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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會覺得杜海澄很抱歉,夏微並沒有搬離小院兒的意思,她已經明確的將這個意思給這里的當家人杜海涌表達過了。

夏微對杜海澄輕輕的笑了一下,「我並沒有想要搬去梅園的意思。」

「為什麼?」杜海澄顯得很委屈,整個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夏微慌了手腳,急忙解釋,「其實我是放不下小院兒里的那些孩子。」

杜海澄一愣,臉色變得有些讓人難以捉模。他知道小院兒那里的條件有多麼寒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夏微受半點委屈。他從梅園那邊收拾了一床被子和褥子,抱到了夏微住在小院兒的那個房間里去了。

杜海澄看到夏微跟巫農共處一室,整個人愣了一下,有些目瞪口呆的問:「這位是誰?」

巫農一看來了個身份看上去挺尊貴的人,便腆著臉上前巴結,「你好你好,我是微微的未婚夫,叫我小農就可以了!」

他的不見外,遭來了杜海澄的冷眼。之後杜海澄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他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了床上,見夏微入神的擺弄著手機,他湊上去,說道:「這邊是沒信號的,要去海涌那邊才行。」

夏微被分神,這才發現杜海澄的來到。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人,受人家這麼多照顧,夏微還覺得挺難為情的。

「這些——」夏微看著床上多出來的被子和褥子,既感動又為難,「這怎麼行!先生不必這麼照顧我……」

「叫我海澄就可以了。」杜海澄突然逼近夏微,眼神里帶著異常的執著和期待。

他在期待她叫他的名字麼?被他忽然靠這麼近,夏微很是不自在。只要叫一聲他的名字,夏微眼前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嗎?

「海澄……?」夏微帶著不確定的口氣喚了一聲,果然看到他心滿意足的笑容。

「如果你不接受這些的話。」杜海澄拍了拍床上的一團棉被,給了夏微另一個選擇,「就搬去梅園跟我住吧!」

巫農完全被當成了空氣,他看得出來,這個叫杜海澄的對夏微有意思。他都告訴杜海澄,他是夏微的未婚夫了,這家伙是沒听見麼?居然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對夏微示好!

巫農有些受打擊,他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取得夏微的信任,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對夏微能有一點點的影響就好了。

在杜海澄離開小院兒之後。巫農就迫不及待的對夏微說:「微微,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

「要走你走。」夏微將床鋪好,便鑽進了被窩里。任巫農再說什麼,她都不理不睬。

巫農感覺得出來,杜海澄並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其實他今天在這個宅子里逛了一逛,發現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這里很多人都畏首畏尾的,不知道在心驚膽戰些什麼。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是談虎色變。巫農本想打听一些有關這個家的事情。一說起跟杜家當家有關的話題,這里的人就跟避瘟神一般,不再接近他。

夏微睡足了一覺,便按照杜海澄所說的,去杜海涌那里接電話了。

山上沒有信號,只有杜海涌這里的座機能打到外面去。

夏微來到杜海涌住的別墅時。杜海涌正在忙著為一束梅枝找盛放的容器。

他一看到夏微進來,整個人顯得有些焦躁不耐。他將梅枝小心的放進了食指長短的燒酒瓶子里,紅梅配白瓷。顯得別有一番的精致。

「杜海涌先生,我可以借用你這里的電話麼?因為是長途,用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我會付你電話費的。」

夏微第一次進這個別墅里來,是在深夜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今天上午跟杜海涌來這里交談的時候,她這一次才發現這個別墅從外面看上去很豪華。其實里面就像是空殼一樣,一件奢侈品也沒有。從某種意義上說,這里跟小院兒的房間沒什麼兩樣,又寒冷又潮濕。

「不行。」杜海涌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她,根本就沒有經過絲毫的猶豫。

沒想到杜海涌是這麼小氣的人,夏微又沒想佔他便宜。但是有一點讓她覺得很奇怪,杜海涌似乎很節儉。夏微在來這里的第一個晚上潛入到這里的時候,非但沒有踫到一個守衛,也只在別墅里看到了一星半點的燈光。洗衣服的時候也是放著洗衣機不用,卻讓一群孩子用手洗。不但如此,這麼大冷的天,夏微明明在這里看到了空調,似乎很久沒有用過的樣子。

果然就跟巫農說的那樣,這個宅子很奇怪的。從這里的人口中,打听不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夏微覺得自己有必要下山一趟,去聯系杜若曦,問問跟杜家有關的事情。

見夏微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副出神的樣子,杜海涌喝了一杯熱茶,突然開口問:「我听海澄說,你把你的未婚夫也帶來了。」

夏微一愣,意識到杜海涌是在說跟巫農有關的事情。雖然她被承認是杜家的一份子,但是巫農畢竟是個外人,杜家的人可能會對他稍有戒備吧。「我的未婚夫……我不會讓他在這里白吃白住的,明天我會讓他跟孩子們一起做事。」

杜海涌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除了嚇人的表情外,他似乎不會擺出其他的表情。「別讓他在我的宅子里亂晃就行了。」

原來杜海涌已經知道巫農在到處打听的事情了嗎,夏微也不覺得意外,畢竟這里是杜海涌的地盤,地盤上全都是杜海涌的眼線。夏微打算待會兒就下山,可是一想到下山之後有可能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她便對杜海涌說:「我听那些孩子說,你不允許這個宅子里的人隨便下山麼?」

「你想下山麼?」杜海涌緊張了一下,他怕夏微一去不回,這不就耽誤了他的梅園計劃麼……

「我是想下山一趟,去買些東西。」夏微沒有察覺出他的情緒,也沒看到他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她還在掛念小豆子的事情,今天從洗衣房出來,小豆子似乎又被帶去刑室了。「可以讓小豆子幫我帶個路嗎?」

杜海涌似乎在猶豫,而且他看夏微的眼神中,也變得警惕起來。他忽然垂下眼眸,似乎在做什麼打算。「可以……」

在夏微離開後,杜海涌將正雄召來,讓他去刑室放了小豆子。

正雄立馬就不願意了,如果把小豆子放出去,那不就等于告訴小院兒里的其他孩子,下山的罪過是可以饒恕的麼!

「海涌大人,你知道小豆子很有可能是杜海洪那邊的人吧……」

杜海涌輕輕的撇了他一眼,正雄就噤若寒蟬了。他也注意到了,小豆子身上的傷痕莫名其妙的痊愈,這會不會是跟夏微有關系。還有夏微突然到這里來,又是為了什麼樣的目的……

「關于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先去放人吧。」杜海涌到底有沒有引狼入室,很快就會揭曉了。

一听夏微要下山,巫農跟小院兒里的其他孩子們一樣,都纏著她說要跟她一起去,都被夏微義正辭嚴的拒絕了。

孩子中顯得最激動的就是杜媛了,她哭的撕心裂肺,一直抱著夏微不肯撒手。「姑姑,你就帶我下山去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夏微知道她是不堪這些寒酸日子的重負,就算她是一去不回,也不可能在身邊帶一個孩子。「我明天就回來了。」

「騙人,你一定是想一個人逃走,撇下我不管!」杜媛的話說的有些傷人,有些刺耳。

夏微將她從身上拉開,神色嚴肅,「不要覺得別人對你的好都是應該的。,如果你想要從這里逃走,就請你自己想辦法,我沒打算要離開這里。」

杜媛被夏微冷漠的態度嚇到,她憤恨的瞪了她身邊的小豆子一眼,甩頭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里去了。

小桔子擔心的看了杜媛跑走的方向一眼,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夏微身邊,帶著乞求說:「姑姑,我也想下山。」

「小桔子乖,明天姑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你們想吃什麼,都告訴姑姑,我明天統統給你們買回來。」

對付小孩子只需要哄一哄就好了,但是巫農這家伙居然比孩子還會耍賴。他抱著夏微的包跟行李箱,怎麼也不肯撒手。反正夏微不帶他下山,他就不放手。

「你肯定是想丟我一個人在這里!」雖然這里有吃有住,但是巫農受夠了這里的溫度,他每天縮在被窩里才會不被凍得發抖。

「我早就告訴你了,你要走就一個人走,我什麼時候攔過你了?」夏微將自己的包從他懷里扯出來,從包里拿出錢包後,她又將背包重新丟回給了巫農。既然他這麼喜歡她的背包,送給他也可以。

巫農發現,夏微下山,除了錢包,什麼也沒帶。她真的不是跑路的樣子,巫農這才有些放心了。他看到小院兒里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立馬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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