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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黃炎隨後的日子並沒有就此安寧。飛利浦經常會在伊莎貝拉在場的情況下找黃炎切磋,哪怕是點到為止,黃炎也沒有勝過一次。

飛利浦七階火斗氣,六階土斗氣的實力,加上他極為出色的武技,黃炎根本無法抗衡。榮耀騎士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黃炎從沒有露出讓飛利浦滿意的沮喪失落神情。飛利浦其實有些時候很希望黃炎在不斷的失敗下自暴自棄,哪知道,隨著切磋次數增多,他漸漸發現,越是往後,要取勝黃炎越是不易,自己反而好像在給黃炎當陪練一般。為伊莎貝拉往往會因為黃炎的顯著進步而欣喜,這弄得飛利浦很是郁悶。

不僅如此,因為黃炎打傷不少學生並險勝魯德,在學校內也有了一些名氣,加上擴招平民學生的事,刺激著不少貴族學生紛紛要求與黃炎在斗技場切磋。他們對于實力的提高,也開始有了危機感。即便黃炎總拿沒錢支付切磋費用為由拒絕,可還是有不少學生願意全額支付。到後來,要找黃炎切磋的人,根本不用黃炎再提錢的事,他們主動提出交納所有費用,直接把黃炎的嘴堵上。

黃炎對于這樣的切磋也不排斥,多些武技交流,對于提高自身也沒壞處。這些切磋,黃炎對勝負看得並不重,很多時候他在嘗試更多的戰斗方法。比如博格陛下所說的兩種斗氣分開使用,以及課堂上所學到的武技運用等。即便這樣,總體上黃炎還是勝多負少。

索菲婭老師對黃炎的歷史考核也進行了。沒有想象中的幾張烏壓壓的卷子,索菲婭只是把黃炎叫到辦公室,對他進行口頭考試。這些歷史問題,都是隨便從已教過的教材中抽取的,索菲婭更看重的是黃炎對這些歷史事件的分析和理解。

黃炎的回答讓索菲婭非常滿意。其中許多歷史事件的分析,黃炎已經完全月兌離了教材的束縛,是他根據自己的理解給出的答案。這些合理的答案,竟然使得索菲婭也開始思考、分析,甚至質疑歷史教材的權威性。

或許換個老師,這樣月兌離教材標準答案的回答可能就是不及格,但索菲婭很欣賞黃炎這種**思考、嚴謹審視歷史的態度,自然允許他繼續上自己的歷史課。

這些日子以來,黃炎和巴恩斯幾人還算在平靜中渡過,可是,這卻急壞了梅森和普約爾。他們也知道,雖然在酒桌上和隨後不斷有意無意的教唆下,飛利浦已經愈發看不慣黃炎,但若讓飛利浦下死手收拾那個賤胚子,卻也不太可能。如此一來,必然會影響飛利浦在伊莎貝拉心目中的位置,飛利浦肯定也不會干。可是這樣的話,家族的指令如何才能完成?兩人絞盡腦汁,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

兩人找到飛利浦,梅森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飛利浦,若要讓公主殿下認清那個賤胚,可能需要另想辦法了。」

「哦?什麼辦法?」飛利浦沮喪中帶著些許欣喜問道。

一旁的普約爾答道︰「想那黃種賤胚,見過什麼世面?咱們帶著他吃喝玩樂,公主殿下自然能看清他的本質。」

「這算什麼辦法?豈不是把我也繞進去了?」飛利浦不解。

梅森神秘一笑,說道︰「嘿嘿,關鍵時刻,我們的榮耀騎士,自然可以月兌身。咱們只需如此這般……」

「這…不太好吧…」飛利浦有些遲疑。

「飛利浦,你猶豫什麼呢?我們可是在幫你,也是幫公主殿下,讓那個賤胚子現出原形而已!」普約爾佯裝不悅。

榮耀騎士又想了想,說道︰「好吧。什麼時候開始?」

「事不宜遲,就今晚,我已經安排好了。」

傍晚時分,黃炎還在宿舍看書,卻被飛利浦單獨叫了出去。

「飛利浦,什麼事?」

「黃炎,是這樣的,普約爾之前跟你有些誤會,托我跟你說說。」

「那不算事。我和他不是已經和解了嗎?」

「他總覺得過意不去,想好好請請你,徹底解開誤會。」

「哦?他會這麼在意我這個黃種人的想法嗎?」

「公主殿下這麼看重你,他自然不願和你交惡,而且,他也確實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今晚普約爾在正陽街貴賓樓定了酒席,你就給他個面子唄?」

「不用了。你告訴他,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過去了,大家心里有數就得。」

「別呀,那件事怎麼也要見面說清楚。我可是答應幫他了,你不會連我的面子也不給吧?」

黃炎看著飛利浦,無奈地點了點頭。

燈火輝煌的貴賓樓,往來的均是達官貴人。門口小廝笑臉迎來送往,忙個不停。但此時,在門口,卻出現了一個黃種人。小廝原本要惡言轟走,管事卻注意到了他身旁的榮耀騎士,趕忙客客氣氣地恭迎,並親自把二人領到了二樓的豪華包間中。帝國兩大家族的嫡子嫡孫親自交代的事,貴賓樓的管事可不敢怠慢。

「哎呀,黃炎,飛利浦,你們可來了,快上座!」普約爾熱情地打著招呼。

一旁的梅森也是熱情異常,竟然親自到門口迎接。黃炎有些納悶,這兩人,難道真的改了性子?還是因為想通過自己有求于伊莎貝拉?

疑問在黃炎腦中,但他並不表露出來。大家客套一番,都落座後,各式美味佳肴便如流水般一個接一個地上到桌面。等菜肴上的差不多了,普約爾起身就校門口的「誤會」向黃炎誠懇道歉,並自罰三杯酒。

觥籌交錯中,黃炎應付著,也想看看他們請自己究竟是什麼目的。酒過三巡,普約爾一拍手,便進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衣著暴露的女人。伴隨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音樂,她們在包間內翩翩起舞。這些舞姬曼妙的舞姿,盡展成熟女人誘人的身材。

四人邊喝邊聊,氣氛慢慢熱絡起來。普約爾起身來到黃炎身旁再次勸酒︰「黃炎,來,咱們再干了這一杯!以後,大家都是兄弟!」

「好,咱們干!」

黃炎起身與他喝完酒,剛要入座,普約爾卻湊近黃炎耳畔,說道︰「黃炎,這些舞姬怎麼樣?」

「挺好的,舞跳得不錯。」

「你若看上哪個,隨便帶走,哪怕這些美女都陪你也行。」普約爾小聲婬笑著,又誘惑道︰「怎麼樣,貴賓樓可有大床哦!」

到現在,黃炎仍是沒看出他們的真實目的,便笑道︰「不用。普約爾你太客氣了。」

「怎麼,莫非你看不上她們?」普約爾有些詫異地看著黃炎,然後用正常聲音說道︰「哎呀,黃炎看不上這些美女啊。」

一旁的梅森笑道︰「普約爾,你沒誠意啊,若是我,我也看不上呢!」

黃炎剛要辯解,普約爾再次拍了拍手,並給服侍包間的管事使了一個眼色。管事領會,示意舞姬退下,並轉身出了包間。不多時,他又回到包房,並領著六個人進入。確切的說,是六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

「黃炎,剛才怪我了。這幾個你看怎麼樣,又小又女敕,她們可都是處女哦!」普約爾婬笑著說道。

「哈哈,普約爾,這才有點意思嘛!剛才那是什麼呀?!拿黃炎開玩笑嗎?」梅森笑罵道。

「呵呵,現在找幾個這樣的雛兒可不太容易呢。她們出身清白人家,皮膚又白又女敕,那些奴隸出身的小女孩兒可比不了呢!」普約爾自豪地介紹道。

黃炎看著那幾個女孩兒,從她們的眼中,他看到了迷茫,看到了恐懼,看到了認命,心中不禁怒火大熾。

轉過頭,黃炎看了看飛利浦,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可是,飛利浦卻有些心虛地自顧自夾菜吃飯,仿佛沒有看到黃炎的目光。

「黃炎,這幾個怎麼樣?你隨便挑。」普約爾大方地說道。

黃炎點點頭,說道︰「這幾個,我都要了。」

梅森得意地看了普約爾和飛利浦一眼,然後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黃炎,你果然是爺們兒,純的!」

「黃炎,你喜歡就好!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吃完飯,管事會直接帶你去房間的。你隨便折騰,盡興就好!」普約爾也滿意地笑了。

「我已經吃飽,現在就想帶她們走。」黃炎答道。

「好好好!你去吧,我都安排好了,你隨意即可。」普約爾說著,又向管事使了一個眼色。

黃炎沒再打招呼便出了房間,那管事自然在頭前帶路,六個小女孩兒在飯店服務員的帶領下緊緊跟隨。

「貴客,請隨我上樓。」管事恭敬地對黃炎說道。

黃炎答道︰「不了,你們這里我不習慣,我要帶他們去我自己的房間。」

「可是,普約爾少爺已經安排好了……」管事遲疑了。

「怎麼?你敢忤逆我的意思?!別忘了你的身份,小心在那些少爺面前吃不了兜著走!」黃炎怒道。

「不敢不敢,貴客您請隨意。」管事趕忙道歉。

黃炎冷哼一聲,便示意那六個小女孩兒跟自己下樓。

管事客客氣氣地把黃炎送出飯店,眼看著他們上了一輛箱車,這才小聲罵道︰「呸!該死的黃種賤胚,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若不是那幾位少爺,你算個屁!」

包廂中,黃炎費了半天口舌才知道這些女孩兒的身世,她們都是來自帝都和帝都周邊普通人家的閨女。她們以這樣的身份來飯店,有的是被人誘惑來賣處,有的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听說能掙錢便來了。

黃炎恨得暗自咬牙,本想把她們挨個送回家,但天色已晚,而且,黃炎也擔心普約爾他們因為自己放鴿子轉而去找這些家庭的麻煩,便決定把她們先帶到聖斗學院,交給伊莎貝拉處理。

來到伊莎貝拉的小院,黃炎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隨後問道︰「伊莎,帝國這樣的事情多嗎?」

伊莎貝拉嘆了一口氣,答道︰「這樣的事,在帝國的一些貴族中很流行,許多貴族視為風尚。」

「可是,她們還都是孩子!孩子是一個國家的未來,難道帝國就不管嗎?!」黃炎怒了。

伊莎貝拉沉默了一會兒,答道︰「這樣的事,許多是願打願挨,而且,範圍太大,帝國很難管理。」

「帝國若想管,怎麼會管不了?!伊莎,不要再拿那些借口搪塞我了!有一個故事,我希望你能認真想一想,並轉告陛下。」

「哦?」

「原本,有一堵牆,它非常干淨。可是,自從有不自覺的人開始在那面牆上亂涂亂畫後,很快,那面牆越來越髒,直至不堪入目。」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意思?」伊莎貝拉有些困惑。

「有人在牆上亂涂亂畫,卻沒有人去清洗、制止和懲罰他,自然會暗示誘導其他人也可以這麼做。就好像原本一個很干淨的地方,人們不好意思去扔垃圾,但是地上一旦有垃圾,人們便會毫不猶豫地也開始拋,毫無羞恥感。伊莎,孩子是帝國的未來,保護他們,便是保護帝國的未來。我希望你能和陛下商議一下,決不能再讓這樣的事在帝國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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