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這是要去哪呀？」
「甭廢話！到了就知道了！」大曾戴上墨鏡，開著車，頭也不回的扔出一句。
坐在車後座的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識趣兒的閉上了嘴。
刑偵支隊
車在支隊門口停下來。兩個女人下了車，看見旁邊的路牌上寫著「通州分局刑警隊」，彼此疑惑的看看。
「大哥，您帶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別廢話！」大曾看看周圍，站在女人身後，「進去！」
兩個女人意識到大事不妙，但事已至此，估計只好見招拆招了。
六組辦公室
「呦，回來啦！」季潔看見大曾和蘇強帶著兩個打扮妖媚的女人進來，嬉笑著迎上去。
蘇強沒理她，徑直走到桌前，拉了兩把椅子，「坐吧！」看著女人坐下，他自己也坐下了。
季潔多聰明，看這架勢她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于是她不再言語，乖乖的接過蘇強遞過來的水杯給他續上水，又倒了兩杯水遞給面前的兩個女人。
「喝口水吧！」蘇強招呼著她們，自己卻先端起杯子喝了兩口。
「大哥，我們……我真不知道您二位是警察……我這……」先前的那個叫岳悅的女人猶猶豫豫的說。她想為自己辯解，可是緊張讓她不知所雲了。
「沒事兒，啊！」蘇強很「善解人意」的擺擺手，「你要是早知道我們是警察，估計早跑了吧？！」
「哎呦，您這說的哪的話！只要您有需要……咱姐們兒……」大概是看蘇強很和善，岳悅看起來好像放了心。
蘇強豎起一只手，示意她停止。「行了，叫你們到這來不是來扯閑篇的啊！」
女人一副諂媚的表情，「大哥，有事兒您說話！」
蘇強停了一下，雙手握住杯，想了想，「你干這個……多長時間了？」
「啊？」女人一副無辜的表情，「沒……沒干啊……」
「少廢話！」大曾厲聲打斷她，「我們去的時候你那是干嘛呢？！」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索性低下頭不再說話。
大曾一拍桌子，「把頭抬起來！」
蘇強踫了一下大曾的手肘，「我們呢，也沒別的意思。我現在不是在查你們賣婬的事，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在三角地站了多久了？」
岳悅遲疑的抬起頭，「兩……兩年了……」
「你呢？」大曾問小紅。
「我……剛來……」
大曾回頭看了一眼蘇強，蘇強從抽屜里拿出一沓照片，指著其中一張問，「認識她嗎？」
岳悅和小紅都湊上前去看。
小紅搖搖頭。與此同時，岳悅驚呼，「這不是海燕嗎！」
大曾和蘇強對視一眼，「對，井海燕。她現在在哪？」
岳悅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從那天我倆一起從老家回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蘇強把照片收回來，抬眼問道，「你老家在哪啊？」
「湖南衡陽。」
「她呢？」
「和我一樣呀！我倆是老鄉！」
「你們平時聯系多嗎？」
「哎呦，大哥！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們倆是在一塊兒站街時認識的，那時她剛來，誰都不認識，我就幫她一把唄！」見自己站街的事並沒有被詢問，岳悅膽子也大了一些，說話更加隨便了。
「幫她？」蘇強眉毛一挑，「你怎麼幫她的？」
岳悅說的理所當然。「我把我原來的地方讓給她，我去另一條街了！」
「哼！」大曾冷哼一聲。大概在他看來，面前的人還是有點恬不知恥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老家的？回去干什麼了？」
「就十月一的時候，兒子放假了，回家看看他……」說到兒子，岳悅有些臉紅了。
蘇強抬起頭看她一眼，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是對誤入歧途的母親的同情，還是對這種出賣**來換取金錢的行為的不齒？
「什麼時候回來的？」大曾繼續問。
岳悅想了想，「六號吧……對，就是六號！」
「後來呢？你再也沒見過她嗎？」
「嗯。」岳悅點點頭，突然說道，「不是，後來她跟我聯系過一次！」
「什麼時候？」
「13號凌晨的時候，那天我正在……正在招呼生意，她跟我打電話說她傍上個老板，晚上去夜總會玩兒了……可是她話說了一半電話突然就斷了……」
大曾湊到蘇強耳邊小聲說，「井海燕的被害時間就是十三號左右。」
「嗯。」蘇強低低的應了一聲，再看看女人，「她幾點給你打的電話？」
岳悅想了想，「夜里兩點多吧！那天她喝了不少酒，我能听出來……」
「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覺得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吧……」岳悅看了小紅一眼，「哦對了，當時那邊有一個悶悶的男人的聲音……」她突然諂媚的一笑，「可能啊，她在接客……」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踹開，郝潔火急火燎的走進來。
「怎麼樣？」季潔迎上去。
郝潔搖搖頭，「你這兒呢？」
季潔一臉沮喪，看了一眼電話，「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郝潔疲憊的笑笑，順帶拍拍季潔的肩膀，「別著急！」
10月29日
夜夜總會
「就是他。」大曾在不經意間偷瞄了一眼坐在他身後的男人，湊到蘇強耳邊說。
喧鬧的音樂遮住了大曾的聲音，蘇強卻听的正著。他給了大曾和鄭一民一個眼神，三個人同時站起身來朝那個男人走過去。
「董重！」鄭一民一聲大喝，正在一手摟著一個女人喝酒的男人驚愕的抬起頭。
「誰啊？」男人看看面前的三個人，大概覺得自己不認識，索性懶洋洋的問。
大曾上前一步，一把從男人的脖子後面掐住他。「你大爺！」
與此同時，蘇強和鄭一民同時上前，一個束縛了男人的胳膊，一個掏出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