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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拜訪,讓梁默然心情很好,在那刻,梁默然才了解到,原來程凱是生長于這樣的環境。都說環境造就人的個性,說實話,梁默然覺得程凱集合了程爸爸和程媽媽的優點,不僅僅是長相上,更多的是性格上。他有程爸爸的內斂,偶爾也有程媽媽的熱忱。怎麼說呢?那次的生日宴,梁默然算是重新又認識了程凱,而這種認識,似乎讓她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又進了一步。

這周一的總結會議上,何經理就升職這一說,做了說明,當大家都听到梁默然這個名字的時候,都很是差異,而梁默然看到陳燕在那個剎那,似有種被打入冷宮的慘淡。此刻,陳燕雖然低著頭有些不在意,但她右手緊握原子筆的細小行為,還是讓梁默然知曉,沒有人會不在意這樣的結果,尤其是之前呼聲相對高的陳燕。也許在她心里,她不僅僅是一種失落,更多的也許會有些厭惡梁默然吧。畢竟兩人曾一起合作過,她也曾帶過梁默然,梁默然的這回升職頗為有種踩著她上位的意味。

會議散後,大家都圍過來,跟梁默然道喜。

「就是說,陳姐,真替你不值,你說你都干了這麼些年,結果被人插了一刀,真是讓人看了不舒服。」

接連兩天,梁默然依舊做著自己,不去理財那些是非。但有些人,覺得得當事人置之不理,也不出來解釋,似乎有認可的感覺,便大著膽子,三三兩兩地細聲討論。

「梁默然,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嘛?」程凱第一次這麼大嗓門地沖著兩默然吼。

低著頭的梁默然,自認自己今天的行為是對程凱的侮辱,她知道自己該道歉,說道「對不起,我,我……」話未說完,梁默然就哽咽了,這幾天積攢的委屈,壓抑終于一次性地爆’發了出來,開始輕聲啜泣。直至,憋不住,開始嚎啕大哭。

梁默然最終還是被程凱逗笑了。

「真的假的啊?那個KBT的總裁?」

程凱打趣道,「那要不我天天開著車載著一車的玫瑰,去你們樓下接你?」

「誰知道呢?不過啊,真沒看出來,她平時一副淡淡然的樣子,居然干的出這事。」

走進辦公室,梁默然明顯感受到了大家探究的眼神,和各種鄙視,不屑地神情,只是礙于她現在的身份,大家都閉口不談罷了。

「默然,我之前說什麼來著,對吧,你是有能力的。」齊‘佳佳也開口說話。這聲「默然」,好不親切,這一類型算是馬後炮型,說不定還在暗自慶幸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一邊套著近乎,跟你拉近距離,認為日後可以成為朋友,拿到第一手咨詢。

洗手台的兩人,沒料想到梁默然也會在這,多少有些尷尬,便互相推讓著出了洗手間。

「程凱,你是不是插手過我的工作?」梁默然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梁默然舉得,女人要是想在這個社會立足,似乎很不容易,在大眾的認知中,女人只有攀附著男人才能平步青雲。女人本就是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可女人之間還會暗自較量,往往最放不過女人的就是女人,她們的嫉妒心,讓一切變得更復雜。她們似乎都有些一葉障目,看不到別人身上的優點和能力。梁默然有些微怒,別的組不了解她梁默然的能力,難道身為同一部門的人,難道都沒看到她的努力和能力嘛?她們為什麼就認定說,這些都是她靠著關系才爭取到的。

回到各自的崗位,大家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雖然還是對她一如既往地客氣,可自己並沒做任何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還是跟往常一樣,只是多了份,傳達任務和分配任務的工作,在他們看來似乎是沒什麼變化的,這也讓梁默然在他們中不會顯得特別孤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兩天快瘋了,所有人都說我的升職是因為你,我只是想確認事實是否如此,我也好害怕自己真的跟她們說的那樣。」梁默然有些不能控制,低著頭,不去看程凱,她在隱忍,忍住這幾天積攢的這些負面情緒不爆‘發出來。

揉了揉擤完鼻涕的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梁默然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錯怪你的。」

「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可我並不知道,在你眼里居然是這麼定義我的。」

「什麼工作?沒有啊。」程凱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見前面有些空隙,便將車又往前開了點。

而這幾天,梁默然尤為煩躁,不知道是不是經期的預兆,還是自己真的被這些流言蜚語弄得有些浮躁。

從古至今,女人就很不易。一個國家的衰敗,往往會歸結于女人,批判此女紅顏禍水。是褒姒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嘛?若唐玄宗不搶他兒子壽王的妃子,那麼楊玉環也不會被人千夫所指。而在古代,更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箴言。古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只能守著一個男人,哪怕丈夫死了,也很難改嫁,更有立什麼楨潔牌坊的。女子無端懷孕,或與人私通就得浸豬籠,而男人進出風流場所,似乎是件平常的事。以前的女人還得裹小腳,遭受這些柔體上的折磨。那麼現今呢?女生的高學歷都比不上別人嫁得好。女人在這個社會的定位似乎就是圍繞著小孩和丈夫,似乎不能有屬于自己的事業。女人在職場招聘上會遭受歧視。哪怕進入公司,也很難升職。即便是升職,就如同梁默然一般,還得遭受各種非議。

「什麼沒變化啊,梁組長,你以後可是我們的頭了。我們以後升遷的事情可就仰仗你了。」薛帆也在一旁幫襯著說話。這位,牆頭草的轉向的速度,可真是讓梁默然有些咋舌,上周還讓陳燕提拔下,現下就仰仗到她身上。

「哎呀,小梁啊,真看不出來啊,人不可貌相,年紀輕輕就當上組長了。」首先說話的是李姐。

「不是。」程凱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從唇齒間生硬地說出這兩個字。這是他們倆第一次爭吵,自從確立關系後,似乎一直都是甜蜜的,並沒有像今天這般劍拔弩張。

辦公室里的那些人,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因為只能指桑罵槐地撿些輕的說。

程凱不是沒見過梁默然哭,只是這回,是在她清醒的狀態下。听著她的哭聲,本就已經夠揪心,這下還在還在馬路上。雖然在車上,別人也不會太過注意到這個,可程凱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把車挪到了馬路邊。燈光剛巧被樹蔭遮擋,擋住了該有的光源,程凱也沒有開燈,這讓車內更加暗了些。輕輕地攬過梁默然,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前,繼續哭泣。有了程凱的庇護,梁默然哭的更起勁,嘴里還重復地說著「對不起」。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我並沒有胡亂猜測你。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不是?」梁默然繼續追問道。

「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梁默然極為痛恨「勾搭」這詞。

「陳燕啊,我就說,怎麼好好的本該屬于你的位置,怎麼就輪到一個小丫頭身上了。原來啊,人家有關系。」

「不難看,不難看,你哭得比笑都好看。」

「就是說,這下手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很多時候流言雖然不可怕,可怕的是三人成虎,讓人覺得得甚有其事。多日的傳播,版本已經升級到什麼樣了,梁默然不知道,她能夠想象的到,大概是各種骯髒不堪吧。本來工作量就大,偶爾還會因這些事而分神,這讓梁默然遭受著精神上的折磨,連她自己都有種幻覺,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如她們所說那般。

「還說呢,你剛才好凶的呢!我從來都沒見你這樣過,你還對我大呼小叫的。」梁默然抱怨道。

「是啊。就是上回跟我們有合作案的那家公司。」

「估計有吧,要不怎麼會這麼快就上位。」

終于到了三天後,有些人便三三兩兩大著膽子,開始當著梁默然的面說著她的八卦,她們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梁默然听到。

程凱繼續開車,一邊開一邊問道,「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哭充其量算是宣泄,但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

「你說他們倆發生關系了嘛?」

梁默然便將事情的緣由和這兩天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听到這,程凱踩了急剎車,結果高峰時段,每個人都歸心似箭,稍不留神,後面的車,「踫」的一聲,撞到了程凱的車。可此時程凱並不在意車的問題,他更氣憤,梁默然今天的質問。

在廁所隔間里的梁默然終于有些沉不住氣了,她不知道繼續任由她們猜想,會演變成什麼更為難以入耳的情形,于是,便推門,走了出去。zVXC。

可第二周,在大家已經接受梁默然這個組長的時候,一個流言,讓一切都變得不易。

「夠了啊。」

「好了,我也不該凶你的。」每個人都退一步,自我檢討,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恩,好的。」拿過對方的名片,程凱也取出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做完這些動作,又搖上了車窗。

「事實是粉碎那些流言蜚語的最有利的武器,其實我說的也並不只是逗你。你老讓我去路口等,我又沒有這麼見不得人,不是,所以別過度遮遮掩掩,適當的曝光是有必要的。更何況,你的能力,你的上司知道,日子久了,你的同事也會了解的。過多的在意,只會讓自己失去戰斗力。這可不像我認識你哦。」

程凱的安慰多少是起了些作用的,扯過紙巾,幫梁默然擦了擦掛在臉頰上的淚水。梁默然從程凱手中毫不客氣地奪過紙巾,開始擤鼻涕。這般孩子氣的舉動,還是讓程凱為之一笑。

「那倒是,真沒看出來,她還有做這的潛質。」

此時,後面的車主,已經下車,跑過來,敲程凱的車窗。搖下車窗,就听到車主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撞到你的車了,這是我聯系方式,順便給我個你的聯系方式,到時候修了多少,我讓保險公司跟你聯系。」

「工作性質沒什麼變化的。」

今天,程凱如往常一般,來接梁默然下班,上了車,梁默然也不說話。下班高峰期,車子本來就很堵,作為司機的程凱也有些按耐不住抱怨這樣的路況。

「估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要不怎麼大家都不知道。」

其他同事也過來道喜,當陳燕走過來,說出那聲「恭喜」的時候,梁默然和陳燕都顯得有些尷尬。一周前,兩人的位置還是對調的,她是被大家認為最有可能成為組長的人選,大家對她的提前恭賀,現在看來是那麼的讓人難堪。梁默然並不想留下些什麼誤會,心存芥蒂對日後工作的進展並沒有什麼好處。可現下自己說任何安慰的話語,似乎都是在嘲諷她當日的行為。更何況,當著大家的面,更會讓陳燕覺得下不了台。于是,梁默然只說了聲謝謝後,也就沒說什麼了。

「誰難看了?」此時,梁默然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算是細究著程凱語句中的問題。

「不過,你說她是他女朋友,還是情人啊?」

梁默然勸慰自己,不要去在意這些閑言碎語,做好自己才是真的。如果自己叫真,那就真像是證實了她們的猜想那般。

「我這次的升職,是不是因為你的關系?」梁默然問的特別有底氣,有些篤定的意味在里面。人有斂實。

「也是。」

「听說梁默然是靠著程凱的關系當上這個組長的。」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成?也不知道是誰,剛哭得那叫一個難看啊,鼻涕眼淚一大把的,都可以刷牆了。」見梁默然情緒穩定了,程凱便開起她的玩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梁默然覺得程凱的話很對。「你認識的我是怎麼樣的啊?」對于最後一句話,梁默然又有些好奇。

「憨態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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