一樣,充滿了孤獨和寂寥。

向天听說過他,若說場中所有英豪之中,誰最讓他欣賞,最敬重,那絕非是雷凌絕,而是敖烈,這個孤獨寂寥的男子,當代年輕一輩,劍道第一人。

忽然,就在這時,那柄寬大的巨劍突然的動了,微微的晃動了起來,並立時傳出一陣淡淡的輕鳴之聲,仿佛就要在此刻沖出劍鞘一般。

此時小半個場中一片死寂,這點輕微動靜,立時被所有人感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由的心中一動,目光不由的頓時異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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