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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後怒不可遏,只覺得魏貴妃實在太過惡毒,為了栽贓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太後實在想不出來,除了為魏貴妃之外,還有誰跟她這麼不對付,會把這種禍事栽贓到她的頭上。

「好了!」蕭皇頭痛地喝道,「母後,魏貴妃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她不會做這種事情,難道母後就是這種惡毒的人嗎?」

魏貴妃看著蕭皇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沒有理會太後的還,反倒溫和地開口道︰「陛下先回宮休息吧,這件事情晚些時候再說。」

「不行!」魏貴妃話音剛落,就被太後反駁道,「魏貴妃說得輕巧,這盆髒水沒有潑到你的身上,你自然是不著急的,就算你願意息事寧人,哀家也不同意!這件事情必須查清楚!」太後眉角挑起,不容拒絕地看著魏貴妃說道。若是這件事情現在不查清楚,這毒害皇孫的名頭傳出去,她這個太後以後還怎麼掌管後宮。

「太後,陛下大病初愈,正是身體虛弱之時,本就該好好休養。如果不是出了這麼多的意外,陛下此刻應該在床上好生休息才是。陛下能從祭壇撐到現在,已經是萬分勉強了,太後非要在這個時候查明真相,也要顧忌陛下的身體才是吧!」魏貴妃上前扶住蕭皇,冷聲說道。

太後一愣,她一心想著找魏貴妃麻煩,倒是把這事兒可忘了,太後有些尷尬地開口道︰「若不是你挑事,又怎麼會讓皇帝拖到現在。」仍然嘴硬,將原因歸推到了魏貴妃身上。

魏貴妃不願與她爭辯,只是淡淡地開口道︰「本宮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做這種筏子。這個宮人,雖是我魏家人,但是跟本宮並非一條心的,做出背主之事並不奇怪。不瞞陛下,臣妾家人將此女送進宮來,是為了伺候陛下的。」

魏貴妃看了跪在地上的粉衣宮女一眼,接著說道,「陛下當知道,臣妾雖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也不是個能夠容人的,否則這麼些年也不會在宮里半個人都沒有安排。魏家送了這麼個要分臣妾寵的人進宮,臣妾怎麼可能會跟她親厚,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心月復,更別提讓她去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了。退一步說,就算臣妾故意給七皇子下毒,再用這件事來栽贓太後娘娘,也不會用鶴頂紅那種沒有解藥的毒……」

魏貴妃說著,聲音有些哽咽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栽贓嫁禍也好,故意陷害也好,所圖的不過是陛下的恩寵,可是宮中只要有幾分眼色的都知道陛下是多麼寵愛七皇子,哪怕是臣妾,也是沾了七皇子的光罷了。臣妾又怎麼會得不償失的用七皇子來做這種事……」

麗妃進宮之後,蕭皇對魏貴妃原本已經淡了一些,但是沒過多久,魏貴妃就有了身孕。蕭皇欣喜之下,對魏貴妃的聖寵更濃,賞賜跟流水一般的搬進了魏貴妃的寢宮,甚至每天都陪著魏貴妃在御花園中散步小憩。

宮里的人直言魏貴妃好命,明明已經快失寵了,又及時的懷上了皇子,一時間地位在宮中無人能夠撼動。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沾了七皇子的光。難道七皇子沒有出生之前,朕對你都是假的不成?」蕭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魏貴妃說道,「朕對小七如何,宮中的人都能看到。又如何會看不到愛妃對七皇子愛如性命一般?母後,你都听到了。」

蕭皇說到後面語氣越來越冷淡,太後卻被他這種語氣說得惱怒不已。

「皇帝的意思,就是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了?相信哀家指使這個宮人去給七皇子下毒的嗎?魏貴妃既然承認這個宮人乃是出自魏家,那麼謀害皇子的罪名,這一個小小的魏家女如何能夠擔得起!皇帝莫要忘記了,魏家也是七皇子的外家!」

若是的事情,興許還有可能被外人收買,但是謀害皇子是大罪,如果真是魏家人犯下,那麼魏家也絕對月兌不了干系。什麼樣的利益才能夠使得一個人出賣自己的家族?

除非這個魏家的姑娘跟魏家有著深仇大恨,不然怎麼做出這種會連累九族的事情。

太後說得不無道理,蕭皇面上又隱隱有些動搖之色。他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目光投向了跪在一旁看著他們的粉衣宮女。

想要了解真相,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出這個宮女背後的人。

「到底是誰指使你給七皇子下毒的,還不趕快從實招來!」太後手中龍頭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你要是老實說了,哀家說不定能夠讓你死得體面一些。」

粉衣宮女跪在地上,听到太後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怨毒之色︰「太後娘就莫要裝腔作勢了。是誰指使奴婢下毒的,太後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吧,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奴婢!」

粉衣宮女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未站起又被身後的侍衛狠狠地壓倒在地上。她雙手被反剪,右臉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面︰「奴婢雖是魏家的人,也是一心想要幫扶魏貴妃才會進宮的。誰知道貴妃娘娘非但不能容人,表面上對奴婢親切無比,虛寒問暖,甚至馬上就奴婢做了她身邊的女官。說奴婢本來也是家里被人伺候的大小姐,被送到宮里來伺候人,實在是委屈了,只能讓奴婢做個女官,那些瑣碎伺候人的小事,也不用奴婢操心,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等著陛下來就好。」

宮女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太後臉色難看,恨不得馬上定了她的嘴,然後拖出去凌遲處死。

「奴婢表面上看著是風光得很,可是私底下魏貴妃可沒少給奴婢使絆子。不然奴婢怎麼會落到打掃宮女的地步?」

魏貴妃只是淡淡的唆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從貴妃身邊最的臉的女官,變成一個最卑賤的打掃宮女到底是什麼原因,也只有自己和這個魏家女人知道了。而就是因為她太清楚其中的原因,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用這件事情來污蔑自己,她很清楚自己是不會站出來解釋的。因為這番解釋必然會讓她前面的布置功虧一簣。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魏貴妃心中冷笑,腦中卻驀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魏家送進來的這個人腦子又多麼不好使,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正因為她的愚笨,認為她掀不起什麼風浪,魏貴妃才會毫無顧忌地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可這般伶俐的口吃,迅速冷靜的反應,有哪一點像以前那個暴躁虛榮的女人?難道……

魏貴妃調轉目光,落到了坐在一旁的三人身上。裴意和蕭煌宇正若無其事地看著這一場鬧劇,一邊毫無壓力的任由她打量。而蕭天佑正有些憂心的看著魏貴妃。

「奴婢從女官變成了低賤的宮女,自然是受到了不少的冷嘲熱諷。奴婢後悔不該進宮,但現在後悔也晚了,也只得認命。誰知道太後娘娘的人竟然會找上我。太後娘娘說得對,不管奴婢有多麼怨恨魏貴妃,奴婢好歹也是魏家的人,自然是沒理由做出這種連累家人的事情。可太後娘娘,您莫不是忘記了,當時把這藥給奴婢的時候,您說這個藥,吃完之後只會讓人昏迷,並不會有性命之憂。你也只是想將抱過來撫養,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奴婢答應太後,只是想給貴妃娘娘一個教訓罷了。奴婢知道魏貴妃將七皇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若是七皇子被太後抱走,魏貴妃會多麼傷心,奴婢想想就開心呢。誰知道太後身為難南蕭最尊貴的女人,居然連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宮女也騙,竟然拿鶴頂紅來哄騙奴婢只是一瓶普通的迷藥。」

粉衣宮女說得條理分明,有理有據,這些事情不像是杜撰出來的。七皇子對太後而言,到底有多入心,誰也不知道,只是太後對魏家的厭惡和反感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七皇子的死能夠將魏家人一起處置掉,太後放棄掉七皇子也是極有可能的。

看到四面射來的一道道懷疑的實現,太後氣的嘴唇抖動了起來,她剛剛舉起手指,正準備說什麼,一個侍衛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陛下,這是在魏宮女的臥房中發現的。」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將手中的盒子高高舉起。

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盒子,雖然面上沒有一絲裝飾和花紋,反而更顯得貴重。

蕭皇抬手挑開蓋子,露出里面一枚做工極為精致,一看就非凡品的簪子。蕭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支簪子,還是太後壽辰的時候下面官員送上來的賀禮之一。當時太後還拿著這個白玉花苞狀的簪子搖頭玩笑道,自己都是個開得快要凋落的花了,怎麼還配的上這種要開未開的花苞簪子?隨後遣人把東西收了起來。當時蕭皇也是在場的,見太後不喜,只是簡單地說了以後拿著簪子來賞人就好了。

------題外話------

鬼節啊,大家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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