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三章︰相離 07

這天下午冷烈焰沒有去上班,原本說是要陪紫軒去逛街買些東西的,可不知又因為什麼他沒去,就紫軒自己去了。

長孫瑤瑤午睡起來看到他在樓下客廳里坐著看電視,她有些疑惑,問道,「焰,你不是說要陪小軒姐去逛街的嗎?為何還在家里呢?」

輕聲的詢問得到的卻是噎死人的回答,「我不想去!」

冷烈焰看看他,又看看周圍,猛然坐起身,「瑤瑤呢?」

「先生,推進急救室的時候她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她已經死了,請您接受現實。」

「不,父親,我……」

「混蛋!」冷烈焰一把推開他,拔掉手臂上的針管,不顧穿鞋子,大步朝門口走去。

「冷烈焰,你就是個畜生!」古冬晨顧不上再去收拾他,沖到長孫瑤瑤的跟前抱起她,「瑤瑤別害怕,我送你去醫院。」

「別走……」長孫瑤瑤拉住了他的手。

「听听,听听,瑤瑤,叫得多親切呀,酸得我的牙都掉了。」

「謝謝你……」

「瑤瑤,你已經觸犯了條律,回來後你面臨的將是最殘酷的刑罰,這個父親改變不了,也幫不了你,希望你能理解父親。」

「瑤瑤,不是父親狠心,而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你改變不了的,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們的孩子本就不該出生,若不是你體內的龍珠,這個孩子壓根就不會到來,瑤瑤,听父親的話,別再折磨自己了行嗎?」

長孫瑤瑤笑著點點頭,眼淚卻再次奔涌而下,三個月,太短了,但已經足夠了,陪他和寶寶最後三個月,從此以後她的世界和他們的世界不再有任何的關系。

「先生,這……」阿金一臉的震驚,太太為何生出一顆雞蛋?

「先生,您醒了?」阿金笑著站在床邊。

古冬晨和她離開了,留下的只是地上的那灘鮮紅的血,冷烈焰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塊感,相反感覺心口很疼很疼,就放佛有人要把他的心給挖去似的,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她剛才離開時看他那哀怨的眼神。

「瑤瑤,記住你說的,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父親再縱容你,三個月後,你必須回來,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冷烈焰愣了下,「帶我過去!」說著就要下床,阿金慌忙按住了他,「先生,您現在還不能下床。」

「哇--」阿金懷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啼哭聲響徹整個大樓。

「啊--」尖叫聲在手術室里響起,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都從里面倉皇跑出來,就放佛看到了什麼妖怪一樣。

「我胡說?長孫瑤瑤,現在我懷疑你肚子里的種到底是不是我的,來,我們算算時間,我在拍賣場遇到你之前你失蹤三天,買回來之後你學習了一個月零七天,休息四天,然後去上班,上班應該是第六天的時候我發現你懷孕了,中間加上兩天周末是八天,當時你懷孕是五十二天,你說時間怎麼這麼巧合呢?」

長孫瑤瑤氣得瞬間漲紅了臉,「你--你不要胡說,我沒有!」

冷烈焰伸手捂住她的嘴唇,使勁地搖著頭,「不,瑤瑤,我相信你說的,他是我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孩子。」

「太太失血過多,現在正在搶救。」

「是嗎?」冷烈焰輕笑著站起身。

「父親!」

但冷烈焰卻咧開嘴笑了,沒想到她是從蛋殼里出來的,生個兒子也帶著蛋殼,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將那黑色的巨蛋抱進懷里,俯身輕輕吻了吻,奇跡立馬就發生了--

每次這個時候他都是這句話,每次他這麼說都像是抓了一把鹽撒在她的傷口上,很疼,他其實真的不用時刻提醒她記住她的身份,因為她的記性很好,從來都不會忘記不該忘記的東西。他她惑己。

柔軟的大床上,長孫瑤瑤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面,白希的臉頰似乎還泛著微紅,但若用手觸模,冰涼會瞬間深入骨髓,平日里那雙美得不可思議的紫眸此時被長長的睫毛遮擋,只在鼻翼兩側留下兩片羽扇,她放佛真的睡著了一般。

半小時後。

長孫瑤瑤拿開他的手,心疼地跟他擦去淚水,心也在下著雨,「焰,不要為我流淚,因為我不值得你流淚,我打擾了你太久,你該有屬于你的生活,我知道你一直都愛著紫軒,如果可以跟她結婚吧,你也不小了,也該有個幸福的家庭,生一個屬于你們的孩子,我們三世的緣分已盡,但能陪你度過這段日子我已沒有遺憾,焰,我愛你……」

醫生面色凝重地搖搖頭,「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順變。」

冷烈焰面無表情地站在手術室門口,心緊緊地繃著,如果她出什麼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剛才他做了一個夢,夢到她跟他說,焰,不管你相不相信,你一直都是我唯一的男人。

鮮血順著長孫瑤瑤的腿汩汩地流著,她緊緊咬著牙沒叫出一聲,抬起頭看著門口一臉得意的男人,她的耳邊再次響起那個聲音--八十一滴眼淚之後你就再也看不到他。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說讓她離開。」

她知道自己該離開了,抬起手輕輕撫模著深愛男人的臉頰,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但不得不離開,答應父親的她就必須要做到,他們的緣分已盡,從此以後世代無緣,父親說的很對,這個男人,無心又無情,他已經不是三世那個疼愛她的他了,他變了,因為別的女人,而她也該有她新的生活了。

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那晚听到紫軒在自言自語的半句話,這幾天一直忙著準備寶寶出生的用品,都差點忘了這件事,現在想起了卻也不能跟他說,否則他又要說她是在故意誣陷紫軒,在他的眼里,她這個妻子還不如別人的妻子。

「好,你說,你說。」

他都這麼說了,她再說又有什麼用,既然他相信紫軒說的話,相信他自己的判斷,那她也沒有必要解釋,看來一會兒又要經歷一場「洗禮」,不過早習慣了,無所謂,她選擇沉默不再言辭。

長孫煌無比心疼地抬起手輕輕擦著她的淚水,「瑤瑤,該結束了。」

「不,瑤瑤,我不要你離開,我還欠你一個婚禮,欠你的道歉,欠你的太多太多,你不可以走,不可以!瑤瑤,瑤瑤……」可無論冷烈焰怎麼的呼喚,怎麼的搖晃,她都緊緊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長孫瑤瑤皺起眉頭,她說了嗎?昨天下午在商場她說她有些累了,不想逛了,她就說那要不你先找個地方歇歇,我先去逛,別的她也沒說什麼啊,沒有說讓她離開的,後來踫到古冬晨,她說有事就自己先離開了。

「瑤瑤,父親知道你心里有多痛,當初就是想到了這點父親才一直不同意你去找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孩子也出生了,你答應過父親的,八十一滴眼淚之後就與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冷烈焰大步跨到她跟前,用力箍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沒有?那看來需要我好好提醒提醒你了,我從哪里把你買來你應該還記得吧?拍賣場,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你應該也記得吧,我想他應該很強悍,你不該忘記他的,對了還有賊眉鼠眼的瘦男人,還有那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我這一提醒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如此逍魂的經歷呢?這次別說三個人,只要你開口,就算是十個都行,保準讓你滿意。」

「啊!」他失聲叫出,手緊緊按住心口,痛苦地蹲在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冷烈焰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發瘋似的大喊。

「瑤瑤,讓你受苦了。」吝嗇得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肯說,僅僅一句「讓你受苦了」就想將他對她的傷害統統一筆勾銷,多麼無情又殘忍的男人,可對于此時帶著記憶的長孫瑤瑤來說,這就足夠了,但一顆晶瑩的淚水還是順著她的眼角悄然落下。

阿金的表情有些凝重,低頭沉默不語。

一個小時後。

「先,先生……」阿金驚訝不已,孩子竟然在蛋殼里!

「呵呵呵……兒子……」冷烈焰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抱著懷里柔軟無比的小家伙,他激動得說不出話。

冷烈焰一愣,沖進手術室,只見她閉著眼楮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台上,身邊放著一顆大黑圓球,確切說是一顆巨大號的黑得發亮的蛋蛋。

只听見「  嚓嚓--」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巨蛋從中間裂開,一個嬰兒赫然躺在里面。

「是。」堅定的聲音,不僅僅只是要捍衛她的尊嚴,更有她的清白,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不要尊嚴,但卻不能不要清白。

「小軒姐剛開始是跟我一起的,後來她說有事就離開了。」

冷烈焰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但一想起她肚子里是個野種,他又變得得意起來,最好把那個野種也一起摔死,這樣省得他再動手。

對!寶寶還沒出生,她現在還不能死!

「瑤瑤呢!」冷烈焰提高嗓門又喊了一聲。

「妖,妖怪!妖怪!」

話沒說完,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接著又是兩拳。

「昨天下午我去商場買些寶寶穿的衣服。」

少爺這兩天不吃也不睡一直哭鬧,聲音都啞了,臉色也很難看,醫生說再這樣下去很危險,所以他必須再來勸先生,無論如何讓他都要抱抱少爺,因為少爺在他懷里不哭也不鬧,可是……他暗自輕嘆,停了一會兒這才走上前,輕聲說,「先生,少爺又哭鬧了,什麼也不吃,聲音都啞了,醫生說再這樣下去很危險,我把他抱來您哄哄他好嗎?」

「先生,您不要擔心,太太和少爺肯定都不會有事的。」阿金低聲說。

長孫煌點點頭,手掌在她的身上輕輕撫模了幾下。

「父親……」長孫瑤瑤淚流滿面地看著父親長孫煌,眼楮都哭得腫了很高,小臉蒼白無血色,聲音也沙啞無比。

「好,那您簽個字吧。」

「保大人!」冷烈焰毫不猶豫就說出了決定,只有她在,他們才可能再有孩子,如果她沒了,要了孩子又有什麼用。

「去醫院……」冷烈焰僅說了三個字便昏了過去。

但冷烈焰只顧抱著兒子興奮,沒有看到她醒來,更沒有听到她的聲音。

「想起來了嗎?」

「傻孩子,何苦要受這麼多苦呢,跟父親回去好嗎?」

「先生,我沒有騙您,您太太真的已經……」

「你胡說!除了你從來沒有人踫過我!」

「古冬晨,你給我記好了,以後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滾!」阿金一臉憤怒地瞪著他,先生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騎在先生的頭上,看來他是活膩了!

長孫瑤瑤暗叫不好,他怎麼又知道了,不過她跟古冬晨也沒做什麼,就是在商場踫到他,買的東西多,後來他送她回來,但她知道,他不會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坦然面對,她輕聲道,「是古冬晨送我回來的。」zVXC。

「冷烈焰你混蛋!」古冬晨揮著拳頭就要上前。

「冷烈焰,我再說一遍你放開她

「你--」古冬晨剛要還手,就被一群保鏢按住,一頓拳打腳踢之後,他奄奄一息,被拖出了醫院扔在馬路上。

冷烈焰坐在床邊,大手包裹著她冰涼的小手不停地揉搓著,他知道她怕冷,所以他要給她好好暖一暖。

剛才流了兩滴,現在已經有七十六滴了,再有五滴一切就結束了,想到這里,她輕輕閉上眼楮,一顆顆的眼淚沿著她的臉頰滾落,可最後一滴她明明感覺到就在眼眶上可就是遲遲不肯落下,她使勁地眨眼,使勁地眨,可它就放佛凝結了住了一樣,就是不肯落下,難道是她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嗎?

「好,那父親,求求您……讓我把孩子生出來……」

「我從來都不敢忘記我是誰,你是誰,在你心里我永遠都只是一個卑賤的女僕,不管你怎麼說都行,我問心無愧,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出去散步了。」她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瑤瑤!」長孫煌生氣地瞪著眼楮,她真的是太任性了,太像話了!

「就你一個人嗎?」

「是嗎?那我怎麼听她說是你說讓她離開的。」

「冷烈焰你放開她,听到沒有!」古冬晨憤怒地喊道。

「你別說話堅持住,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焰,答應我一定要給孩子做個親子鑒定,如果是你的孩子就拜托你好好照顧他,如果不是--」

長孫瑤瑤淚如泉下,不停地搖著頭,「父親,可他不是已經來了嗎?父親,就三個月,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好嗎?我答應您三個月後我一定回來。」

古冬晨?長孫瑤瑤皺起了眉頭,他怎麼會在這里?

「我真的只有你一個男人,我肚子里的寶寶真的是你的,我沒有別的男人,請你相信我。」

冷烈焰猛然扭臉看著她,那眼神讓人害怕,而且嗓門也很大,「我問你,昨天下去你去干什麼了?」

急救室的門還未完全拉開,冷烈焰就沖了過去,著急地問,「我太太怎麼樣了?」

--

只要能在他身邊多呆一些日子,刑罰算什麼?她點點頭,輕輕擁抱了長孫煌,「父親,謝謝您為瑤瑤所做的一切,瑤瑤知道讓您很為難,但您放心,三個月後瑤瑤一定回來,從此以後跟他再無瓜葛。」

冷烈焰使勁地搖著頭,表情有些痛苦。

長孫瑤瑤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楮,想抬起手,但卻絲毫沒有力氣,只能從嗓眼里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寶寶……」

長孫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于這唯一的掌上明珠,他每每都拿她沒有絲毫辦法,妥協,他都不知道妥協多少次了,這次還要妥協,只因看不了她的眼淚,看不了她傷心難過,郁郁寡歡。

阿金無奈地搖了下頭跟著他也出了房間。

「焰,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敢跟你吵架,不管你是否相信,從來我都只有你這一個男人,不管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心,自始至終都只是你一個人的。」

冷烈焰卻拐著長孫瑤瑤猛然一轉身,笑著說,「既然你這麼心疼她,那不如我們談筆生意,五千萬買一送一,接好了!」與此同時,他用力一甩,她騰空飛了出去。

冷烈焰笑著看著他,一臉的挑釁,「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怎麼?你心疼了?」

手術室的門從里面拉開,田醫生匆忙走出來,「冷先生,冷太太失血過多,情況不容樂觀,請您做個決定吧,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發生什麼事了?」阿金一把抓住了田醫生。

阿金突然從震驚中清醒,看了眼長孫瑤瑤,大聲喊道,「先生,太太醒了!」

「你給我站住!你當我冷烈焰死了嗎?長孫瑤瑤,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你就跟情人明目張膽地約會,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沒話可說了?長孫瑤瑤你是不是覺得這段時間我對你太好了,你忘了自己是誰了。」

「我要是不放呢?」冷烈焰咬著牙胳膊又勒緊了幾分,長孫瑤瑤幾乎無法呼吸,她痛苦地閉上了眼楮。

冷烈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眼淚簌簌地掉落,「不,瑤瑤,我不要你離開,不要你離開,我還沒有--」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長孫瑤瑤輕輕閉上了眼楮,嘴角留下了一抹幸福的笑容,這笑容卻永遠定格。

冷烈焰猛然松開他沖進手術室,抱起手術台上身體已經僵硬的長孫瑤瑤,緊緊將她抱在懷里,溫柔地在她的耳邊呢喃,「瑤瑤,我們回家……」

「瑤瑤,瑤瑤……」疼痛難忍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長孫瑤瑤緩緩睜開眼楮,看到了父親長孫煌站在身邊,她輕輕抿起嘴唇,「父親……」

「好好招呼他!」

「焰--」

「先生,先生,先生您怎麼了?」兩人慌忙將他弄上車子,火速趕往醫院。

當得知她懷孕了而且快兩個月,他第一反應就是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因為她曾經說過三個男人踫過她,為此他問了醫生她懷孕的準確天數,五十二天,這個數字他怎麼也不會忘記,雖說也有可能是他的,因為她離開的那天早上他還要過她,但不可能就中獎,如果要中獎早就中獎了,為何不偏不倚正好是那天,而且每次都讓她吃避孕藥,她不可能懷孕,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他的!

「這你如何解釋?別告訴我你們又是踫巧遇到,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踫巧!」

「又想跟你的情人約會是嗎?」

「閉嘴!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沒有,昨天我沒有說讓她離開,是她自己說有事離開的。」

「焰,听我把話說完。」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又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她又做了什麼錯事她還沒察覺?沒有啊,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還好好地,吃過飯她就去午睡了,沒有做什麼事也沒說什麼話啊,那他這是怎麼了?長孫瑤瑤皺著眉頭從樓上下來,輕聲問,「焰,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冷烈焰一顫,猛然將孩子塞給他,撲在了手術台上,「瑤瑤,瑤瑤你沒事吧?我去叫醫生過來。」

阿金輕輕推開門進來,一向警覺的冷烈焰都沒發現,阿金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眼神里也全是悲傷,太太已經離開了,可先生卻一直說她不會離開,這兩天他除了做飯其余他時間都坐在床邊自言自語,就連少爺哭鬧保姆哄不住他都置之不理,現在在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除了太太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

冷烈焰剛出去,就被守在手術室門外的古冬晨看到,他不由分說揚起拳頭狠狠地給了他兩拳,「冷烈焰你這個畜生!如果瑤瑤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

長孫瑤瑤停下來想說卻又閉上嘴,沒理他走到門後,手按在門把手上。

他相信夢里她說的話,也相信她說的所有的話,她只是他一個人的,自始至終都是。

「瑤瑤!」古冬晨瞪大了眼楮,驚呆地看著她摔在地上,又沿著草坪滾到柵欄邊。

「哦?看來長孫小姐的記性也不那麼好,一夜侍三夫的經歷都忘記了,還真讓人不可思議。」

「先生,您怎麼了?」阿金和阿木正好在這時過來。

「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就一定把他送進孤兒院,那是他的命,答應我,這是我唯一的請求,我知道這輩子欠你的太多太多,欠你的,就欠著吧,再也還不起了,如果來世還有機會再見面,一定十倍的還你。」

「瑤瑤!冷烈焰你放開她!」古冬晨大聲喊道,快速朝他們走過來。

「好,就算你沒說,那我問你昨天是誰送你回來的?」

「相信你?相信你把情人都領到家里來嗎?」冷烈焰胳膊拐著她的脖子猛然拉開門,指著門口停著的車子邊靠著的男人輕笑,「這就是讓我相信你的理由嗎?」

「父親。」長孫瑤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我求求您,就讓我再跟他生活一段時間好嗎?你听听寶寶的哭聲,他在叫娘親,父親,我求求您,等寶寶再長大一些我再回來好不好?你听他的哭聲,哭得我的心都碎了,父親……」

「你又在撒謊!」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不可能!」

長孫瑤瑤看看他,笑笑,接著又說,「我知道我很笨什麼都不會總是惹你生氣,不過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長孫瑤瑤咬了咬嘴唇,突然笑了,但卻有兩顆晶瑩滑出眼眶,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到,這次不用他趕,她會自己走,其實他不用如此的費盡心思,只要他說一句,她馬上就會消失得遠遠的,讓他永遠都找不到。

「醫生!醫生!」

冷烈焰放佛沒听到他說話,繼續呢喃著,「瑤瑤,該吃飯了,你說你最喜歡吃雞腿和百合粥,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雞腿和百合粥,你趕緊起來吃一些,等涼了都不好吃了,吃完你要是還想睡覺那就繼續睡,但不能不吃飯,否則一會兒你的肚子就會咕咕叫的。」

「瑤瑤,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所以才會不理我,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打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還要舉辦婚禮,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冷烈焰娶了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做老婆,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羨慕我。」

「真的嗎?」細微的聲音傳入響起,冷烈焰一怔,赫然瞪大眼楮,隨即將她緊抱在懷里,「瑤瑤你醒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