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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兄弟毛杰

听見姐姐一家失了傷,姬文騎著他的摩托載著羅香蘭向華中鎮趕去。

寧岡村至華中鎮有十公里路程。上坡下坡,很麻煩,大約需要半個多小時。

華中鎮,屬于嘉市邊上的一個大鎮,可以說是嘉市郊區的郊區。雖然華中鎮靠近嘉市,但是又不屬于嘉市,它屬于陵市。陵市的經濟狀況遠遠不如嘉市,可能由于經濟高速發展特有的麾力,寧中華的居民對陵市沒有歸屬感,反對離自己較近的嘉市,有一份異樣的情義。

姬文騎著摩托車先到姐姐的店里,看見店門緊閉,店門被砸得凸凹不平,門前的地上有幾處紅漆。羅香蘭怒罵一聲,就催促姬文。又在路邊匆忙的買了一些果子。片刻之後,兩人到了醫院。

姬文問清楚姐姐姬玲瓏的病房。

輕輕地打開房門,就看見姬玲瓏的腿打著石膏,安靜的躺著,姬文心靈被人突然撕下一塊似的,疼痛與怒火不斷在心里攀升,但卻隱著不發。旁邊的李偉康頭部纏著綁帶,左手掛著沖鋒槍,靠在床頭,眉頭緊鎖,一臉無助。李偉康的旁邊躺著一個進入夢香的小孩子,李卡多,姬文輕輕喚了一聲姐夫,然後走向外甥……

「偉康!你們……」羅香蘭緊接著姬文踏入房間,看見女兒一家三口都躺在同一病房,雙眼立馬飆出淚珠,,泣聲喚道。

「岳母,小文,你們來了。」李偉康艱難的坐了起來,看他掙扎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招待姬文兩人。

「偉康。你躺著。」羅香蘭示意坐下去,把果籃放到桌子上,再仔細地打量女兒一家三口的傷勢,,心中的苦澀難以言語,與之伴隨而來是一陣憤怒,道︰「偉康是不是你們惹到什麼人嗎?怎麼把你們傷成這樣!你們報警了嗎?」

「我們沒有惹任何人!。」李偉康不禁的瞄了一眼姬文,「岳父已經報警了,不過他們說,很難查出是誰做的?」

「什麼很難?是他們壓根就不想查,他們都是那些財類養得狗,只要給他們一點足夠的甜頭,他們甚至可以為你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在他們眼里只有錢,這個可惡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姬愛國充斥著怒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們蛇鼠一窩,沆瀣一氣。這天下早就不是人民的天下,不是JFJ的天下。是有錢人的天下,是惡霸的天下。」

「如果是三十年前,在越南,我早就一槍斃了他們。這種人渣,死有余辜。」

姬愛國滔滔不絕的發泄著,手中拿著三份飯菜,這些飯菜都是醫院食堂打的,營養有限。姬愛國把三份飯菜分別放在三位病人的床前。又叫醒入睡的女兒與外孫吃飯。

「媽,小文,你們來了。」姬玲瓏醒來,看見兩位親人,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只有四歲的李卡多哭泣不止。看來嚇得不輕。羅香蘭花費不少的功夫才讓李卡多吃上一點。

「要不,我出去給卡多買些他喜歡零食。」姬文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嘉市的零食給可愛的外甥李卡多。

「好的!」羅香蘭點頭道,「快去快回。」

剛剛踏出醫院,姬文感覺到空氣清新。他不想呆在那個病房,他感覺心悶,心郁,心靈像是被大石著,令人喘不過氣。而姬文感覺到心中的那團怒火正在漫延,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

姬文繼承了他父親的性格,視惡如仇。

更何況,這事完全是因為他的三期號碼惹出來的禍事。

這事必須由他承擔,由他終結。

而劉鋒就是一個被終結者。

姬文迅步在街頭,轉眼間就到了一棟六層酒樓前。

軒轅酒樓。裝飾得富麗堂皇,走進大廳,正中是一個約一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廳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里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面的前台的前方位置,像是比擬「顧客是皇帝」。

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艷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相交相印。

這那是酒樓,這是宮殿。姬文走入大廳。走向前台,發現頭頂的龍頭正對著的自己的頭部。

前台有兩個穿著唐裝的漂亮女子,瞧見姬文走來,恭敬躬身道︰「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嗎?」

「我找杰子。」姬文道。

「你找毛經理啊,你有預約嗎?」漂亮女子錯愕之後,問道。

「沒有。告訴他。就說文哥找他,他就下來。」姬文道。

「對不起,毛經理沒空。」漂亮女子很有禮貌地拒絕姬文。

「沒想到見一見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居然這麼困難。這混球……」姬文拿出手機,嘴里嘮叨著。

「文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囂張,沒有預約敢來找我,還說我會下來。」姬文剛剛拿出手機,就听見身邊傳來一陣歡喜的聲音。

姬文回過頭,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出現在眼前。此人,就是姬文的室友,毛杰。

「杰子。好久不見。」姬文走過去,狠狠給他胸口一拳。

「是啊,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毛杰拍拍腦口,示意再來一拳,又比劃著雙臂,有點向姬文示威感覺。毛杰回過頭,吩咐道︰「開間包間。」

作為酒樓的經理毛杰,自然知道什麼菜式是酒樓最拿手的,不看菜單就數出一堆菜式,吩咐完畢,毛杰轉過身過,「文哥,我老爸說什麼富女窮兒。害得我在大學畢業前,身上錢絕對沒有超過一千元。今天,你來了,我作東,好好吃一頓,吃頓最好的。難道有機會在老友面前威風一次,顯擺一次。真是不錯。感覺很爽。」

「你啊!」姬文搖搖頭,苦笑道,「你知道我是窮人,你在我面前擺闊,難道不怕我心里不平衡,更加鄙視你嗎?」

「我還真的不怕你鄙視我。我早就習慣了。」毛杰笑道。

「真受不了你。」

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酒過三巡,姬文帶著酒力問道︰「杰子,今天我找你打听點事。」

「什麼事?」毛杰放下筷子。

「我想你幫我打听劉鋒這個人。有什麼嗜好?有什麼習慣?我想教訓劉鋒這人。」姬文已經泛出紅暈的臉頰,在怒氣助燃之後,微微變得暗紅。

毛杰沒有問原因,拍拍胸口道︰「這事包在我身上,敢惹我毛杰的兄弟,我保證明天你一定能見到他躺入醫院。」

姬文搖搖頭,「這事,我不想假手于人。」

毛杰一怔,恍然道︰「我明白。劉鋒,他是寧中鎮最大的黑莊,已經在寧中鎮經營了六年,同時跟黑勢力有些關系,在嘉市也有一定的勢力。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家伙。這人不便視錢如命,更是餓中色鬼。他在外面包了至少七個大學生。你想對他下手,我想你應從他的習慣。根據我的了解,劉鋒,每個星期二收完賬後,晚上三點,他都會到他家門口的有酒酒吧喝酒。那個地方我想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不過,你要小心,那間酒吧是他小弟的。」

「你很了解他!」姬文很奇怪。仔細琢磨姬文就明白毛杰為什麼這麼做。

毛杰聳了聳道︰「沒辦法。我酒樓總會遇上有權勢的人。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把鎮上有點能力的人理一遍。」

得到自己想的答案,姬文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麼呆在這里。如果不是上次網上聊天,我還不是這家酒樓是你家的。以你喜動的性格,肯定喜歡大城市。」

「你以為我想啊!」毛杰猛然喝一口酒,心中似乎有千般怒火,「我爸希望我接過他的酒樓,你知道我學的是計算機應用,接管酒樓生意,我能行嗎。所以他讓在學習管理酒樓,而這家酒樓最小,最容易上手,最容易管理,所以我就來了。」

「原來如此。」姬文點點頭。

「文哥,那你在做什麼工作。」毛杰問。

「我回家做農民。」姬文老實回答。

「不是吧。大家都往跑,你怎麼反而往大山鑽呢!」毛杰若有介事的望著姬文,「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說來兄弟听听,順便我給你提提意見。」

姬文白了毛杰一眼,「我戀家,行不。不過,以後或許我還會麻煩到你呢。」

「沒問題,只要文哥你吩咐一聲,刀山火海,我杰子要是皺一下眉頭……」

「滾遠一點。」

……

夜已黑。

望著姬文離去的身影,毛杰佇立在門口,口中喃喃道︰「劉鋒惹誰不好,惹文哥,難道他不知道老實人暴發後的能量多麼恐怖嗎!再過幾天就是星期二,看來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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