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隱藏的秘密
雖然很不想問出這個問題，可芷樓還是問出了口。
「離洛公主的未婚夫……也是你？」
「是！」
楚墨殤的一個「是」字，讓鳳芷樓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他真的是離洛公主的未婚夫……
「你是她的……」鳳芷樓的身體一軟，如不是有楚墨殤支撐著，她定然會垂坐在地面上，她沒出息的雙膝無力，剛才的真氣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楚墨殤感到了芷樓的難過，他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一些，給了她一點點喘息的空間，神情也變得越發凝重，楚墨殤和離洛公主的婚配是早早就定下的，無人可以改變，那是一種恆古不變的模式。
可一次爭斗受傷，卻讓他偏偏在奪命崖之下遇到了她，一個攀爬草藥的小藥童，一個沒有約束，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女子鳳芷樓，他正規正矩的生活被突然打破了。
「請你放開我……楚公子。」鳳芷樓冷聲地警告著楚墨殤，他是一個有未婚妻的人，這樣抱著另一個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可他的手臂竟然稍稍緊了一下，聲音也變得異樣了。
「我在盡量彌補你。」
彌補？彌補什麼，那夜失去的純潔之血嗎？
楚墨殤的話，讓鳳芷樓的身體猛然抖動了一下，他竟然要彌補她，用玉佩，寶劍，還是一箱箱的金銀珠寶？
「不必了。」
鳳芷樓握住了楚墨殤的手臂，向外用力拉去，這次楚墨殤沒有使用真力禁錮她，她也輕松地拉開了他。
退出了楚墨殤的懷抱，鳳芷樓站在了距離他兩米之外的地方，然後眸光抬起，那種冷漠是楚墨殤在鳳七小姐眼里沒看到過的。
鳳芷樓的唇齒微微啟動，發出了連自己都覺得悠遠疏離的聲音。
「你多心了，更不必感到自責，成親是假的，這點我們事先有過約定，至于那夜，我只是身為一個醫者的善念而已，任誰都不能見死不救，何況救你也是我心甘情願，所以不需你的彌補。」
說完這話，鳳芷樓打開了空間戒指，拿出了那把一直留在里面的軒轅赤霄劍，然後雙手奉上。
「楚公子，戒指和玉佩我沒法拿下來，只能先還給你這把寶劍，如果日後，我不幸慘死，或百年歸西，身體隨你處置，請到時候務必將戒指和玉佩取走，將我們最後的關系也斷了。」
鳳芷樓的話可謂決絕，楚墨殤的臉由青轉白，僵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寶劍見到主人，閃著晶瑩的紅光，直接向楚墨殤飛去，可飛到中途，他用力一推，寶劍不得不調轉方向，飛了回來，掉在了鳳芷樓腳下的地面上，發出了「當啷」一聲脆響。
楚墨殤僵持著身體，用低沉的聲音說。
「我沒法出面幫你制止幾個家族和廣平知府的陰謀，但這把劍，可以助你成就大事，別為了一點點的女兒情長耽誤了拯救鳳家莊，至于你和我之間的關系，不是責任，也不是虧欠，應該也不是什麼善念，是一種說不清，更加無法抹去的感覺，奪命崖，鳳家莊，是我楚墨殤這一生最開心的地方，是你，讓我學會了微笑，輕松，我本以為寶劍贈英雄，卻不想會是知己……」
知己，他說她是他的知己？
「戒指和玉佩不是凡物，也會尋找主人，你若不是合適之人，就算我強迫它們，它們也不會留在你身上太久，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為何它們沒有排斥過你，也許在你的身上，還有什麼隱藏的秘密……」
楚墨殤凝視著鳳芷樓，在他的心里，他更寧願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可愛藥童，可那夜的一次關系，他破了她的身，九陰之血流出，她吸取了他釋放出的所有精華，之後她蛻變了，強大了，甚至強大到了，他無法預知的程度。
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楚墨殤還在調查。
鳳芷樓俯，撿起了地上的赤霄寶劍，眸光抬起，片刻的迷茫之後，她還是清醒了過來，楚墨殤是離洛公主的未婚夫，將來也是離洛公主的丈夫。
現在，這層關系必須斷了。
「楚公子，寶劍先借我一用，等你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拿回去，至于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了，芷樓相信，沒有了楚公子，也許我還會和以前一樣開心，可你屢屢的出現，真的讓我的心境一次比一次糟糕了。」
她的心境在見到他之後，一次比一次糟糕了嗎？也許更確切地說，是一次比一次難以自控了，他的影子在她的心里越來越清晰，揮之不去，奪命崖下，何嘗不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楚墨殤的神情稍稍有些狼狽，後退了一步。
鳳芷樓慢慢轉過身，背對了楚墨殤。
「你走吧，祝你和離洛公主幸福。」
說出這樣祝福的話，鳳芷樓的心沒法沉靜下來，往事一幕幕越發的清晰，奪命崖下，山洞里，鳳家莊的新房里，還有酷寒的寒潭下。
深吸了一口氣，就這樣過去吧，雖然還有不舍，可芷樓的脊背卻挺直了。
時間過去了許久，當芷樓轉過身的時候，身後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他走了，這次將不會再出現了。
「現在，鳳芷樓，老老實實地做你的小寡婦吧。」
鳳芷樓庫笑了一下，將寶劍放在了戒指空間里，不遇到勁敵，她不會將赤霄劍亮出。
「哎呦……」
地面上，混寶模著腦袋，步履蹣跚地站了起來，它緊張地左看看，右看看，當發現楚墨殤已經走了的時候，才松口氣。
「主人，他走了？」
「走了。」
鳳芷樓回答說。
混寶一听楚墨殤走了，立刻跳了起來︰「走了好，走了好，他實在太凶了。」
鳳芷樓懶得理會瘋瘋癲癲，上跳下竄的混寶，而是走到散架的床前，將褥子和被子拽出來，鋪在了地上，不管將來怎麼樣，今夜都得好好休息，後天就要輪到自己出戰了，希望能首戰告捷，可以進入復賽乃至決賽。
外面天色已晚，鳳芷樓強迫自己馬上入睡，可一閉上眼楮，耳邊就不斷回蕩著楚墨殤說的那些話，她氣惱地捂住了耳朵，可那聲音還在，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她剛有了一點睡意，要沉沉睡去的時候，小月復突然猛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