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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 男人婆倪冰

片刻之後,急救室的指示燈滅了,醫生剛剛進入沒有十分鐘就出來,對著姬文三人搖搖頭,道︰「病人過度疲勞,體內疲勞淤積並向過勞狀態轉移,使血壓升高、動脈硬化加劇,進而出現致命的狀態,從而誘發的猝死。」

「就這麼沒了。」姬文不敢相信,剛剛還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下一刻就這麼簡單消失了。姬文眉頭緊鎖,黯然望著還沾有一絲血跡的雙手,深深地吸了一口,無奈地闔上雙眸,心中喃喃而語,「生命原來如此脆弱。脆弱得讓人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消失于人世。」

姬文走入洗手間,把手中的血跡洗滌干淨。回到急救中心就听見劉玲低聲哭泣的聲音。

「怎麼會?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就沒了。」劉玲受到驚嚇,坐在椅子著,抱著頭,喃喃低語。

倪冰抱著劉玲的腦袋,又拍了拍劉玲的後背,低聲的安慰道,「乖,玲兒,這可不是你啊,堅強一點,生老病死很平常的事,不必放在心中。這樣的事情在醫院經常發現,習慣了就好,……」

倪冰的安慰水平很差勁。倪冰越是安慰,劉玲越是傷心。

听聞倪冰平淡得讓人心悸的語言,姬文咳嗽一聲。倪冰抬起頭,瞧見姬文不悅的表情,立即閑口不言,她知道自己不擅長安慰人,貌似越是安慰,劉玲越是傷心。

「這個鼻涕蟲!」看見無助的劉玲,姬文走過去,坐下在她的旁邊,輕輕地揉了揉嬌女敕的臉龐,又緊緊地抓住劉玲的小手,「長這麼大還喜歡哭,……,那個老女乃女乃是死了,可是她沒死,她救活那個小女孩,她的生命在小女孩身上得到延續下去。因為她她把她的生命轉移到了那個小女孩身上。不信,待會你看看,那個一樣面臨死亡的小女孩,是不是話過來……」

……

姬文的安慰也不見得多麼高明,與倪冰是半斤八兩。

不過,就是這麼差勁的話,因為是心中人說的,劉玲的心靈還是很受用的。

……

「舅舅!」

李卡多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

李卡多張出雙手,撲向姬文,抱住姬文的大腳,搖下不止,嘴里不停的抱怨,看其樣子是有些不喜歡毛杰。

「這可不能怪我。我實在不懂小孩子到底想要什麼?」毛杰露出一副苦悶之色,苦笑道︰「對于你的外甥,我是沒有辦法。吵著要媽媽。帶他去游樂園,他還不樂意。沒辦法,只得找你了。」

「這不能怪你。」姬文知道要一個沒有照顧過小孩的人,照顧好小孩,實在有些難度。

「對了,那兩個人怎麼樣。」

「小孩搶救,老人死亡。」姬文悶聲道。

「真是遺憾。」毛杰沒有太多的表情流露,又道︰「伯父伯母的身體檢查,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姬文沒有道謝。他跟毛杰的關系是不需要這詞匯的。

毛杰掃視姬文身邊的兩個女子,劉玲已經見過,只是她今天的裝扮有些奪人眼珠,洋溢著濃濃的青春氣息,特別是兩條修長勻實的美腿更是有著致命誘惑。毛杰暗暗地搖搖頭,這可是未來的嫂子,兄弟妻不可欺啊。

劉玲旁邊的女子,則是一身護士服。俗話說,一白遮三丑,可是在漂亮女子身上的白卻更添美艷,毛杰的喉嚨忍不受滾動了幾下,這嬌艷的倪冰,總是這樣考驗人的脆弱神經,這是引人犯罪。?

「毛杰,你這是什麼眼神?」倪冰黛眉一凝,雙眸飆射出兩道凌厲的異芒,陰冷道︰「是不是需要我幫你在眼珠上劃上一刀,再縫上幾十針上百針。」

「別!」毛杰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我只是欣賞你的美麗,絕對沒有其他想法。我保證,我對燈保證。」

姬文渾身寒噤,這妞實在是太彪悍了,不虧是外科的醫生,動不動就拿刀威脅人。姬文懷疑倪冰這種心態能不能成為醫生。事實上,這事還真讓姬文猜對了,就是因為她的心性問題,所以她的父親一切不同意讓她上手術台。

她父親也害怕。

倪冰鄙視的道,「我是你能欣賞的嗎?一個齷齪的男人。你家除了你媽,沒一個是好人。」

倪冰很清楚毛杰靠什麼發家的。

倪冰又在姬文與毛杰身上掃來掃去,突然想起家中的一件怪事,恍然道︰「原來毛杰請求我父親安排人檢查的對象就是姬文你的父母親啊。我靠!老爸你連這種事也要跟我搶。真是沒天理了。」

姬文一陣寒噤,這妞根本就是男人婆嗎?有悍婦潛質。毛杰點點頭,好像在說,這才是真正的倪冰。

「姐姐,好可怕。」李卡多縮到姬文身邊。

听聞,倪冰怒意消失,擺出一笑容可掬的模樣,道︰「不會,姐姐怎麼會可怕呢?」把李卡多拉到身前,使勁搓著李卡多的小臉蛋,姬文看不下,就把李卡多拉到自己身邊。

捉弄了一會李卡多,倪冰指著劉玲道,「你的心意算是白費了,你看人家還不領情,找了我爸幫忙。好像,我不能幫你把事情做好似的,玲兒,我的好玲兒,別理他們,一群沒心沒肺的家伙。」

「不會啦!」劉玲搖搖頭,對于沒有幫上忙她一點都不在意,本來她在意的是伯父伯母的身體檢查能夠快速地完成,好讓她有時間可以與姬文說說話。

可是現在她的心情已經被完全破壞,心中人的出現都比不上兩個生命在她眼前消失,她的心沉了下來,很傷心。

姬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種事情他也沒有遇見過,而是一味的緊緊地抓住劉玲的小手,給她力量,給她信心。

瞧見姬文與劉玲真的像對情人一般沾在一起。倪冰的心中突然感覺到屬于自己的東西,好像被人奪去似的。她本是一個高傲的人,學生時代學習總是第一,成為眾人眼中的天之嬌子,在大學時,只用二年就完成了七年的大學課程,然後出國留學,用二年的時間拿到碩士學位,更讓人驚掉了下巴。大家都猜測這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女子。只是她沒有想到,當回到父親的所在的院里工作,二年的時間,她居然無法上手術台,拿她心愛的手術刀。

心中的苦悶使極痛苦。

就這個時候,她遇上她這一生中唯一能交心的姐妹。心中的喜悅自然無以言達。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姐妹還沒有放下小時候心中的堅持。也是因為她的堅持,而得到她心中的另一半。倪冰感覺到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奪了似的,心靈很是不爽。

起初,她還故作輕松,不把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只是被毛杰這麼一挑唆,怒氣全往毛杰身上灑,埋藏在心里的話不知不覺破口而出。

「怎麼我听這話有點酸溜溜的味道。」毛杰真的害怕這個動不動就拿刀的女人,說罷,又退了一步。

「毛杰,你……」倪冰氣憤站起,縴縴玉手怒指毛杰。

「好啦,不要鬧啦,這里醫院。」姬文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喝斥道,然後,又對劉玲細聲細氣的道,「玲兒,你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在這里等著?」

听聞,劉玲搖搖頭,道︰「我想看看小女孩。」

姬文沒有強求。

于是姬文帶著李卡多跟著毛杰離開急救中心,劉玲與倪冰則是呆在急救中心,等待小女孩的安全信息。不過,倪冰可坐不住,瞧見劉玲的情緒平穩許多,就找了借口離開急救中心,向他老爸的辦公室奔去。

她昨晚就知道毛杰拜托她父親要做什麼事情。據說,是來驗證藥效。高血壓與老胃病的兩位病患偶爾藥濟,有可能病愈。作為醫生,這可是一件大事。同時,她從剛才毛杰的表現中得到,這個姬文有問題,有大問題。

她與毛杰,可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知道毛杰的性格。這人絕對是很少服人。他信服的人,無一不是能力超群,位高權重的人。而這個姬文長得普通,呆在那里,不會讓人發現。據劉玲說起,這人還是一個農民,在家里承包了二千畝地而爾,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能力讓高傲的毛杰信服呢。

難道是劉玲所說,他們是七年的朋友。

這種可信度很低。時間可以改變的性格,但是無法改變人的喜好。就好像有人討厭臭豆腐的味道,那怕是臭豆腐吃起再香,也討厭臭豆腐的味道,不會因為時間的長短而讓嗅覺發生改變。

倪冰走到父親的辦公室,結果發現沒有人。難道人太多,辦公室坐不下,于是她走向會議室。

輕輕的推開門,倪冰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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