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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不愛 02

長孫瑤瑤忘記了那段不開心的日子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對冷烈焰來說也是好事,只是他卻有些難過,她忘記了他,對他很警惕,看著他就跟看見外人似的,甚至比外人還要陌生,出去踫到陌生人她還沖人家笑笑,對他,她卻冷冰冰的,回來這三天,她甚至都不讓他上床睡覺,而且還不許他進房間,這……還不如讓她記著以前的事情呢。

「瑤瑤,要洗澡睡覺了。」今晚,冷烈焰再次厚著臉皮在門外喊,可嗓子都喊啞了里面也不應一聲,無奈他只好不君子了,用口袋里的鑰匙悄悄打開了門,這才發現她竟然在嗚呼大睡!

他眼楮一轉,美了!悄悄地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迷迷糊糊中還沒睡著,就感覺頭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疼痛感,他睜開眼楮,某女正拿著台燈在砸他的頭,老天,他那是頭,不是石頭!

「我的。」

「我去理發,你陪著我一起好嗎?」惕笑回就。

此時看著這個男人,長孫瑤瑤忽然發現其實他也沒有那麼丑了,雖然是老了些,可看著還算可以吧,跟他相處這一個多月了他對她很好,每天晚上都給她洗腳,打蚊子,每天都給她做雞腿吃,他看著也不像是個壞人。

就這樣,他決定重新回到那個離開了將近六年的地方。

「不去?」冷烈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明明說好的手帕給你了你就去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麟兒,快點進屋吃水果,別玩了。」冷烈焰站在門口喊道。

「你們不要難過,我真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帶著小地弟一起回來。」

「呃?」冷烈焰怔住,不對勁,當年她離開的時候懷孕六十天,她回來十八天,加在一起就是七十八天,難道……老天,這是他的孩子!

「就是我的,不給你!」長孫瑤瑤迅速將手帕塞進褲子口袋,手還緊緊地捂著,瞪著大大的眼楮警惕地看著他,「是我的,就是我的!」

「都是你昨夜爬上床,不然我也不會懷孕,你就是個流氓!我不要你的孩子!」長孫瑤瑤說著就用手使勁地打著自己的肚子,這下可嚇壞冷烈焰了,哪里還有心情傻笑,慌忙按住她的雙手,緊張地說,「瑤瑤乖,不許這樣打,這樣寶寶會死的。」

提著藥抱著長孫瑤瑤,冷烈焰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家,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站在一旁不停地傻笑,那模樣跟個傻子差不多。

現在劉航在哪兒,過得怎樣他不知道,也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有瑤瑤,有麟兒,還有瑤瑤月復中未出生的孩子,有他們就足夠了,其他人的生死,活得好與不好,與他無關。

「瑤瑤,老公不是壞人,老公對你最好了,你就親一下,只親一下老公就把這好看的手帕給你。」

「我不松手!就是不松手!」冷烈焰抱著她美得扭了起來,這下老中醫糊涂了,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還那表情這會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我想吃水果。」

「好,不親,那讓老公親你好不好?親完手帕就給你。」

冷烈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那你乖乖坐在這里不要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走出門他又覺得不放心,又折回來,「瑤瑤,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要跟爹地媽咪還有小地弟離開這里了,我會想你們的,我走了以後你們要照顧好自己,我會讓爹地帶我回來看你們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帶禮物來。」

瑤瑤不見了!

「呃?」冷烈焰一臉窘態,漲紅了臉頰,「那個……那……瑤瑤,我去刮胡子,很快就刮好,刮完就不扎了。」說著他匆忙朝衛生間跑去,身後長孫瑤瑤的嘟囔聲清晰地傳入耳朵,「刮好胡子也不讓你親。」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把手帕給你。」

「為什麼?」冷烈焰不解,也有些難過,以前的時候雖說他對她不好,可每次她都滿心歡喜地讓他親她,可現在好了,連親一下都不行。

長孫瑤瑤紅著臉頰看他一眼害羞地低下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爹地,我們為什麼要搬家?這里不是住著很好嗎?」麟兒不舍地看著這個住了幾年的家,這里有他很多很多的朋友,螞蟻,蟋蟀,小鳥,蚯蚓……離開了就再也不能跟它們玩了,他不想離開這里。

淡定,淡定,他必須有耐心,有耐心,不停地深吸氣,深呼吸,幾個來回後,他的情緒總算平靜下來,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拍著被子里的人,「瑤瑤,好瑤瑤,你就陪我去理發好不好?你不是說我長得丑嗎?我去把頭發理了,胡子刮了你再看看,我絕對是個美男子,不信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沒騙你,以前你看著我都會流口水的。」

他揉著頭坐起身一臉委屈地看著她,「瑤瑤,怎麼了?」

「耶!太棒了!麟兒只有媽咪肚子里一個小地弟了,麟兒只有媽咪肚子里一個小地弟了……」麟兒高興地在屋子里跑了起來。

「媽咪在夢里跟你說過這樣的話嗎?」

誰料長孫瑤瑤卻干淨利索地說了兩個字,「不去。」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長孫瑤瑤說著就要下床,冷烈焰一看這情形,這還不如他走呢,「好,我出去,馬上出去,那你別生氣,我就睡在外面,保證不進去,你睡吧,有事叫我。」

身後,某男感慨萬千,「看來還是雞腿的you惑力比我大呀!想我堂堂冷烈焰,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竟然還比不上那一只小小的雞腿?」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誰讓你跑我床上的,快點出去,不然我把你的頭打破!」長孫瑤瑤高高舉著台燈威脅道。

正在她抿著嘴笑的時候,冷烈焰端著一大盤子切好的各色各樣的水果從廚房出來,「水果來了,喜歡嗎?來,坐下來慢慢吃。」扭臉又朝門口喊道,「麟兒,過來吃水果了。」

「麟兒他爸呀,怎麼了?這是……麟兒他媽吧?」

「這手帕好漂亮。」長孫瑤瑤輕聲說,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喜愛。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起床做飯了,麟兒吃完飯就去學校了,他就坐在飯桌前等著長孫瑤瑤,可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出來,他敲敲門,也沒听她應聲,怕她出什麼事,他只好又用鑰匙打開門。

誰料老中醫卻呵呵笑了起來。

冷烈焰一怔,隨即伸手將手帕抓在手里,笑著說,「瑤瑤是不是喜歡這手帕?」

「回家,我們以前的家,麟兒還記得那里嗎?白色的房子,門外有草坪,草坪周圍都是柵欄,一到春天柵欄邊開滿了小花。」

「知道了,馬上就好。」

「離我遠點,看著你吃飯沒胃口。」

不曾想冷烈焰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優雅地拿起一只雞腿,用力咬了一大口慢慢地嚼著,還一副挑釁似的模樣與她對視。

長孫瑤瑤依然搖搖頭。

他沒有問她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問她那個男人是誰,而是跟她離了婚,之後沒多久他就來到這個小山村,卻沒想到在這里踫到了麟兒,當時他真的難以置信,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穿著破爛衣服弄得髒兮兮的小家伙會是他失蹤了整整六個月的兒子,可他的眼楮讓他一眼就認出了是他,他的兒子,麟兒。

冷烈焰笑著點頭在她烏黑的長發上留下一個輕吻,松開她,「站著累的話就坐下來歇歇,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他的表情瞬間由吃驚轉為激動,猛然將長孫瑤瑤從椅子上抱起來,一陣狂親。

長孫瑤瑤扭臉看著他,噘著嘴搖搖頭,「你是壞人,不親你。」

「你送給我的,現在是我的。」

「是不是昨晚上我做的飯菜不好你吃壞肚子了,我帶你去醫院。」冷烈焰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就匆匆忙忙朝村里的小診所跑去,「醫生,醫生!」

「當然是真的了,爹地沒有騙麟兒。」

「嘔--」突然,有聲音從衛生間里傳出來,冷烈焰一愣隨即沖向衛生間,看到的是她正趴在馬桶上,頭都快伸進馬桶里了。

冷烈焰緊張地站在一旁,嚇得渾身是汗,這瑤瑤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怎麼辦?

「我怎麼會懷孕了?」長孫瑤瑤一臉糾結地看著冷烈焰,就放佛這件事跟他有關,是他把她弄懷孕的。

他扭過臉,「嗯?瑤瑤你說什麼?」

「醫生,我太太他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他緩緩扭過臉,見她正盯著床上的某處看得出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停留在了床頭的粉色絲綢手帕上。

「對啊,已經七十八天了,恭喜,恭喜,你們家麟兒快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了,麟兒那女圭女圭可真聰明,我很喜歡他……」老中醫後面的話冷烈焰一個字都沒听清楚,他的腦子里全都是長孫瑤瑤懷孕的事情,她怎麼懷孕了,都已經七十多天了,孩子是誰的?

日子就這樣在冷烈焰的嘆息,無奈,又心甘情願,樂得屁顛屁顛中過了一天又一天,長孫瑤瑤的肚子也漸漸隆了起來,人也吃胖了不少,不過他卻日漸消瘦,一天比一天憔悴,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在剩下的這些日子里,他要好好地陪著他們母子,也要把他們母子以後的生活安排好。

「那個瑤瑤,你再仔細看看,我真的很丑嗎?」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長孫瑤瑤偷偷地看了眼他手里的手帕,眼楮「骨碌骨碌」轉了兩圈,笑著說,「那你要把手帕給我,不然我不去。」

「別擔心,讓我看看。」

「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咬你!」長孫瑤瑤威脅。

「你--討厭你!還我雞腿!」長孫瑤瑤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雞腿,大口吃了起來,吃著還伸著一只手攬著其他的菜,整個身子都幾乎趴在了餐桌上,衣服都挨著了飯菜,這樣子就像是老鷹在護著自己的孩子似的,可她護著的可是她的食物,他辛辛苦苦天還沒亮就起來做好還沒吃到嘴里的食物!

「那爹地,我們要搬到哪里住?」

「是他媽咪,你快點看看,她吃壞東西了,一直吐。」

豈料這樣還不行!

「那就快點,吃完水果你跟媽咪出去散散步,爹地收拾東西,等一會兒阿金叔叔到了我們就要走了。」

吃了還沒說出口,某人已經從被子里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下了床快速朝門口走去。zVXC。

死皮賴臉地擠在長孫瑤瑤的身邊,冷烈焰一副「小踐人」的模樣笑著說,「瑤瑤,瑤瑤,我把我的那只雞腿也給你吃了,那你吃完飯可不可以陪我去理發?」

長孫瑤瑤沒回答他,迅速從床上下去奪過手帕緊緊攥在手里,「這是我的!」

「不親,不要。」

冷烈焰低頭看看手里的東西,想了下點點頭,「那你答應我不許弄丟了,除了麟兒,這可是你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你要是給弄丟了那你就再送我一條。」

麟兒笑著點點頭在他的臉上狠啵了一口,「麟兒最愛爹地,那爹地,劉航阿姨生的小地弟呢?他在哪兒?」

床上沒人!

「手帕是我搶的,不是你給的,就是不去,我要睡覺覺。」她說著迅速上床也不月兌衣服就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冷烈焰瞪他一眼,悻悻地躺在沙發上,輾轉難眠,不行,他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老這樣耗著也不是回事,不行,必須盡快想個辦法,不然時間久了真會憋出內傷的。

「知道了爹地,我要跟我的朋友們道別。」

「你這人怎麼可以隨便親人家,你快點松開手!」

「好,等一會兒,我馬上去廚房弄。」

「瑤瑤,乖瑤瑤……」冷烈焰急得都快哭了,這下可怎麼辦,她不要他們的寶寶,這下可怎麼辦。

他驚慌失措地叫喊著瑤瑤,嚇得臉色煞白如紙,等了她八年才好不容易把她等回來,她這又去哪兒了,「瑤瑤,你去哪兒了瑤瑤?瑤瑤。」

「麟兒,這里住著是很好,可是這里的學習條件還有其他的一些條件還是很差,所以為了你和媽咪以後能過上好日子,我們必須要搬家了。」冷烈焰輕聲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里的,學習條件那只是他的說辭,如果想讓麟兒受到好的教育,在哪兒都行,但這里畢竟是個貧窮落後甚至還有些野蠻的小山村,如果他死了,留下瑤瑤他們母子在這里很不安全,但回去就不一樣了。

老中醫一愣,看向她,又看看冷烈焰,心想這夫妻倆可真奇怪,妻子懷孕了似乎自己不知道,這也不奇怪,可丈夫的表情怎麼不是驚喜,倒是吃驚呢,放佛這孩子不是他的似的。

麟兒懂事地扶起他,笑著擦去他的眼淚,「爹地,你沒有對不起麟兒,媽咪在夢里跟我說過,劉航阿姨是要跟爹地結婚的那個人,所以爹地沒有錯。」

先不說她懷孕不是六個月,就說自從麟兒離開他就沒再踫過她,麟兒離開有五個月,她懷孕才四個半月,那麼無疑,孩子不是他的。

扭臉看到長孫瑤瑤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笑,他也回她溫柔的笑,走過去輕輕將她攬在懷里,「瑤瑤,我們馬上就要搬回原來的家了,等到了那里你就不會再被蟲子咬了,在那個家里沒有蟲子。」

「這--」冷烈焰是既生氣又無奈,又火無處發,真快憋死他了。

「你,你說什麼?她,她懷孕了?」

「麟兒他爸,麟兒他媽沒有事,她是有喜了,嘔吐是孕期反應,我給她開些安胎的藥,回去吃吃就沒事了。」

「是你!肯定是你把我弄懷孕的!」

「我就要寶寶死,我就是不要你的寶寶!就是不要你的寶寶!」她在床上亂踢了起來。

看著兒子興奮的樣子,冷烈焰很慶幸當年及早發現了劉航在騙他,否則或許到現在他還蒙在鼓里,還在給別的男人養著孩子,而他的麟兒或許會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受苦,而他也有可能永遠都見不到瑤瑤了,他感謝上蒼能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感謝上蒼讓他們一家團聚。

冷烈焰也看著她,同樣表情糾結,反問了一句,「對啊,你怎麼會懷孕了呢?」

「想要嗎?」

「咬吧,反正就是不松手。」冷烈焰得意地說,然後扭臉看著老中醫,催促道,「你快點抓安胎藥,我們還要回家呢,快點!」

「想。」

「不要你親,你長得太丑,不喜歡你。」

「當然是我的兒子!」冷烈焰迅速接了他的話,「你快點,快點抓藥!」

冷烈焰笑笑,再次將他抱在懷里,「麟兒不要生氣了,爹地已經知道錯了,爹地向你保證以後都會只愛你媽咪一個人,當然也愛麟兒和媽咪肚子里的小地弟。」

一想起因為劉航的事情讓麟兒受了那麼多的苦,冷烈焰的心里再次難受起來,將兒子緊緊抱在懷里,他低聲哽咽,「麟兒,對不起,都是爹地不好,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對不起……」

冷烈焰吃癟,好一陣子都沒說話,良久,他低聲說,「那你睡吧,我去吃早飯了,早上做了三只雞腿,麟兒吃了一只,你睡覺吧,剩下的兩只我全--」

最後冷烈焰耷拉著腦袋,慢騰騰地離開了餐桌,坐在門檻上背朝里,臉看著外面,望著無垠的天空,他再次深深地感慨,肯定是他作孽太多了,所以她這次回來是專門整治他的,也是,他就是欠整治,誰讓他以前那麼欺負她呢,就該挨著。

吐完後,長孫瑤瑤得意地沖著一臉黑線的男人吐了下舌頭,「這些我都吐上唾沫了,看你怎麼吃。」

「爹地,那劉航阿姨去哪兒了?還有小地弟呢?」

麟兒低下頭不停地咬著小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後小聲說,「怕爹地生氣,所以就一直沒敢跟爹地說,項鏈的墜子是一朵小小的百合花,跟爹地手帕上的那朵百合花一模一樣,媽咪說戴上它可以保平安,麟兒原想送給爹地的,可爹地那時候跟劉航媽咪有了小地弟,麟兒生氣,所以就沒有送給爹地,而是送給阿金叔叔了。」

對他這樣親密的動作很不適應,長孫瑤瑤扭了扭身體,小聲說,「你松開手,你抱著很不舒服。」

「怎麼了?你笑什麼呀?我太太她到底怎麼樣了?」這都快著急死了,這老頭兒怎麼還笑呀,這醫術到底行不行。

冷烈焰想了想,用最簡單的話跟他說,「麟兒,其實劉航說她肚子里有爹地的寶寶那是騙麟兒的,她肚子里沒有寶寶。」

不料,長孫瑤瑤卻扭過臉來了句,「我喜歡雞腿,不喜歡你。」

「那我不讓你吃雞腿了。」這話剛出口,只听「呸呸賠--」幾聲後,所有的飯菜都被標上了記號。

剛到外面,麟兒穿著小內庫從對面房間里出來,幸災樂禍地問,「爹地,你又被媽咪趕出房間了嗎?」

毫不留情面的打擊,這讓冷烈焰情何以堪,顏面何存啊,他長得太丑?他雖對自己的容貌不能說引以為豪,但也從來沒有覺得有哪個男人比他長得多英俊,這可是自打記事以來第一次听人說他丑,他真有她說的那樣,太丑嗎?他模了模自己的臉,不就是胡子沒有刮,頭發長點嗎嗎?不是說女人都喜歡男人的胡子嗎,這樣多性感,她怎麼會說丑呢?她肯定是沒看清楚。

「真的嗎?」麟兒驚喜地瞪大了眼楮。

「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麟兒他爸,這麟兒他媽肚子里懷著的……」

正在他焦頭爛額,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突然停止了踢騰,安靜下來了。

五年前麟兒離開後三個月,他心灰意冷,就跟劉航結婚了,按理那時候她月復中的孩子應該四個月,可兩個月後他陪她去醫院做產檢,檢查的結果是她懷孕才四個半月,這是什麼情況?

長孫瑤瑤好長時間後才自言自語了一句,「我懷孕了?」

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做一只雞腿呢,最起碼還能得到她的喜歡。

「沒有,那里是爹地和媽咪還有麟兒的家,外人都不可以住在那里,而且爹地已經讓人把家里重新裝修了一遍,跟原來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了,麟兒回去後肯定會喜歡。」提起劉航,冷烈焰陷入了沉思。

幾年前來了這里無意間的一天他發現他能听到這些小動物說話,因為學校的同學們都說他是個妖怪,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玩,所以,每天放學回來他都會蹲在牆角或者仰臉看著樹上听這些小動物說話,有時候他也跟它們說話,漸漸地他們就成了好朋友。

「不可以。」

「知道了爹地,你跟媽咪先吃吧,我要跟我的朋友道別呢。」麟兒蹲在地上看著地面應了一聲,他跟前的地上站了一群的小東西,有螞蟻,有小鳥,有蟋蟀,有蝴蝶,有蚯蚓,還有青蛙。

不親,不要,多麼殘忍無情的四個字,一下子深深地傷了冷烈焰的心,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老婆就在身邊,他就不信她會一直對他這麼的冷淡。

「嗯,丑八怪,不喜歡你。」

「你……你的胡子太扎。」這幾天每次他親她都把她的臉扎得好疼,所以才不要讓他親她,長得好丑的老男人,就想佔她的便宜,才不能讓他佔便宜。

「嗯,媽咪在夢里跟麟兒說過好多話,那時候因為生爹地的氣,所以麟兒都沒有跟爹地說,不過麟兒跟阿金叔叔說了,而且麟兒還把媽咪送給麟兒的項鏈送給阿金叔叔了。」

長孫瑤瑤掀開被子生氣地瞪著他說,「你騙人!你長得這麼丑,這麼老,我才不會看著你流口水,你快點出去,我要睡覺覺。」說完又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冷烈焰無奈地點點頭,「好,是你的,反正我整個人都是你的,手帕當然也是你的,那現在可以陪我去理發了吧?」

「項鏈?什麼項鏈?為什麼爹地都沒有見過?」

「瑤瑤你怎麼了?」他慌忙走過去扶住她。

「嗯,喜歡。」

「記得,可是爹地,劉航阿姨不是住在那里嗎?」

「吐,嘔--」

「去干什麼?」

冷烈焰仰臉嘆息,隨即笑著看著她,「瑤瑤,我們真的是夫妻,夫妻就應該睡在一張床上。」

「瑤瑤,我的瑤瑤,你能不能……唉!算了,行,你全吃了,我不吃,看著你吃總行吧?」

「知道了爹地。」

中午的時候阿金來了,跟著他來的還有阿木等人,看著回來的太太,他替先生感到高興,同時自己也很高興,先生等了八年終于等到了太太的回來,雖然太太忘記了他,但只要她回來,忘記了又如何?

黃昏的時候,冷烈焰等人離開了小山村,汽車行駛到一座高山的時候,他下了車,看著這片他跟麟兒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他笑了,也許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他來到這里,又離開這里,但不管怎樣,他都會記住這個美麗而幽靜的小山村,因為在這里他度過了他四十載人生中最最美好的五年,又在這里等到了他心愛瑤瑤的歸來,這里,有他一生最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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