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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程‘凱,半夜覺得嗓子干渴到不行,有些微醒,起身的時候,發現睡在自己身邊的梁默然,愣了一會,最後便笑了笑,出門給自己倒了水。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梁默然已經換了個睡姿,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到了腰際。程’凱撫了撫額頭,頭還是有些疼,醉酒這事,雖然時常有,但沒回半夜醒來,發現空蕩的房間里,只有自己一人,總有些孤寂,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了一個人的陪伴,總是讓自己的心被填補的滿滿的。躺上床,側過身,給梁默然拉好被子,自己也繼續睡去。

再一次醒來,程‘凱是聞著了飯菜香,睜開了眼楮。自己的公寓里,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油煙味道了,只是偶爾自己的媽媽過來為自己做過幾次飯。走出房間,睡眼惺忪的程’凱,看到梁默然圍著圍裙,炒著菜,廚房里穿來抽油煙機的轉聲,廚房的玻璃微微起了層霧氣,讓梁默然的身影更家朦朧。程‘凱雖然吃過梁默然做過的飯,但這是第一次看她做飯。有別于職場上的她,和私下的俏麗,此時的她有另一種風情。走入廚房,也許是因為抽油煙機的排風聲音過大,梁默然沒有听到程’凱進來的聲音,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著梁默然的背影,程’凱的內心深處,有一股暖流流淌著。走了過去,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梁默然。嚇一跳的梁默然瞬間強硬,待看到是程‘凱的時候,便又放松了下來,說道,「醒了啊,飯菜快好了,你洗漱下就可以吃了。」

見程’凱不走,反而低下頭,將頭埋在梁默然的脖子旁,又問道,「怎麼了?還是很不舒服嘛?要不要先喝點湯?」

「啊?那我那次喝醉酒,第二天喝的粥是哪來的?你買的?」

「我媽做的。」

「這粥雖然沒有你上回做的好,但還湊合。」梁默然帶著一種期盼地看著程‘凱。原來做飯給自己喜歡的人吃,會是這樣的忐忑,你內心的期盼,總是希望自己做的能得到對方的肯定。上回自己醉酒的時候,梁默然喝的粥比自己熬的好吃很多,因為她怕程‘凱會對自己做的粥有所看法。

「我袖子掉下來了,幫我挽起來吧。」見狀,梁默然便幫他把袖子拉高了一點。

「那你可以去我那住啊。」

「默然,默然,默然。」

「我不會煮粥,最多只會煮泡面。」程’凱也老實地回答。

「你看,你搬過來還可以照顧我,我也能照顧你。」

洗完碗,程’凱又繼續剛才的話題,「你搬過來住吧,你說我一個人住多寂寞啊。」

「來了,來了,來了,怎麼了?」從洗手間趕過來的梁默然詢問道。

「要不,你干脆搬過來住吧。」

這樣的話,曾經程媽媽也說過很多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另一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吃完飯,在梁默然的催促下,程’凱也只能任命地拿著碗進廚房刷碗筷。很多時候,男人不能慣著,婚前女人若是想要表現勤勞,能干,在他面前將所有的家務都攬到自己身上,親力親為,那麼男人自然而然就會認為,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那麼婚後,你就只能認命地干所有家務,充當起這個家的另一個身份,保姆。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會抱怨,為什麼對方婚前和婚後會有落差的原因。戀愛的時候,你多少都想在對方面前表現自己,讓對方更加喜歡你,而婚後,似乎大家都覺得有了一紙婚書的保證,一切都不會變,就開始無所謂,對任何事物,都覺得對方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而沒有想過,自己是否給予對方對方想要的。

「情調你個鬼啦,我把洗碗水滴你身上,你願意啊。」

了蓋上最。梁默然剛想離開,程’凱又出聲道,「這里洗好了,幫我把它擦干吧。」這下,梁默然算是看出來了,程‘凱是不願意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在廚房里干家務,愣是把她叫了來,陪他。看著他幼稚的行為,梁默然無奈地笑著搖頭。不過也對,自己一個人在廚房里面干家務,的確是很無聊的。

程‘凱聳了聳肩膀,繼續洗碗,過了一會,又喊了梁默然。

回到飯桌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一桌的飯菜,梁默然給程’凱盛了一碗湯,看著還冒著煙的湯,程‘凱坐下,便喝了起來。看程‘凱喝完了湯,梁默然又從廚房盛了一碗粥,說道,「喝點粥吧,喝流質的東西,你胃也會舒服點。」

只能說,當下,程’凱的請求似乎得到了槍斃,連個辯駁的機會都沒有。越是相處,程‘凱越覺得女人是個不易琢磨的生物,很多事情往往都不會按照你預訂設想的進行。這比他操作的程序都要難。而梁默然有些氣不打一處,男人怎麼總是覺得事情就應該理應當按照他們設想的進行,他們認為的並不是她們女人認為的最理想的選擇,很多時候男人並不能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問題。只能說,男人是把問題簡單化,而女人是把問題復雜化,若兩者綜合下,似乎會比較好。

男人是線性思維,看上去似乎邏輯很清楚,但更多的有些不知變通。而女人是發散性思維,想得多,多到細雜,而有些在線性思維的男人看來,是有些復雜和不必要的。他們覺得事情這樣辦就很好了,能夠達到心目中的效果,而女人不同,她們會追求更多。

「她又不是沒男朋友。」

「你照顧我什麼啊?別氣我就不錯了。」男人似乎都喜歡把照顧自己作為一個對家的定義的一部分,但他們並沒有想過,很多女人願意照顧你,是出于對你的愛,自願的,自發的,若將它成為一個理所應當的事情的時候,那麼女人會感到厭煩。更何況,若女人不能從你那里得到一點關于愛的痕跡,那麼一切就會變得那麼的不情願,更多的會成為一種負擔。所以很多男人在提出這些要求的時候,應該想想,你能給予女人足夠的愛,足夠的溫暖,足夠的安全感嘛?

梁默然還是被逗笑了,不得不說,男人一耍無賴,女人就會沒轍。「洗你的碗去啦。」

低頭喝著粥的程’凱,見梁默然很久沒說話,便抬頭看了眼她,發現她嘴角有些耷拉,多少能看出,她似乎很在意那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媽那次剛巧過來,我怕你尷尬,就沒說,本來也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男人似乎都會覺得這些事情是無關緊要和不需要小題大做的。可女人不同,在這些細節上,她們很在意自己在對方家長心中的印象,雖然上回的生日宴上,程媽媽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態度,讓梁默然很是安心,覺得自己似乎給了對方不錯的印象,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梁默然就不會這麼想了。家長畢竟是傳統的,更何況自己那次連招呼也沒打,很多事情,回想起來,再一串聯,就會覺得自己做的並不得體。女人的很多想法,在男人看來那都是無關緊要的。

梁默然哪還有心情想那個問題,更何況,知道事情真相的梁默然,多少有些不高興,因而也有些賭氣,「不要,這離我公司又遠,多不方便。」

「得了吧,那我寧可睡久點。」

過了許久,程’凱才放開梁默然,出了廚房。zVXC。

「什麼影響?!恩?」

「你那個地方小。」

似乎這個話題讓剛才美好的氣氛,有些冷凍,為此,程‘凱便想扯開話題。

「你這女人真是不懂情調。」程‘凱也抱怨道。

「願意啊,隨便潑。那要不再讓我抱會?」看著程’凱有些嬉皮笑臉,又有些討好的意味。

看著程‘凱在廚房刷著碗,梁默然在一旁幫忙整理著桌子。看著他熟練的手法,不得不說,男人干家務和女人干家務就是有所不同,要不網上怎麼會說,刷碗的男人最帥呢。看著程’凱衣服和褲子上沾了些水,梁默然拿過圍裙,給程’凱圍上。為了偷懶,梁默然就面對著程’凱,懷抱著他的腰,給他系上帶子。程‘凱立馬抱住了梁默然,用手肘將梁默然往自己懷里推。塑膠手套上滴答著洗碗水,略微感到自己後腰有些濕漉漉的梁默然立馬反抗道,「放開啦,我衣服都被你弄濕了,好好洗你的碗。」一邊推開程’凱,看著自己後腰的水漬,梁默然瞥了眼程‘凱,頗為有種埋怨。

「讓我抱一會。」程‘凱略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他汲取著梁默然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體香略微參雜了些油煙味,讓人舒心,大概這就是家的味道吧。

自知自己有些說錯話的程‘凱,立馬改口道,「羨煞旁人,引人嫉妒,總是不好的。」

「什麼?!」梁默然有些不高興了,這件事情,程‘凱居然一直都沒有跟自己說過。

「我可以送你去上班啊。」

「我怕影響到肖晴。」

「夠了啊。」

「你說我以後喝醉了,生病了,你都不在我身邊,我多感傷啊。」

「你以前不也這麼過嘛?」有時候女人的邏輯也是很清晰的,至少現在程’凱巴不得梁默然現在能傻一點,好哄騙點,這樣自己也不用這麼累,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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